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被擊敗,脊椎被打斷,朝陽武館的嘲弄,日火的狂笑,還有蕭景陽冷冷的注視,一路的顛簸,學員們的喪氣。一切一切都不斷在他的腦海里翻來覆去。
短短几個小時的時間,對她來說就像是整個天都塌了下來。
「你現在回來有什麼用。」
「為什麼我需要你的時候你不在。」
看著少女堅毅的臉龐上,淚珠緩緩留了下來,左志誠淡淡地嘆了一口氣:「師姐,有些事情我一直瞞著你們,不過現在我想,也許可以不用再一直瞞下去了。」
「其實我很厲害。」
「什麼?」蔣晴有些愣神的時候,左志誠已經將一枚奇怪的果子塞在了她的手中。
「這個是給師傅的,說不定可以治好傷勢。」說著,左志誠雙手動了動,似乎想要擁抱一下蔣晴,但最後還是變成摸了摸對方的腦袋。
「武館的事情,接下來我會好好安排,朝陽武館那邊,我也會討個說法。」
說著,在蔣晴反應過來之前,他已經再次跨出大門,徹底消失不見。
影子兵團那裡的反應,對於左志誠這個身份的猜測,宋老大的安排,浩然武館接下來的應對,鬼拳,幫派。
所有的事情在他的腦海里一一閃過,雖然時機和他這兩天計劃的有些不對,不過也沒太大的問題,只是需要注意一下烈度,別把青月丘那邊惹毛了。
現在的他,每天24小時有20個小時需要用來修煉,學習,變強,很多事情都必須靠組織一些勢力來幫忙。比如監控新陸城的動向,防止再有今天浩然武館得這種事情發生。
也需要人手在新大陸得其他地方收集消息,尋找靈能食物,還有尋找那些上古遺蹟。美軍發射井的出現,總讓他感覺非常不對勁。
除此之外,還需要有中原地區,特別是蜃宗的情報。還得想辦法收集其他的道術秘籍,光光依靠道經的內容還不夠。
平時這些事情都是他一個人做,現在時間都要用來修煉,就必須更激進一點了。
組織勢力的話,也必然和朝廷產生聯繫,不過他現在有鬼拳的身份作為和影子兵團之間的緩衝。
「應該夠用了……」
想著想著,他整個人已經融入了黑暗之中,消失不見。
……
朝陽武館,雖然已經接近深夜,但是仍舊燈火通明。
巨大的練武場上,擺了十幾張桌子,各種佳肴,酒菜好像流水一樣被送上來。
在座的全部都是新陸港中投靠了朝陽武館的武師。幾乎是武術協會中所有的武館都參加了。雖然還沒有明說,但是蕭景陽武術協會會長的身份已經是板上釘釘。
畢竟他們錢也沒蕭景陽多,打也打不過人家的徒弟。本來還期待蔣天正教訓下日火,結果反而被收拾了。
幾名武館的館主坐在一起,輪番照著滿臉紅光的蕭景陽敬酒。
「蕭大哥,這新路港,我最佩服的人就一個。」研武社的社長秦武朝蕭景陽豎起了大拇指:「論武功,您十八歲便打遍港口,如果您現在再年輕個十歲,哪輪得到那個蔣天正號稱什麼新陸神拳。」
「唉,不行不行,我已經老了。」雖然嘴上這麼說,但蕭景陽臉上滿是笑容,顯然對秦武說的話很是受用。
「就算不論武功,蕭大哥您的威望,德行,那都是這個!」另一邊的一名館長舉著大拇指說道:「武術協會會長的位置,不是您當,那我第一個不服啊。」
「哈哈哈哈。」蕭景陽笑了起來:「諸位醉了。這種話可不能亂說。」
另一邊,朝陽武館的學員們坐在一起,輪流拍著日火的馬屁。只聽日火狂笑一聲:「那蔣天正還號稱什麼新陸神拳,結果連我十招都接不住。真是害我白期待了一場。」
一旁的另一名學員讚嘆道:「日火師兄,你的這身鷹爪功已經超過師傅了吧,將來整個新陸港就數你最能打啦。」
「是啊是啊,不如日火師兄以後就叫新陸神爪好了!」
「那怎麼行,豈不是學蔣天正,依我看不如叫擎天手好了!」
「蔣天正算什麼。」日火不屑一顧道:「如果不是師傅老是攔著我,我第一個挑的就是浩然武館。」
一旁人在身邊起鬨,另一桌的王強聽到了,卻不屑的一笑。
「誰不知道你怎麼贏的。」
「你說什麼!」日火拍著桌子站了起來,指著另一桌的王強說道:「死瘸子你有種再說一遍?」
王強似乎沒想到日火能聽到他說什麼,他半個多月前的大比剛剛被對方捏斷了一條腿,此刻大腿上還夾著木板,看到日火指著自己,一股兇悍之氣撲面而來,他想要說些什麼,但是雙拳捏了又捏,最終也沒說出一個字。
「哼,廢物一個,有種就來我當面說,別老是在背後嘀嘀咕咕。」
王強的拳頭死死捏緊,肩膀也顫抖起來,但身旁的師弟們卻拍了拍他的肩膀,朝他搖搖頭,勸他不要衝動。
另一邊,周行雲,蕭長河坐在一起,蕭長河的臉上看上去還有些悶悶不樂。
一旁得周行雲勸到:「蕭哥,你怎麼還悶悶不樂的?是不是在想那小子逃了的事情?媽的,現在想起來,我們估計是被那小子給唬了。」
「不是。」蕭長河喝了一口酒說道:「我就是現在想來,覺得那個左志誠恐怕沒那麼簡單。他的鷹爪功和工字拳不像是唬人的。」
「嗨,別想了。他現在就算再過來出頭,也是被日火打個半死。」說道這裡,周行雲陰陰地看了日火一眼說道:「蕭哥,你說這漢特狗怎麼一下子就這麼厲害了?你看看他,娘的,小人得志。」
「我也不知道。不過左志誠好歹是個漢人,比其他,我更討厭這狗東西。」
就在朝陽武館的練功場上氣氛越來越熱烈時,轟的一聲巨響響起,所有人順著巨響傳來的方向,看向了大門的方向。
只見兩扇木門不知何時起已經倒在了地上,左志誠踏著木門緩緩地走了進來,背上還背著朝陽武館掛在外面的牌匾。
他沒有任何裝扮,更沒有帶著面具,就這麼掃視了眾人一眼。
「浩然武館,左志誠。」
說著,他將朝陽武館的牌匾丟在了地上,一腳踩了上去,噼啪一聲,那兩指厚的牌匾直接被踩成了兩半。
「我今天只找朝陽武館的麻煩,不相干的人都可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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