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踩下油門,警車右轉後加速離開,兄弟們乘坐的三廂車緊緊跟上。

幾分鐘後,兩輛車開進了小巷,立刻靠邊熄火。

「噓,別說話,背後大街上有警笛聲,一定有人報警了!」陸飛敲敲耳機輕聲道。

「把槍的保險關上,千萬別走火了。」貝爾補了一句。

片刻後,從小巷口路過的警車,拉著的警笛聲逐漸遠去了。主要是小巷深處一片黑暗,不走近根本看不清,被他們混了過去。

「趕緊善後,限時兩分鐘!」

大家動了起來,陸飛和拉斐爾麻利的把警服脫下,其他兄弟把兩個警察從後備箱裡拎出來,幾人一起動手,把警服重新給他們穿上了。

一番騰挪後,警車留在了小巷中,兩輛三廂車從巷口倒了出去,消失在了新宿的車流中。

半小時後,杜威和陸飛把偷來的三廂車開回了港區的小區中,野狐小隊坐上客貨兩用車開回了川崎的民宿。

兄弟們嘻嘻哈哈的告別後,各自回房間安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九點,野狐小隊在民宿的食堂中碰頭,吃完飯後貝爾一個眼神,幾分鐘後他們又聚在了陸飛套房裡。

貝爾揚了揚電話輕聲道:「早上白狐跟我彙報了,昨夜歌舞伎町大亂,據說警察布滿了整個新宿,到處找我們的蹤跡。

她黑進了東京警視廳的網絡,種種跡象表明警察並沒有發現是我們在搞風搞雨,山口組有沒有把我們之間的恩怨告訴警方還未可知。」

「不用怕,我們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當天晚上歌舞伎町附近的道路監控、酒店門口、銀行外的監控錄像都被白狐給綠了,沒有我們的正面視頻和照片。」陸飛笑著說道。

「嗯,再說我們都化過妝,警車、偷來的三廂車指紋也被我擦乾淨了,哪有證據。」

「杜威收的尾,應該不會有問題,他可是偷車界的光頭大佬。」

「白狐說,監控顯示目前新宿風月場所外到處是警察,一片風聲鶴唳,我們很難再下手了。」

「我們的目的是讓山口組損失慘重,放棄保護龜田。當然,他們露出破綻讓我們找到龜田也算達到目的。所以說經濟命脈是他們的痛點。沒有了風俗業,還有賭場啊。」

「傑克小弟弟,東瀛賭博不合法吧,沒有賭場的吧。」

「小鬼子們打的都是擦邊球,這裡所謂的柏青哥就是賭場,他們玩的彈珠一類的東西,拿到獎品轉身到第三方置換成錢,全是騙法律的套路而已。再說地下麻將館,地下賭場也不少。」

