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逗逼脫線的四個憨憨,陸飛已無力吐槽,感覺到了系統深深的惡意。這都給的什麼人啊,除了膽大妄為和專業技術不錯,幾人又大條,還話癆。

不過想想也不計較了,專業能力過關就行了,自己要求不能太高。

陸飛打起精神和大家一起忙活,用了個把小時才把所有的鹿肉用煙燻好,分成五份,讓四人各自保管,隨後派出崗哨,大家開始午睡休息。

晚上去大鬧德軍交通線,有沒有時間睡覺都兩說了。

三四個小時後,大家精神抖擻的起來了,隨後把悶著的火挑起,加了點樹枝將鹿肉烤了幾塊,大家稍微吃了點。陸飛讓兄弟們將兩個頭盔加上河水煮開,把繳獲來的德軍脫水蔬菜包放在頭盔里,再灑了點鹽。

每人喝幾大口蔬菜湯,也算補充了維生素和纖維素。

兄弟們再次對陸飛在野外的生存能力大力點贊,覺得跟著車長在森林裡絕對可以過的很舒坦。

喝完湯,陸飛讓兄弟們在小河裡把頭盔洗乾淨,又裝上了河水回來繼續在無煙灶上燒開,晾冷後將冷卻的開水注入每個人的水壺,保證大家一路有水喝。

一切準備完畢,大家收拾行裝,陸飛和伊萬則分別爬到大樹最高處,探看了一番。

陸飛看了下手錶中的指北顯示,對照了下方向和地形,溜下了樹。伊萬過了一會也溜下了樹,他用樹枝在地上畫了一副簡圖,陸飛在圖上標了東南西北,兩人合計了一會,確定了行進路線並估算了下大致到達的時間。

「現在是下午16:00,有屎有尿的先排空啊,估計要連續行軍兩個小時左右,中途還不知道會不會遇到?國人或開戰,大家都要做好充足的準備。」

陸飛說完,四人聽話的放下身上的裝備沒入了森林深處,十分鐘後所有人都排空了身體。伊萬拿著陸飛的醫用手電開路,一行5人在密林中往西北方向前進。

這次行軍輕鬆了很多,負重少了,人的精神好了,身體攝入了大量蛋白質和脂肪,每個人都覺得自己精神抖擻,體力充沛。

一路行軍,車組兄弟們路上只稍稍休息了5分鐘,兩個多小時後,他們離森林公路只有幾百米的直線距離了。

車組兄弟們先在森林裡整理了一下行裝,喝點水休息一下,幾分鐘後,陸飛讓伊萬跟著他,兩人先去公路邊偵察,其他人做好開戰的準備。

兩人貓腰從森林幽暗處向公路邊摸去,好在現在已是晚上7點左右,天色已暗,不用擔心行蹤太明顯。

兩人很快摸到公路旁,各選了棵大樹隱蔽,一個向北,一個向南觀察公路。

森林公路上依然沒有燈光,陸飛拿手電迅速掃過公路,發現水泥地面上有好些破裂的地方還有一些凹坑,說明公路上經常有大質量的重型卡車或坦克開過。

正當兩人各自拿著手電觀察地形時,遠處有微弱的光束掃來,片刻後隆隆的發動機聲響起,陸飛唿哨一聲,伊萬立刻把手電給關上了。

陸飛還是擔心他們距離德軍車隊太近,拉起伊萬往森林深處跑,躲在了十幾米後兩棵大樹後,兩人藏好了身體,一動不動。

幾分鐘後,轟轟的發動機聲從公路上經過,還有履帶發出的咯咯咯聲響不斷。陸飛見光照到自己身邊極少,探出頭看了一眼,發現過境的是裝甲部隊,大部分是坦克,少部分是裝甲車和自行火炮。

