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們忙活了半天,冒了這麼大的風險,居然線索又斷了。雖然我不是警察和探員,沒什麼經驗,不過這種案子應該不多見吧。」貝爾問陸飛道。

「很不平常,這個案子如此波詭雲譎和莫亞的黑道背景息息相關,現在就看約翰對遊艇綁架案那些黑道人以及自爆兇手查的怎麼樣了,還有那個遲遲無法解密的電腦。」陸飛拿了根棉簽掏著耳朵大聲道。

「你們男人還真無聊,非得知道真相不可,傑克,這麼多人要吃晚飯,全靠你了,我要吃揚州炒飯,是叫這個名字吧。」萊佛瑞推推他指指廚房高聲道。

「我都被快被震聾了還要炒飯啊,這麼多人?」

「你耳朵嗡嗡響,手又沒壞。不要說我專制,大家投票決定,同意傑克去炒飯的舉手?同意我做東西給大家吃的,舉腳。」

「還能舉腳?這種選舉故意加大群眾參與選舉的難度,這是舞弊!」

「公平選舉是可以的,怎麼選我得說了算,不可以啊!和女人鬥心眼,哼!」

「哼,晚上和你斗別的!」

在場所有人看看兩人,齊齊舉手,只有齊薇格還算有點良心,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吉米抓起她的手幸災樂禍的舉了起來。

「大家都知道,洛杉磯最好的中餐館就是你家,去廚房吧,我們先回去換衣服,等會再來吃飯。」艾達笑嘻嘻道。

一個多小時後,彩虹之家的餐桌上都是在呼嚕嚕吃飯的人,桌上還有兩盆大大的蛋花湯,餐桌坐不下的人,都端了盤子和小湯碗去茶几上去吃了。

萊佛瑞不停給陸飛揉右胳膊,炒了三大盆飯後,他的右手久違的累了。

「傑克,我們開個飯店吧,就叫野狐飯店,光你會做的那些菜就能把我們這幫老外給吃傻了,真心好吃,還有嗎?再來一碗。」瓦西里亮出了空盤子。

「沒了,每人半公斤,都稱好份量了,要不你搶芬妮的?」陸飛一臉認真道。

「滾,瓦西里,伏特加可以分你一口,炒飯不行。」芬妮立刻護住了盤子。

兄弟們正說笑間,陸飛的電話響了,他看了一眼,是約翰的,打開免提放在了餐桌中間。

「約翰,有什麼事?是不是有線索了?」

「可以說有,也可以說沒有,首先是遊艇上那些人的身份都找到了,他們屬於黑道上接活單幹的,給錢什麼都乾的那種,可他們全死了,一時查不到背後僱主。」

「那等於什麼也不知道,那個殺手呢?」

「更詭異了,這個人的DNA在系統里比對了很久,才查到他是一個保險經紀人。」

「那有什麼詭異的,可能保險經紀人是他的表面身份。」

「不,不是這個詭異,是資料顯示他早已經死了!資料顯示這個傢伙死於半年前-2009年8月10號,在芝加哥吸毒過量而死。」

「shit,那就是說,有人冒用這個人的身份,故意留下DNA信息?」

「很有可能,這些手段明顯是身份隱秘的殺手所為。這個殺手的級別很高,很有可能是某個大佬的御用殺手,可惜的是我們無法得到他的長相,頭都炸的四分五裂,不成頭形了。」

「電腦破譯的怎麼樣了?」

「電腦倒是進了系統,可幾個文件夾都有冗長的密碼,非常的頭疼。」

「那行吧,你們繼續忙,要幫忙就說話,接下去的事情我們也幫不了你什麼了。」

「已經幫了很多了,不過,伯恩聽取了我的報告後,好像有點想法,他說會打電話給你。」約翰道。

「他找我准沒好事,知道了,謝謝。」

陸飛掛了電話,還想乾飯,手機又響了。

「約翰,你煩不煩,我還在吃飯呢!」

「我是伯恩,我有事找你和野狐幫忙。」粗厚的嗓音響起,是伯恩打來的電話。

「你一開口,我就知道又有麻煩事找上門了,說吧,什麼事。」陸飛無奈道。

「莫亞的案子幕後指使者手筆很大,我覺得這裡肯定有事。對我們FBI來說正好借著這次黑幫內鬥,可以好好打擊芝加哥的黑幫,摧毀部分販毒網和暴力犯罪。

剛剛約翰已經和我彙報了,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芝加哥。我需要有支隊伍去芝加哥把案子查清楚,順便打擊黑幫勢力。」

「大佬啊,你們FBI有的是人,我們在這兒破破案子解解悶也就算了,還要去芝加哥這麼遠,我不想去!再說了,你們窮的很,給不了高佣金,你讓野狐兄弟們冒著風險喝西北風啊。」陸飛搖搖頭,說完舀了一勺子飯進嘴大嚼特嚼。

在場的所有人都深以為然,頻頻點頭。

「哎,我也沒辦法,我們FBI的人一眼就讓人認出來,又不如你們能打。錢呢,我是真沒有,不過我承諾兩點,你們聽聽行不行。

一是除了你以外,給野狐的兄弟姐妹們每人一個FBI顧問的身份,有編制有證件的那種;二是這次你們繳獲的現金全部歸你們,黑幫在銀行的存款或者毒品都交給FBI,當然繳獲毒品後燒了也行。」伯恩誠懇道。

