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知王爺不好女色,亦不屑於向外人證明什麼,但……人言可畏。」

說話間,她細白的手指微微用勁,嬌軟的聲音柔情中帶著堅韌:

「奴婢斗膽求王爺讓我留下。」

接著便是良久的沉默,久到姜棠幾乎要以為男主睡著了,耳邊才終於響起低沉的聽不出情緒的男聲:

「你可知道,留下來意味著什麼?」

姜棠慢慢仰起頭來,脂粉未施的臉龐瑩白絕色,美得近乎妖冶。

水光瀲灩的眼眸輕輕一眨:「知道。但奴婢相信王爺。」

相信他?

可是連他都不那麼相信自己。

蕭胤寒嗤笑一下,俊朗如畫的眉眼帶出幾分戾氣,終於伸手握住少女柔軟無骨,滑膩如脂的小手。

姜棠順勢起身,乖巧低順的站到了男人身旁。

當殿中燭火熄滅,她人已經如願躺在了蕭胤寒身旁。

姜棠思緒有些飄散,兩人之間隔了一定的距離,可她依舊能感受到身旁如火爐一般不斷傳來的熱量。

她閉上了眼睛,男人身上獨有的松雪氣息在暗夜之中越發清晰,恍惚間給人一種被他擁在懷中的錯覺。

如察覺到危險的小動物,姜棠無意識的側過身背對蕭胤寒。

莫名,有點後悔了。

她這一步會不會有些太過了?

也許剛剛男主趕她走的時候,她應該識趣點滾的。

不知道現在後悔的話,他會不會同意。

就在姜棠滿腦子胡思亂想的時候,身後忽然有熱量靠近。

她一僵,有呼吸落在頸邊髮絲。

他想做什麼?

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身後的人卻沒了動靜。

姜棠稍稍鬆了口氣,只當男主是在嗅體香。

可下一刻,男人忽然將臉埋進她的長髮間,手臂扶上腰肢,猛地將她攬入懷中。

姜棠一慌,輕輕掙扎。

可,動不了。

忽然,察覺到什麼。

她整個人僵住,再不敢亂動了。

哪個王八蛋謠傳男主不行的?

滾出來,她弄不死他!

身後的那人心跳和呼吸漸漸趨於平靜。

他就這麼抱著她睡著了。

姜棠,姜棠有點睡不著了。

……

清晨,冬日的陽光遲遲灑入殿中。

蕭胤寒垂眸看著懷中睡熟的美人,玉靨暈紅,靡顏膩理。

從他的角度看去,能看到驚心動魄的美。

他不動聲色的看著,眼底似有晦暗浪濤翻滾。

不知過了多久,美人纖長烏黑的睫毛輕輕顫動,悠悠醒轉過來,睜開眼,露出一雙秋水似的眼眸。

看到他時,她似乎有些懵,然後輕輕眨了一下眼睛,慢慢清醒過來,對他露出甜蜜蜜毫不設防的笑:「王爺……」

然後只來得及說出兩個字,就被男人低頭吻住。

鼻間嗅到男人身上荷爾蒙的氣息,姜棠還沒完全睡醒的腦袋有些混沌。

修長的手指穿過馨香的髮絲抬起她的脖頸。

男人的吻帶著唯吾獨尊的狂肆。

宮人聽到動靜進來伺候,孰料一來就看到這一幕,慌忙低頭退下。

竟然有人謠傳王爺不行?

簡直太行了好嗎!

光是看上一眼都要讓人想要臣服。

等到宮人們再次進來時,姜棠為男主洗刷污名的計劃,成功√

二皇子昨晚一樣厚著臉皮留宿了皇宮。

他始終不相信,從不近女色,把後院千嬌百媚的美人侍妾當擺設的蕭胤寒會突然之間變了個人。

原以為昨晚看到他抱女人就是極限了。

結果他晚上還招婢女留宿?

不信不信就是不信。

他肯定是演的!

反正人已經得罪了,也不怕這一點點了,二皇子乾脆早早就來了殿外。

昨晚能演、留宿能演,但一個女子到底有沒有被寵幸,這是絕對演不出來的。

他就要在這裡揭穿他!

除此之外……他還有一絲絲好奇,能被蕭胤寒選中陪他演戲的女人到底長什麼樣。

昨晚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但如那身白瓷般的肌膚,卻還是給他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參見王爺。」

宮人行禮聲起,二皇子揚起笑臉走過去:「四弟昨晚睡的可……」

有些放肆的目光掃過身旁嬌媚絕色的少女時,瞬間一滯。

雪貌花顏,明眸皓齒,看人的表情既純真又性感,嬌嫩鮮活,研麗非常。

「奴婢見過二皇子殿下。」

音色靡麗,帶著幾分撩撥人心的沙啞,輕輕掃過二皇子心尖。

「免禮……」

二皇子還想看的仔細些,可少女行完禮後就一閃身躲到了男人身後。

蕭胤寒目光冰冷,猶如稱王的猛獸,被他一看,二皇子瞬間如冰水淋頭,剛剛被美色勾走的魂魄瞬間歸體了。

「如此絕代佳人,四弟真是艷福不淺啊。」

他撐出毫不在意的笑容,可男人根本理都不理他,只是拉著身後少女的手,毫不客氣的擦肩而過。

二皇子臉上的笑容僵住,臉色變幻莫測,陰狠、憤怒,刻毒。

邊上的宮人想說什麼,被他惡狠狠一瞪:「看什麼?」

宮人腿一抖,直接跪下了:「稟、稟告二皇子殿下,昨日抓到一個爬床的宮女,已經被送往刑部,奴、奴才是來回報的。」

一句話讓二皇子的臉由黑變白:「什麼宮女?宮女犯事不應該送去慎刑司嗎?為何會去刑部?」

宮人頭埋得更低了:「是容王殿下的吩咐……」

「老四……」

二皇子猛地回頭看向那兩道漸行漸遠的身影。

是了,刑部有老四的人,送去刑部自然沒人敢插手了。

他臉色越發難看,猛地轉身離開。

-

馬車離宮已經有一會兒了,蕭胤寒始終閉著眼睛。

就算沒說話,可誰都看的出來他心情極不好。

姜棠想了想,決定先下手為強:「王爺,昨夜只是權宜之計,王爺不必煩惱。奴婢絕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話才落音,男人猛地睜開眼睛,冰冷漆黑的眼神猶如危險的暗礁,看上一眼就能將人吸入其中吞噬殆盡。

「你真的這麼想?」

姜棠剛要開口,就又聽到他極具諷刺的聲音:

「沒名沒分,你圖什麼?」

他的眼神鋒利如冰刃,仿佛要藉此刺穿她的內心。

姜棠張張嘴,呼吸微滯。

她知道,這是男主的疑心病又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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