「這種柏青哥不好搞,裡面全是彈珠機器,玩的人除了職業賭鬼,也有很多上班族、女孩和學生。破壞機器很累,打普通人也不好。」拉斐爾搖頭道。

「拉斐爾說的有道理,再說我們怎麼知道破壞的柏青哥是山口組的?」艾達搖頭問道。

「這倒簡單,白狐肯定弄的到山口組勢力範圍圖,不會誤傷。」韋伯斯特插嘴道。

「是啊,拉斐爾說的對,很難破壞,我得再想想招數。」

「算了,我們也得休息一天,連續出擊很容易被逮到。」貝爾點起根雪茄道。

「是啊,我們去玩玩吧,當是旅遊放鬆了。」芬妮笑著拍手道。

「也好啊,畢竟不是在利比亞沒那麼緊張。」艾達附和。

兄弟們一拍即合,十分鐘後,大家換上休閒服,上了客貨兩用車。

「今天我做導遊,我們去上野公園,有櫻花可以觀賞,現在正是季節。」

「哇,看不出拉斐爾很浪漫嘛。」芬妮坐在車廂里拍手叫好,一派與年齡不相符的爛漫天真。

「哈,不知道陪哪個東瀛小娘們來看過,看他一臉嚮往的風騷模樣,嘖嘖,回去就打斷腿!還是中間那條!」

「冷靜啊!我只是在回憶那條櫻花走廊的位置在哪兒,不要那麼野蠻好不好,就不許成熟男人有浪漫的小細膩?」

「好吧,以後你對我不細膩就完蛋了!」

四五十分鐘後,一群人嘻嘻哈哈的買票進了上野公園。

櫻花已到了晚期,風景差了不少,遊人如織也讓大家玩的不盡興。為了躲避人群,芬妮建議去上野公園裡的動物園去看看,她想看看真的熊貓。

雖然大家都嫌棄她低幼的心理年齡,不過熊貓可可愛愛的又沒招惹兄弟們,所以吐槽歸吐槽,去還是都去了。

等黑白萌寵熊貓同學表演了半小時樸實無華的吃竹子絕技,一群傻乎乎的老外才往外走,對於浪費的這點時間還覺得挺值。

對於來自熊貓國度的陸飛來說,作為曾經見過大熊貓基地里幾十上百號熊貓的人,表示你們這些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人,出去千萬別說認識我。

一群無聊到看熊貓的傭兵繼續和一群東瀛小朋友一起春遊,看過熊貓看老虎,接著又看了一群猴子在猴山上蹦來蹦去。

正當兄弟們不準備再陪許久沒逛過公園的芬妮時,他們跟著人流到了兩棲爬蟲館。

「走了,走了,這裡全是鱷魚啊,蜥蜴啊,蛇啊什麼的,好噁心。」芬妮看了幾眼玻璃窗里的各種爬行動物,厭惡的轉身要走。

「嗯,這次我挺你,我們俄羅斯哪有這麼多噁心的玩意。」瓦西里附和道。

「你們那兒冷啊,這些可是熱帶動物。再說了,這些動物也沒什麼危險性啊。你看,這是東瀛錦蛇,根本就是無毒的,它主要食物是吃老鼠,是對人類有益的動物哦。」陸飛立刻變身生物達人,開始滔滔不絕的介紹起來。

他曾經作為醫學院的學生,上輩子這輩子已經兩次學過生物學了。

「好噁心,這裡有上百條蛇吧,走開了啦,你要是再讓我看蛇,我就把你打成蛇一樣軟!」

陸飛捉弄完芬妮,在兄弟們幸災樂禍的表情中準備撤退。

忽然他愣愣的看著玻璃窗里密密麻麻的東瀛錦蛇一動不動。

芬妮見陸飛一動不動,頓時怒了,開玩笑也不顧及她的感受。正要憤而錘他,陸飛轉過頭來,臉上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芬妮愣住了,她知道這傢伙又開始冒壞水了。

