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系統白房子中的陸飛面露難色,小心翼翼的試探道:「系統大哥,打個商量,換個任務行嗎,哪怕刺殺小鬍子也比這個任務安全啊,那地面普通士兵都活不過24小時啊。」

系統嘿嘿一笑,道:「以後不會都是這麼難的任務,這也是測試一下你的極限嘛。膽量和極限都是逼出來的,你不會說自己不行吧。」

陸飛耷拉著臉,委屈道:「那也不能這麼欺負老實人吧,我這才美人在側,在家待了半天而已,這也太殘忍了吧,你們矽基人也講人性人權的吧。」

系統一臉鄙夷道:「你又不是我們矽基人,和我講人權有用嗎?行了行了,後天再去總行了吧,記得先去準備準備,儘量保住小命,實在頂不住了就要求回歸,拿你的拯救值「存款」支付。我也不想你出事啊,就是養只小狗這許多年的也有感情在啊。」

陸飛瞬間怒了,發狠道:「這叫什麼話,我比狗可好看多了,啊,呸,怎麼能拿我和狗比。嘿,我這暴脾氣,我就不服了,不完成任務,打死也不回來。」

系統得意道:「這可是你說的啊,別反悔,為了保命,先去訓練吧。」說完,一腳把陸飛踢進了訓練場景,讓他接受槍林彈雨的考驗去了。

在系統中訓練了一晚,第二天一早陸飛起來,心情煩悶不已。昨晚他在訓練時被打中了4槍,炸中了兩炮,就算穿著防彈衣也受了重傷,不過系統的訓練是持續性的,不能選擇或躲開預設戰場。如果在真的戰爭場景中,知道這片會被轟炸,誰還那麼傻,還不提前就跑。

陸飛對於任務方案反感另一個主要原因,是不捨得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友萊佛瑞。這才剛剛回來,就要分別很久,萬一任務失敗,自己從系統里出來,變成個傻子回到床上,會不會把她嚇壞,唉,想起來就煩躁。

不知道何時再見的情緒讓陸飛一早就起來給S做早餐,那個豐盛啊,自己烤的桃酥餅、用糯米粉蒸的桂花糕,平底鍋攤的手抓餅。色香味俱全,那叫一個講究啊。花了他一個多小時才搞定。

9點鐘,陸飛輕手輕腳爬上床,把睡眼惺忪的萊佛瑞抱下了樓,S看著滿桌子的中國糕點還以為自己沒睡醒呢。

隨後S一面吃一面笑,不停的點頭稱讚,吃完拍拍肚子,S正色道:「雖然我還沒刷牙,也沒化妝,不過我正式告訴你,以後你一定要娶我,每天給我做好吃的,尤其是桌上的三樣糕點要經常出現。作為回報,我給你生孩子,很多孩子。」

陸飛寵溺的摸摸她的頭道:「一定,說好了,不過我寵女兒你不要吃醋哦。」

兩人互相喂食,一早就膩膩歪歪。下午陸飛提出要去槍店逛逛,萊佛瑞是地頭蛇,電話預約了郊區有訓練場的一家槍店,陪他前往。

一小時後,兩人趕到槍店。陸飛表露出對二戰槍械極有興趣,問對方有沒有莫辛納干1944狙擊槍,對方表示二戰時期的老槍有,不過已不能使用,彈著點誤差很大。仿製的倒是有,而且是換了8倍光學瞄準鏡,新型材料製成,準度非常高,和最新的狙擊槍也不相上下,但價格昂貴,畢竟不是成批的工業化產品而是小型槍械廠的定製作品,要3000一支。

陸飛點頭應允,表示沒壓力,問有沒有7.62*54手工彈,對方出價5美刀一顆,陸飛表示來1000顆,老子有的是錢,玩就玩爽的。

敲定了步槍買賣,他又問有沒有?國的MG42機槍,對方表示這個必須有,不過只能玩玩隨便聽個響,精度不夠。陸飛退而求其次,關心替換槍管有沒有,槍店服務人員說這個倒是有,100美刀一根。陸飛表示來10根玩玩,再給我來7.92毫米子彈來10000發。槍店湊了8000發後,表示實在是沒有了。

