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狐兄弟們穿過馬路後,陸飛大步在前,乾脆的推開了空手道館的移門。

「你們找誰?晚上不接受報名。」前台小姐見一幫五大三粗各種膚色的男女闖了進來,雖然心裡慌的一匹,還是站起來很國際范的說起了英文。

只是頑固的日本口音讓大家有點聽不懂她說的是什麼鬼。

貝爾連聽帶猜大概知道她說什麼,卻沒興趣和她扯這些有的沒的場面話,手一揮,帶著兄弟們繞過前台往內部區域走。

女孩尷尬的想伸手攔,卻沒這個勇氣,一時手足無措的楞在當場。

「她不會報警吧,警察來了,我們也很尷尬啊。」一群人走過,芬妮轉頭問道。

「不會,如果這麼點小事也需要警方保護,山口組還開個屁,你在米國見過俄羅斯黑幫間械鬥有打電話報警的嗎?」瓦西里癟癟嘴道。

「好像沒見過,唉,黑幫的兄弟們生活也不易啊!打不過都不能報警,也太逆來順受了吧,嘖嘖。」芬妮笑著往前走,跟在領頭的陸飛身邊。

陸飛毫不猶豫的拉開了面前大大的兩扇白色移門。

忽然,四個腳底板驀然出現,朝站在門前的陸飛和芬妮胸前踢來。

陸飛下意識的抬手阻擋,人被踢退了一步。芬妮卻沒有這樣的反應速度,左右兩坨鼓鼓的肉團被狠狠踢中,人往後飛了出去。

她身後的杜威和艾達下意識的接住了她。

四個腳底板放了下來,移門後四個穿白色空手道服的年輕東瀛人,傲嬌的放下了腿,半敞開的道服里是大片的刺青。

他們背後是塊訓練場,有百十個平米,再往後依然是兩扇大大的白色移門。

「嘶,啊呀呀,痛死我了。熊貓!為我報仇,不把踢我的腿打折晚上別上我的床!」芬妮揉著胸部,表情扭曲,呼痛不已。

陸飛看著眼前四個不超過一米七的傲嬌小鬼子,眼中閃過一絲殺氣。

「兄弟們,都別上來。私人恩怨!動了我的女人就準備受死吧!」陸飛淡淡的說著狠話,毫不在乎的大步往前走。

兩條腿閃電般踢向陸飛,這次兩個空手道對手跳了起來,一左一右兩個腳背同步奔著陸飛太陽穴而去。

陸飛卻不退反進!揉身一個大步,鬼魅般站到了兩人中間,左腿毫無徵兆的一個短踹!

防水鞋的腳底板狠狠踹在他左側對手的支撐腳膝蓋上,清晰的響起了咔嚓一聲。

他左側對手錶情痛苦下意識的張開嘴,慘叫還沒發出,陸飛已接著反作用力,回身一拳砸在了右側對手的腮幫子上。

兩顆血淋淋的牙飛了出來。

「八嘎,塔斯開忒!」一人倒地不起,捧著膝蓋狂呼亂喊。右側少牙的年輕人已暈死當場,滿嘴的鮮血不停往下滴。

剩下兩個刺青男慌了神,想去攙扶救治同伴又怕陸飛暴起發難,驚慌失措下不知如何是好。

他們平時訓練哪有這麼慘烈,眼前這個男人簡直是人形兇器。

「不是這兩個傢伙踢我的,不算!那兩個才是踢我的混蛋!」芬妮走了上來,氣呼呼的指著不知所措的兩個空手道刺青男。

「八嘎!」

兩個刺青男鎮定下來後怒吼一聲,給自己壯了壯膽,奮力撲向了陸飛。

兩人拳打腳踢之下,顯得拳風凜冽,腿腳迅捷,一時讓人感覺剛猛無濤。

陸飛還從未和純粹的空手道拳手對戰過,想觀察一下對方的拳腳套路和打擊手段,身形往後退了兩步,兩手左右遮擋,前後閃避。

「啊呀,熊貓有點被動啊,我要去幫忙!」芬妮再次揉了揉胸,便要上去參戰。

「得了吧,你上去也是添亂,你沒看你的功夫熊貓只防守不進攻嗎?他在觀察對方的套路和規律。不信的話你激勵他一下,戰鬥馬上結束。」貝爾一把拉住了衝動的芬妮。

芬妮半信半疑的停下了腳步,眼珠子咕嚕嚕亂轉。

「啊,胸好痛,怕不是受了什麼內傷吧,親愛的,你快來幫我看看嘛。」

「這麼嚴重?等我5秒!」

陸飛身形一變,不再貓腰躲閃,站直了身體。

左手位的刺青男一個側踢,腳背奔著陸飛腦袋就去了。陸飛不再藏拙,一把抓住了他的腳踝,他下身頓時敞開不設防,陸飛無聲無息的一腳就揣在了他的褲襠里。

他一聲悲鳴,當場蜷縮在地,臉憋的通紅,像是熟透的大蝦。

而右手位的刺青男同步一拳砸向陸飛!