「兄弟們,我們走,找塊空地跟大家說說我的靈感。」陸飛招手把大家聚了過來。

「我去,你看著這些噁心的玩意也會有靈感,口味還真重。」艾達說歸說,還是跟著大家一起出去了。

草坪上,兄弟們嘻嘻哈哈的坐在防潮墊上,像所有野餐的人一樣,分吃著帶來的食物和水,一派遊客看櫻花的大眾模樣。

「我有了個摧毀柏青哥聲譽的靈感,至少可以讓他們一周內開不了業,就算開業也沒人敢去。」

「這麼厲害,男人就是要聰明,嘖嘖,以後不要絕頂哦。」

「別搗亂,傑克繼續說。」

「柏青哥是公共場所,華麗漂亮,燈光絢爛明亮,沒錯吧。」

「有話快說,急死人了,你是不是故意吊胃口?」瓦西里笑著踢了他一腳。

「這麼漂亮的地方如果有條一米長的青蛇盯著你,會不會有人覺得興致更高?」

「高你個頭,這麼壞的主意只有你想的出來,一點底線都沒有。」芬妮撇撇嘴,打了個寒戰,想起這個場景都覺得害怕噁心。

「好主意!不用打打殺殺,不會暴露,就把山口組給禍禍了。如果是我玩的緊張時遇到大青蛇,可能一輩子都不願意進柏青哥了。」杜威喝著可樂大口稱讚。

「往柏青哥里放蛇這招不錯,不過第一步就很難做到。這麼多蛇哪兒去搞?而且最好是無毒的,有毒的咬死老百姓,我們也夠麻煩和內疚的。」

「眼前不就是嘍,爬蟲館裡有這麼多無毒的東瀛錦蛇,搞幾十條回去不就得了。」陸飛聳聳肩,覺得你們這幫大老粗一點想像力都沒有。

「不是吧,偷公園的蛇?這麼奇葩的操作你是怎麼想的?萬一被抓住可太糗了。明天新聞得怎麼寫?一群外國遊客偷幾十條蛇,目的不明?」艾達嘴張的老大,一臉的不可置信。

「是啊,我知道你想法天馬行空,不過這次是真的突破了我的行動底線,偷蛇也太無稽了吧。」貝爾也懵了。

「對啊,就算偷蛇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進入飼養區域很容易被人發現,再說幾十條蛇撲上來也很可怕的。」拉斐爾看看左右無人,壓低聲音道。

「多大點事,你們在這休息,我去逛一圈準備點東西。」

「我跟你去,看看你有什麼花樣。」

「哼,天天晚上驚天動地的,他有什麼花樣你會不知道?」艾達搖搖頭,嘟囔了兩句。

十幾分鐘後,芬妮勾著陸飛回來了。

她抱著個大大的桶包,時而左右張望,一看就知道做賊心虛。

「怎麼了?包是偷的?芬妮膽子不小嘛。」貝爾笑道。

「不是,這包是傑克買的,他問一個華夏遊客買的,花了七八萬日幣呢。」

「那你慌什麼?」艾達大疑不解的問道。

「咳咳,包里有隻烏鴉,是我剛才用飛刀射下來的。」陸飛接過了包,小心翼翼的看看左右。

「這?烏鴉雖然聒噪,它招你惹你了?你射它幹什麼?」艾達驚訝不已。

「引蛇!走吧,兄弟們一起來,跟我去抓蛇。」

「走吧,看看傑克搞什麼花樣,這也太,太有意思了!」貝爾笑著揮手。

幾分鐘後,他們回到了爬蟲館。

陸飛眼神示意,韋伯斯特和瓦西里往左側入口去,兩人故意堵住入口,大聲吵架。

「你欠我的雪茄還不還?」

「我就是不還,誰讓你借了我的割草機不還。」

「啊呀,這下說真話了吧,什麼兄弟情深都是浮雲,分手!」

「靠,我們本來就沒在一起。」

本來有幾個東瀛人想要進入爬蟲館,聽到兩人大聲吵架,迅速走開了。東瀛年輕人可是怕惹麻煩的很,這種熱鬧沒人愛看。

爬蟲館裡還有七八個小朋友在一個老師模樣的人帶領下,到處參觀。

陸飛皺皺眉,拉著芬妮攔住了小朋友的去路。

他一把抓過芬妮的腦袋,對著她的紅唇就親了上去!

兩隻手還特別不老實,到處亂摸。魔爪從背後到腰再到屁股,饑渴的樣子看的其他兄弟都臉紅不已,轉過了頭去。

芬妮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熱情配合了起來。

東瀛女老師臉騰的一下就紅了,拉著小朋友就往出口逃。

半分鐘後,陸飛放開了滿臉潮紅的芬妮。

「行了,人都走光了,我們該行動了。」

「哦,好暈,嘖嘖,大庭廣眾的好刺激哦,等會繼續。」

陸飛貼近了蛇館的半高落地玻璃窗,裡面全是東瀛錦蛇。

兄弟幾人上來圍住了他,不讓遊客發現。

陸飛不知從哪兒拿出塊不起眼的小石頭,用力在玻璃上畫圈圈。咯吱咯吱的聲音讓在場的兄弟們聽的難受無比。

「我去,傑克手上的東西是鑽石?原來他準備直接破窗偷蛇?」貝爾這才明白了陸飛的意圖,大為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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