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一眾人等白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晚上則輪流窺探湖邊營地的情況。

殊不知他們在窺探湖邊營地的虛實,自身的舉動也被看人的清清楚楚。

陸飛此時就靠在別墅外牆外監聽監視著他們,就像猥瑣的隔壁老王,貼在牆上竊聽鄰居家隱私。

他辛苦的從湖邊繞了一個大圈,靠近別墅,就是要完全掌握神父他們一伙人的行動,否則大家一直枕戈待旦,拖都被拖死了。

神父的咆哮聲被陸飛聽了個清清楚楚,接著一群人窸窸窣窣在別墅內準備著什麼。

陸飛笑了,米國騙子也不經騙啊,哪像我們華夏人,誰沒接過幾個騙子電話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個社會人,對各種套路可警惕了。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玩的是孫臏減灶的騙局,預計神父他們上當後採取行動的時間就在今晚或明晚。

聽清別墅內的動靜後陸飛沿著牆邊貓腰往後,從湖邊跑了回去。

繞了一個大圈子後陸飛上了擎天柱,車停在了湖邊營地左前方,離湖邊幾十米的草地上。

坐在副駕上陸飛拿起對講機,打開開關輕聲道:

「神父那群笨蛋最多還有5分鐘就會出來,鄂圖曼,帶婦女孩子們撤到指定位置,你們幾人看到亮燈按計劃執行;浩克帶著凱特上車頂趴著,其他人進入預設位置。」

很快,一排木屋後門開啟,三四十人抱著孩子,在幾支手電照明下摸索著到達湖邊。

一群人趴在了木屋後湖邊草地上,孩子們個個被塞了棒棒糖在嘴裡。

孩子們迷迷糊糊的舔著陸飛給的水果硬糖,隨便大人們搬運擺弄著自己,個個一臉陶醉,完全沒有被吵醒後的不耐煩。

鄂圖曼、博爾特帶著其他幾個用過槍的哥們,蹲在西邊第一間木屋的門後,透過門縫看著寬闊的營地前廣場。

凱特和浩克則從車頂天窗爬了出來,伏在機槍後,掛上彈鏈裝上了子彈箱。

其他隊員也從擎天柱掛載的車廂里一一走出,持槍趴在草地上。

除了菲奧娜被安排看著路卡斯和麗莎,他們已全員出動。

三分鐘後,暗夜中無形的網已完全張開。

陸飛坐在副駕上,舉著紅外線望遠鏡觀察著別墅區域,很快,幾束極黯淡的光在遠處出現。

十幾個人影在鏡頭中浮現。

他們鬼鬼祟祟,貓腰低頭,只靠兩個手電照著腳下,慢慢往前挪動。

在前開路的是莫西幹頭維拉,他東看看西聞聞,走的異常謹慎緩慢。

身後漢斯湊到他耳邊道:「維拉,你搞什麼鬼,快點過去幹掉他們啊。」

「不太對頭,太安靜了。」維拉回頭皺眉輕聲道。

「你以前只是個士兵而已,別裝什麼特種隊員行嗎?白天他們收割整理糧食搞的轟轟烈烈,晚上能不累嗎?何況現在離木屋還有這麼遠,就算打呼嚕你也聽不見。」

維拉嘴角抽搐了兩下,氣餒的點點頭,直起身往後招了招手。

十來個黑影直起身,跟上了兩人的腳步。

不多時,十幾人站在一排木屋的最後一間前。

他們圍成半圈,舉起了手中的長槍短炮。

維拉舉起了手,回頭看了眼緊張到臉色通紅的漢斯。

他點了點頭,維拉猛地放下了手!

「噠噠噠,呯呯呯,轟轟轟!」

十幾支各式槍枝的槍口噴射著火舌,大量子彈射向了木屋。

在子彈的掃射下,木屋當面牆面用的薄木板,窗口用的塑料薄膜破開了一個個大洞,子彈肆意的在木屋裡亂竄。

相信木屋裡如果有人,無所遁形之下早已被打的千瘡百孔。

隱約間有女人,孩子的哭聲飄來。

十幾秒後,咔咔聲陸續響起,維拉大喊著停火。

漢斯和一眾金髮男眼中的興奮和瘋狂才稍稍抑制,有子彈的換彈匣,沒子彈的放下了槍,維拉揮揮手,準備帶人進屋查看。

就在此時,突變陡生!

擎天柱遠光燈打出了兩束閃瞎人的光束,把湖邊營地前漢斯一行人的身影照的纖毫畢現。

驚慌的十來個金髮男轉向了自己的右側,下意識的用手擋住了強光。

一個囂張的聲音從電喇叭里傳出,在草地上迴蕩。

「前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你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是你們的——遺言!

開火!」

「嗵嗵嗵,嗵嗵嗵!」

比成年人手指還粗還長的12.7mm子彈鋪天蓋地的朝光束下的金髮男們掃來!

