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貝爾沉著臉從地下室走了上來。

「解決了?」韋伯斯特又派了根煙給他。

「嗯,烤熟了,人也死了。」

「嘔嘔!」芬妮想起了某些畫面,實在頂不住了,學男人們先吐為敬。

「都成熟點,還要去殺人放火呢。」陸飛聳聳肩道。

「兄弟們,都過來,既然罪魁禍首清楚了,大家討論一下接下來怎麼報仇!」貝爾也不和兄弟們客套,說什麼自己一個人去報仇的傻話。

「要我說,現在就真刀真槍的殺過去,狙殺了馬赫德,做事乾脆點!」艾達做了做擴胸動作,山巒疊嶂下顯得大馬金刀豪氣千雲。

「不說馬赫德會不會在公眾場合出現,就算拋頭露面,遠遠的我們也很難辨認目標是不是他本人。戰場上誰也不會穿的很顯眼那麼傻,部落首領哪有這麼好狙。」拉斐爾搖頭不同意。

「偷襲應該是主旋律,正面硬鋼一兩百號人,我們又不是鋼鐵俠。」瓦西里接茬道。

「瓦西里說的有道理,直接突襲他們,打一炮就走。」杜威慫恿道。

「你以為你是荒野大嫖客啊,不過既然說起下三路,這種要人命的勾當和某些苟且之事最好晚上做。」芬妮深有體會道。

「嗯,晚上干!」瓦西里和韋伯斯特紛紛點頭。

「傑克,他們越說越離譜,還是你來拿主意,我信你。」貝爾扶額哀嘆道。

「你們說的都大略方針,太粗線條了,我先去粗取精,總結點兄弟們說的對的地方。

晚上開搞是肯定的,利用我們夜間的戰鬥設備和狙擊能力也是應有之義。」

「別整這些沒用的,就說怎麼干,心裡亂的很。」貝爾不耐煩的打斷,踩滅了煙。

「要我說,如果一槍打死了馬赫德,那就太便宜他了。既然出手,就要狠,我們先製造恐慌!讓他們空穴來風、草木皆兵、杯弓蛇影,再鈍刀子割肉,慢慢放干他們的血!最後再嘿嘿嘿。

具體這麼干!」

「雖然你這些中文成語翻譯的奇奇怪怪,草和木頭怎麼做士兵?不過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你還真是毒!」貝爾精神大振,覺得有這麼毒辣不要臉的軍師,報仇指日可待。

「那是,以後請叫我玉面飛龍之絕命毒醫!」

「名字太長了,就叫小飛龍好了。」芬妮搖頭不喜。

「我哪裡小了?」

「掃黃打非呢,你們能不朝下三路走嗎?」杜威苦笑道。

「咳咳,有道理,找地方睡覺去,晚上再出來搞風搞雨。」

「好啊好啊,一起睡吧。」

「大白天,注意影響,走吧。」

整個下午,布雷加這座不到10萬人的石油城市,槍炮聲不斷,時不時還有劇烈的爆炸聲響起。而野狐兄弟們往後退出幾公里,遠離戰場,找了個兩層土坯房好好睡了一個下午。

當然陸飛和芬妮也就依偎在一起,這時候還要插花澆水,就有點太不顧貝爾的感受了。

晚上8點過後,杜威和陸飛出去偵察了,其他兄弟們在廢棄土坯房裡點起篝火烤著麵餅,將就著隨便打發一頓晚飯完事。

一個多小時後,兩人灰撲撲的回來了。

兩人各自灌了點水,杜威先說道:「那個被烤蛋的傢伙沒撒謊,塔布部落的大部隊的確駐紮在幾公里外的郊外荒地上。鋪設著幾十個帳篷,人員進出也不少。」

陸飛用濕紙巾擦了擦臉,笑道:「他們防守很鬆弛,整個營地只有三四個哨兵,而且是那種叼著煙聊天的狀態,今晚不搞的他們欲仙欲死,我們野狐就地解散算了。」

杜威接著道:「反政府軍駐地的位置在我們身後三公里附近,大部分士兵和傭兵都散落在幾百米範圍的帳篷內休息。」

「我才不要搞這幫臭男人呢,弄死拉倒!阿依莎為了我們而死,這個仇必須百倍的報復。」艾達在鞋底蹭了蹭陸飛給她的匕首,火光下寸頭豹眼顯得殺氣騰騰。

「謝謝你們,都是兄弟姐妹,我不願為了報仇讓大家有損傷。今晚的行動是傑克策劃的,都聽他的指揮,第一要素就是保全自己。」貝爾精神狀態依然不好,雙眼血絲密布,看上去憔悴不少。

