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們現在就立即走,衣服到了美國再買

楊政點了點頭,立即便拉著她的手向外走去

方敏還沒有弄明白怎麼回事之間,他們兩個人便已經離開了那個小區,坐上了直往機場的計程車上

在計程車上,她好幾次想問楊政什麼,但是看到他的臉上那種凝重的神情,她終究還是沒有敢出聲問他,到了機場,看著他如同變戲法般的變出兩張機票,去領取登機牌,然後走上飛機,她始終都覺得雲里霧裡

直到此刻,飛機漸漸的起飛,她才終於忍不住地想要問清楚怎麼回事

「還沒有,只是一些很粗略的想法,具體的情況,到了美國再說」

楊政搖了搖頭

「楊政,我能問一下,你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了嗎?還有,我們為什麼要這麼急著離開s市?連和簡單說一聲再見都沒有?」

方敏張了張口,還是忍不住地問道

楊政緩緩的搖了搖頭,目光回到窗外的白雲,露出了一絲複雜的神色,方敏嘆了一口氣,也沒有再追問下去,她相信既然他已經和她說了,他就肯定會盡她的最大的努力去做的,至於他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他如果想說的話,就一定會和她說,但他既然沒有說,就算她怎麼追問,也是沒有用地可能短時間內不會再回到s市地了,這裡的鑰匙都放在桌子上了,你如果願意的話,可以一直住在這裡,你也可以回去鄉下,對不起本來說好要把拳術整套教會你的,卻沒有兌現,若是有機會的話,再兌現,這段時間,非常感謝你對我的幫助和照顧,走得匆忙沒法和你說聲再見見諒――楊政留」

簡單神情木然地抓著手裡的這張白紙,有力的雙手開始發抖了起來,臉色也變得如同這張紙一般的蒼白,僅僅是出去買了一份快餐而已的功夫,回來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張紙

「楊先生,這是為什麼呀,是不是簡單做錯了什麼啊就算是我做錯了什麼,你也可以對我說出來哇,不要不理我啊」

好一會簡單才怔怔地發出聲來,虎目之中,滑出幾顆淚珠

而在同一時刻,距離荔枝小區不到十公里的一個比較普通地住宅區內,一套裝飾得極為精緻地兩居室的房子的客廳里披著一頭濕鹿鹿的長髮身穿一件潔白色睡衣的羅素梅,也在雙手不停的發著顫的望著手裡的手機螢幕

「素梅請允許我用這個親昵的稱呼稱呼你,當你收到這個簡訊地時候,我已經領到了登機牌準備登機了,因為一些原因,我要離開s市,也許……這輩子可能都不能再回來了

對不起

當我敲下這三個字的時候,我的臉是發著燙的,我的心,是一種很難以言說地,酸苦地感覺,這三個字,是怎麼都無法表達我的心中對你地愧意的,我知道,它一定也是無法抹去你的心中的痛苦的

可是我此刻能說的,卻只有這三個字或者,我真的是一個很自私的人,我為了自己的心裡的罪惡感減輕一點,說出了這三個字

素梅,謝謝你,謝謝你在這段時間裡給我的愛,我會永遠都記住你,永遠都會記著你每天催我吃飯的神情,你知道嗎?這麼多年來,你是唯一會給我做飯的人但是,我配不上你的這份愛,若有來世,希望我能再邂逅你,再報答你的這一份深情――楊政」

讀完這條足有幾百字的手機郵件,羅素梅的雙手再也握不住手機了,顫了一下,手機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裝電池的蓋子脫了出去,飛到了外面,電池也掉了出來,手機自動關機

而這一切,羅素梅卻渾然不覺,只是目光痴呆地站在那裡怔著,雙手不停的打著輕微的顫抖

「楊政……楊政……」

好一會之後,羅素梅才痛呼了一聲,嘴裡喃喃的重複著一個名字,向門外奔去,直到當她打開門的一刻,才發現自己還穿著睡衣,又飛快的向臥室奔去,幾乎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便換了一件簡單的衣服穿上飛奔了出去

