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開著殺手們的黑色商務車從土路上一路往東,幾公里後車開上89A公路。邊開邊琢磨了半天,卻還是打不定主意。

「這是殺手的車,過不了多久就會暴露,肯定不能一直用,可直接在公路上搶一輛車也夠誇張顯眼的,你有什麼建議?」陸飛轉頭問薩拉道。

「難道你不知道有種米國文化叫搭車嗎?搭車走就是了,大不了你給點錢給車主,我們縮在後排,沿路的監控也發現不了我們,等到了拉斯維加斯再想辦法買輛車。」薩拉一臉疑惑的看著他道。

「我還真沒搭過車,會不會很尷尬,要不你來?」陸飛忐忑道。

薩拉微微一笑,沖陸飛拋了個媚眼,膩聲道:「看我的,有時女人的大長腿比槍炮更有用哦。」

薩拉問陸飛要過飛刀,把自己的牛仔褲割成了熱褲,短的非常「熱」,是露出一絲臀部肉肉的那種短。薩拉又把外套一脫,把襯衣下擺打個結,露出了胖姑娘們沒見過的小蠻腰。

陸飛不由青眼相加,點頭加點贊。

黑色商務車2分鐘後停在了公路不遠的丘陵邊,兩人走到公路邊,薩拉開始了她的嘟嘴、伸腿、拋媚眼的表演,尺度十分的驚人。

可十分鐘過去了,公路上過去了幾十輛車,沒有停下一輛。

連放慢車速看一眼的都沒有。

兩人被曬的快流油了,陸飛焦躁的抓抓頭,果斷把薩拉往後一拉,脫下帽子,整理了一下髮型,伸出了自己的大長腿。

「吱」的一聲,一輛皮卡立刻急剎停在了他們面前,一位中年婦女沖陸飛挑了挑眉毛,輕佻道:「小帥哥,去哪兒啊,姐姐捎你一段啊。」

陸飛沖後面沮喪的薩拉一笑,拉著她,把大包小包扔在了車斗里,再上了車。

他坐在副駕上沖中年婦女陽光一笑,道:「美女,我們去拉斯維加斯,順路嗎?」——

3個小時後,陸飛和薩拉到了拉斯維加斯,他還是給了中年婦女500美刀,感謝她的熱心相助,對於熱情的中年婦女索要聯繫方式的事,就只能充耳不聞。

下車後,兩人偷偷溜進了附近的萬豪酒店停車場,花了1萬美金又買了一輛車,在賭城買車太簡單了,這裡到處都是輸光的賭徒,陸飛的豪奢採買甚至出現了賭鬼間的競爭。賣車的錢可是他們翻本的又一大好良機。

這次陸飛買的是五成新的黑色日產三廂車,毫不起眼,符合他們的要求。

陸飛和車主順利交割後,讓薩拉去開車,薩拉坐上駕駛位正要啟動出發,陸飛的衛星電話響了。他看了一眼,接了起來。

「兒子,你沒事吧,在哪兒,我是用加密電話打的,很安全。」

「一路被追殺,不過我們都沒事,到了拉斯維加斯,估計還有5個小時能到舊金山。」

「太好了,現在情況是這樣的,通過我們多方努力,我們把這些緝毒黑警嫌疑人都控制住了,明天早上10點會在舊金山法院進行一場內部聽證會,如果你們10點前趕到,薩拉手上的證據足夠,那接下來整件事將進入到完全的司法程序,這些緝毒黑警再也無法脫罪。」

「我明白了,我們今晚就到舊金山,明早去法院,為了不泄密,我自己來安排住宿。」

「好,雖然FBI的內鬼挖出來了,不過FBI內部也還是有可能泄密,你自己安排吧,法院地址在布萊恩大街,10點前,我會在法院門口等你。」

兩人互相又關心了幾句對方的近況,掛了電話。

陸飛轉過頭,對薩拉正色道:「你也聽見了,我想今晚就先到舊金山,萬一路上有事,還來得及處理。」

薩拉點頭稱是:「沒錯,希望不要再出事了,我都快被追殺瘋了,見誰都以為是殺手。」

陸飛拍拍肚子愁眉苦臉道:「現在是下午4點不到,晚餐時間還早,不過我們午飯也沒怎麼吃,先去找家快餐店吃頓飽的,5,6點再出發也來得及。再說大白天上路也容易被道路上的監控發現。

