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玫瑰也睡不著,翻身坐起來,雙手環抱膝蓋,心情複雜:「你想聊什麼?」

冷幽雪興趣濃郁,忽閃美眸:「你到底是如何被抓到的?我到現在也不知道。」

夜玫瑰美眸瞟向冷幽雪:「明知故問,我不就是敗在你的一箭之下嗎?」

冷幽雪覺得很奇怪:「敗在我的一箭之下?我沒有射中你呀。哎,我說,你拍馬屁沒完沒了了,真懶得說你。」

夜玫瑰一本正經道:「我沒有拍馬屁,我的確是敗在你的一箭之下。」

冷幽雪大趕好奇:「此言何意?」

夜玫瑰道:「燕七躲在暗中,我在明處,我們誰也找不到,我們摒住呼吸,都在探查對方的位置,誰先找到對方的位置,誰就贏了。」

「可是,我們兩個人都沒有互相找到對方藏在哪裡。不過,燕七比我著急。他拖不起,我卻能拖得起。我有甲爾巴、庫里查、結班三萬大軍猛攻。只要拖到飛劍軍被剿滅,大軍一擁而上,到時候,大軍橫掃而來,燕七必死無疑。」

「可是,冷千戶出現了,你向我射了一箭。雖然沒中,但我只能躲開。」

「我雖然極為輕微的移動腳步,卻被耳朵比狼還尖的燕七聽到了,他聽風辨器,突然竄出來,向我進攻。就是因為你這一箭射出,讓燕七占據了主動。」

「也可以這麼說,冷千戶這一箭,有扭轉乾坤之效。在我看來,與殺掉卡巴相比,你向我射出的一箭,才是對我致命的攻擊。我今天成為人質,也是拜你這一箭所賜。」

冷幽雪聽候,喜笑顏開:「原來如此,沒想到我這一箭,是神來之筆呢。」

夜玫瑰感慨不已:「的確是神來之筆。假若沒有這一箭,我絕不可能成為燕七的人質。」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咳咳咳咳……咳咳咳……」

冷幽雪又開始嘻嘻大法了。

嘻嘻之後,又是一陣乾咳。

都快笑沒氣了。

夜玫瑰氣的只翻白眼。

冷幽雪向夜玫瑰擺擺手:「嘻嘻嘻,把我的快樂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

,雖然不好,但我忍不住,這有什麼辦法呢?」

夜玫瑰幽幽道:「勝者為王,隨你!」

冷幽雪眯著眼眸:「還有一件最令人困惑的事情,我始終不解。」

夜玫瑰道:「什麼困惑的事情?」

冷幽雪問:「我這一箭,最多暴露了你的位置而已,你和燕七後來不是打起來了嗎?你們旗鼓相當啊,怎麼你就敗了?」

夜玫瑰聽到這裡,就更生氣了:「什麼旗鼓相當?燕七分明就不是我的對手,不出五十回合,我定然可以殺了他。」

冷幽雪撇撇嘴:「是啊,你都嘴硬的說燕七不是你的對手,可你怎麼就敗了呢?」

夜玫瑰越想越氣,酥胸鼓鼓:「還不是因為燕七脫了衣服?」

冷幽雪更加感興趣了:「他脫了衣服,你就輸了?這什麼邏輯?」

夜玫瑰更加委屈,小嘴扁扁的:「脫衣服也就罷了,我也不至於輸,可是,他竟然還把短褲脫了,渾身赤條條的,你說,我還怎麼打?」

冷幽雪豎起了眼睛:「光著身子就不能打了?」

夜玫瑰道:「換成是你,和一個光著身子的男人對打,你怎麼打?」

冷幽雪氣沖沖道:「怎麼打不了?我手起刀落,割了他的雞.霸。」

夜玫瑰沒想到冷幽雪出口就是粗話,狠狠瞪了她一眼:「把這個男人換成燕七,這雞.霸你捨得割嗎?」

「啊?」

冷幽雪紅著臉啐了一口:「燕七是我男人,我能割嗎?你傻啊。」

說到這裡,冷幽雪突然回味過來,金雞獨立,衝到夜玫瑰面前:「我男人的雞.霸,你竟然不捨得割?」

夜玫瑰面紅耳赤,低聲呢喃:「沒想到,我竟然敗在了這根齷齪的東西上。」

唰!

冷幽雪的寶劍橫在了夜玫瑰的脖子上:「你敢惦記我的男人?啊?你這個賤.貨,我男人的那根東西,也是你能惦記的?你算老幾啊。」

夜玫瑰鄙夷的看了看橫在脖子上的寶劍,呵呵一笑:「燕七就是吃定我這一點!她知道我對他留有餘念。不然,我豈能

被他用雞.霸捅了?」

冷幽雪更加震驚:「他把你給捅了?」

夜玫瑰道:「他不捅我,我能上天嗎?我不上天,他憑什麼勝我?」

冷幽雪這個氣啊:「你竟然還被桶上天了?你個不知羞恥的臊貨。」

夜玫瑰道:「你被燕七捅了,難道不會上天?這是我能控制的嗎?」

冷幽雪大怒:「你不是我老公的老婆,卻享受了老婆待遇,我殺了你。」

夜玫瑰撇撇紅唇:「你殺我好了,殺了我,我倒是解脫了。不過,北疆你也別想要了,我爹一怒,會將北疆屠城,數十萬百姓,死於你手。要殺,你就來吧。」

「你……」

冷幽雪崛脾氣上來了,氣的奶疼:「出去,你給我滾出去凍著。」

夜玫瑰一邊走,一邊嘀咕:「出去就出去!你不留我,我就去找燕七,我要他給我想辦法!他不想辦法,我就賴在他的帳篷里,與他睡在一起。反正被他捅過了,再捅一夜,又何妨?」

「哎,你給我回來。」

冷幽雪一聽,更加急了,一瘸一拐的堵在門口:「你就在這裡住下,哪也不許去。」

夜玫瑰心裡偷笑,臉上卻不服氣:「是你攆我走的,我現在要走,你為什麼又攔我?」

冷幽雪被噎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哪來那麼多事?你哪都不許去,你必須留下伺候本將軍。」

夜玫瑰聳聳肩:「那好吧,我就勉為其難,在你這裡將就一下吧。」

這一下。

冷幽雪更加睡不著了。

她是沒想到,燕七和夜玫瑰高手過招,不動刀槍,竟然貼身肉搏了。

這可真是地道的『貼身肉搏』啊。

冷幽雪憋了半天,呼啦一下坐起,盯著夜玫瑰。

夜玫瑰也不睜眼:「你又想問什麼?」

冷幽雪道:「你剛才說,若非對燕七留有餘念,難道……你們以前就有孽緣了?」

夜玫瑰道:「燕七火燒碧蘿山,我們一同被困在山洞之中,不得而出。那時候,我就被他捅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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