「阿依莎為了我們大家而死,這不是隊長你一個人的仇恨,不是她我們都已經被埋在廢墟下了。」韋伯斯特拍拍貝爾,寬慰道。

「我們12點開始行動,大家先休息。」

兄弟們散了開去,各自找地方繼續睡覺。

時間轉瞬即逝,12點不到,野狐兄弟們個個盤腿而坐,朝前伸出臉。

陸飛正給他們一個個化妝。

他給每個人臉上都塗上了黃黑色粉底,讓兄弟們的膚色接近當地人。

「我提醒大家,不要想一棒子就敲死100多人,重要的是傳遞恐慌,製造混亂,讓一步步的行動環環相套。」

「明白,找到漏洞就見縫插針嘛。」芬妮一臉的我懂。

「第一波行動,艾達和芬妮在外,負責狙擊意外出現的士兵,其他人按計劃行事。」

「是!」兄弟們低聲答應,起身出門。

半小時後,野狐小隊已靠近到塔布營地外幾百米範圍,很快散布在了城市廢墟的殘垣斷壁中。

「今晚沒有月亮,天黑風高,實在是殺人放火的好日子,兄弟們,我們上!」

野狐六人戴著頭盔,打開了夜視儀,散開後向占地面積上千平米的塔布宿營地摸去。

他們兩個一組,從北向南,朝哨兵的位置貓腰潛行。兄弟們身後,艾達和芬妮各自持槍觀察,隨時準備支援。

而塔布宿營地中間有三個大鐵桶燒著汽油,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音。這些火光也只能照亮營地的中央位置,反而讓哨兵們巡視周圍區域的能見度更差了。

幾分鐘後,三組人靠近了哨兵附近,各自趴在了幾十米遠的沙地上。

陸飛率先行動,他等哨兵轉過身去時,忽然發力狂奔!

等哨兵聽到動靜轉過頭來,他已接近到十幾米外,飛刀閃電般出手了。

「噗!」

飛刀扎進了哨兵的咽喉,哨兵下意識的扔下槍,表情痛苦的捂住喉嚨倒地掙扎。

不遠處也同步響起了咻咻的暗啞槍聲,另兩個哨兵應聲而倒。

野狐兄弟們沖了上去,七八秒後,三個哨兵都被補刀或擰斷了脖子。

「行動,每人負責兩個帳篷,扔完手雷就跑!灰貓,豹貓隨時掩護!」

陸飛輕聲說完,接到了兄弟們的敲擊回應,野狐六人散開朝塔布宿營地的外圍帳篷靠近,最核心處的大帳篷還有人站崗。

「嚓,嚓,嚓。」

一顆顆手雷被拉開插銷扔進了半開的帳篷中,每個帳篷一顆,每人兩顆,時間算的剛剛好,正好讓兄弟們有時間在手雷爆炸前往外跑。

幾秒後,六人同時拍亮頭燈往外跑,地上太多坑坑窪窪,此時也不怕暴露了。

諾大的營地里還是有人感覺到了不対勁,有人還沒睡著被扔進帳篷的手雷給砸中;有人聽到腳步聲出來查看;有人聽到手雷插銷拔除聲出來巡視。

可一切都來不及了。

「轟轟轟,轟轟轟!」

安靜的夜裡忽然手雷四處炸響,爆炸聲響徹天地!

一個個小帳篷被炸上天,慘嚎嘶喊聲此起彼伏,槍聲很快響了起來。

不少警惕的傭兵已站了出來,舉槍對著遠處晃動的光點開槍。噠噠噠的槍聲只持續了兩秒,便被咻咻咻的暗啞槍響給中止了。

出頭開槍的幾個傭兵無一例外都被打中,只是芬妮的槍法沒艾達好,才有兩人僥倖逃的一命。

而遠處逃跑的幾個光點也隨之熄滅。

營地里的喧囂聲越來越響,對外射擊力度越來越大,無數的火線往營地外亂射,好像子彈不要錢一般。

很快塔布的營地里組織起了力量,並朝四面打出了照明彈。

白熾的冷光下,營地到城市廢墟間大片空地上早已空無一人。出擊的野狐小隊已逃回了出發的廢墟陣地,隱蔽了起來。

幾分鐘後,塔布部落派出了幾十名武裝人員朝北方前進,他們散開後快速推進,誓要將偷襲的敵人抓住,至少也要搞明白是誰在偷襲。

「射不射,干翻一個是一個。」

「灰貓,你虎不虎?被他們纏上,還怎麼實施我們的脫衣服計劃?我們要一層層的脫掉他們的外衣,然後嘿嘿嘿,直插核心!」

「為什麼打個仗像聽小黃書直播一樣,你們就別亂形容了。」艾達苦笑著打斷他們。

「好吧,兄弟們,分批撤,先往北撤一公里,到事先約定的公寓集合。」

隨即兄弟們兩兩一組迅速後撤,等塔布的人進入到廢墟邊緣搜尋,自然是一無所獲。

大量的士兵和十來個經驗豐富的傭兵在現場搜尋,他們很快找到了幾個彈殼,卻無從知道這是誰幹的。

搜尋的頭目在附近幾百米區域來回搜索了幾分鐘,匆匆帶人回去了。塔布的馬赫德擔心襲擊是政府軍的聲東擊西之策,把主力都撤了回去。

而幾百米的廢墟高處,陸飛和芬妮趴著用紅外望遠鏡時刻盯著他們。

「親愛的,我們要不要現在就插過去。」

「要插也是插你!不要動不動就瞎干,要謀定而後動。」

「總歸要動的嘛,人家是急性子!」

「等,再等一兩個小時,等這些笨蛋撤了我們再殺回去繼續開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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