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事到關頭,小米卻又叫住她,臉色漲紅,支支吾吾地說:「我,我做,反正你也這麼說了,那我還是去。」

阮馥知道她年紀小,對江觀瀾有很多幻想和崇拜,她剛好也不想麻煩別的主力,才讓小米這個副手去。

但沒想到她一開始的反應會這麼大。

早知道阮馥就找別人了。

看她妥協,阮馥也忍了。

「行,你準備一下吧,待會來找我要項目最近進展的資料。另外會議室在六樓,最裡面那間,時間是下午兩點,你提前十五分鐘去,開投影儀放好ppt,再調試一下語音設備,有什麼不會的可以問我,到時候吳老和他的學生應該也會去,團隊里的人我會詢問他們的意向和時間,看他們去不去。」

說了一大堆以後,阮馥看了下手機,邊回消息邊準備往工位走,小米又叫住她,問說:「阮工,那你呢?你,你不去嗎?」

「我不去。」阮馥淡淡地收起手機。

「為什麼?」她記得上次去腦科學會議的時候,江總還跟阮工坐一起了,看著認識的樣子。

看她一眼。

年紀輕就是好,什麼心思都寫在臉上,什麼脾氣也都藏不住。

阮馥微笑:「因為我跟江總關係不好,見了面會吵架。」

小米狐疑:「是嗎?」

為什麼呀?

阮馥直視她:「是。」

這一眼帶了點威懾,是在暗示她不要再問了,剩下的是私事,她沒必要回答她。

小米哦了一聲,不知為何有點竊喜。

可能是因為阮馥作為研究所的特殊存在,人長的好看科研能力又強,平時跟她們也能很好相處,從生活到性格都挑不出毛病的完美,小米有點嫉妒。

但現在江總這麼一個優質的男人卻跟阮馥關係不好,多少有點寬慰到小米這個普通人。

是的,上帝為誰開一扇門,就會相應關掉一扇窗。果然人生都是相對公平的。

小米當即便拋開手頭的工作,著手去準備下午的彙報了,哼了哼歌,一直到中午十一點半,小米將ppt做完,收拾東西跟同事一起去食堂吃飯了。

阮馥自然也在做自己的事,她抬頭的時候,發現小米已經不在崗位,低頭一看時間顯示十二點。

「阮阮,走走走,去食堂啦,我好餓。」張淼淼找上前。

阮馥收拾東西:「你跟小米座位離得近,知道她早上的ppt做完了嗎?」

「做完了吧。」

張淼淼記得她吃飯之前還小聲地說了句ok。

阮馥:「哦。」

從頭做到尾,都沒有來問她要項目資料。

這個小米。

算了。

阮馥收拾東西,也準備去食堂吃飯了。

張淼淼有低血糖,一餓就開始鬧,阮馥從辦公桌給她拿了一顆巧克力糖,「快吃,別暈了。」

張淼淼:「謝謝阮阮。不過這糖是誰送的呀?你不是不喜歡甜食嗎?」

一邊撕開,一邊看阮馥,她臉上有點微妙的變化,張淼淼看著手裡的糖紙,覺得這裡面有故事。

「難道……?」

阮馥:「對。」

張淼淼哦了一聲。

對,就是江觀瀾喜歡吃。

可能大家都想不到,這麼一個大男人喜甜,喜糖,更不沾辣。兜里永遠揣著薄荷糖,平時也會吃點甜食,但不過度。江觀瀾就是這樣,再喜歡也都永遠適度,拿捏好量不會過,就連感情和女朋友也不會例外。

阮馥跟江觀瀾在一起的時候,也跟別人一樣,無數次地希望這個男人能只屬於她,會堅定,忠誠,專一。但那是不可能的,因為這種事無論她想一千遍一萬遍,也都不會改變。

阮馥搖頭,她怎麼又想到這些事了?事實不就在眼前擺著,超出他的界限,那就只有分手在前方等著。

這糖有些是她買的,有些是江觀瀾送的,分手之後在抽屜里放了很久了,一直沒怎麼動過。

找時間,也該處理了。

阮馥合上,說:「別看了,走吧。」

沒什麼好看的。

張淼淼雖然很心動,可就算阮馥送給她她也是沒那個膽量收的,她說:「好,走吧走吧,我要去食堂吃糖醋裡脊,你呢?你要吃什麼?我猜你還是香酥雞。」

阮馥說:「都行。」

嘴上回著喋喋不休的張淼淼,心裡阮馥卻在想那些糖,一直放在她抽屜里她也不會吃,要不改天找個時間清理掉。

但怎麼清理呢?不如送給張淼淼?反正她有低血糖。

阮馥跟張淼淼說了。

張淼淼:「別了吧,其實我開始也是有這個念頭的,但後來想一想,覺得不行,如果江總發現本該是他的糖卻最後全進了我嘴裡,你想啊,以他的地位肯定能掐死我。阮阮啊,和老虎奪食呢還是需要一定的勇氣的,而我恰恰是一個很慫的人,所以我拒絕。」

阮馥:「……」

「要不你賣了吧,我看你那大抽屜里滿滿的,還有巧克力和威化餅乾,那些牌子都很貴的,你賣出去半價也小兩千了。」

阮馥一愣:「好主意,那我要是能全賣出去,請你喝奶茶。」

她微微一笑。

張淼淼:「好啊好啊。」

她們剛好走到研究所門口,有了這茬,阮馥和張淼淼又多跑了一趟,回去工位,給抽屜里的糖拍了幾張照,再發朋友圈出售。

張淼淼也替她發了一個。

看著文案,張淼淼嘆息:「真羨慕你,家裡那麼有錢,還是個不物質的主,果然,這種性格,天生搞科研的料呀。」

這東西原價得五六千吧?她賣兩百。

賣了個啥,估計就是賣了個高興吧。

看這標價,張淼淼都有些手癢想買。

朋友圈阮馥發出去就沒看了,她還是比較隨意的,賣的出去就賣,賣不出去也可以送人。

她慢悠悠地瞅她一眼。

「老是說這種話,淼淼,你家裡不也挺寬裕的嗎?」

張淼淼早就說過:「寬裕跟富裕是兩碼事!兩碼事!雖然只有一字之差。」

「……」阮馥應和:「好吧。」

剛走出主樓,張淼淼一直盯著的朋友圈就立刻有了動靜,「來了來了。」她激動地拉過阮馥,想跟她湊頭一起看。

阮馥抵不過她,失笑,「行,讓我看看,誰是我的上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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