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棲雁沒說話,西『門』金蓮膩在他身上撒嬌叫道:「老爸!」

但這次,胡棲雁沒有像以往那樣,無限溺愛的摟著她,哄著她,而是正『色』道:「當然,你也不能去——凡是賭石之能超過一定水平的人,我都不會讓他們再次踏進緬甸。」

「老爸——」西『門』金蓮頓時就變了臉『色』,不讓她去緬甸,就算不為這補天遺石,將來她可如何選購翡翠『毛』料?這珠寶公司,還怎麼開的下去啊?那個補天之禍的電影,可就是為著宣傳『玉』文化啊。

「胡棲雁,你簡直欺人太甚!」蛇叔站了起來,指著胡棲雁怒道。

「欺人就欺人吧,欺人也是需要實力的,我就當是對你當年之事的一些報復罷了!」胡棲雁淡淡的道。

「你……你簡直不是人!」蛇叔怒道,「你這個什麼狗屁倒灶的理由?你真以為你是神,可以限制別人的一切?你不讓就成了?」

「你可以試試!」胡棲雁道,「你要是敢偷渡進入緬甸,就算你有本事去,我也不會讓你帶走一塊石頭。」

蛇叔也怒了,指著胡棲雁道:「除了你這塊茅坑裡面的破石頭,又臭又硬沒人要,別的石頭,我還就是要定了,你給我等著!」說著,他站起來就往外面走去。

「蛇叔!」西『門』金蓮看了胡棲雁,眼見他坐在沙發上,沉著臉一言不發,當即忙著站起來追了出去。

展白嘆了口氣,看著胡棲雁問道:「胡先生,你這是何苦?你如果有什麼苦衷,說出來比較好,何苦『弄』得這麼眾叛親離?」

胡棲雁冷冷的看了展白一眼,依然沒有說話,展白眼見他沒有動怒,這才繼續道:「事實上你也是為著他們好,對吧?那個補天遺石,大概有什麼危害?」

「小子,夠了!」胡棲雁冷冷的道,「事情不是你想像中那樣,別胡『亂』猜測,我的容忍度是有限制的。」

西『門』金蓮尾隨蛇叔追了出去,在『門』口,忙著叫道:「蛇叔!」

蛇叔站住腳步,轉身看著西『門』金蓮,連著手指都有些顫抖:「你說,你說他怎麼就變成了這樣,完全不通情理?」

「對不起!」西『門』金蓮低聲道歉。

「金蓮,這不怪你!」蛇叔低聲道,「我知道他這些年過的也許並不好,心裡對我有著一些怨念,所以,我也不和他計較什麼,他不想找補天遺石那是他的事情,她沒有必要阻止別人,對吧?」

西『門』金蓮點點頭,是的,這一點他也贊同。胡棲雁可能遭遇大變,心灰意冷,不想尋找那什麼傳說中的東西了,他也『私』心不想自己涉險,這些,她都可以理解,但為著不讓他們尋找補天遺石,就不准他們前往緬甸,這實在是太過分了。

「金蓮,我見過西『門』『弄』月,你應該知道西『門』『弄』月是誰吧?」蛇叔突然低聲道。「知道!老爸對我說起過!」西『門』金蓮點點頭道,「我恨這個人!『「我也恨這個人!」蛇叔點頭道,「當年我父親做了一些不光彩的事情,西『門』『弄』月是我的親哥哥,他卻因此怨上了你父親——二十年前,他設計把我騙走,然後,以我名義騙了你父親進入翡翠礦地,而他早就帶了人,在礦地下埋伏著,突發制人。事後,他又用大量的炸『藥』,把整個翡翠礦給炸毀了。」

我聽說過!」西『門』金蓮長長的睫『毛』,在隔壁刃甲燈光的掩映下,掩住流光溢彩的眸子。

「金蓮,那麼你就沒有懷疑過,他是怎麼活著出來的?」蛇叔低聲問道,說著,他看了看客廳內。

「沒事,小白在!」西『門』金蓮明白蛇叔的顧忌,當即解釋道,有小白陪著胡棲雁坐著,他要出來,展白勢必會阻攔的。但對於蛇叔的另外一個問題,她卻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活著就好。」

「我問過西『門』『弄』月,是不是認錯了人?」蛇叔苦笑道,「但西『門』『弄』月素來謹慎,豈會『弄』錯了人?而且,事先棲雁根本不知道西『門』『弄』月在礦場設下了埋伏,又怎麼會安排替身進去?因此西『門』『弄』月的結論是——那個死在翡翠礦地下的人,絕對就是棲雁本人……」

「他還活著,這是不爭的事實!」西『門』金蓮搖頭道,「我不想再討論這個問題,雖然他不想說當年的經過如何,但我可以感覺到,這些年他過的並不如意。為人子『女』,能夠讓長者開心,就夠了。他活著,或者是正常的百老歸山,我都不會再去緬甸。補天遺石從此和我沒有任何關係。除非

