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房間裡的蚊子沒被徹底趕跑,陸飛又如法炮製了好幾次。

直到他關上每個臥室的小門,一一檢查,確認基本沒蚊子才算完工。

陸飛一個人在船上穿梭忙碌,遠處的兄弟們紛紛點贊,大家噴著雪茄,在後加油助威,卻沒人去幫忙。

連芬妮也只顧在臉上抹防蚊液,不敢靠近。

這裡的蚊子個頭比蒼蠅還大,咬起人來太狠了。

直到陸飛招手讓他們上船,大家才陸續進了小廳,房門被迅速關上了。

燈再次打開了。

小廳裡邊窗上裝了兩扇透氣的紗窗,倒也不怕氣悶。

「我聽到你沖了好幾次馬桶,這是什麼套路?」拉斐爾好奇的問道。

「這是一個華夏工程師到亞馬遜流域來工作後不堪蚊蟲襲擾發明的辦法,名叫馬桶滅蚊法。利用蚊子向光的原理,讓蚊子們主動進入馬桶,一入水就飛不起來了。」

「華夏人真聰明,好辦法啊,剛才蚊子多吧。」芬妮由衷讚嘆,捧場道。

「密密麻麻,一層層的,我差點被雷死,密集恐懼症患者慎入。」

「還好有你,要不晚上得癢死當場。」

「傑克解決了蚊子問題,大家可以休息好了。

都仔細點,等會快速進入臥室休息,今晚除了兩對情侶住一起,我和韋伯斯特一個屋子,杜威和瓦西里一起。兩個一組值班,兩個小時一班。」貝爾大聲安排著。

「我和芬妮第一班吧,你們先去睡。」陸飛舉手道。

兄弟們七嘴八舌的商量好了值班秩序,乾脆利落的去休息了。

陸飛帶著芬妮回到兩人房間,關上門給她穿戴好全部裝備,噴了大量防蚊液,兩人才手持HKM27上到船頭甲板。

兩人在甲板上隨便找了個裝東西的箱子坐了下來。

芬妮不耐煩的扯了扯戴紗簾的帽子,卻不敢取下來。

「傑克,你說,為什麼這裡有如此的多蚊子出現?」

「碼頭500米外就是大片的雨林,岸上魚腥味又很重,船停靠在水邊,天時地利都占全了。」

「本想花前月下,就算是值班,兩人在一起總是浪漫的,現在一人一個罩子,看上去像是跑龍套的江湖俠女。」

「算了,來,抽一根,這是我珍藏的,又長又粗,要不要?」

「廢話,給我,點上。」

兩人掀開紗簾,開始噴雲吐霧,好在煙味熏蚊子,兩人暫時安全。

陸飛正想再掏一瓶伏特加助助興,遠處碼頭的堤岸上亮起了車燈,有三輛車遠遠的開了過來。車燈前大量的蚊蟲縈繞,看上去很讓人起雞皮疙瘩。

芬妮正品嘗著古巴雪茄,陸飛輕輕推了推她。

「把雪茄滅了,等會再抽,岸上公路這三輛車來著不善。」

芬妮立刻摁滅了雪茄放在一邊,轉頭看了過去,幾秒後搖搖頭:「是你神經過敏了,車上的人都沒下來,至少朝我們這邊車門沒人下,哪裡不正常了。」

「笨笨,如果沒什麼,為什麼不從兩邊一起下車,他們關燈了,舉槍!」

「對哦,媽的,車頭車尾有人出現了,好像手裡有槍,打不打,先殺一波。」芬妮打開了槍上的微光夜視儀,看了幾眼殺氣騰騰道。

「先確認對方目標,萬一對方是官方特種部隊就尷尬了,就算他們是來販毒殺人的也不關我們屁事。我又不是超人,你也不是女超人。」

「哪有女超人?難道穿裙子飛,那不是走光了嗎?」芬妮腦迴路清奇的問道。

「哎,這個?細節不重要,注意點,他們要下堤壩了。」陸飛立刻岔開了話題。

他想起了前世自己看過的美劇女超人,當然,主要是女演員漂亮才記得住。走光是不可能的,有安全褲嘛,不過,安全褲還真是丑,差評。

兩百米外,十來個持槍男子下了堤壩,貓腰散了開來,真的朝狐狸號方向摸來。

「靠,真是對付我們的,芬妮,去叫兄弟們起床噓噓,我去拿駕駛室里的電音喇叭,半分鐘後回船頭匯合。」

「好,小心點。」

芬妮貓腰疾走,靠著船舷的掩護快速移動,經過一個個小門,輕輕的敲擊。

「危險,敵襲!」

「收到,馬上來。」

「敵襲!」

「收到,媽的,撲克都沒打完。」

半分鐘後,兄弟們全副武裝的出來,蹲在了船舷後,趕緊戴上了耳機。

「長頸鹿,去駕駛室準備開船,拉斐爾,喊話,讓對方滾!傑克,帶信號槍了嗎?」貝爾探頭看了幾眼,立刻明白了眼前的形勢。

「包里有,等我十秒。」

「好,兄弟們,等會照明彈一升空,拉斐爾喊話,如果對方有敵意,所有人立刻開槍!」貝爾拉動槍栓,輕聲說道。

兄弟們這時也不管什麼蚊子了,輕聲答應著,彼此小聲交流著怎麼分配射擊目標。

前方貓腰前進的武裝人員已靠近到了150米以內,他們借著空地上的荒草和廢棄的車輛雜物掩護,梯次分明的推進著。

