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九」

「一百二十九點五」

「一百三十一」

楊政的眼神緊緊的盯著電腦的液晶的電腦螢幕,握著滑鼠的手開始不知不覺之間,開始緊緊的篡得緊緊了起來,手臂上和手腕上的青筋隱約可見,楊政仿佛感覺到了渾身的血液都開始涌動了起來,頭腦的反應和計算的度,仿佛都突然之間上升了不止百分之五十

眼睛盯著這一個個開始緩慢上升數據和一條條的曲線,楊政的腦子裡不斷的以一種極為飛快的度默默的計算著接下來可能發生的預期,或者說,這已經不是一種計算了,而只是一種直覺的感應

這種感應,沒有任何的取巧,完全來源於本身自身的悟性和一種豐富的戰鬥經歷,以及人的一種很奇妙的直覺感應,這種直覺感應,可以說是一種天份,也可以說是第六感在很多人的眼裡,金融的操盤手,也就是所謂的股票經記人,通常都是有著耀眼的光環的,都是什麼哈佛大學,什麼歐洲商學院之類的高學歷的精尖人才,但是其實,這絕對是一個誤解,操盤最重要的,絕對不是什麼名大畢業,在金融市場上,不論任何一個證券投資市場,或者風險投資市場,其操作地藝術性都絕對高於其技術性

重感受這種緊張而刺激的精神力高度集中,渾身血液仿佛都要沸騰的感覺,楊政的大腦完全的陷入了一種極為高亢地狀態,眼前的一每一數字似都活了過來,數字每跳動一下他的大腦便跟著整個的跳躍一下,這種感覺,自從他作出了到現在的公司上班之後,還是第一次出現

「一百三十四」

當電腦螢幕上的數字到了這一個點的的時候,楊政的左手狠狠地握了起來,瞳孔猛的一縮,一百三十四,這是一個關鍵的數位

「一三十四了」

鍾氏大廈,雲天風看著電腦的螢幕發出了一聲歡呼,雙手狠狠地在空氣中揮了一下,李正浩那有些蒼白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種興奮的潮紅

從開市到現在,所有的情況,幾乎都和楊政預期的一樣,從一開始,便己方剛一出手之間,對方便也開始了猛烈的攻擊,但是由於他們搶先抓到了時機再加上一連串的利好投資地消息的發布,市場的反響極為激烈,股價冒著巨大的阻力,硬是從昨天收盤的一百二十八點七,一路殺回了一百三十四

但是雲天風和李正浩並不敢有絲毫的鬆懈,在稍微露出了一絲興奮之後,眼睛便立即重回到了電腦螢幕上,雖然目前看起來情況基本不錯,算是利好但是這還沒有達到楊政的最低目標:一三六

「怎麼樣?」凱斯不停的來回在大廳里踱著步子,早上還穿得整整齊齊穿戴變得混亂不堪,那條價值上千美元的領帶被他弄得像一根繩子一樣地套在他的脖子上,頭上的頭髮也被他自己抓得亂蓬蓬的赤紅地眼睛仿佛隨時都能冒出火花來

「一三四」

一個金髮青年眼神中有些畏懼地抬起頭回答了凱斯的話

「***這些該死地中國人」凱斯恨恨地在空氣中揮了一下手,極為粗暴無禮的罵了一句隨即喃喃地道,「不可能的,這怎麼可能他們明明已經是極底限了,他們已經沒有任何地可用資金了,他們不可能再持久的」

「繼續給我沽」

在喃喃的重複了片刻之後,凱斯的目光中射出一絲血紅,大聲的喝道,「給我全部沽光」

「是」

金髮青年臉色有些猶豫的看了一眼凱斯,想說什麼,卻始終沒有說出來,應了一聲,轉過頭去

劉國棟也看了一眼此刻有如發了瘋的凶獸一般的凱斯,心中隱隱升起一股不詳的感覺,但是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他卻也說不清楚,猶豫了一下,想和凱斯說點什麼,但是張了張口,卻始終沒有說出來

