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繼續革命下去。」在最新的代表#大會上,韓刻對所有的全思者如此說道。引起了所有的全思者高度贊成。這些全思者全部是屁股決定腦袋,道德向利益妥協。

太空物質是重要的生產資料,太空中所有的物質都服從引力的安排聚集在一個個大星體上,而這些物質被巨大的引力弄成了一個實體的球體(星球)。由於引力太大,你可以將其看成一個力場牆阻隔了物質離開。這些物質難以運輸到低重力環境下建成巨大的人造物。

從太空中的星球引力場中取出物質,沒有任何捷徑,只能通過火箭發射提供的反推力,將部分物質挪移出星球引力場。這些散開在微重力環境下的物質,就是最重要的資產,也是初步踏入太空時,人行會最匱乏的資產。

地球在進入工業革命後,各個強國在處理這個問題的時候,不會對本國資源就心滿意足,而是試圖支配整個星球的資源。強國之間不會發生戰爭,因為有弱國在,能夠欺負弱國,為什麼要走高風險選項?

而同樣的道理,可以解釋現在人行會為什麼不找鐵塔要資源的原因。因為有低風險的選項。鐵搭不和這箇舊勢力發生戰爭了,而人行會這邊卻對革命的興趣越來越大,每一個全思者眼睛中閃著光,開始喊著要對宇宙進行革命。

第一批全思者,控制著屬於自己的納米液態球,沒入了星門開始了太空汲取的任務。所有的太空商船,太空城市,乃至太空艦隊,都是這些物質球捕獵的對象。

大量的太空飛船猶如沾滿腐蝕粘液一樣,被納米液態體系拆卸。構建成了新的太空建築。然後在一個個星球的引力場周圍形成了土星光圈一樣的環帶。人行會詮釋了新的太空規則。在太空星門連接的廣大區域。如果沒有到達全思者的級別,是不能出來浪的。

至於簡單的太空探索,(地球二十一世紀級別的太空科技)只能在那些星門設置在星球上的非太空港口星球上實踐。星門設置在太空軌道上太空港性質的恆星引力區,完全由納米液態科技橫行。

擇業首都星上,曾經的宗師們無奈的看著窗外的母星。這顆母星的太空軌道上已經完全納米化了。宗師們駕駛的太空飛船,不得已的離開了這顆星球,一同離開的還有宗師們看好的年輕子弟。

這艘太空飛船是人行會應許的離開的,所以一路上的直徑數百米到一公里不等的納米液態球,並沒有對這艘太空飛船進行吞噬。

人行會的全思者們借鑑了鐵塔的處理方式,放任宗師離開。因為鎮壓宗師的成本有點高。所以直接放任其離開。接手星球後,將整個星球定義成搖籃性質,利用生物鏈對重核元素的富集作用,快速將整個星球的重核元素提取出來。人行會的全思者們送給了這些宗師們很大一筆重核元素財產。

明海,這位明家家主和人行會有喪子之痛,然而他的引以為豪的兒子就是死在魏南峰手裡。然而他卻是最先妥協的人。這位宗師眼中儘是無奈的神色。雖然有著巨大的仇恨,但是無力報復。

明海看著太空中一閃而逝的光球(全思者的本體。)臉上儘是複雜的神情。沒有力量報復,而家族有要延續。迫於這樣的現實,明海只能選擇妥協,而不能抒發性情。這是一種非常壓抑的感覺。

在飛船上,明海做了很多小詩,所有的詩都是萬馬齊喑的意境。在他詩詞中,宇宙是昏暗的,星辰的光芒的照耀是無力的。

想活,活得不如意。幾乎是整個宇宙高靈人類的大能現在的意境,陳儒當年的感覺,整個宇宙的高修為者都體會到了,而且體會的深刻程度強千百倍。

真當明海發獃的時候,大門打開了,一個十四歲的少年走了進來。明海露出了微笑看了看這個孩子。這是他的孫子,非常聰明伶俐。然而故作嚴肅的說道:「涵兒,這個時間,你不是應該完成學業嗎。」

明涵:「爺爺,我已經完成了,你看」明涵抬起了手,上傳了自己學習考試的電子數據

明海看了看數據點了點頭,說道:「嗯,不錯,今天晚上的修煉功課,做好準備。」

明涵撅了噘嘴說道:「真累。」

明海看到自己孫子這樣,微微的寵溺的搖了搖頭。

明涵看著窗外逐漸變成新星的擇業母星,突然睜大了眼睛說道:「爺爺,你在難過?」

明海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說道:「很不好受,但是現在沒事了。」

明涵眨巴了眼睛問道:「那您一定很恨人行會,可是為什麼?」說到這兒明涵的語氣低了下去說道:「為什麼,還讓我學習他們所提倡的。」

明海輕輕地說道:「因為,我們被打敗了。能打敗我們意味著他們有一定的正確性。爺爺我老了,變不了了,而你很年輕。明家的一切將由你來承擔。未來可能會變得面目全非。從對手身上學習。才能屹立不倒。」