薩拉頻頻點頭,自從逃亡以來,就沒吃幾頓好了,看著日漸縮水的腰部贅肉,讓養尊處優的她總有種減肥成功的錯覺。

兩人壓低帽檐,在快餐店買了3人份,大快朵頤後,低調的又從後門走。

下午5點,兩人開車上路,一路平靜,晚上10點他們開的黑色日產穿過了奧克蘭海灣大橋,到了舊金山。

進了市區後,陸飛就在法院附近找了家酒店,反正到了地頭,真找家小旅館,反而更容易被襲擊。酒店大門出去是一條大街,右轉200米就是法院,酒店後門的小巷一樣左轉200米就是法院大門。

陸飛還是老規矩,開了兩間房,還都是行政套房。準備對自己和薩拉好點,好好休息一晚,交代了差事就找女友去耍,這一路風沙吃透、追殺管夠,實在是累覺不壽。

兩人各自洗澡,半小時後,薩拉拿著包到了他房間,兩人各自睡覺休息——

黑影老闆再次接到了僱主的電話,從一開始措辭嚴厲慢慢發展到破口大罵。僱主聲稱,如果不在明早10點前幹掉薩拉或阻止她進入法院,非但尾款1000萬不會支付,還需全額退款。並且在暗網和地下世界質疑他們幾乎從不失手的神話。

這次是墨西哥毒販柯思巴親自打來的電話。

這通謾罵電話唯一對黑影有幫助的是:柯思巴在舊金山的手下得到了酒店後台登錄的住客信息,知道傑克住在哪兒,他把這個信息告訴了黑影。

黑影老闆還焦頭爛額的想從警局裡撈出自己的殺手A組組員,現在又面臨組織聲譽大損,折了夫人又賠兵的現實。他掛上柯思巴的電話後,立即打了一圈電話,嚴令附近的殺手C小隊必須阻止薩拉去法院,一定要在明早10點前,限時結果了她。

毒販柯思巴打完斥責黑影的電話,還不放心。立刻電話安排舊金山的販毒網,明早必須集中所有毒販和混混,殺死或阻止薩拉進入法院。

如果薩拉活著,柯思巴在米國的保護網將被全部摧毀,所以就算他的黑錢還在薩拉的掌握之中,柯思巴無論如何也要幹掉她。

現在只有他身在墨西哥,還自由自在,他的盟友們都已被控制了——

9月25日周三,早9點。

陸飛和薩拉到前台退房。他們辦理退房手續時,外面吵吵嚷嚷,陸飛疑惑的問前台妹子道:「外面怎麼了,一早上就這麼吵。」

前台美女無奈道:「又遊行了,是一群癮君子申請大嘛合法化的遊行。」

薩拉聳聳肩,譏諷道:「你們米國人還真會玩,吸這玩意兒還能申請合法化。」

辦完手續,兩人轉身便要往外走,幾米外的行李員笑嘻嘻的推著行李架過來,要幫他們放包。從他們身後走來了一位老夫人,顫顫巍巍似是要摔倒。薩拉下意識的伸手去扶。

兩人有意無意的離薩拉越來越近。

陸飛轉頭的瞬間,無意中發現,前台美女看著行李員眼中的詫異和陌生感,心中警鈴大作,一把將薩拉給拉了過來。薩拉一個趔趄,被陸飛拉近了懷裡。

這一把拖拽讓薩拉躲過了一劫。

「呲」,微微一聲輕響,行李員袖口裡跳出的匕首刺空了。因為速度太快,居然有刺破空氣的聲音發出。

冒牌行李員一刀落空,毫不停頓,雙腳用力猛蹬地面往前躥出。突前的藍汪汪匕首在大堂明亮的燈光下反射出詭異的光芒。

靠近薩拉的老婦人,幾乎與此同時,站直了腰,拔出後腰手槍將將舉到胸前,就要擊發。

陸飛此時左手還拉著薩拉,一槍一刀已撲向薩拉。

面對絕殺之局,陸飛瞬間做出了應對。

陸飛往左跨了一步,用身體擋住了「行李員」刺向薩拉的匕首,右手快速抬起,M1911A1突兀的出現在手中,對著「老婦人」扣動了扳機。

「行李員」的刀尖先一步,戳在了陸飛身上,卻不得而入,刀「叮」的一聲從中折斷了。

「呯」的一聲槍響,「老婦人」的手槍子彈因為陸飛往左一步,擦著他的耳朵飛了過去。陸飛手中的M1911A1同時擊發。

「呯呯呯」,右手M1911A1連開三槍,全都打在了老婦人的臉上。老婦人立刻頹然倒地,倒斃當場。

陸飛左手還牽著薩拉,沒辦法用左手反擊「行李員」,但還有腳可用。他毫無徵兆的踢出一記無影腳,從下往上,踢在「行李員」的胸腹之間。陸飛看似悄無聲息的一腳,實則用上了全力。把橫在空中正在落下的「行李員」重新踢上了半空。

