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殘劍飄雪六月天兄弟打賞。

……

夜格看到夜玫瑰的手腕上,套著一個黑色的鐲子。

他問:「鐲子?」

夜玫瑰點點頭:「燕七送的。」

夜格氣呼呼道:「好端端的,他送你鐲子幹什麼?該不會是看上你了,要和你定親?」

「說什麼呢?爹!」

夜玫瑰氣呼呼甩了甩鐲子:「就是這個鐲子,把我給銬住了。」

夜格道:「一個小小的鐲子,還能拷住你?你用刀把鐲子割斷。」

夜玫瑰道:「這東西無比堅硬,寶刀利劍也割不斷。」

夜格道:「怕什麼?那就帶著,走,這是個好時機,咱們一走了之,等你脫離了險境,我就把燕七一刀宰了。」

夜玫瑰氣呼呼哼了一聲:「爹爹也太天真了。」

「哪裡天真?」

「爹,你仔細看,這是個機械鐲子。」

「機械鐲子怎麼了?」

「這東西會自動合緊,大約每過十二個時辰,便會緊到極限,會把我的手腕勒斷。」

「勒斷了?那怎麼辦?」

「找燕七啊,燕七那裡有鑰匙,給我松一下,也就好了。」

「那意思,就算現在跑了,過十二個時辰,還要找燕七開鎖?」

「爹爹終於變得聰明了。」

夜格大汗:這還跑個屁啊。

跑了也得回來。

除非夜玫瑰的手不要了。

燕七耳尖,一切聽得真真的。

他回頭,看向夜格,咧嘴一笑,掏出了一枚鑰匙,晃晃悠悠,向夜格示意。

「哈哈哈哈哈。」

夜格尷尬大笑:「燕大人,我在研究你這個機械鐲子,真是神奇啊,竟然會自動鎖緊。」

燕七又掏出一個機械鐲子:「右賢王,你若是喜歡,我送你一個?來,我給你帶上。」

「我可不帶。」

夜格嚇得一激靈,趕緊跳開。

眾人哄然大笑。

夜玫瑰也忍俊不禁。

夜格滿頭大汗:「燕大人,快把機械鐲子收起來吧,這麼昂貴的東西,我收之有愧呀。」

燕七收起了機械鐲子,這才問夜格:「我要的人呢。」

夜格裝糊塗:「什麼人?」

燕七冷笑:「你該不會是讓他跑了吧?」

夜格大汗,唉聲嘆氣。

「燕大人,不是我不交人,而是……而是……如燕大人所言,真的讓解三甲使用詭計跑掉了。

夜格揮揮手。

窩爾比拿過一個鮮血淋漓的盒子。

「打開!」

「是!」

盒子打開。

是薩魯米的人頭。

夜玫瑰見狀,也是一驚。

撒魯米是夜格的內臣,家養的那種,勇猛無敵,怎麼只剩下一顆人頭了?

夜格灰心喪氣道:「燕大人,我吩咐下人嚴加看管解三甲,沒想到,解三甲竟然在薩魯米的幫助下跑掉了,我一氣之下,砍了薩魯米的頭。」

「以上,我說的句句屬實,此事人盡皆知,他們都可以為我作證。」

一幫將軍七嘴八舌,為夜格作證。

燕七唉聲嘆氣,一臉不悅:「右賢王,你這是對我說的話不夠重視啊。」

夜格一聽,知道不妙:「燕大人,我已經很重視了,誰能想到,薩魯米這個王八蛋竟然背叛我,放走了解三甲,真是氣煞我也。」

燕七一聽這句話,心裡明白了。

薩魯米背叛了夜格?

夜格已經是右賢王了。

薩魯米竟然還要背叛夜格?

這就恰恰說明,薩魯米效忠的人,必然是比右賢王的級別還高,勢力更大。

此人,除了莫斯,再無旁人。

這麼說,解三甲果然投靠莫斯了?

嘿嘿,這可是個好事情啊。

其實,燕七對於捉拿解三甲,本就在兩可之間。

因為解三甲此人太渣,若是夜格抓了解三甲,送給自己,那就把解三甲押回大華,在午門之前,割了他的頭,消心頭之恨。

若是解三甲沒有抓住,逃跑了,反而最讓燕七開心。

在燕七看來,解三甲就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久了。

早晚,解三甲都會死在自己的案板上。

現在,解三甲從夜格手中逃掉,這讓夜格與解三甲變為反目成仇的狼和狽。

說的直白一些,這兩人已成了生死仇敵。

解三甲投靠莫斯,會對夜格造成不可估量的打擊。

這對夜格分外不利。

實際上,解三甲的逃跑,最憤怒的莫過於夜格。

燕七反而樂見其成。

當下,最主要的矛盾,是突厥與大華之間的矛盾。

說的更直白一些,也就是夜格與燕七之間的較量。

至於解三甲,不過是纖芥之疾。

上不得的台面的東西。

現在,解三甲對夜格形成掣肘,燕七自然偷著樂。

不過,燕七可不是省油的燈。

他心裡開心,臉上裝的卻很惱火、很憤怒,想要趁次機會,好好『敲詐』一下夜格。

既然你弄丟了解三甲,就別怪我獅子大開口了。

燕七清了清嗓子:「王爺,你知道我對解三甲最為看重,這傢伙吃裡扒外,殺了大華不少人,我恨不得扒其皮、啃其骨。」

「現在可好,你竟然放走了解三甲,我心中這口怒氣,往哪裡發泄?你好好想想吧。哼!若是惹得我不開心,你休想讓我放了夜玫瑰。」

燕七虎著臉,拂袖而去。

「哎,燕大人,燕大人,你……你別這樣啊,本王真不是故意的。」

「哎,你談不談判了?你怎麼屬貓的,說翻臉就翻臉?」

夜格簡直無語了。

他也沒想到,燕七對解三甲這麼看重。

早知道,一刀宰了解三甲,把他的人頭帶回來,多省事?

真是鬱悶。

夜格一陣頭大。

搞丟了解三甲,與燕七談判,便落入了下乘。

夜格滿心惶惶然。

面對一個毛頭小子,自己居然進退維谷。

真丟人。

夜玫瑰道:「爹,您舟車勞頓,還是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夜格嘆了口氣,單獨叫過夜玫瑰:「爹問你一些事情,你要與爹說實話。」

「爹爹但說無妨。」

「燕七與你之間,真的如膠似漆了?」

夜玫瑰剜了夜格一眼:「爹爹說什麼呢?那怎麼可能?燕七這人鬼話連篇,你信他的話,江河能倒流。」

「真的?」

「真的。」

夜格不放心:「這些天,你和燕七之間,真的沒發生什麼?」

夜玫瑰心裡急跳:「當然沒有了,爹,你就放心吧。」

她還真沒撒謊。

這些天,燕七很守規矩。

從不來煩她。

她自從看見了彩鳳飛揚這個奇景,就一直在閨房中閉關。

苦苦思索。

思考未來。

今日,夜格回來,她方才出關迎接。

也就說,這些天中,燕七和她根本就沒見過面。

沒見過面,能有什麼事?

夜格望著夜玫瑰的臉:「燕七沒有把你怎麼樣,那你的臉怎麼紅了?」

「啊?紅嗎?」

夜玫瑰摸了摸小臉。

不僅紅,還很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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