「一百三十三點五「開始跌了」

一轉過頭間,劉國棟看著電腦螢幕上的數字,興奮的喊了一聲,剛剛產生的那絲感覺,立時消失一光

「他們果然是空了他們是在造勢」凱斯一聽到這個聲音,立即抬眼望了一下最中間的那個巨大在的液晶螢幕,看清了上面的數字之後,頓時感覺鬆了一口氣,使勁的揮了一下手

「怎麼辦?對方已經擺出了不要命的架勢了」

雲天風的額頭的汗水,有如雨點一般的冒了出來,聲音都已經有一些顫抖了

「問楊政」李正浩對他的回答只有非常簡短的兩個字

「必須穩住,不留一絲的底,硬拼」

就在李正浩的話音落下的時候,楊政的消息已經發送了過來

「繼續」

雲天風和李正浩對望了一眼,兩個人的眼神之中,幾乎都在一瞬間閃過一絲的猶豫,但立即便被一種堅定所替代了

他們都知道楊政這句話的含義,以及這句話將帶來的後果,他們此刻已經把所有的能用的資金,全部都投入進去了,還拿什麼去拼?唯一能用的,就是最後的公司的最基本基金

這是什麼概念?這已經是純粹是賭博了

一旦在一定的時限之內,如果不能夠回收回這一塊的資金的話,他們就將會承受嚴厲的相關法律制裁

這就有如一個賭徒,在賭完了自己的所有現金之後,把自己的最後唯一的財產,正在還貸中還沒有還清貸款的房子拿出來做抵押,輸了的話,不但是他沒有地方住這麼簡單的後果,而是銀行還會找他算帳

而他們拼的,就是楊政的實力

在那一瞬之間,他們選擇押楊政的實力

「他們一定也是窮途末路了」

望著電腦的螢幕,楊政的手心之中,也已經充滿了汗水,在雲天風和李正浩決定賭的一刻,他自己也同樣的,是選擇了一場豪賭

而他的賭注,就是自己的一個猜測――關於對方的資金

而他的這個猜測,是他自己也沒有辦法確定的,他唯一的憑據,就是對方這段時間的攻勢,雖然依然非常的猛,但是卻沒有他想像中的猛

這個憑據,其實是非常的站不住腳跟的,這種操作,充滿著主觀的隨意性,對方的攻勢不猛可能是對方的一個戰略上的需要,也可能是對方的技術性不到位,並不一定是對方的資金出現狀況

當然,絕對完全沒有把握,楊政也不敢去賭,他的心中有一個很強有力的證據或者說假設,就是對方的技術並不會差

從對方原先一步步的設置陷井,等著鍾氏投資一步步的往下跳,最終給予對方以置命的一擊,這些,無論從戰略和技術來講,都極其的高明,這些都顯示出,對方是一個極為高明的高手而且從對方的那些操作中,他也感覺到,對方應該是一個極具攻擊力的人

所以,他才敢去賭,賭對方這兩天來的不徹底,是因為他們的資金,也出現了問題

實則虛之,虛則實之楊政在心裡默默的念頭這句話,緊緊的望著電腦上的螢幕,有如坐法庭中等待著宣判的犯人一般

只要突破一百三十六的這條線的話,就說明,他的賭注下對了,對方肯定是資金也出了問題他相信對方不會不知道,現在很多的股民們在看到這條動盪不安的線的時候,等待的,都是一百三十和一百三十六這兩條線,一旦擊破了一三六線過去,現在這樣的曲線形態,肯定就會被認定為剛才的動盪橫盤已經結束,會充滿信心往上沖!反之,若是讓它再度擊穿一三零,股民會立即失去信心,整個市場會立即崩塌!

一旦他的賭注下對了,那麼最少,他就又能有兩上小時的緩衝了,有那兩小時的緩衝,他就有信心能夠在其它的證券市場弄到足夠的資金,再度和對方對抗昨天晚上榮千雪已經和他說了,在昨天下午的時候,她已經把戶口都開好了

那個小丫頭怎麼還沒有來?楊政的眼角瞄了一下電腦下方的時間,已經到了九點四十分了,心中不由得有些焦慮了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的想要看到榮千雪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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