「行李員」在空中往上飛起,落地時已口鼻流血,抽搐了兩下再無聲息。

「行李員」居然被陸飛全力一腳給踢死了。

薩拉這才反應了過來,驚慌的摸摸陸飛的胸口,抽泣道:「匕首刺中你了,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咦?為什麼沒刺進去?」

陸飛笑道:「出門多穿點是個好習慣。」

怕死的陸飛出門前怎麼會忘了穿帶陶瓷插片的重型防彈衣呢,只不過穿在風衣裡面,從外面看發現不了罷了。

陸飛怕此地還有殺手行刺,拉著薩拉往門口跑去。身後已一片混亂。

他們通過轉門跑到酒店大門口,剛想下台階,酒店門口的大街上人頭攢動,上百人的遊行隊伍正在酒店門口晃悠,敷衍了事的喊著口號,隊伍里全是流里流氣的刺青男。

見他們驀然出現在酒店門口,這群人一起轉過頭看著他們,眼中儘是不懷好意的審視。

陸飛感覺到了這群人的敵意,立刻明白這場遊行明顯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隨即拉著薩拉重新進了酒店,繞過大堂中間混亂的人群,往酒店後門跑去——

一分鐘多鍾後,兩人出了酒店後門,陸飛見小巷裡暫時沒什麼不妥,拉著薩拉左轉,往巷口跑去。

可現實總是那麼骨感,就在兩人以為衝出巷口就能逃出生天時。轟隆隆的腳步聲在巷口響起,幾十上百個兇惡的混混從丁字路口的大街兩側衝進了巷子,一些人往地上扔著標語和木牌,拆下標語兩端的鐵棍、取下綁在木牌上的棒球棍,洶湧的人流往兩人湧來。

好在舊金山控槍極緊,這幫小混混大白天的不敢持槍,看來是要動手群毆。

看著幾十米外的人流,避無可避的陸飛反而坦然一笑,假意在槍包里掏摸,掏出了帶著刀鞘的雁翎刀。再掏出手槍遞給了薩拉,一臉的嚴肅:「你拎著我的槍包回酒店門口,拿著這把槍,但凡遇到危險或有人敢襲擊你,儘管開槍,出了事我負責。」

薩拉急道:「我們一起回酒店去吧,這麼多人,你打不過他們,會死的!」

陸飛正色道:「回酒店就是坐以待斃,最重要的是10點前根本到不了法院,這幫黑警和毒販就會逍遙法外,無數的毒品會流向青少年!」

陸飛轉過頭對著洶湧的人群,深吸一口氣,大聲喊道:「為了孩子們不再吸毒!」

雙手緊握刀柄,舉起帶刀鞘的刀,沖向了混混!

混混們卻根本不廢話,他們可都接到了賞格,弄死男的10萬,弄死女的20萬。混混們紛紛亮出棍棒砸向了沖向中間位置的陸飛。

陸飛舉起刀鞘,在空中連續揮動,盪開了三根鐵棍,迅捷無比的三腳側踢,瞬間踢飛3人。陸飛不退反進,沖入了人群,左劈右擋,勇不可當。

雙腳翻飛,無影腳連續直踹側踢,再次打倒面前四個混混,身前為之一空。

他見群敵中間一空,不等左右兩側敵人兜過來,先沖向左側幾個手持匕首的混混。不理幾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向他捅來,往地上一蹲,手中雁翎刀鞘從右往左奮力一掃,三個持刀的混混腳踝被掃後讓刀勢帶起,身體被動的橫在了半空,三個混混在空中未落地時已慘呼不止。

此時陸飛感知全開,聽得背後惡風襲來,一個蘇秦背劍,擋住背後一擊。趁勢一個前滾翻,站了起來。他見右側敵人有越過他殺向薩拉的意圖,便往他的左手邊衝去。

兇猛之勢恍若狼入羊群,右手刀鞘,左手鐵拳,雙腿翻飛,瞬間又放翻了幾人。

十幾個混混一倒,刺青混混們的氣勢為之一滯。

陸飛大步退後,重又站回巷子中間,把刀往後背腰間一插,雙拳緊握,大吼一聲。

「還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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