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金蓮也抬頭,看著雲韻,兩人相互看了半晌,雲韻突然問道:「我可以坐下來嗎?」

「這是你家」西『門』金蓮輕笑道。

「是啊,這是我家,我可真是糊塗了!」雲韻在西『門』金蓮身邊坐了下來,再次開始打量她的側臉。

「西『門』小姐,你真漂亮!」雲韻輕輕的讚賞道。

西『門』金蓮一愣,隨即笑道:「這話出自一個『女』人之口中,我可不覺得是讚賞,更何況,您老這麼說,到底是贊我,還是贊你自己?我們長得如此的相似!」

「是啊!」雲韻點頭道,「你簡直就是和我年輕的時候長得一模一樣!看到你,我就如同是看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真是懷念啊!」

西『門』金蓮點點頭,便不說話,等著她繼續說下去,她巴巴的跑來找她,總不會就是懷念一下自己吧?

「西『門』小姐,你難道就沒有想過,為什麼你我長得如此相似?」雲韻突然問道。

西『門』金蓮靠在沙發上,這個問題,真虧她有臉問?或者她以為,她忘記了一切?

「很多年前,我們應該是見過的!」西『門』金蓮輕輕的嘆氣,「我想,我們應該有著某種血緣關係吧?」

雲韻倒是有些意外,她如此直截了當的說了出來,既然她爽快,她也不想再轉彎抹角,問道:「有沒有興趣賭一把?」

「在你的地盤和你財,你當我傻了?」西『門』金蓮笑著搖頭,要賭,也需要她拿一些誠意出來的「你難道也會顧忌這些?」雲韻輕笑出聲,「我以為,只有那些啥都不懂的,偏偏還要冒充內行的賭石玩家,才會顧忌重重!」

西『門』金蓮笑的眉彎眼彎:「我是很有把握,但我怕你使詐!」

「我看關是會使許的人嗎?」雲韻笑著反問道。

西『門』金蓮打量她片刻,然後學著徐逸然的模樣,一本正經的道:「很像!」

雲韻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我突然有些喜歡你了!」

「我可一點不喜歡你的!我對百合無愛!」西『門』金蓮搖頭道,「更何況你都那麼老了……「雲韻聞言,輕輕的嘆氣道:」金蓮,我們事實上可以合作的。你看看,站在我們的立場,金錢權勢,都不是很重要的,尤其正如你所說,我已經老了,沒什麼大的追求了,我就是想要看看,補天遺石而己!「「我也很想看看補天遺石,更想要把它據為己有!」西『門』金蓮輕輕的嘆氣,「只是等虛無縹緲的東西,我們上何處去尋找?想想了尺算了,何必呢!」

雲韻聽著她口風似乎有些鬆動的跡象,忙道:「事實上,這些年我已經掌握一些線索。只是憑藉我一個人,實在有些薄弱,甚至我們的研究,就算沒有補天遺石,也許也可以說到這裡,她陡然住口不語,只是看著西『門』金蓮,等著她自己詢問。

但是,西『門』金蓮卻端起茶几上的飲料,漫不經心的啜著,老半天也沒有說話,雲韻有些挫敗了,問道:「你就不好奇?」

「我這不是在等著你說嗎?」西『門』金蓮突然發現,有時候學著徐逸然裝傻,也變有趣的。

「你--」這次,雲韻真的想要吐血了,倒真是應了一句老話,八十歲老娘倒繃孩子了,但是,這次她也聰明的選擇了沒再什麼。

西『門』金蓮靠在沙發上,良久才道:「你知道--我既然記得你,自然也記得另外一些事情,我想,我的老師和『奶』『奶』,當年大概對我的記憶動了手腳,讓我忘卻,你可知道,我『奶』『奶』臨終之前和我說什麼?」

雲韻大驚,急問道:「說什麼了?」西『門』金蓮轉過身來,正面對著她,一字字的道:「她老人家說--寧可窮一輩子,也勿要『摸』石頭!」

「就這個?」雲韻有些不可思議道,「你『奶』『奶』不審如此的頑固!」

「當然不僅僅只是如此!」西『門』金蓮輕輕的搖頭道,「我『奶』『奶』的本意,還是希望我能夠平安的過一生,恣意的享受生活,哪怕窮過、苦過……但是這年頭啊,不通則窮,窮則生變變則通!「雲韻有些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對她說這個,靠在沙發上端著紅酒,細細的咀嚼其中的滋味。

雲太太,你從來沒有窮過吧?沒有為這錢傷過腦筋吧?」西『門』金蓮諷刺的笑道,「因為,那些美麗的石頭,可以給你帶來無窮財富,它們可以讓你在這個世界上呼風喚雨,玩『弄』一切法則但是,強掙足了,人也老了,你居然異想天開,想要尋找不死之途?」