厚實的胸膛如同紙片般被擊穿,大好頭顱像是西瓜爆裂般炸開,手臂、大腿被一條條打斷。

血霧在他們頭上縈繞,久久不散。

槍聲忽然停了,咔嗒咔嗒聲響起。

「雪特,忘了子彈盒裡只有一小半子彈!」車頂上的浩特抱怨道。

「用不著了,前方已沒有人站著了。」凱特看著修羅場般的血腥現場,臉色發白。

「嘔嘔!」突然間嘔吐的聲音在擎天柱兩旁響起。

躲在擎天柱兩旁草叢裡的小隊成員完全沒有必要開槍,卻近距離收看了殘忍血腥的直播。

羅比、詹妮佛、瓊斯博士,甚至開車的蘇珊娜都忍不住吐了。

吐的連兩個在草地上哭喊著匍匐逃跑的傢伙都顧不上了。

陸飛跳下了車,手持M1911A1信步走向了屠殺現場。

「不要開槍,給鄂圖曼他們一個親自動手的機會。」

話音剛落,幾十米外兩個人影踉蹌的起身,朝別墅方向狂奔而去。

「突突突,突突突!」

湖邊營地西側第一間木屋大門被打開,門裡冒出了幾個不停噴火的光點,指向了逃跑的人影。

兩個人影渾身抖動,頹然倒地。

陸飛和一群人從幾個方向匯聚了過去。

先期到達的陸飛和鄂圖曼已把人翻了過來。

維拉被當場打死了,漢斯暫時還活著。

「咳咳,醫生,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嘴裡不停吐血的漢斯哀求的看著陸飛,手伸向了他。

陸飛看了眼漢斯的胸膛。

十幾個槍眼密布在胸口。

此時就算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何況他就沒想過留活口。

「神父呢?我一路過來沒見到屍體里有他。」

「咳咳,他在別墅里沒出來,這個混蛋說自己是上帝的僕人,不能動,動用武器。媽的,這個道貌岸然的混蛋,知道危險故意不來!求求你,醫生,我什麼都…荷荷荷。」

漢斯一口氣喘不上來,大口的呼吸著,臉色越來越白。

鄂圖曼舉起了手中烏茲衝鋒槍對著漢斯腦袋就要扣動扳機。

陸飛抬手擋住了他。

「傑克醫生,你要阻攔我給蘇菲報仇嗎?」鄂圖曼穿著粗氣問道。

「冷靜點,我只是要告訴你一個醫學常識。

相信你也能看出來他已經沒救了,身體的血液此時正大量外流,現在的漢斯一定會覺得很冷,那種大量失血造成的寒冷,猶如來自地獄般的徹骨寒冷!這樣的感受直到死之前一直會煎熬著他。

他大概還有三到五分鐘能活,你確定要替他解除痛苦這般仁慈嗎?」

陸飛揶揄的看著鄂圖曼。

「原來是這樣!謝謝你傑克,那讓他慢慢凍著吧,嘖嘖,我和蘇菲以後生了孩子也讓他學醫,折磨人都這麼高端。」

圍上來的一圈人個個咧嘴,出於讓對手更痛苦的目的讓兒子去學醫,這位同學也是個狠人。

「親愛的,讓蘇珊娜把車開上來,我們坐車去別墅,把罪魁禍首找出來!」

陸飛轉頭對羅比喊了一聲,指指身後的擎天柱。

一分鐘後,一群人擠在擎天柱掛載的車廂里,急駛向西。

很快,一群人衝進兩幢別墅,又很快跑了出來,揮手示意別墅里已人去樓空。

「不用著急,布拉德無路可去,只有別墅前踩出來的小路通向後山,其他地方灌木林密集,沒有開路的山刀和一把子力氣進不去。」鄂圖曼大聲向下車的陸飛彙報。

車頭遠光燈照向了別墅前通向遠方一人寬泥路,陸飛爬上車頂舉起紅外線望遠鏡,順著小路抬頭往前觀察。

兩三百米外,一點亮光在半山腰晃動。

陸飛讓車下的羅比將副駕上他的背包遞上來。

很快,陸飛站在車頂上,打開了HKM27上的夜視儀調整焦距到300米位置,端槍瞄準了幾秒,手放在了扳機上。

車下二三十號人齊齊看著他。

這麼多男人期盼的眼神讓陸飛覺得壓力很大。

當然也有些人的眼神怪怪的,像看一個傻叉的目光。

這黑燈瞎火的,你玩狙擊?要不要這麼誇張?

突然間,陸飛放下了槍。

「唉!」自己小隊成員們齊齊嘆了口氣,的確太難了。

鄂圖曼的人則努力忍住不笑出聲。

裝逼不成,傑克醫生有點丟人,我們不笑,那樣不厚道。

陸飛是有點看不清,今夜有雲,月亮恰好鑽進了雲層中,黑漆漆的山上伸手不見五指,夜視儀都不管用了。

不過,下一步陸飛的舉動又出乎了大家的意料。

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支信號槍,陸飛抬手朝前方45度天空就是一槍。

啪的一聲後,白熾的冷光瞬間照亮了山谷!

這下所有人都看清了半山腰小路上穿黑色牧師裝的神父背影。

而前方氣喘吁吁狂奔的神父布拉德,同樣驚愕非常,傻傻的轉頭看向天空。

不等他反應過來怎麼回事,陸飛將信號槍丟下,舉槍,瞄準,扣動了扳機!

「噠噠噠!」一個點射,三發子彈衝出槍膛。

遠處的神父應聲而倒。

「鄂圖曼,去兩個兄弟,把所謂神父給我拖回來,我開槍打的是他下半身,應該死不了。」

「天吶!你才是上帝派來人間的使者。」

鄂圖曼嬌羞的捂住了大嘴,驚的飈出了高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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