好一會兒裝甲車隊才過完,慢慢開遠了,陸飛閃出身體看了眼車隊的尾燈,揮手讓伊萬和他一起往回,兩人慢慢退後,找兄弟們去了。

幾分鐘後,兩人回到兄弟們中間,陸飛把大家招過來,輕聲道:「森林公路現在就是德軍的命脈,你們可以理解為動脈血管對於人體的作用。

看著大批德軍裝甲部隊和重炮開往前線,進攻莫斯科,我心情十分沉重,我們必須做點什麼,搞個天翻地覆!」

「您說怎麼干,就怎麼干,死就死唄,反正我們已經賺了一天。」瓦列里堅定道。

「沒錯,不過就我們幾個去搞坦克有點誇張,弄不過啊。」葉戈爾搖頭道。

「你個笨蛋,當然是破壞後勤節點或者打落單的德軍。」伊萬嘲笑道。

「就你聰明,那你告訴我怎麼干?」

「都閉嘴,聽車長的,你們兩個笨蛋什麼也想不出來。」維克多生氣的打斷了他們。

「伊萬其實說的對,可具體怎麼干我也沒頭緒,要看遇到什麼情況隨機應變。現在,都跟著我到公路兩邊,我有點小手段,先找落單的德軍摩托小隊試試。」

幾分鐘後,KV5人組來到了公路沿線,陸飛拿手電往公路對面照了照,關照讓大家在公路北側待著。他快速跑到了南側森林裡,找了對面靠近公路的一棵大樹。

陸飛假意從包里掏什麼,實則取出空間戒指里的登山繩,綁在了大樹一米左右高的位置上,隨後跑回公路北側。

「維克多,你負責觀察公路兩側的來往車輛,如果是摩托車那種小光束,馬上通知我。

伊萬,你和我一起站在這棵大樹旁,維克多一通知我們,你就協助我把繩子拉直綁在你身旁這棵大樹上。

這黑燈瞎火的,德軍的摩托車手很難發現橫亘在公路空中的繩子,當他們全速通過這段公路時,嘿嘿嘿,空中的繩子輕則把他們掀翻倒地,重則頭都給勒掉!」

「車長,你好毒啊,還好你是我們這邊的。不過,如果來的是坦克或軍車一類的重型車輛呢。」

「所以我先不把繩子在空中系好,來的是大型車輛,就讓繩子在地上放著,德軍車輛碾過這麼細的繩子,基本感覺不到。」

「所以我們是選擇性的打擊,好主意,車長對?國人的手段真是花樣百出,絕。」

「騷話不要那麼多,瓦列里、葉戈爾,你們各選一顆大樹掩護,一旦我拉直了繩子,德軍摩托小隊被攔阻,大家要快速開槍下手。

我們所有人都在公路北側埋伏,避免互相對射。爭取一分鐘內干翻他們,兩分鐘內清場走人。要不然招來德軍大隊人馬,我們就得交代了。」

兄弟們各自點頭,陸飛揮揮手,瓦列里、葉戈爾散了出去,維克多則踩著伊萬的肩膀爬上了大樹三、四米高的樹杈中,端起陸飛給他的望遠鏡左右觀望。

過了幾分鐘,一支大車隊從東往西開來,維克多第一時間發現後,立刻輕聲告訴大家。

頃刻間所有人都消失在了路基下和大樹後。

很快,車隊從他們面前開了過去。

「吁,好懸,少尉同志,會不會一直沒有德軍的摩托小隊經過,我們白忙活一番。路上躺著繩子還容易暴露我們的行蹤,有點得不償失啊。」維克多抹了抹頭上汗輕聲道。

「當然不會,這麼長的公路,德軍怎麼可能不派人巡邏看護,摩托車是最快最適合的交通工具。

再說,我們原地設套總比主動進攻裝甲部隊來的危險小,繼續給我盯著點。」

「明白了,少尉同志果然想的周到,是我傻不拉幾,還以為車長是給?國人下套後,憑運氣殺敵呢。」

時間慢慢的流逝著,這次等了將近有半小時,西側公路上又有燈光閃爍,有車靠近。

「少尉同志,有三個光源靠近,速度極快,看來是摩托小隊,拉起來吧。」

「收到,你快下來躲到樹後去,大家隨時準備射擊,以我的槍響為號。」

陸飛嘴裡說著話,手上已把登山繩拉緊了,伊萬立刻接過快速在樹上繞了兩圈,兩人一起用力繃緊繩子,接著在樹上打了個活結。

等他們忙完躲好,摩托車隊離他們只有幾百米了。兄弟們已散開在登山繩兩側的公路北邊,MP40衝鋒鎗的槍口已對準了登山繩前後位置。

全身皮衣,戴著防風鏡的德軍摩托小隊,威風凜凜的成品字形向前突進,一輛單人摩托突前,兩輛側三輪摩托分左右。側三輪邊斗上還架設著機槍。

看來附近的游擊隊和潰散的蘇軍士兵不少,他們十分的警惕。

「嘭、哐啷、吱吱、撲通、撲通」,各種聲音忽然次第響起!

懸在空中一米高的登山繩把第一輛摩托車手給攔了下來,他的頸部被割破,人被往後彈飛,摩托車無人控制下,扭了幾下倒在了公路上。

左右兩側的側三輪的車手,猝不及防下也被登山繩給攔下了車,兩輛側三輪很快失去了控制,扭了幾下後撞在了一起。

陸飛聽到各種聲音響起,左手打開手電後塞進了嘴裡,空出左手扶住MP40,立刻從樹後閃出,右手扣動了扳機。

「噠噠噠」的槍聲驟然響起!

