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海珊的提問,左擎蒼單手一揮,黑色的真元一氣席捲而去,瞬間便將海珊包裹起來。

之前的諾曼已經隨手殺掉,眼前的海珊自然要留下來做活口了。

哪知道就在海珊的身體被包裹起來的時候,他的身體陡然間一縮一收,漫天火焰也跟著消失,整個人體變成一點濃縮的光點。

『嗯?不是真身?』

原來眼前的海珊根本不是真身,只是一縷意識注入到了真紅法袍,藉助法袍之中的靈能運行的分身。

畢竟他和諾曼這樣的自己變身,正面干架的法師不同,他屬於更加小心謹慎,講究試探弱點,收集情報,隱藏真身的傳統法師。

本來海珊是藉助這道分身來搜尋追逐目標,也就是左擎蒼的蹤跡的,哪知道遇到了風后、阿月圍攻紐曼,他乾脆便用這具分身詐住風後,卻沒想到左擎蒼突然出現。

那一點濃縮的火焰下一刻就要燃燒起來,將真紅法袍徹底摧毀。

但火光剛剛突破,便被左志誠一掌抓住,輕輕一捏便掐滅了。

……

數十公里外,海珊雙目猛地睜開,赤紅色的光芒一閃而過。

他的額頭此時已經一片冷汗,雙眼[之中滿是驚駭之色。

理察站在一旁問道:「怎麼了大人?」

海珊沒有說話,而是猛地站了起來,說話間,他的臉上仍舊抹不開那一絲驚悸:「走,回帝都。」

「啊?不繼續追查下去了麼?」理察意外道。

「已經沒有必要了。」海珊冷冷道,他嘴巴張開,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氣。似乎是想要將心中的驚嚇徹底抹平掉:「本來以為只是在追一頭獅子,沒想到直接扒出了一條真龍。」

「必須立刻將這件事情上報魔法部,甚至……陛下。」

……

左擎蒼看著眼前流光溢彩的真紅法袍,隨手便扔進了虛數空間,這件真紅法袍足以叫任何魔導師搶破頭皮,但對他來說也就那樣而已。

他整個人微微連續幾個閃爍。便趕向了阿月和風后站立的位置。

看到眼前一臉呆滯的風后和阿月,左擎蒼難得地翹了翹嘴角:「好久不見。」

「竟然真的是老師……」阿月眼神一滯:「老師竟然對我笑了。」

「阿月,我剛剛從頭到尾看了看,真是差強人意,你這二十年都在玩麼?」

熟悉的批評聲,聽在此刻的阿月耳中,卻是如此的讓人感覺到放心和踏實。

「對不起,老師……」阿月深深地低下頭,就像一個課堂上的小學生。就像是回到了十多歲的時候。

事實上對比普通的道士來說,短短20年的時間,阿月此刻已經能和世界頂尖的賢者級法師打得有來有回,絕對是天資縱橫了。

一旁得風后吐出一口氣:「你這次可真是離開太久了,我們都以為你已經死了。」

「出了一些意外而已。」左擎蒼想到自己多睡的21年,雙目之中便閃過一絲寒光:「不說這些了,你們現在住在哪裡?」

「就在黑龍山。」風后說道:「剩下的反抗軍,主要就是我們幾個。加上蒼白禁衛和一些普通士兵。

能走的都走了,剩下來留在這裡的。要麼是不願意走的,要麼是走不了的,要麼就是和帝國有深仇大恨的。」

畢竟亞特蘭蒂斯和帝國打了二十多年的戰爭,其中的仇恨和鮮血早就已經刻骨銘心。像風后、阿月這樣的高手,手裡更是不知道染了多少帝國士兵的獻血。

恐怕他們一旦想要過普通的生活,等待的就是秘密抓捕和軍事法庭的死刑。

何況阿月本身就是一個不喜歡妥協的人。

現在看到左擎蒼的出現。他的目光里滿是激動:「老師,我們會復仇對麼?」

「會的,但我現在先要了解一下情況,再決定接下來怎麼做。」左擎蒼揮手間已經打開了黃泉之口,釋放出了災難之龍。

三人來到了災難之龍的背上。巨大的怪物已經沖天而去,朝著黑龍山脈的方向飛去。

風后站在左擎蒼的身後說道:「蒼白禁衛還有三十一人,他們除了殺人什麼都不會,全部繼續加入反抗軍,剩下的高手就只有我、阿月、朱邦,還有格奧、阿瓦爾。

其餘的都是沒地方去的老弱殘兵了。

至於其他人,沒死的都在和平條約簽訂後離開了。」

「他們都沒事麼?」左擎蒼問道。

「我和阿月算是比較幸運的了。朱邦這小子……」風后嘆了口氣:「海京閃電戰以後,帝國將朱家滿門處死了,連下人都沒放過。

聽說那一天城主府的血,流的下水道都堵住了。」

左擎蒼的眉頭緊皺,閉上了眼睛:「繼續說。」

「格奧的傷勢很重,誰叫他的打法這麼吸引火力呢?帝國的法師一開始拿他沒什麼辦法,不過後來他們用了一種叫做金屬脆化劑的東西,把他大卸八塊。

阿瓦爾把他送回來的時候,他只剩下脖子以上的部分了,現在跟著我們也是實在沒地方去。」

「至於阿瓦爾……」風后沉默了一會,繼續說道:「自從和平條約簽訂以後,他便一直留在帝都,憑藉萬眾一心的魔法牽制皇帝,刺探情報。

他恐怕是現在壓力最大的人。」

高空氣流吹拂過眾人的身體,左擎蒼的黑色長袍被吹得獵獵作響。

他繼續沉聲問道:「還有那些人活著。」

風后小心翼翼地說道:「電帥,徐鴻飛,孫飛白,紀南仙,蔣晴,李尋一他回中原參戰去了……」

風后又報了一些左擎蒼熟悉又或者已經有些陌生的名字,但是不論她的表情還是她語氣都越來越吞吞吐吐。

「風後,你剛剛說了很多人。」左擎蒼緩緩道:「但是,為什麼我一直沒聽到師傅的名字?他怎麼了?」

沉默……風后咽了咽口水,卻始終沒有說話。也許是不敢說,也許是不願說。

直到兩分鐘後,才由左擎蒼自己打破了沉默。

「原來如此麼……我明白了。」左擎蒼的語氣顯得非常平靜,平靜到了讓風后忍不住顫抖起來的地步:「他……最後安詳麼?」(未完待續……)I12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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