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哈哈大笑:「是啊,德川先生,我進來陪陪你,不然你多麼寂寞,嘿嘿,我也是怕你憋出病來。」

德川滕剛臉色異常難看。

車賢重見到燕七,特別開心:「燕大人,你終於來了,本王……本王一直在等你呢。」

燕七簡直要被車賢重給笑死。

你一直等我?

等個雞霸!

我昨天就來了,你卻吃喝玩樂,連我的面都不見。

似你這種無用之人,還真是招人『喜歡』呢。

燕七臉上卻對車賢重親切無比:「北山郡王,看你容光煥發,一股紫氣自印堂疏散開來,有九五至尊之象啊。恭喜北山郡王,賀喜北山郡王,今日,你必定會被立為儲君。」

車賢重扛不住三句好話,哈哈大笑:「燕大人此言極對,哈哈哈,本王也覺得有至尊之象呢。」

這廝果然極品!

給他一個梯子,就能上天。

群臣啞然!

沒想到燕七這麼快就將來意給表達出來。

――他分明是要力挺車賢重。

群臣你望我,我望你。

俱都意識到,局面怕是有變了。

就在剛才之前,茶餘飯後,群臣還猜測,儲君的任選,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會落在車賢基的頭上。

因為,車賢基有人脈,有錢,勢力強大。

更有德川滕剛這個超強外援支持。

車賢重狗屁人脈沒有,沒錢,沒勢力。

還沒有外援!

看排面,車賢基碾壓車賢重。

群臣打定了主意,只能順風倒,跟著車賢基混了。

沒想到,半路殺出一個燕七。

燕七好高調。

不僅馬車六駕。

而且,在大庭廣眾之下,便表明了立場。

如此鋒芒畢露,分明是故意給眾人傳遞信息。

我們大華力挺車賢重。

――大華若是真支持車賢重,那局面或者有變!

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大華若拿出全力支持車賢重,那關於儲君之位的爭奪,可就熱鬧了。

車賢基再也憋不住了,指著燕七大叫:「你胡說什麼?我才是儲君人選,車賢重憑什麼當儲君?燕七,你話可別亂說。」

燕七呵呵一笑:「我是對事不對人!我

會相面,北山郡王眉心處紫氣東來,分明就是帝王之象,這乃是天命所歸,誰也爭不得。」

「胡言亂語,滿口胡言亂語。」

車賢基大怒:「什麼紫氣東來,車賢重的眉心分明是沾了葡萄汁,他剛才吃葡萄吃到臉上去了。」

哈哈!

眾人哄然大笑。

車賢重不好意思,趕緊在眉心上胡亂抹了幾下。

沒想到,反而抹了滿臉。

燕七卻拉著車賢重,指著他的臉,對眾人說:「所以說,這就是天命所歸啊,北山郡王眉心處,早不沾葡萄汁,晚不沾葡萄汁,為何偏偏在立儲之際,沾了葡萄汁?須知百因必有果!這就是天命,誰也爭不得!」

「再者,南山郡王,你的眉心為何沒有葡萄汁?分明就是老天在告訴你,你就是凡夫俗子,沒有帝王之相。所以,我勸你還是別爭了,免得凡夫俗子都做不成。」

這一番話,胡謅八扯,牽強附會,偏偏又似神棍預言,莫測高深,搞得大臣人心惶惶。

「是啊,北山郡王難道真有天命之相?」

「這一點葡萄汁,竟然決定了北山郡王就是儲君?」

「天命不可違啊。」

……

車賢重徹底飄了,那滿臉的葡萄汁,再也不敢拂去,昂著頭,生怕葡萄汁掉下來,囂張的說:「各位臣工,我就是天命所歸的新國主,你們若不支持我,我必定給你們好看。」

群臣啼笑皆非。

說他胖,他就喘上了。

車賢基患得患失,被燕七的話驚得坐臥不安:「燕七,你會看什麼相?牽強附會,滿口胡言,你……你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神棍。」

燕七聳聳肩:「隨你怎麼說!南山郡王,你不聽我勸,到頭來可千萬別後悔哦。」

「你……」

車賢基真心被燕七給欺負的要命。

德川滕剛看不下去了。

再這麼任由燕七胡言亂語,車賢基嚇也要被嚇死了。

最主要的是,燕七分明是在動搖軍心。

萬一,死忠大臣被燕七忽悠的動了念頭。

那就遭了。

德川滕剛大叫:「燕七,你怎麼敢這麼放肆?你是外人,憑什麼進入滿月台?你立刻給我出去。」

燕七反唇相譏:「我放肆?我看是你放肆!你能進來,我為什麼不能進來?

你也是外人,有個屁的資格管我?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你……」

德川滕剛啞口無言。

空有一身力氣,卻又使不出來。

車賢基也憋不住了,大聲吼叫:「出去,這不是大華,這是高麗,不是你的地盤,來人,將燕七趕出去。」

燕七冷笑:「這是滿月台,不是南山郡,你憑什麼管我?在南山郡那一畝三分地,母豬懷孕都歸你管。但是,在滿月台,你什麼都不是,哪來的勇氣管我?」

車賢基簡直要瘋了。

麻痹的,我身為王爺,竟然管不到燕七。

太扯淡了。

車賢基趕緊向權在野使個眼色。

權在野怒意十足:「燕七,你玩什麼花招?德川先生管不到你,南山郡王管不到你,但我是高麗副相,我總能管到你吧?我現在讓你出去,你敢不走,我派人抓你。」

燕七哈哈大笑:「你的確能管到我,可是,你的級別太低了,根本沒有辦法管我哦,你啊,分明是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

權在野哇哇大叫:「我是高麗副相,地位尊崇,你竟然笑我是蚍蜉?你好大的口氣。」

燕七一攤手:「沒辦法,你看,這是安東熙大丞相的請柬!我是安東熙大丞相的貴賓,安東熙特意派人以馬車六駕迎接我進殿。你一個副相,不過是安東熙大丞相的副手,憑什麼管我?那句話怎麼說來說來著:老貓不在家,耗子上房梁!你這隻耗子,膽子也太大了吧。」

權在野傻了眼。

你罵我是耗子?

「燕七,安東熙也沒有權利請你進來,少拿安東熙那根雞毛當令箭。」

燕七笑了:「安東熙有沒有權請我進來,那不是我的事,那是安東熙的事,有本事你去找安東熙理論,與我何干呢?」

「啊啊啊……」

權在野氣的要吐血。

燕七的話,竟然無懈可擊。

群臣見狀,不禁動容。

德川滕剛、車賢基、權在野三人聯手壓制燕七,竟然被燕七輕描淡寫的懟回去。

這種實力,堪稱超然啊。

看來,立儲之事,果真會變得異常複雜。

權在野還要大叫。

咣咣咣。

鐘聲響起。

悠然聲音緩緩傳來:「列位臣工,請上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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