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中安靜無聲,彩靈趴在地上不敢亂動,背後被退攮傷到的地方一陣陣的疼。

膽小的付侍妾心驚膽戰,背後冷汗直冒,幾乎就要暈過去的時候,主座上的男人終於開了口:

「本王可以幫你收拾長公主,但,要用你自己的命來抵。」

聽到前半句的時候,彩靈心中一喜,聽完後半句,她卻愣住了。

她抬起頭,對上男人那張俊美如玉的臉龐,心中慌亂搖擺之後,臉色卻逐漸變得堅定:「謝王爺,奴婢,願意!」

這一刻,她才忽然發現,這位凶名在外的容王殿下或許比想像中更加恐怖。

側妃以為能拿捏他,但其實,在你以為他落入圈套的時候,就已經踏上他布置的死亡之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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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靈自從被王爺的人帶走之後,就一直沒有再出來,沒過多久就連她一直照顧的付侍妾都被帶走了。

葉側妃心底那叫一個著急啊!

可是她卻沒有辦法探聽到王爺那邊的消息,只能不斷祈禱家裡送來的人是靠譜的,不要亂說話才好。

否則……她絕不會放過她的!

因為太過緊張著急,不過一個晚上,她嘴上就長了火皰,問就是急的!

心底更是無比後悔,當初就不應該答應她進來1-

晚上,蕭胤寒還在看彩靈獻上的那份長公主和北戎私下交易的帳本。

而他手邊,還放了其他的證據。

這時候不得不承認,男主的手下是厲害的,一旦有了方向辦事之迅速利落,簡直讓人嘆為觀止。

不過去長公主府溜達了一圈,就扒拉了不少證據出來。

看著男人燈光下越發俊美逼人的臉龐,姜棠端著羹湯走過去,輕聲問:「王爺準備拿它們做什麼啊?」

蕭胤寒:「能做什麼?當然是送她去死啊。」

他輕勾了一下嘴角,露出一個淡淡優雅的笑:「那群老頑固不是最愛逮著一點小事就以死相諫嗎?這麼好的機會,不多死幾個怎麼行。」

姜棠:……

然後將手中的鮮奶羹一勺子喂進男人嘴裡,堵住他大放厥詞。

「可是那麼好的鹽場,王爺不想要了嗎?」

蕭胤寒吞下口中綿密軟滑的奶羹,抬眸看向一旁貌美如花的少女,微微眯了眯眼。

-

第二日便是宴會,蕭胤寒卻一大早就穿呆整齊入了皇宮。

而彼時,長公主正在盛裝打扮,等著今晚宴會上看蕭胤寒的好戲。

堂堂王爺,卻在後院大肆屠殺妾室,簡直是暴虐兇殘!

她已經暗中聯繫好了不少人,等著晚上發難,看他如何辯解。

卻沒曾想,期待中的好戲還沒看到呢,自己卻先被皇帝一道聖旨急宣進了宮。

不僅如此,傳旨的不是往日熟悉的趙公公,而是一個完全陌生死板的新公公,讓她想要打聽情況也沒有辦法。

莫名的,長公主心中有了一絲不安。

作為長公主,蕭榮華入宮是能夠乘轎的。

「皇兄發生了何事,讓妹妹我這麼……」

當她不慌不忙,雍容華貴的來到皇帝的紫宸殿準備請安時,才說了一句話,就被一本奏摺狠狠的丟到了面前。

將她嚇了一跳的同時,下意識閉上了嘴。

「自己看!」

一慣好脾氣的懷文帝發起火來,讓長公主心頭大驚。

她這位皇兄好面子,很少動怒,而一旦這麼生氣就代表著……

她甚至顧不得開口詢問什麼,自己彎腰就將奏摺撿了起來。

看著上面的內容,她臉色越來越白,甚至還沒全部看完,就先哭著辯解起來:

「汙衊!上面全部都是汙衊啊!皇兄你是了解我的,榮華膽子那麼小,怎麼可能做這些事兒啊!」

長公主是先帝最小的女兒,出身的時候兄長們大多已經成年,懷文帝當時也已經成了親。

這個妹妹說是當成女兒看也不為過,所以也就造就了,雖然先帝已經仙逝,但有他罩著,長公主同樣過的很好,沒有半分減損。

然而這一次,懷文帝卻沒有如以往一般好說話:「通敵賣國、窺視帝蹤,還縱容隨從仗勢欺人……你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冤……」

「證據都在面前了,你還有什麼狡辯的!」

長公主只喊了一個字就被懷文帝狠狠打斷,她聲音一卡,帶著慌亂的目光看向皇帝面前的御案。

就在她滿腦子想著該怎麼辦的時候,一道涼涼的、好似看戲的男聲從一旁響起:

「鄭御史正在來的路上,父皇不如想想等會怎麼安撫他才好。」

長公主猛地轉頭,果然看到那張讓她厭惡怨恨至極的臉。

咬牙切齒:「蕭胤寒!一定是你,是你陷害我的對不對!」

「陷害?」

蕭胤寒先是笑得如浴春風,然後俊臉猛地一沉:「你配嗎?」

「你!」長公主差點氣得跳起來打他。

「夠了,全都給朕閉嘴!」

懷文帝被氣都要罵人,長公主一慫,憤憤的閉上了嘴。

而他則盯著自己這最不省心的兒子:「你真的找了鄭御史?」

蕭胤寒冷漠的回望向他:「父皇也可以當我是開玩笑了。」

懷文帝一噎。

這不孝子,氣死姑姑不夠,還打算氣死爹是吧?

蕭胤寒表情不變,懷文帝和長公主臉色卻極其難看。

鄭御史是誰?

兩朝元老,朝中最鐵面無私的御史大夫!

最擅長倚老賣老,平生最大願望就是死在朝堂上,好名垂青史,是皇帝都怕的存在。

懷文帝揉了揉眉心,壓下怒火,或許知道對待這個不孝子,就算生氣也沒用。

而同時他也很了解他,所蕭胤寒真的要捶死長公主,今日就不會單槍匹馬來找他了。

懷文帝的聲音中甚至帶了幾分疲憊:「說吧,你到底要什麼?」

蕭胤寒抬起了頭,眼中卻沒有半分陰謀得逞的快意,

或者,他早就猜到了,他的父皇會怎麼選。

「姑姑的鹽場,兒臣覺得挺不錯的。」

長公主猛地抬頭,誰能想到,有生以來第一次聽到這孽種這麼禮貌,竟然是算計她的鹽場?

「你、你太歹毒了!皇兄,他就是故意的!」長公主帶著哭腔喊道。

蕭胤寒淡淡道:「姑姑不願意啊?那沒事了,相信御史大人應該很快到了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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