嚴潮譽：【哈哈哈，挺好。】
下一秒，周旭撤回了一條微信消息。江觀瀾看著手機，扯出一個譏笑。
江觀瀾：【用得著你們提醒？】
江觀瀾：【早應了主辦方要去。】
江觀瀾：【嘖，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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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科學國際學術大會兩年一屆，是京都腦中心聯合國內外腦科學與類研究機構，共同打造的領域內高端國際學術交流活動。
上一屆是阮馥回國後第一次參加，求了江觀瀾一起，但他不去。
這次照例，還是阮馥和同事們一起去，姜靖康和自己研究所同事一起，兩家坐的位置還算近。
「誒，那裡面哪個是你師妹？」有人問姜靖康，拍了拍他的肩，指向對面。
「我猜扎頭髮那個。」
「我也猜那個，長得最好看。」
「喲，艷福不淺吶，有這麼漂亮的師妹。」
不少起鬨聲。
姜靖康：「你們別亂猜了。」
「怎麼了，認識一下嘛。」姜靖康看向說這話的人，對方是在研究所待了三年的研究生，現在還沒有女朋友。
姜靖康瞥了一眼不遠處，輕笑，「認識什麼，你們又沒機會。」
會議大廳入口，兩條修長的大長腿邁進來，路過這的人紛紛回頭，江觀瀾理了理袖口，掃視全場座位。
入口處人來人往。
姜靖康看見江觀瀾，又看向阮馥，對方卻並沒有注意到。陳築抬手，「江總，位置在那邊。」
點了下下巴，江觀瀾跟著他走，走到前排，他瞥了眼：「主辦方安排的位置？」
陳築：「對。」
「來了，坐。」周旭他們幾個看見男人，跟他打招呼。不遠處還有封雲裴和秦若琳，江觀瀾一來，林易沒敢看他，他身邊坐著林敏淑，她硬要跟來。
江觀瀾沒看見想看的人，轉身：「不了。」
江觀瀾要朝後面走去，陳築跟著，也只好往後走，江觀瀾卻陡然停下，點下剛剛的座位，看著他：「你就坐這。」
陳築：「江總？」
「後面又沒有你的位置。」說完，男人走了。
陳築：「……」
那後面有你的？
江總你就這麼丟下我啊喂。
周旭對著男人背影嘖了一聲：「就知道。」
林敏叔看林易：「哥。」
林易冷漠：「別看我，不去。」
來到中間，大廳本來就大，人多座位多，江觀瀾掃視一圈，才發現人。
阮馥低頭在看資料，室內暖風空調開了，她穿著一件白色針織毛衣，背後椅子上掛著她脫下來的羽絨服外套。
坐在她右邊的張淼淼先看見他，不自覺地起身，給他讓了個座位。江觀瀾點頭，算是道謝。
「不用不用，那，我去後面坐。」張淼淼回，坐到後排去。
阮馥正看文獻，聽到張淼淼說這話，正奇怪，抬眼，發現旁邊換了個人坐。
「你好。」他頷首。
一秒的停頓，阮馥點頭，「江總。」
「你也來聽報告？」
「嗯。」江觀瀾說，「看見我很驚訝？上次沒空，所以這次特意抽出時間來聽聽。」
阮馥嘲諷地笑了下，「那還真是辛苦你了。」
上一屆纏著他一起來他不來，這次沒找他又主動來了。
江觀瀾：「……」
「你對追你的人都這樣？」江觀瀾斜睨她一眼，低頭慢條斯理地玩手指。
阮馥：「哪樣？」
有人要從他們前面走過，阮馥往右稍挪，江觀瀾扶住她的腰，她沒穩住，往這邊倒，江觀瀾勾笑，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到，「說話夾槍帶棒的。」
阮馥本來坐的很穩，被他扶住，反而跌進他懷裡，她擰眉，嗓音低冷：「江觀瀾。」
隱隱有責備的意思。
來的時候，江觀瀾就看到對面坐著姜靖康那個傢伙，他微微後靠，擋住了右邊來的視線。
江觀瀾低頭，掛著冷笑：「阮小姐想說什麼？」
「放開。」
江觀瀾懶散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沒有，只對你。」阮馥坐回去，胳膊支開他的手臂。
江觀瀾倒是鬆了些，低低一笑：「那挺好。」
他唇角一勾，對上她存疑的雙眸，解釋一句：「這至少代表在你這兒我是不一樣的，不是嗎？」
阮馥笑了，「是不一樣。」
「他們沒有你死皮賴臉。」阮馥往裡挪了下。
停頓兩秒，咬著牙，江觀瀾的手裡空了，他撐著座椅，掀起眼眸看著她，那裡面深不見底。
阮馥也看著他，說：「不知道江少今天這一出是什麼意思？」
說好了是合作夥伴的關係，上次見面也說清楚了，江觀瀾今天卻破壞規矩，還坐到她旁邊來。江觀瀾一聲不吭，半晌，他舌尖抵了下牙齒，笑了下，「前邊太吵，這兒坐著剛好。」
拉著林易往這邊走的林敏淑聽見，看了下江觀瀾。
他這話到底還是口不對心，前面哪裡吵了？會議廳的設計是四面環壁音響，又不是前面放兩個大的音箱，要是吵的話，那不管坐在哪兒，都會很吵。
林敏淑撇嘴，長腿一邁，繞過他們，坐到阮馥左邊的空位。
眼前身影閃過，阮馥停頓兩秒。
沒想到林敏淑會來，還坐到她旁邊。
隨後，只見林易也邁過他們，坐到林敏淑左邊去，他一邊坐下一邊嘆氣說，「攤上你這麼個妹妹，我他媽也只能認了。」
江觀瀾挑眉，眉宇間有些陰沉，剛想說話，目之所到。
是周旭和嚴潮譽也跟過來了。
江觀瀾面無表情，只除了眼裡的煩悶外。
「你們幹嘛？」
嚴潮譽：「前面太吵。」
林易：「被逼的。」
周旭：「來看戲。」
三個人幾乎是同時出聲，江觀瀾嗤笑了下，把目光落在里座的領頭羊，扯嘴：「哦？你呢？」
林敏淑有點怕他，男人現在挺凶，頂不住男人審視銳利的目光，林敏淑只好硬著頭皮，挽住阮馥手臂，死鴨子嘴硬道：「想認識認識，不行啊？」
林易看著江觀瀾那臉色，提醒林敏淑道：「嘖，你可別作了，小心我保不住你。」
林敏淑瞪他。
「我哪裡作了？！」
過後，女人委屈地伸出手，看向阮馥：「阮小姐，你好哦。」
她一臉人畜無害，江觀瀾這才收了視線，嗤笑一聲，淡漠地打量起四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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