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空剛露出了魚肚白。

羅比套了件陸飛的圓領體恤,光著大長腿就要拉陸飛起床。

「大小姐,天還沒亮你就拖我起來,你不是休息天要洗被子的老媽,講的人性吧。」陸飛懵懵的縮在睡袋裡,死活不出去。

「我要刷牙洗臉,可沒有牙膏、洗面奶、水,什麼洗漱用品都沒有。你最有辦法了,救救我。」羅比伸出涼涼的手,趁他不注意伸進了睡袋,貼在他雄偉的胸膛上。

「冷!作孽啊,這是末世,將就一點吧。」

「那我死了算了!」

羅比臉色一變,起身拉開了陽台門,裝模作樣的出門爬上了陽台。

陸飛沒有急吼吼的從睡袋裡出來追上去,好整以暇的坐了起來,叼上了一支白色的百樂門。

剛起床朝氣蓬勃,先得人工降降旗,免得出醜。

羅比伸著光光的大長腿,擺了姿勢足足有十秒,還是沒等到陸飛來。

叮的一聲,藍色煙霧裊裊飄起。

「怎麼了?還沒跳?如果不想跳,就回來幫我推拿一下肩膀。你說妮可這麼有錢,也不知道買個阿拉伯地毯,睡的硬死了。」

羅比知道有戲,笑嘻嘻的跑了回來。

看了眼陸飛硬邦邦的胸肌腹肌,咽著口水在肩膀上揉揉搓搓。

享受了片刻後,陸飛送了個滿是洗漱用品的化妝包給羅比,又給了她一瓶純水。

開心的羅比故意在他面前脫了衣服,穿著BRA小內內扭著屁股進了廁所,差點讓他出醜。

兩人洗漱後吃了點陸飛拿出來的麵包,下樓和被迫轉移到一樓的詹妮佛夫婦聊了幾句,準備出發上路。

兩人站在車庫門口,陸飛看看羅比穿著的小丑女熱褲黑絲,陸飛抓抓頭。

「雖然黑絲熱褲看的我賞心悅目,可這副打扮除了吸引不解風情的喪屍,它也沒有防禦作用,穿牛仔褲吧。」

「牛仔褲不夠狂野,反正我也感染了,怕什麼。」

「再咬一口你就直接變喪屍了,再說,除了穿的漂亮給我看,也沒有觀眾啊,難道給喪屍看?」

「給你看還不夠啊,我說,你是不是喪失了男性機能,像托尼一樣?否則,半夜為什麼不爬上我的床?」羅比半真半假的笑謔著,去背包里拿牛仔褲。

陸飛看羅比當著他面脫熱褲,露出減了邊角的四角褲,趕緊轉回了頭。

「末世里的愛情是脆弱的,萬一下一個小時我就喂了喪屍,你還活不活了。」

「你就是膽小!就是因為不知道下一分鐘會怎樣,才要更用力的活著。我蝸居了近三年,之所以答應托尼去政府管理的地方,就是不想苟在小黑屋裡一輩子。」

陸飛看著羅比大膽的眼神,點點頭。

「如果今天能活下來,晚上叫你知道什麼是男人。」

「你說的哦,好多年沒嘗過男人味道了,嘿嘿,晚上你慘了。」

「哈,還不知道誰慘了呢,走吧。」

兩人互相摟著腰親親熱熱的往外走,說的輕輕鬆鬆,背影卻顯得那麼絕望和淒涼。

客廳落地玻璃窗後。

詹妮佛和保羅探頭看著他們遠去,眼神複雜。

「要不要跟他們一起?」保羅輕聲道。

「不,他們年輕沒負累,又能打不怕死,我們做不到。」詹妮佛搖搖頭。

「有道理,回去睡個回籠覺。」

……

為了不給別墅拉仇恨帶喪屍,兩人沒有走大鐵門。

陸飛助跑後輕鬆跳上高牆,隨即拉起了力氣彈跳大增的羅比,兩人輕鬆翻了出去。

隨著輕微的兩下落地腳步聲響起,兩人貓腰躲在了人行道上瘋長的長草從中。

「拿著,不砍喪屍時刀不要出鞘,小心太陽反光引來喪屍圍觀。」陸飛連刀鞘一起將雁翎刀遞給了羅比。

「你用什麼,大白天的用槍會引來喪屍吧。」

「先給你塗點防蚊的,我用伸縮槍就行。不能再沿著盤山公路走,等會跟著我衝過盤山公路,我們從山上往下。」陸飛警惕的看了看公路下方,遞給羅比一瓶風油精。

山下三十米外,兩個傻站著的喪屍似乎聞到了什麼,猛然轉身向他們飛奔。

口中哈嗤哈嗤的叫著,恐怖的氣氛一下就上頭了。

「走!」陸飛起身就跑。

「等等我,哼,說走就走,男人這麼快不好!」羅比還在胳膊上亂塗,急切的在後喊道。

陸飛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幾秒後衝過盤山公路,陸飛讓過羅比,轉身持半截伸縮槍凝神以待。