陸飛不遮不擋,左腳落地後右腳發力側踢。

電光火石間嘭的一聲輕響,陸飛右腳腳背踢在了他的大腿外側。

右側刺青男拳頭未到臉已變色,劇痛之下右拳無力往前,啊的一聲抱著大腿倒下了。

兩人在地上不停滾翻慘叫,真是見者傷心聞者落淚。

陸飛心急的轉身去看芬妮的傷勢。

「還有一個腿沒斷呢。」芬妮卻是記仇的女人,不肯放過施暴的猥瑣男。

「哦,是我的錯。」陸飛走了幾步,朝著滿嘴鮮血的刺青男一腳踩了下去。

「咔嚓!」一聲後,他的小腿迎面骨應聲而裂。

「啊,殺人了,快報警!」

陸飛根本沒有看他第二眼,已閃回到了芬妮身邊,伸手要替她檢查。

「這麼多人呢,多不好意思。」

「我只是隔著衣服摸一摸你的肋骨,再搭一下脈搏,你想多了吧?」

陸飛窸窸窣窣的在芬妮身上上下摸索檢測了一番,如釋重負的笑了:「沒事,你只是局部皮下淤血而已,回去我給你塗點藥,明天就好。」

「熊貓,熊貓,別擼貓了,正主出現了。」杜威拍拍陸飛的肩膀。

陸飛轉了過來。

前方第二道移門大開,大大的練功廳里燈火通明。

上千平米的練功廳里,大批穿白色練功服的人齊聚中央,人人腰裡都繫著一根黑帶。

只是這幫人高矮參差不齊,老少年齡都有,唯一的共同點就是胸口全是大片的刺青,最要命的是長的都很醜,沒有女人願意看第二眼的那種丑。

「37,38,一共39個,嘖嘖,我們惹了39個空手道黑帶,要不我們道個歉就撤?」杜威十分光棍,已提出了撤退方案。

「看來以前你從無數場黑幫械鬥中活下來不是沒有道理的,不過,我們是野狐!更重要的是我們有功夫熊貓啊。」拉斐爾雖然有些緊張,不過看問題還是抓住了重點。

「還好,這樣,我打25個,你們一人打兩個?」

「人家胸胸痛,你再替我打兩個嘛。」

「好,小事,隊長,萬一弄出人命我們就跑,反正我們化妝了。」

「我們中如果有人犧牲不得玩命報仇嗎?跑路這麼沒義氣?」

「你理解錯了我意思,我意思是這麼多對手,我恐怕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出手沒輕沒重的,很容易打死人。」

「你這麼一說我就心定了不少,看來你對打他們一群人有信心。」

「傳授你們兩招,空手道選手要進攻哪個部位都會先拉開架勢,尤其是側踢,動作幅度很大。雖然力量大,但是太明顯了。

更要命的是,他們進攻時一般不會護住自己的頭臉。」

「哈,明白了,閃躲,打臉,地面技?」艾達立馬醒悟。

「沒錯,你們兩個女人可以組隊。」

「人家要跟你組隊嘛!」

「我一拳一個,你跟我組什麼?再說,我肯定會吸引大批人來攻,你會受傷的,我的小寶貝,後面待著就行。」

「嘖嘖,真夠肉麻的,他們動了!」

一群空手道醜男過來了八個人,旁若無人的把野狐身前慘叫的四人抬了回去。

「走,上前!別讓他們以為我們怕了!干架最重要的是氣勢。」貝爾大聲說著領頭往前。

玩笑歸玩笑,真要玩命打架,兄弟們可都是不慫,野狐兩個女隊員也都是綜合格鬥的高手。

空手道群一幫人見他們真的走進了大練功廳,臉色都不太好。中間年紀稍大的一個光頭男往前走來,又是那個眼鏡翻譯妹子從一群大漢後被人拎了出來,放在了最前面。

兩人很快站在了野狐兄弟們身前三米位置。

「我是空手道館的會長佐佐木三郎!我知道你們是誰。人也打了,弟子技不如人也就算了。可總部讓我們保護龜田先生的命令不容違反。雖然你很厲害,面對這麼多高手也要心裡有點數,退去吧,以後別再來東瀛了。」光頭男一臉嚴肅,巴拉巴拉的說著。

眼鏡女孩哆哆嗦嗦的把佐佐木的原話翻譯給了野狐兄弟們聽。

「佐佐木先生,你老了,別學年輕人打架了。就算你身後烏央烏央的都是黑帶,看上去唬人的很,可我怎麼看40歲以上的就占大半了呢。套路練的好有毛用啊,我們可不會按照空手道切磋的規則來干架哦,點到為止那更是不可能的。」

陸飛笑嘻嘻略微低頭,看著才165身高的佐佐木輕蔑的說道。

眼鏡女孩嘰里咕嚕的翻譯給了他聽。

佐佐木臉色變幻不停,半晌堅定的抬起頭。

「你雖然很厲害,也只是把武技學到皮毛的年輕小子,能有多厲害?你們現在撤走還來得及,否則就不要怪我們不講武德了!」

等眼鏡妹子巴拉巴拉翻譯完,陸飛笑了。

「你們鬼子什麼時候講過武德?偷襲是你們一貫的作風,以多打少是你們優良的傳統。你看,我是華人,你就當我是來報仇的,有什麼本事都使出來!」

佐佐木聽完翻譯,沖他鞠了一躬,面無表情的退了回去。

「往後退,就在移門邊守著,男人們成箭頭形排列,我頂在最前面,女生在圈內支援。如果對方車輪戰,一個個上來打那就算了。如果他們一擁而上,大家就用伸縮棍!」陸飛雙手伸開往後退,嘴裡安排著大家的位置和打法。

「明白,熊貓!打不過不要硬撐,你在最前面,至少一次要面臨三個人的進攻。」

「我又不是頭鐵,他們一起上,我會用棍子,我的棍子可是夠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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