貝爾和其他兄弟聽了,不由點點頭,這條件不錯。以後行事多個官面上的身份也方便,再說戰利品這事,收穫也可能很大,野狐每次都能靠戰利品發一筆。

陸飛看向貝爾和兄弟們,貝爾對他點點頭。

「行,我替大家答應你了。不過,說好啊,以後你要我們做事或幫忙,條件再談,不能把我們當你們的正式探員使喚。還有,和我們公司之間的交涉你去打交道,隨便給他們點服務費,公司肯定不會拒絕你的。」

「那行,就這麼著,明天下午兩點,你們去洛杉磯國際機場,會有人把你們帶上專機。儘管把自己的武器帶上,我覺得這次少不得又有戰鬥。」

「好,明白了,讓當地的FBI探員配合我們,至少把當地黑幫的情況和我們介紹清楚,免得我們客場作戰不熟悉情況。」

「那是自然,稍後我會把聯繫人的方式發給你。你們有絕對的行動自主權,我希望你們用自己的辦法打開局面,端掉一個黑幫是一個,芝加哥的治安實在太差,亟需整治。」

兩人又聊了幾句伯恩新生兒子的撫養問題,便掛了電話。

「大家都聽到了,又來活了,對不起大家了。」陸飛抱歉道。

「說的是哪裡話,這任務多有意思!還有可能大把賺錢。黑幫戰鬥力普遍不強,就是人多勢眾有點頭疼。」拉斐爾興奮道。

「對啊,有意思啊,我也要去,最近缺錢,房子裝修錢還沒著落呢。」韋伯斯特趕緊舉手道。

「好吧,奧麗芙,你和齊薇格、吉米一起住。記住,不要出門,你總不能讓齊薇格拎把大槍隨便突突人來保護你吧。」

「好吧,傑克,再借點錢給我吧,我還缺好多衣服,租的房子又不敢回去。」

「我給你吧,十幾萬現金還是有的。」韋伯斯特立刻狗腿道。

「大叔最好了,給我一萬就行。」奧麗芙拋了個媚眼給他。

第二天一早,陸飛腰酸背痛的起了床。主要是他不守承諾,說好陪萊佛瑞過一段平靜的時光,又食言了,所以晚上被狠狠的「教訓」了。

等他趕到野狐之家匯合了兄弟們後,發現有家室的狀態都差不多。尤其是貝爾隊長,走路蹣跚,大大的黑眼圈。

「隊長,就是要生孩子也要悠著點啊,用不著這麼拚命吧。」陸飛作死的揶揄道。

「你也沒好到哪兒去,還不是新婚沒多久就要出去執行任務,莫妮卡有點不高興,自然就睡的晚了些。」

兄弟們去公司倉庫補充了彈藥,在外隨便吃了點披薩,陸飛去大超市補充了一些軟殺傷的材料和醫療用品,由吉米開車送他們去了機場。

約翰到機場送他們,掩飾不住的興高采烈,和他們一一擁抱。

「謝謝你們,我一直害怕老闆送我去芝加哥這個罪惡之都,我女兒還小啊。」

「哈,人不怕死不英雄,對了,你也四十多了,孩子還小,生孩子挺晚啊。」

「嘿嘿,女兒是我最小的孩子,大的是男孩,已經20了。」

「牛,看不出忠厚老實的約翰也是情場高手啊。」

開了幾句約翰的玩笑,大家逐一上了飛機,十幾分鐘後FBI專機起飛往芝加哥——

2月22日,下午4點。

4個小時後(兩地時差兩小時),飛機降落在了芝加哥城西北的奧黑爾國際機場。接他們的是FBI當地負責探長,四十來歲的禿頂探長柯林。

專機旁停著兩輛商務車,柯林和下飛機的野狐兄弟一一握手後,請他們上車。

陸飛抬手阻止道:「柯林探長,伯恩跟你把我們來的事交代清楚沒有,包括工作方式。」

柯林笑著介紹道:「伯恩已和我仔細吩咐了你們的任務,大家先去林肯公園區我們定點的酒店先住下來。

明天是莫亞的葬禮,早上10點在南區公墓舉辦。屆時會有大批的黑幫頭目過來弔唁,這是你們知道黑幫分布,並且觀察他們的大好時機。」

陸飛略一考慮後對他附耳道:「這次我們來就是想低調點,最好是誰都不知道,單獨執行任務。這樣吧,你們先回去,我們明早約好早上9點在南區公墓見面就行。

我們自己租車找酒店,你回去也不要和任何人談起我們的行蹤。」

柯林皺眉道:「這不太好吧,至少留一輛車給你們。」

陸飛笑道:「不用了,坐FBI的商務車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嗎?不用管了,明天見。」

柯林無奈的招招手,帶人上了車,開走了。

陸飛則和兄弟們去了機場的租車點,齊薇格已經事先幫他們租了輛奔馳九人商務車。只要去取就行,名字還是吉米的,根本不會讓人查到野狐所用。

這是貝爾和陸飛事先商量過的策略。芝加哥這座黑幫之城,很多公務人員哪怕是FBI和警察都有可能被黑幫的金錢所收買。他們只有獨立行動,才可能不為人知。

天色已黑,兄弟們上車後,杜威問道:「地址是哪裡?上飛機前好像傑克講了,我有點忘了。」

「你還是先設一下導航吧,地址齊薇格已發給我們所有人了,市中心的凱悅酒店。」

「知道了,大家把槍包放好,我們要出發了。芝加哥這鬼地方,城西也是黑幫覆蓋區域,半路最好不要停車,要不然傑克肯定會鬧出點事來。」

「啊呀,你意思我脾氣暴躁嘍,我們聊聊先。」

陸飛笑著給了杜威一個虛踢,走過去坐在了副駕上,很快車開出了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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