「山間樹林長的太密了,你去開路。」

羅比衝過陸飛身邊,不假思索的拔刀,朝樹林一通亂砍。

她身後幾步遠。

陸飛已出手,簌簌聲中,快如閃電的刺出兩槍。

兩個幾乎同時殺到的喪屍腦袋上先後中槍,不等兩「人」倒地,陸飛已消失不見。

他跟著羅比進了密密麻麻的人造林中。

氣力大增的羅比並不會使刀,只知道上上下下一通亂砍,枝枝葉葉到處亂飛。

好像樹林裡來了只女霸王龍。

可憐的陸飛在後面滿頭滿臉都是樹枝樹葉,很想讓她住手,可羅比劈的正來勁,他可不願意靠近被誤傷。

下行幾十米,便有別墅擋路,陸飛指揮著羅比繞開。

如果別墅里有喪屍,兩人行蹤會被發現,無數的喪屍會纏上他們。如果有人躲藏其中,他也不願意和倖存者打交道。

除了單純的羅比,這末世,他不敢再隨便信任任何人。

除非確認對方深陷險境。

大半個小時後,兩人終於接近了山腳,在離地十幾米高的斜坡上停住了腳步。

茂密的樹林中,樹枝被撥開,兩個腦袋伸了出來。

正前方,山腳三五十米外是一眼望不到頭的東西向高架。

「我記得比佛利山邊上的高架路是2號公路,是這座吧。」

「我是澳大利亞人,你問我?」

「拜託,你是大明星,住這兒!」

「好吧,我坦白,不認識路,不怎麼開車出去逛。」

「算了,上去看看路牌就知道了。」

「為什麼要走高架?這麼高,上不去啊,找上口又費時間。」

「我從一號公路而來,高速上全是損毀的車,喪屍不多,2號公路應該也差不多吧。

何況高速上沒有特殊情況喪屍應該不多,不像穿過居民區,得對付多少喪屍。至於如何上去,你完全不用擔心,這是傭兵的基本技能,」陸飛縮回腦袋也把羅比給拉了回來。

「好吧,我還是負責打打殺殺算了,唉,以前都負責美美噠,現在居然要提刀砍人,媽媽如果看到會嚇壞的,要埋怨我太野蠻,會找不到男人。」

「不好意思,末世本來就沒幾個適齡青年了。」

陸飛隨口調侃了一句,撥開樹林往下走。

「哈,那我更不能放過你了,嘿嘿男人,好好玩的。」性情大變的羅比玩味的看著陸飛背影,眼神中都是貪婪的占有欲。

全神貫注的陸飛完全沒有覺察到身後不懷好意的目光。

很快,兩人貓著腰到了高速下的綠地荒草從中。

陸飛從「背包」里掏出飛爪,用力扔上高速橋,往下一收。

鐺的一聲,飛爪勾住了水泥護欄。

「我先上去,等會你把繩子綁在腰上,我拽你上來。」陸飛遞給羅比把P14。

「好熟練哦,你不會以前是神偷吧,電影里那種,專門偷鑽石名畫的。」羅比興奮的看著陸飛,覺得這種身份才刺激。

「不是,我專門偷女人的心,你要注意嘍。」

陸飛鄙夷的懟了一句,雙手抓住繩子,交替用力往上,人猶如直升機般迅速往上,連雙腳都不用纏著繩子。

「偷身子不是更直接?傑克肯定練肌肉把腦子練壞了。」羅比四面環顧,自言自語的說著話,緩解自己的緊張。

在末世,一個女孩孤零零的待在大街上,比身處米國軍營里的女兵還危險。

十幾秒後,繩子抖了起來,陸飛探出頭揮手讓她抓緊。

很快,羅比在腰上綁好了繩子。

她剛抬手示意,人瞬間飛起,沒有一絲絲防備。

等她反應過來,已被陸飛抱上了高速公路。

把羅比放在一邊,陸飛忙著解開繩索,收起飛爪。

羅比則好奇的左右張望,她已經幾年沒出來,不知道這座城市變成了什麼模樣。

眼前的2號高速公路現在是報廢車輛停車場,密密麻麻的那種。

所有汽車無一例外都有一層厚厚的灰塵,小部分已燒毀成了車架子,還有一些被撞的面目全非,一大半車輛倒也還完整。

羅比轉頭朝西方,南方眺望,整座城市灰濛濛,靜悄悄,陰森的氣氛就算在大白天感覺強烈。

羅比最後扭頭往東看,幾百米外的高架上似乎有人影在晃動。正要問身邊的傑克,他已爬到一輛皮卡的車斗里,正舉著望遠鏡向東看。

「羅比,四百米外,有群喪屍正在攻擊一個大塊頭。」陸飛大聲道。

「怪不得喪屍都被吸引過去了,不對啊,一個人能頂住一群喪屍?」

「是一個人,不過他快頂不住了,那個大塊頭正在後退。」

「給我看看。」羅比好奇的跳上車,接過瞭望遠鏡。

遠處汽車殘骸從中,一個背雙肩包穿短袖的大塊頭,手持鍘刀模樣的大板刀左劈右砍,不時還腳踹,肘擊近身的喪屍。

只是他逐漸被三面圍上來的喪屍搞的手忙腳亂,不停後腿。

「走,我們去救這個猛男!」陸飛跳下車大聲道。

「好,我就喜歡你這種有人味的帥哥,這末世不防備別人害自己就不錯了,都沒人願意冒死去救人了。」羅比拍了拍陸飛的屁股,還順手捏了一把。

好硬,好緊實,嘖嘖。

唉,我一個宅男女神居然淪落到摸男人屁股的境地,究竟是末世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解放。

「手感好吧?還不放手!你用刀我開槍,先把人救出來再說。」陸飛從背後抽出HKM27,開始裝消音消焰器。

「砍人很累的,要不我們換換?」羅比眼饞陸飛的HKM27很久了,忍不住伸手去摸槍。

「你得了吧,打的中嗎?我可是300米內隨意爆頭的。」

「那算了,我怕一不小心爆了你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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