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比人,氣死人。

如今的夜玉虎,與夜玫瑰相比,狗屁不是。

論膽氣,遠遠及不上夜玫瑰。

論勢力。

他的勢力雖然大,但俱都是來自於夜格的照顧。

真要是把夜格送給他的勢力去除掉,他不過就是個光杆司令,給夜玫瑰提鞋都不配。

他唯一能和夜玫瑰比較的,便是,他還有一個突厥第一快刀手的大名。

此刻,夜玫瑰攻陷了松城,將燕七逼入瓮城,夜玉虎內心深處,千般煎熬,萬般難過。

他是真希望夜玫瑰死在戰場上。

這個惡女人,竟然真的打贏了。

該死!

夜格和夜玉虎對望一眼。

這爺倆心裡,別提多悽苦了。

與眾將軍的歡呼,形成鮮明的對比。

夜格強忍著堵心,哈哈大笑:「玫瑰郡主立克強敵,戰功彪炳,本王心中甚慰,甚慰啊。哈哈哈,哈哈哈,各位將軍,立刻準備,與本王前去城前督戰。」

「是!」

眾將收拾利索,趕赴戰場。

夜格獨自一人留在中軍大帳,臉色鐵青,唉聲嘆氣。

面對夜玫瑰,夜格如芒刺在背。

壓力山大!

「父王!」

夜玉虎衝進來:「父王,您叫我?」

夜格剛才吩咐巴塔叫夜玉虎進來。

夜玉虎一進來,十分乖張:「夜玫瑰那個婊.子太厲害了,甲爾巴、庫里查、結班竟然那麼聽夜玫瑰的,看來,夜玫瑰把他們伺候的很好啊,這個臭婊.子。」

夜格臉色慍怒:「罵人有什麼用?但凡你中用一點,夜玫瑰哪有表現的機會?你個廢物!」

夜玉虎不敢吱聲,唯唯諾諾。

夜格想了想,道:「你速速點兵,率領五萬鐵甲大軍,奔赴前線。」

「啊?」

夜玉虎一怔:「父王有什麼軍事行動?」

夜格一字一頓道:「我換下夜玫瑰,由你去攻打蜷縮在瓮城的燕七,你有沒有膽子?」

「啊?」

夜玉虎愣了好半響。

夜格呲牙咧嘴:「混帳東西

,你該不會連這點膽子都沒有吧?你還是我夜格的兒子嗎?」

夜玉虎忽然放聲大笑:「父王,燕七退入瓮城,已經成了籠中困獸,我若率領鐵甲大軍擒殺燕七,正合時宜,正合適宜啊。」

夜格蹙眉:「你不怕燕七?」

夜玉虎喋喋怪笑:「怕什麼?燕七退入瓮城,這表示他已經黔驢技窮,無計可施了,不然,他會窩囊的退入瓮城?」

「此時,我強力攻破瓮城,然後來個瓮中捉鱉,鐵甲戰馬衝進去,管他三七二十一,一通狂踩,大華軍兵,還不被踩成肉醬?」

夜格點頭:「本王也以為如此。」

夜玉虎迫不及待:「父王,快點把夜玫瑰給撤下來吧,不然,咱們爺倆的臉面往哪裡放?這個臭婊.子如此厲害,風頭已經蓋過咱們了,絕不能讓她這麼囂張下去。」

夜格攥緊了拳頭:「你速速準備,記住,此戰,必須全力以赴。這一仗打下來,你就立下曠世軍功,未來的突厥大汗,就是我的了,你順理成章,繼承賢王之位。」

夜玉虎放聲大笑:「父王放心,有這五萬鐵甲戰馬,拿下燕七,如探囊取物。」

……

松城!

城前!

夜玫瑰已經闖入了城內,正在全力圍攻瓮城之中的燕七。

夜格率領眾將趕赴前線。

「父王!」

夜玫瑰浴血焚身,向夜格行軍禮:「父王,玫瑰幸不辱命,攻破了松城。」

「現如今,燕七龜縮於瓮城之中,苟延殘喘,拖延時間。」

「玫瑰可以保證,三天之內,定然攻破瓮城,取燕七人頭,獻於父王。」

眾將聞言,紛紛豎起大拇指。

「玫瑰郡主志向遠大,我等萬萬不如。」

「玫瑰郡主才是真正的青年翹楚,佩服,佩服!」

「與玫瑰郡主相比,我等雖然是男人,卻相形見拙,別說我,誰也比不了,玫瑰郡主才真正的繼承了王爺勇往無前的王者風範。」

……

夜玉虎在一邊聽了,恨得牙根直痒痒。

夜玫瑰有王者風範?

她是王者,那我這個小王爺算什麼?

夜玉虎看著那些為夜玫瑰唱讚歌的將軍,惡毒的想著:等我當了賢王,你們都得死。

夜格讚許了一番夜玫瑰,終於將話引上正提:「玫瑰,看你浴血焚身,累不累?」

夜玫瑰道:「為父王分憂,再累也不覺得辛苦。」

「真是我的好女兒啊。」

夜格感動的眼圈都紅了:「但是你不覺得累,父王卻十分心疼!你一個女孩家,本是嬌弱之人,卻像一個猛將一般,衝鋒陷陣,勇往直前,父王的心裡啊,別提多擔憂了。」

夜玫瑰一聽,心裡明鏡:來了,來來,果然如燕大人猜測的那般,夜格還想陰我?

哼哼,當老娘沒有準備嗎?

夜玫瑰道:「父王無需擔憂,玫瑰自有分寸,父王為我觀敵瞭陣,玫瑰三天之內,定然徹底拿下松城。」

夜格蹙眉,凝視夜玫瑰,一臉關心之態:「不行,不行,玫瑰,你這樣衝鋒在前,我太擔心,這樣吧,你先下來休息一下,你不心疼自己,父王還心疼你呢。」

眾將一聽,眉頭立起。

「什麼?王爺讓玫瑰郡主休息一下?這是什麼意思?」

夜玫瑰道:「父王既然擔心我,那我就先休息一下,讓甲爾巴、庫里查、結班繼續攻城。反正燕七已經有心無力了,餘下的只是拖延時間而已。」

夜格趕緊說:「甲爾巴、庫里查、結班是本王的愛將,他們持續攻城,也疲憊不堪,本王特別擔心,把他們三人也換下來吧,好好休息一下。」

「什麼?」

此言一出,夜玫瑰還沒有什麼反應,眾將軍卻炸開了鍋。

「王爺要換下玫瑰群主?這不太好吧?」

「是啊,玫瑰郡主千辛萬苦,將燕七逼入了瓮城,此時若是被換下去,那功勞豈不是灰飛煙滅?」

「王爺這是什麼意思?臨陣換將,乃是大忌,更加傷了玫瑰郡主的心啊。真是搞不懂王爺的想法。換成我是玫瑰郡主,定會立刻翻臉。」

眾人議論紛紛。

夜格虎目圓睜,回眸瞪了他們一眼。

眾將不敢再說話。

噤若寒蟬。

夜格發起脾氣來,誰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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