公路上滾葫蘆似的幾個德軍士兵猝不及防下紛紛中槍,一秒後,另四支衝鋒鎗也響了起來。

「噠噠噠,噠噠噠」,子彈有節奏、有目標的跟著幾個德軍身影,兩個德軍士兵跌倒後在車斗里還沒爬出來,就被維克多和葉戈爾打成了篩子。

十秒後,「咔咔咔」的聲音連續響起。兄弟們的彈匣打空了。

「停火,停火,換彈匣,上去補槍,快!」

五人從樹林陰暗中走出,快速走向公路上狼藉滿地的德軍摩托小隊。

兄弟們按照誰離目標近誰去的邏輯,很快給死傷大半的德軍摩托小隊一一送上了子彈的問候。

「維克多、葉戈爾,把這些屍體和槍枝全部拖到北側草叢裡,其他人跟我一起,把摩托車扶起來,看看哪一輛好用。可以開動的摩托車,先開到草叢裡。

動起來,我們要讓公路看上去沒事發生一樣。快,快。」

KV五人組立刻動了起來,扔屍體的、扔槍枝、收繩子、檢修車輛,大家忙的不亦樂乎。五分鐘後,公路上除了一些紅黑色的血跡被草草塗抹擦拭,已無其他明顯的痕跡。

公路北側森林五六十米內,三輛摩托被半開半推了進來,德軍屍體都堆在了上面。

「把彈藥、乾糧、水壺都收集一下,衣服也給我扒下來,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陸飛笑嘻嘻的說道,順便往身上裝彈匣。

「可我怎麼覺得有點心驚肉跳啊,車長,您的想法一直大膽的要死,都敢站在橋頭讓?國人炸,還有什麼事兒做不出來,說吧,死就死吧。」維克多咧咧嘴道

「別這麼說,車長總有出人意料的餿主意,最多嚇死,很少被打死。」葉戈爾補刀一記。

「少尉同志出的肯定是好主意,說吧。」伊萬依然是陸飛的忠粉。

「躲在黑暗中偷襲德軍這主意就很好啊,再聽聽車長還有什麼套路。」瓦列里聳聳肩道。

陸飛打斷幾人道:「別瞎扯了,說正經的,我們幹完這一票肯定要撤,再伏擊也不容易了。德軍摩托小隊失聯,肯定會派部隊進行搜索,我又不願帶你們繼續逃亡,乾脆膽大妄為一番,我們裝扮成德軍摩托小隊!

反正大家都在坦克學校受過駕駛各種車輛的訓練,駕駛摩托車不在話下。

接下來我們堂而皇之的在公路上找德軍的後勤補給基地,比如臨時油庫,臨時彈藥庫什麼的。」

「找這些地方幹什麼,這些地方的防禦一定是最嚴的啊。」維克多奇怪道。

「笨蛋,當然是炸了它們,可以有利支援前線,讓鷹黨的坦克沒油,沒炮彈。」伊萬虛踢了他一腳,不滿道。

「哦,這可真夠玩心跳的,萬一遇到德軍盤查或者交流溝通怎麼辦。」維克多接著道。

「葉戈爾啊,他會說德語,還很標準,反正我聽不出和?國人有什麼區別。對了,你為什麼德語說這麼好?人也不聰明啊。」陸飛頗覺奇怪的問道。

「看您說的這叫什麼話,聰明人也不一定學的會德語啊,啊,呸,我又不笨。主要是我從小由奶奶帶大,她是德國慕尼黑人,小時候我不會說俄語,只會說德語。」

「非常好,等會如果遇到德軍,有溝通的需要,葉戈爾來搭話,反正你是傻大膽,不用怕,大不了火併,隨便聊幾句打發他們就行。你不要主動問什麼機密的事,免得對方懷疑,德軍問我們的去向,就說我們到處巡邏就行。」

「這簡單,我小時候還在慕尼黑鄉下住過,口音上絕對不會露餡。」

「不錯,對了,八卦一句,那你為什麼會回到爸爸媽媽身邊,不在?國生活呢?」

「我奶奶是猶太人,現在她已被關進了鷹黨的集中營!我不敢想她是否還安然無恙,所以,殺鷹黨沒人比我更積極,我要為奶奶報仇!」

「對不起,我們都不知道了,好了,我們會用鷹黨的血來洗刷你痛苦的回憶。」

「和文化人說話真累,您直接說報仇不就完了,對了,伊萬,快穿?國人的制服啊。」

「有點小,我肚子有點收不進去。」

「誰讓你狂吃鹿肉的,皮帶松一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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