「發射!」貝爾看到陸飛舉起了信號槍,大聲道。

「啪!」

耀眼的白色光點升上了天空,瞬間照亮了碼頭前的花花草草。

「前面的武裝分子聽著,這裡是私人客船,你們的行為極度危險,請立刻放下槍,舉手投降,否則…」

「噠噠噠,噠噠噠!」

回答拉斐爾的是子彈,成串的子彈。

「咻咻咻,咻咻咻!」

狐狸號船舷邊七支自動步槍幾乎同一時間開火,暗啞的槍聲,並不閃光的槍口,看上去聲勢弱小,一點也不駭人。

可對方突前的幾個武裝分子幾乎同時倒地,槍聲為之一停。

剩下的武裝分子看起來保命經驗豐富,立刻躲藏在了各式掩體後。

手中AK和其他自動步槍伸出亂掃一氣。

「這幾個渣渣就想幹掉我們野狐,他們怕不是鷹黨的人吧。」拉斐爾一槍射穿了一隻暴露在外的腳掌,輕聲道。

「咻咻咻!」

艾達隨手朝跌倒的槍手補了一槍,打爛了他的胸膛。

「沒錯,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不,他們是被僱傭的,只是不知道是哪支幫派的人來送死。」陸飛大聲道。

對方還剩下五六人,已開始往後跑,各種翻滾躲藏,還有人匍匐著往回爬。

「跟我上,一個都不要放走嘍,韋伯斯特留在船上,隨時準備開船。」貝爾殺氣騰騰道。

七人先後跳上了碼頭,散開成扇形,貓腰往前追去。

咻咻咻的槍聲不斷響起,一百來米外,一個個逃跑的武裝分子被打翻,有人當場死去,有人痛哭著爬動,直到最後一人被艾達打翻在堤壩的汽車旁。

「都回去,準備連夜上路,傑克,芬妮,補槍!一個活口都不要留。」

「是,隊長,你們先走。」

陸飛帶著芬妮對十幾具屍體或半死的槍手,一一補槍。

陸飛翻找了幾具屍體,想找到他們身上的證件或其他文字的東西。

一番檢查後,除了發現人人都有刺青,這夥人沒有任何線索留下。

「走吧,把紗簾放下,這些人還不如蚊子有殺傷力呢。」

「好,這些人都是南美面孔,我找到了一個傢伙身上有裝白色粉末的小袋子,這些傢伙不是吸毒的就是毒販子。」

兩人一路說著話,回了船上。

貝爾示意回來的陸飛解開纜繩,狐狸號立刻發動了。

一艘小客船重新行駛在了黑漆漆的亞馬遜河上,他們迅速離開了。

在確認岸上沒有人,河上也沒有船追上來後,野狐兄弟們在小廳里聚在了一起。

大家並沒有馬上開會,先是讓陸飛開了廁所的燈,再來了一波馬桶滅蚊,兄弟們才安心坐了下來,喝水抽煙放鬆了下來。

「兄弟們,看來傑克讓韋伯斯特繞路的計劃失敗了,跟蹤的鷹黨又找到我們了。」貝爾噴出一大口煙,神情凝重。

「這幫傢伙在這裡應該經營了不少年,我估計馬納卡普魯的碼頭上有他們的眼線,我們一到對方就知道了,很快就調集了人來襲擊我們。」拉斐爾皺眉分析道。

「所以匆忙招來的當地幫派人員作戰能力很差,車非要開到這麼近下來偷襲,武器也很普通。」陸飛抓抓臉,他也中招了,作戰時被蚊子問候了。

「凈說這些沒用,我們會不會被警方通緝?殺了這許多人呢?」艾達緊張的問道。

「不會,這裡的毒販仇殺,販毒運毒囂張無比。警察不會在意碼頭一地的販毒馬仔是誰殺的,這樣的人死的越多警察越開心。」拉斐爾搖頭。

「我們半夜在亞馬遜河上行駛,還是有些危險,但是不離開又不行,一波波槍手會來襲,大家還是輪流睡覺,我陪韋伯斯特第一波,你們自己排,傑克和芬妮最後一波吧。

爭取連夜行船,擺脫這些糾纏不清的混蛋。」

貝爾安排一眾人等去睡。

「現在最擔心的是走錯航道,說浪漫點,亞馬遜河上看的到滿天的銀河,說難聽點,除了月光星光,河中央黑的一塌糊塗。極容易走錯航道,甚至發生撞船事故。

大家還是別睡了,分幾個方向觀察航道四周為好,萬一船被撞翻,食人鯧會親吻所有人的屁股,亞馬遜河會毫不留情的吞噬了我們,」

拉斐爾搖頭不同意,罕見的反對隊長的意見。

貝爾皺起眉頭想了想,還未出聲,艾達笑了:「不會吧,不就是條河嘛,我們可是在百慕達混過,什麼場面沒見過,你也太…」

「不,你不知道這裡的兇險,我曾經在某條亞馬遜河風景如畫的支流坐遊船觀光,親眼看到過遊客落水,不等同伴伸手,她就被河裡的凶獸啃食一空!」

拉斐爾難得的打斷艾達的話,一臉的鄭重。

「不至於吧,難道那些水中凶獸一直排隊等人落水?」杜威搖頭不信。

「那個遊客是女的,聽她老公說,那天她來了大姨媽,血腥味引來了殺身大禍。」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