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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賴九恭敬地應道。

「好了,我走了。天賜,有什麼事情,你可以直接去找我。」

「謝謝黎叔!」天賜躬身道。

黎山只是擺擺手,卻懶得說話,徑直轉身離去。賴九上前向著天賜躬身施禮道:

「拜見管事。」

「拜見管事。」餘下的九個雜役也向著天賜躬身施禮。

天賜急忙伸手扶起賴九,憨憨地說道:「賴兄,不用多禮。以後我們就是兄弟。各位兄弟也不用多禮。」

眾人都站直了身子,目光在天賜天賜和賴九身上來回掃視著,賴九一直是他們頭,名義上賴九是必須打掃一個煉丹室,實際上他卻從來沒有打掃過,而是剩下的幾個人輪流打掃。並且每個月發放的三顆淬體丹每個人也必須上交給賴九一顆。如今這裡來了管事,這以後的活和上交的丹藥給誰?

按理說這沒有什麼可尋思的,既然天賜來了,那麼賴九就應該打掃屬於自己的煉丹室,而且大家上交的丹藥也應該給天賜。但是這麼多年來,賴九已經在這裡建立了威信,讓這些雜役在心裡對賴九已經有了畏懼。

賴九皮笑肉不笑地望著天賜道:「管事,您是什麼修為?」

「慚愧!」天賜的臉上露出了羞愧之色道:「我只有淬髓期的修為。」

只有淬骨期的賴九聞聽心中就是一凜,這是在修為上被壓制了啊!而且名義上天賜也是管事,這還怎麼玩兒?

只是已經拿到手中的利益捨不得讓出去,便依舊不死心,想要了解天賜究竟強到何種程度,也好決定自己今後如何行事,便朝著天賜一拱手道:

「管事,屬下如今是淬骨後期巔峰,一直找不到突破到淬髓期的契機,能否請管事指點一下?」

話落,賴九便做出了一個請天賜切磋的手勢。天賜那憨厚的性子自然不會有什麼戒心,聞言臉上露出憨厚的笑容,倒退了一步道:

「請!」

「請!」

賴九的神色凝重了起來,他並不準備和天賜比拼招式,他要實打實地和天賜硬碰一拳,了解天賜真正的實力。右臂向後拉起,如同弓箭一般。

「砰!」

賴九迅疾地踏前了一步,右臂便如同一枝利箭般射了出去,向著對面天賜的前胸擊打了過去。天賜也在幾乎同時踏前了一步,右臂也是一拳筆直地擊打了出去。

「砰……」

兩個人的拳頭狠狠地撞擊在一起,爆發出一聲悶響。

「蹬蹬蹬……」

賴九身子踉蹌地倒退了十幾步,臉色變得蒼白,體內氣血翻湧,心中充滿了沮喪。他已經意識到自己和天賜之間的差距,眼中露出了一絲畏懼向著對面的天賜望去。

天賜的身子依舊穩穩地站在原地,臉上露出了憨厚的笑容,剛想要開口說話,卻猛然感覺到自己體內有著兩道力量爆炸了起來,在快速地破壞著他的身體。

「噗……」

天賜口中噴出了一口鮮血,身形搖搖晃晃。對面的賴九神色一驚後便是一喜,幾步竄到了天賜的跟前,佯裝關心地問道:

「管事,您怎麼了?」

「不知道!」天賜虛弱地說道:「扶我去房間。」

「是!」

賴九一隻手扶著天賜的身體,一隻手扶著天賜的手腕,手指搭在了天賜的腕脈上,臉上便是流露出喜色。

天賜的脈絡十分混亂,這完全是一種身受重傷的脈息。心中便有些得意地想道:

「這小子一定是完全憑著丹藥將修為堆上的淬髓期,否則不會讓我一拳就打得重傷。」

想到這裡,心中更是充滿了嫉妒:「若是能夠把那些丹藥給我,我早就突破到感氣期了。」

將天賜扶到了原本屬於他的房間,將天賜扶到床上躺好,然後迅速地將房間屬於自己的東西收拾了一下,便看著一個大箱子離開,回到了走廊,見到那九個雜役還站在那裡,望向他的目光充滿了畏懼,賴九的臉上便現出了倨傲,將箱子放在了地上,冷然地掃過那九個雜役道:

「以後規矩照舊,明白嗎?」

「明白!」

九個雜役一起點頭,他們也已經看明白了,新來的管事就是一個廢材,被賴九一拳就撂倒,以後這裡還是賴九說的算。

「鄭同,把你的房間讓給我。」

「是,九哥。」鄭同屁顛屁顛地跑上來,扛起了那個大箱子道:「我來扛箱子。」

天賜的房間內。

天賜體內的兩道力量瘋狂地破壞著天賜的肌肉,經脈,已經開始傷害到他的五臟,他的臉色已經蒼白如紙,七竅都滲出了鮮血,奄奄一息,眼中的神光漸漸消散,口中費力地呢喃道:

「殿主,我……我……要死了……對不起……」

「噗……」

天賜狂噴了一口鮮血,身子便一動不動了。宗無極在他體內留下的兩股力量正在瘋狂地破壞著他的身體。

天琴山。

迷霧山谷。

神秘山洞中。

琴雙的手向著石台上的那張古琴摸了過去。

「嗯?」

琴雙的眼中現出了驚訝,眼中所看那分明就是一張古琴,但是當她的手觸摸到琴弦之時,卻發現那並不是真正的琴弦,完全是石頭的感覺。

琴雙屈指在琴弦上一勾,隨後又是屈指一彈,沒有琴弦聲響起,反而有一種彈到石頭的感覺。

「石頭琴?」

琴雙不由抓了抓腦袋,目光再次仔細地打量著這張古琴。這張古琴從視覺上去看,根本就看不出是石頭,好奇之下的琴雙便趴在了那張古琴上,雙手環抱古琴,然後一挺身,便想著將這張古琴抱起來仔細看看。

但是……

她發現自己竟然抱不起這張古琴。

而就在這個時候,在她的腦海中竟然響起了一個陌生的笑聲。

「呵呵呵……」

琴雙悚然而驚,一下子便跳了起來,向著四面張望,卻沒有發現絲毫蹤跡,不由顫著聲音道:

「誰?出來……」

「唉……」在她的腦海中傳來了一聲嘆息,那一聲嘆息仿佛經歷了歷史長河,悠遠而厚重。

「你不用問我是誰,而且我也出不來。」

「你……出不來?」琴雙的心中浮現出驚喜。

「不錯!」那個聲音充滿了蕭索。

「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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