凌鐵山入住的總統套房的門前,一身西裝革履的李容聲有些小心奕奕的望著張秘書

「凌總就在裡面,有什麼事,你進去說」

小張秘書對於李容聲的充滿諮詢意味的眼神,仿若不見一般,不動聲色地客氣道,心中冷笑了一聲,下午本來好心好意的告訴你一聲,卻把我害得被批了一頓,現在還想從我嘴裡獲得什麼信息?想都不要想

「哦,好的,謝謝張秘書」

李容聲也不是一般人,從小張的一絲的眼角的神情便看了出來,她對自己下午的事情,肯定是不滿意的,想從她嘴裡再得到什麼信息,肯定是不可能的了,訕訕的笑了一下,便懷著一絲忐忑的心走了進去

「凌董,李經理來了」

小張秘書跟在李容聲的身後,走進房間,搶前一步向正站在窗前望著外面的萬家***發獃的凌鐵山道

「李經理,請坐」

凌鐵山回過頭來,望了一眼神情顯得有些忐忑的李容聲,指了一下中間的一張沙發咐?」李容聲看了一眼依然站著的凌鐵山和小張秘書,躬了躬身,並沒有坐下來,而是小心奕奕地道,「凌董,下午的事,是屬下們太過冒然了,希望您,千萬不要介意,屬下當時一接到張秘書的電話,一時激動,也……」

「我找你來,不是為了下午的事,那件事,過去了就過去了,不必再提,我找你來,是有些事情想諮詢一下你」

不待他說完,凌鐵山便揮了揮手打斷了他的話

「不知道凌董想要諮詢的,是什麼事?」李容聲聽凌鐵山說不是為了追究下午的事情,而看他的神色,也確實不像是要追究的模樣,頓時鬆了一口氣

從下午告別凌鐵山和張秘書,回到公司之後,他便連大氣都沒有喘一下,凌鐵山那不悅的神情,一直就像是一根刺一樣,梗在他的喉嚨里,讓他坐立不安,總是擔心,凌鐵山會不會一怒之下,嚴懲他

要知道,他李容聲在凌氏集團混到今時今日的地位,是完全靠他自己的拼博的,在凌氏並沒有任何的關係,混到今日,極為不容易,因此,他也加的珍惜今時今日的地位,不論公司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總是做得井井有條

今天下午一聽到張秘書的電話,他便倍感激動,心裡一下子便活動開了,覺得,這是和凌鐵山和張秘書打好關係的很重要的一步,他也不是沒有考慮過凌鐵山的性格,但是他覺得,張秘書後面的那一句,這是凌董臨時決定的,又讓他倍加思考,覺得,可能這是她在暗示什麼,因此,考慮再三,他才安排了這麼一個不大不小的陣容來迎接他們,結果沒想到搞成那個模樣

剛才一接到電話,說凌董要召見他,他的腿幾乎都有些打顫,一直都害怕凌鐵山要懲罰他什麼的,凌鐵山的手段凌厲,他是非常清楚的

「你對s市的偵探市場了不了解?我想讓你幫我找一個人,可不可以做到?」

凌鐵山點了點頭,神情嚴肅地問道

「不是特別了解,只是知道一些,凌董要找一個什麼樣的人?知名度高不高?有哪些具體的資料?」李容聲看到凌鐵山嚴肅的神情,心神也是一凜,也不敢輕易的下什麼論斷

「沒有什麼具體的資料,只知道他叫楊政」

凌鐵山搖了搖頭,想了一下,又加了一句,「和我有些相像,如果沒有錯的話,他今年應該是差幾個月三十歲」

「這……凌董,我只能儘量試一下」

聽完凌鐵山的話,李容聲不禁有傻,僅是這樣子,怎麼找?可是對凌鐵山,他又不敢這麼說,只能硬著頭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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