蛇叔一直靜靜的聽著,聞言問道:「除非什麼?」

「除非——他再次莫名其妙的失蹤!」西『門』金蓮抬起頭來,看著蛇叔,正『色』道,「如果真是如此,那麼,就算把緬甸整個兒反過來,我也要找到補天遺石。」

蛇叔點點頭:「我也不勉強你,當年那張舊地圖,一分為二,據說,地圖上的地址,就是記載了『女』媧娘娘補天之地,而背面的文字,記載了補天的相關經過。我不懂那些鳥篆,但徐逸然懂得一些,他勉強翻譯的結果是——補天的本身和人體有關。他明天就要回魔都了,到時候我們約個時間談談吧。」

西『門』金蓮想要拒絕,但想到胡棲雁那種不正常的狀態,當即點頭道:「好的!」現在她能夠做的,就是儘量的查找當年的資料,也許只有如此,才能夠明白,為什麼胡棲雁會違背自然理論的活了下,為什麼他不讓任何人去緬甸尋找補天遺石?

「金蓮,蛇叔有件事一直沒說!」蛇叔皺眉道,「我想,他估計也沒有說!」

「哦?」西『門』金蓮不解的問道,「你們還有什麼瞞著我?」

「那張破地圖,是我們從胡王手裡搶來的,圖上畫的那些破線條,簡陋之極,就像是小孩子的塗鴉之作!」蛇叔皺眉道,「說實話,那實在看不出來生就是地圖,雖然有著幾個文字標註地名,但卻不認識。或者年代久遠,地名早就變更,但是我和棲雁,卻機緣巧合到了那地方……」

「那地方,就是那個翡翠礦?」西『門』金蓮突然驚呼出聲。

蛇叔點頭道:「就是那地方!在雲南和緬甸『交』接的地方,自古以來的荒涼之地,至今也沒有人開發出來,『交』通很不便利,加上金三角就在左邊,『亂』得緊,土匪盜賊橫行。」

「這麼說,你們當年就是衝著補天遺石去的?」西『門』金蓮問道。

「嗯!」蛇叔點頭道,「當年就是無意中碰到了胡王,得知他身上居然藏著這樣的寶貝,於是我們兩就動了歹念,強搶了地圖……」

西『門』金蓮明白,為什麼胡王這麼不待見胡棲雁了!

「我開始並不知道胡王的身份,也不知他和胡棲雁的關係嗎,大概事後棲雁知道了吧?」蛇叔問道。

西『門』金蓮點點頭:「他說起過,過後他登『門』道歉,但胡王把他趕了出來——這個結,恐怕是解不開了。」

「當年他出事後,我趕到那裡,一切都晚了,整個翡翠礦已經面目全非,加上還發生了數次小地震,那地方地處偏僻,我就在附近住了下來。三個月後的一個晚上,大雨傾盆,我碰到了胡王——他就這麼坐在大雨中,一動都不動。那時候,他好像一下子老了很多,頭髮都白了,我怕他出事,費了好些功夫,把他拉回我住的地方。」蛇叔嘆氣道。

「後來呢?」西『門』金蓮急問道。

「那個時候我不知道他就是胡王,也不知道他和胡棲雁的關係,只是他天天都不說話,只是徘徊,只是徘徊在翡翠礦的廢墟上發獃,這一住就是三年,後來我要離開了,想著胡棲雁都死了,就把地圖還給了他,他才說,棲雁是他兒子……」蛇叔繼續道。

事實上,蛇叔說的額還是比較清淡了一些,當年他看到胡王的時候,他正瘋了一樣,在地上用手指挖著泥土,十指鮮血淋漓……

蛇叔費了好些功夫,才算把胡王拉進了自己住的草棚,不了胡王卻大病一場,好了以後,人更加變得消沉,常常就是坐在廢棄的翡翠礦前發獃,一坐就是一天。

西『門』金蓮聞言也是唏噓不已,雖然胡王和胡棲雁的一次見面,實在是有些戲劇『性』,也導致了這兩人最後反目,不能相認,但對於胡王來說,在得知胡棲雁的死訊後,只怕也和自己的『奶』『奶』一樣傷心,母親在得知噩耗後就自盡了,而『奶』『奶』也不久就鬱鬱而終。

「金蓮,他是你父親沒錯,但他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石頭了!」蛇叔低聲道,「你和他住一起,還是要小心一些,天知道他會不會做出什麼變態的事情來。」

西『門』金蓮心中不以為然,不管他怎麼變,他都是她的父親,那個寵溺她的父親。正『欲』說話,卻聽得『門』口傳來腳步聲,隨即,胡棲雁已經走了出來,罵道:「蛇鬼,你丄他媽的給老子滾蛋,別教壞了孩子——老子這裡不歡迎你!金蓮,你給我回來,以後不准見他。」

西『門』金蓮歉然的看了看蛇叔,而蛇叔衝著西『門』金蓮笑笑,卻轉而對著胡棲雁哼了一聲,抬腳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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