雲韻倒是沒什麼意外,她知道這些,一切都在情理中,並不稀奇,畢竟,甚至她所知道的,還不如胡老頭多。

「是啊!」雲韻輕輕的笑道,「人老了,自然就愈發怕死了,貪生怕死是人的本『性』,這不算什麼卑鄙的事情,胡老頭不也在找了嗎?南派傾盡多年的努力,不都是為著這個『女』媧補天傳說啊?你我合作,合則兩利,分則兩敗,你是聰明人,該知道如何選擇。」

西『門』金蓮輕輕的,堅定地搖頭道:「我還年輕,我不著急,而且--我起步點比你高多了,你應該知道,我才在正統!」

雲韻感覺心都有些刺痛,同樣的話,似乎別人也說過,是的,她才是正統南派傳人,他們雲家又算什麼東西了?

「你別忘了,我手中握著皇『玉』,你就算有了蛇王石,那又能有什麼用?」雲韻冷笑道,「沒有皇『玉』,你一輩子也別想得逞。」

「所以,我很想要你手中的皇『玉』!」西『門』金蓮直言不諱。雲韻挑眉道:「賭一把?」

西『門』金蓮含笑點頭:「可以!」

「就今天?」雲韻指了指大廳中央的三塊翡翠『毛』料,試探『性』的問道。

「雲太太,賭約好歹講個公平,且別說這是你的地方,你的翡翠『毛』料,好歹你似乎也應該把皇『玉』拿出來讓我看看!」西『門』金蓮輕笑道,「否則,你騙了我怎麼辦?我對你的人品,一點也不放心。」

===完

一五八

再一次豪賭很明顯的,雲韻對於西『門』金蓮的直截了當,還真有些不適應,所以,在呆了半晌才道:「你想要怎麼樣?」

「你知道我不可能和你合作的,有些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時間沒有理由倒流,那麼,一切已經發生過的事情都成歷史,既然如此,我們各守一半的話,最後只能大家一起抱著死,所以,給你一個機會,也給我自己一個機會,我們賭一把!用蛇王石賭皇『玉』,我想,這樣的賭注,應該誰都不吃虧吧?」西『門』金蓮挑眉道。

她和那個人,還是不同的!雲韻在心中輕輕地嘆息,那個人,絕對不會有著她這樣的強勢和冷硬,他總是那麼淡然……

「是!」雲韻慎重地點頭,「確實很公平!」

「但另外個不公平的條件是——你見過蛇王石,而我沒有見過皇『玉』!」西『門』金蓮道,「我要親眼見著皇『玉』,甚至必須我上手後,證實了它確實和蛇王石同源,否則,這場賭注,完全沒有可賭『性』!」

雲韻想了想,又想了想,點頭道:「可以!但是,你想要怎麼賭?」

「你我都是玩賭石的,自然是在賭石上一賭高低了!」西『門』金蓮輕輕地笑道。

雲韻想了想,這才道:「你我兩人,各自用一塊翡翠『毛』料,相互對賭,分為賭『色』和賭種兩類,如何?」

西『門』金蓮點點頭道:「沒問題!」

「你的蛇王石應該不在揚州吧?」雲韻問道。

「三天後,在碎月徐園賭這麼一場,我讓人把蛇王石送過來,但是,在這之前,我想要先看到皇『玉』!」西『門』金蓮道。

「明天吧!」雲韻皺眉道,「皇『玉』不在雲家,明天下午四點,我帶你去看皇『玉』!」

「好,就這麼說定了!」西『門』金蓮點頭道。

「今夜你就沒有賭一場的興趣?」雲韻猶自不死心地問道。

西『門』金蓮笑道:「翡翠『毛』料已經是你的了,等下就要解石,我賭什麼啊?」她對那些禮品一點興趣也沒有。

雲韻想了想,這才道:「或者,我們可以考慮一下,賭點刺『激』的!」

「賭什麼?」西『門』金蓮問道。

「蘇虹輸掉了我們明輝珠寶公司百分之十五的股份,那一場,事實上是我賭的,你知道的!」雲韻道。

西『門』金蓮點點頭,這個她當然知道,否則,借給蘇虹一個膽子,她也不敢拿著明輝珠寶公司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豪賭一場。

雲韻輕笑道:「西『門』小姐,你給我一個贏回賭注的機會怎麼樣?」

「我只有百分之七點五的股份,還有在展慕華手中,因此,就算我同意和你賭,你也沒有機會贏回全部的股份的,更何況,你這次準備拿什麼和我賭這麼一場?」西『門』金蓮問道,「你總不會再拿明輝珠寶公司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了吧?如此一來,如果我僥倖贏了,明輝珠寶公司可就易主了!」