陸飛出示了槍證,扔出20000美金,選中的全要了。轉身到槍店訓練場試槍,重新校準歸零,試開了幾槍莫辛納干1944,不久便找到了彈著點和感覺。

萊佛瑞不知道他的用意,只以為陸飛喜歡二戰槍械,暗暗記在心裡,準備以後淘點好貨給自己男人。隨後陪著他興致盎然的玩了一會,自己還上去開了幾槍,尤其是打了MG42一個點射,感覺是很爽,不過後坐力實在太大,只能淺嘗即止。隨後兩人又玩了一會就撤了。

陸飛將槍械彈藥扛上皮卡,放進了後備箱。反正在市郊,又順便去公司倉庫領取煙霧彈、手雷、閃光彈若干。他可是公司的當紅流量明星,領點彈藥絕沒人瞎BB。

到了晚上和S繼續兩人世界,甜蜜互動不提。陸飛睡覺後在系統里抓緊熟悉史達林格勒的地形和戰鬥特點。

第二天下午,陸飛讓S在家研究翡翠玩,自己去超市買了無數的罐頭食品、壓縮餅乾、脫水蔬菜、各種維生素、十幾箱礦泉水,又去藥店補充了葡萄糖和平衡液以及酒精和藥品。做足了他能想到的所有準備。

晚上等S睡著了。陸飛起身去樓下把自己的各式槍枝和彈藥全部裝進空間戒指,又在車庫做了些莫洛托夫雞尾酒放進空間戒指里,到最後,戒指里都裝不下了。只得把一些暫時沒用的紀念品給騰挪出來,比如德軍P40,日軍的軍刀、登山的裝備、防蚊的藥水等等。

一切準備就緒,陸飛穿好凱夫拉防彈衣坐在沙發上。心中惶恐不安,不知這次能不能安然度過,就像待宰的羔羊等待落下的屠刀。

一再概嘆無良的系統,從來看不得自己過幾天好日子!

11點59分,該來的還是來了,霓虹般的時空隧道把他送到了未知的1942——

「轟-」,巨大的爆炸聲響起,一艘渡船50米開外,一顆航空炸彈落入了水中。劇烈的爆炸揚起了無數的水花,大片的水牆撲進了狹小的渡船船艙。

「啊,呸」,身穿灰色蘇軍軍服的陸飛,靈魂還沒安放好,就被灌了一口河水。他抬頭四顧,發現自己身在一艘不大的渡船里,身邊擠滿了蘇軍士兵。屬於這個士兵的記憶不斷湧入他的腦海。

陸飛在這個時空名叫阿廖沙,是第13近衛師1團1連的少尉軍醫。他們奉命從伏爾加河東岸增援史達林格勒。他還是原來的臉和身體,唯一不同的就是腦中被系統灌注了俄語,瞬間學會了這門語言。

這個時空,現在是1942年9月15日晚9點。

陸飛把背後槍包放在地上,拎著莫辛納干狙擊步槍站了起來,擠過坐在地上的士兵,來到船舷邊,伸頭向前方史達林格勒方向看去。

前方狹長的河岸邊,不時的有炮彈落地,沖天的碎石瓦礫和黑色的氣浪飛起,偶爾看到紅色的液體和人體的殘肢在空中可怕的「飛翔」。好幾座河岸附近的建築和廠房燃起了熊熊大火,一些英勇的蘇軍士兵正在救火。

河灘渡口邊幾座高炮陣地火力全開,條條火線在空中划過,正在向暗夜全力射擊,努力想擊落或逼退德軍的轟炸機。

血與火是這座蘇聯工業重鎮目前的主旋律。第13近衛師的幾艘渡船正義無反顧的沖向它,就像唐吉坷德沖向無比巨大的風車,弱小無比卻又一往無前。

陸飛還在觀察岸邊戰況,一架Bf110夜戰型戰鬥機向伏爾加河上的渡船沖了下來。此時他們第13近衛師的渡船離河邊碼頭只有200米了,岸邊的火光照亮了他們,使得敵機能隱約看到渡船的身影,把他們當成了獵物。

「噠噠噠噠」,德軍的機載機槍噴出條條火鞭,快速的掃過了渡船中部。十幾叢血花在渡船甲板和船艙里蹦出,船上的近衛師士兵頓時慘嚎一片。陸飛此時幸好待在船頭,躲過一劫。

等敵機拉起機頭,從渡船頭上飛過,陸飛後怕的抹去自己頭上的冷汗,趕緊衝進了船艙中部,想給1團的兄弟們緊急治療。可惜的是被飛機機載機槍打中的11人絕大部分無法救治。7人當場死亡,剩下3人胸腹和頭部中槍,12.7毫米子彈打出的大洞根本無法止血。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痛苦的死去。