明涵點了點頭:「嗯,我會好好學習,也會好好修煉。」

明海欣慰的點了點頭。

戰爭改變了很多,修煉界妥協了。真正為修煉之道殉葬生命的人很少。大部分修煉者在戰敗後,心裡都默認了科技道路的力量。最直觀的體現,就是他們要求下一代接受了人行會的教學。

這就像二十一世紀的武術大家,對武術推崇,也不得不默認槍械的巨大的殺傷力。擇業的修煉界直接被衝擊了。各個家族對下一代的教育都調整了政策。然而宇宙其他區域,受到的衝擊還不夠。極為保守的勢力依舊牢牢地把握了權利。戰後的方風就是這樣。

三千萬艦隊被鐵塔的光體毀滅,參與此戰的修煉者全部無靈化,給整個方風的高層的震撼是巨大的。現在方風直接把鐵塔的那個區域,視為了禁區。

而方林在戰後的十餘年來一直在處理戰後的事情。他所代表的政治集團,在戰爭中元氣大傷。在他返回方風,方風內部就充斥著一個聲音,換一個皇帝,質疑方方林的皇位的正統性。同時提到了方河。

方林知道,這些人最終的目的不是扶持方河。就像拆遷公司想要拆房子,會找到被拆遷者七大姑八大姨,來的摻和房產的權利,一旦房產權利不明。拆遷公司就可以動手了。

上層的權利遊戲也就是這麼簡單,和街坊中的市儈是一個性質。宣揚方河繼承皇位不過是想挑動皇權內部爭鬥,皇權內部爭鬥,爭鬥的兩方,為了保障自己勝利,就必須對地方勢力妥協。藉助外部勢力。

在這個過程中皇權不得不退讓,地方上世家權利就會增大。可是就算是識破這樣的方林依然是沒有辦法。想要破局,就必須要一方徹底犧牲,方林是不會主動放棄皇權,犧牲自己。而方河被推到這種風口浪尖上。也必須預防方林的敵意。

而方河這邊選擇很少,第一,讓自己被方林控制。這等於將自己的生死交於方林手中。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如果局勢惡化到一定程度,方林會不會直接舉起刀子將自己滅掉。堵住別人的口。方河不敢賭。

方無憂兒子上萬,方林和方河異母,他們的母親分別來自兩個世家。兩個世家在爭鬥中有矛盾。方林和方河之間的兄弟情,在這個級別的爭鬥中,真的是比白開水還要淡。

至於自己可能的罪名,方河都想好了――謀逆。

而方河第二個選擇就是到自己的封地上,脫離方林的控制,然而一旦脫離方林的控制,到了自己的封地,絕不是做一個逍遙王爺,而是會另立山頭的表現,一大票勢力會表忠心。方林為了維護自己在方風的皇權,必然會用嚴酷的手段鎮壓這些離心的勢力,而方河作為勢力的中心,必然是要清除掉的。方河只能組建自己的勢力,抵擋方林的傾軋。直到獲取皇權為止。

方河只有第二個選擇。方風的血脈世襲權利體系造就了這一切。血脈世襲了權利,而帝國中各大勢力的站隊,會讓皇家血脈親情沾染上政治權利鬥爭的兇殘。這就是最是無情帝王家的由來。

方河叛變了,確切的說是方河身邊的政治集權叛變了,整個方風的地方世家逼著方河身邊的政治集團叛變了,方河身邊的世家勢力,在方風的世家階層中只是極小一部分。作為不得叛變的政治集權,是被所有世家的輿論逼得。方河身邊世家勢力並不是這場混亂的收益放。

真正的收益一方,是叛變中裝作吃瓜中立的勢力,他們用輿論造就叛變,在叛變中自覺的充當裁判。開始待價而沽。然後看著兩方在爭鬥中妥協,等待著其中一方能夠「仁慈」能夠「得人心」。

這場叛變很快被撲滅,因為方林非常快速的做出了妥協得到了「人心」平定了了方風,但是方河卻不知所蹤。

在首都星上的方林孤獨的坐在自己的王座上。他看著皇宮中的對星空疆域的投影。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廣闊的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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