雲韻笑著搖頭道:「這些區區俗物,我還不放在眼中,而且,我只要你手中的七點五,至於展慕華手中的,只要我出得起高價,不愁他不賣,他要明輝珠寶公司的股份一點作用都沒有,除了每年的分紅罷了,而如今,明輝珠寶公司一敗塗地,想要盈利——沒有個三五年回復元氣是沒可能『性』的!」

「這是實話!」西『門』金蓮點點頭,展慕華扣著那百分之七點五的股份,確實沒什麼作用,可是展慕華不知道到底在想什麼,硬是扣著不想賣!當然,她想想還是同意了展慕華的意見,畢竟,人家才是正經經經商的,而她完全不懂經商,也不懂得如何更賺錢。

「展先生扣著股份不出售,無非就是『逼』著我們出高價回收罷了!」雲韻輕笑道。

西『門』金蓮認同她的觀點,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明輝珠寶公司旗下分公司無數,甚至掛牌的一些子公司也多,實話說,就算我真的把明輝珠寶公司全部輸掉,只要旗下的分公司不出問題,我雲家依然不倒!」雲韻道,「但是,由於蘇虹的緣故,導致明輝珠寶公司在這次的盛世珠寶展上,被劫走一批珠寶……」

「真是不幸!」西『門』金蓮攤攤手,表示出同情,同時又道,「不是警方公布,已經破獲此案,並且已經追回那些被搶劫的珠寶?」

「西『門』小姐,這不過是場面上的話而已!」雲韻嘆道,「追回來的珠寶,在數量上不足被劫的三分之一,而如果用金錢衡量的話,追回來的珠寶,只是總價值的十分之一。」

「那實在是不幸了!」西『門』金蓮口中雖然如此說法,臉上卻依然淡然。

「西『門』小姐,那些珠寶中,其中有幾件乃是稀世珍寶,就算以你我的財力,也不能再創造出同樣的了,所以,我很是惋惜!」雲韻道。

西『門』金蓮這次沒有答話,她如此說法,當然不是告訴她明輝珠寶公司的現狀,更不是告訴她被劫珠寶的貴重『性』,那批珠寶有多貴重,她比誰都清楚——其中的幾樣稀世珍寶,現在已經是她的『私』人珍藏了。

雲韻盯著西『門』金蓮:「西『門』小姐,中國人有句俗話——光棍只打九九,不打加一,你也別凡事做絕了!」

「雲太太,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西『門』金蓮挑眉道,反正,珠寶不是她搶劫的,最多,她就是購買了賊贓而已。

「那批珠寶,應該在你手中把?」雲韻站起身來,俯視而笑。

西『門』金蓮一如既往地淡然,搖頭道:「雲太太,說話是要有證據的!」

「西『門』小姐,我並不是要你吐出那批珠寶!」雲韻輕輕地嘆氣道,「我用明輝珠寶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賭你手中的幾樣東西,包括你手中的百分之七點五的股份,如何?」

西『門』金蓮沒有說話,而雲韻又接著說道:「我只要那隻烏金嵌寶鐲子,紅寶石金絲纏絲鳳凰釵,血如意和火珊瑚,還有檀香瑪瑙珠子手鍊!就這麼五樣,如何?」

「雲太太,我不在乎和你賭那個百分之七點五的股份,只是餘下的東西,我並沒有,卻是無法賭!」西『門』金蓮搖搖頭,想要套她的話?『逼』著她點頭同意下來,然後,如果雲家和警局高層來個裡應外合,她豈不是慘了?

西『門』金蓮又加了一句:「要不要賭,隨便你,反正——我一點也不著急!」

「我想要賭百分之十,甚至十五!」雲韻道,「要賭,就賭大一些!」

「OK!」西『門』金蓮還沒來得及說話,突然有人接口道,「難得雲太太雅興,金蓮,你就陪雲太太賭一場,反正,我們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也是贏來的,而如今,明輝珠寶公司的股份好像真不值錢,賣掉也不值什麼,不如玩玩,贏了嘛,咱們就可以控股明輝珠寶公司了。」

擁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大體是可以控股明輝珠寶公司了,然後——以展慕華的經商天賦,大可把這家珠寶公司起死回生。

而西『門』金蓮沒有想到的是,展慕華這個時候卻在考慮著,等著控股明輝珠寶公司,接著它原本的銷路,金蓮珠寶公司不用一年,就可以成為國內珠寶行業的龍頭老大,甚至想要控制和領導珠寶行業的時尚『潮』流都不難。

到時候,再想法子捲走明輝珠寶公司的錢和珠寶,再把手中的股份底價處理給別的股東,嘿嘿……丟一個爛攤子拍屁股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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