只有一位兄弟被子彈擦過大腿,僥倖生還,陸飛簡單的給他上了點藥,包紮了起來。

德軍Bf110兜了一圈又轉回來了,這次的掃射找上了隔壁的渡船。敵機飛過又掀起一陣血雨腥風,好多一師的戰士還沒到對岸就憋屈的被打死在渡船上。

連長安東諾夫舉起拳頭朝著天空揮動,臉部扭曲雙眼通紅,異常的憤怒。自己的好兄弟和手下就這麼毫無價值的死去了,他們可是精銳中的精銳,到對岸是去執行最艱巨而又光榮的任務。

他嚷嚷的半天,舉起手中的波波沙衝鋒鎗,對著德軍飛機離去的方向泄憤般的掃射。

看著安東諾夫連長手中的波波沙,陸飛靈機一動,跑到安東諾夫身邊,大聲道:「連長,我有辦法對付敵機,至少可以讓它不能為所欲為。」

安東諾夫知道阿廖沙醫生是個好醫生,但還不知道他還會打仗,雖然憤恨交加,但還是耐心的說道:「阿廖沙,你能有什麼辦法?德國人的飛機飛的實在太快了,而且底部裝甲很厚,步槍子彈對它沒用。」

陸飛搖搖頭道:「不,連長,我們總得做的什麼,不能讓法西嘶為所欲為,我聽其他兄弟說過,有一種對付低空飛機的辦法。我們集中所有的機槍和波波沙,對著敵機飛來的方向,向它前方2-3米處集火射擊,敵機猝不及防下會撞上子彈編織的火網,而且敵機要掃射,機頭必然向下。至少斜向45度以上,這樣駕駛艙就會暴露出來,我們有機會直接射擊駕駛員,或者說至少能嚇退它。」

連長安東諾夫點頭,覺得可以試一試,總比坐以待斃的好。

安東諾夫大聲命令連里所有的DP機槍和波波沙衝鋒鎗手到右舷集合。陸飛要過一位兄弟的DP輕機槍,換上一盒帶曳光彈的彈夾,大聲道:「兄弟們,等敵機再來時,你們跟我一起射擊,看我曳光彈的彈落點,對著敵機前方3米左右射擊,聽我的命令齊射。」

安東諾夫大聲的鼓勁道:「紅軍戰士不怕犧牲,更不怕敵機,打下它,為兄弟們報仇!聽阿廖沙醫生的命令,打下來它來,我給大家請功。」

渡船已慢慢靠近到碼頭邊,一兩分鐘後,BF110雙發夜航飛機重新從低空殺了過來。德軍這款飛機因為是雙發發動機,相對笨重。白天無用武之地,反而改成夜航飛機後,晚上可以欺負欺負地面目標。

敵機機頭下壓,德軍飛行員獰笑著飛臨渡船前方,距船還有150米左右扣下了機槍扳機,一條子彈線似鞭子一般抽向了渡船。

看著BF110正好在一連的射擊線路上,陸飛大喜,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心情,等他進入B波波沙的射程。

兩秒後。「打」,陸飛大叫一聲,舉起DP機槍,仗著自己力量大,手穩穩不動,猛扣扳機。彈匣中的曳光彈劃出一條火線,射向機頭前方,一旁的蘇軍士見他發動,隨即兵持各種自動武器向陸飛射出的火線附近全力開火。

「噠噠噠噠噠」、「突突突突突」、「呯呯呯」,各種槍聲響起,一張子彈結成的火網撒向了BF110。德軍飛行員猝不及防,來不及調整飛機姿態,十幾發子彈吻上了機頭和座艙玻璃。叮叮噹噹的聲音不斷。2發機槍子彈射穿了玻璃,打中飛行員胸部,把他的胸膛打的稀爛。

德軍飛行員根本做不出任何反應,瞬間失去了生命。身體向前傾倒,操作杆被一壓到底。飛機斜著往伏爾加河裡衝去,發出了巨大嗚嗚聲。

「呼」,BF110極為驚險的掠過渡船上方,衝進了渡船左側200米開外的伏爾加河裡。

「烏拉!烏拉!」一連的紅軍戰士興奮的跳了起來。

紅色的火光、黑色的河水,或明或暗閃過他們稚氣未脫的臉。

此刻光明與黑暗同在。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