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朵臉頰緋紅:「誰說我沒擦屁股?」

燕七慌裡慌張的跳開:「好啊,我說怎麼一股怪味呢,原來你沒擦屁股。」

「你才沒擦屁股呢。」

藍朵急的直跺腳,又氣又羞:「我擦了。」

燕七道:「你擦了?我不信。」

藍朵氣沖沖道:「你如何會相信?」

燕七道:「除非我親眼所見。」

「放肆!」

藍朵大怒:「你愛信不信。」

燕七道:「反正我就是不信。」

藍朵很生氣,很無奈,很憤怒:「你竟然如此欺負我?」

燕七聳了聳肩:「你是罵我在先,卻又說我欺負你?美女就可以不講道理嗎?」

藍朵道:「一個大男人,心胸竟然如此狹窄。」

燕七道:「你倒是心胸寬闊,不擦屁股也能甘之如飴。」

「放肆!」

藍朵氣的不行。

可是轉念一想,和他辯論擦屁股的事情幹什麼?

這分明是被姓韓的牽著鼻子走。

這廝揣著明白裝糊塗,分明是故意氣我。

動嘴不是對手,那就動手。

藍朵往身上一摸。

長鞭在手。

啪!

她一抖長鞭,向燕七抽了過去。

燕七嘿嘿一笑。

這小妞太狂了。

辯論不過我,就開始動手了。

甚好!

甚好!

燕七裝作很笨拙的樣子,大呼小叫:「哎,哎,哎,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啊,咱們君子動口不動手。怎麼打人?別打人啊。」

藍朵一看,這姓韓的不會武功,那就好辦了。

動嘴不是姓韓的對手,那就動手懲罰他。

藍朵左一鞭,又一鞭,輪的虎虎生風。

燕七很『狼狽』,每次都險之又險的逃開了。

藍朵見他抱頭鼠竄,鞭子輪的越發放肆。

燕七見時機已到。

假裝硬著頭皮抓住了鞭梢。

「還敢抓我的鞭子,不知道鞭梢不能抓嗎?果然是不通一點武功。」

鞭梢上儘是勾刺。

碰一下,會在手心上扎出密密麻麻的血眼。

藍朵見燕七抓住了鞭子,使勁一抖。

這一下,就能讓他的手心變得血肉模糊。

見了血,也就出了一口惡氣。

燕七的確是抓住了鞭梢。

但是,他帶著鱷魚甲手套。

什麼勾刺也傷不到他分毫。

他見藍朵用盡洪荒之力,抖動鞭子。

輕輕一鬆手。

藍朵用力過猛,沒想到燕七鬆手。

鞭子輪空。

這一下,藍朵收不住力,整個人踉蹌的飛了出去。

藍朵的身子撞在了茶几上。

乒桌球乓!

茶杯碎了一地,濺了藍朵一身茶水。

屁股撞在茶几鈍角處。

好痛!

藍朵痛得哎呦直叫。

燕七一臉好奇:「你這是什麼功夫?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

「混帳!」

藍朵憋屈的很。

明明打人,沒打到這個姓韓的,自己卻出糗了。

藍朵忍著屁股上吃痛,也沒工夫理會身上的水漬,掙扎著爬起來,繼續掄鞭子。

巴緹娜拿著小冊子走進來,大吃一驚:「藍朵姐姐,這位是韓老闆,你不得無禮。」

她急忙衝上去,抱緊了藍朵。

藍朵這下可沒有機會動手了。

巴緹娜臉色沉了下來:「藍朵姐姐,為何對韓老闆大打出手?韓老闆又沒有惹到你。」

藍朵氣呼呼道:「他惹我了。」

巴緹娜蹙眉:「韓老闆怎麼惹你了?」

「這……」

藍朵支支吾吾,說不出來。

燕七很委屈的問藍朵:「就是啊,我哪裡惹你了,你倒是講個明白,我摸你的胸了,還是抓你的手了?還是對你說輕薄的話了?」

「這些事情我都沒做,那你還非要說我惹你了?你可不能仗著自己是個美女,就蠻橫不講理。」

藍朵這個氣啊。

她總不能對藍朵說,上廁所沒有紙擦屁股吧?

畢竟,她和藍朵也僅僅是普通朋友。

就算是好朋友,這種事情說出去也太囧了。

巴緹娜見藍朵說不出個一二三,卻對燕七耍脾氣,心裡有氣了。

燕七可是她的男人。

藍朵對她的男人掄鞭子,巴緹娜豈能相讓?

巴緹娜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冷漠質問:「韓老闆乃是有身份的人,在大華,尊崇非凡,誰見了不得禮讓三分?」

「而且,韓老闆更

是我的貴客,此番韓老闆隨我來到突厥王庭,乃是對我最大的支持,我唯恐招待不周,哪裡敢怠慢?可是,藍朵姐姐竟然掄鞭子就打,真乃不講道理也。來人,送客!」

藍朵一聽,立刻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

沒想到與這姓韓的鬧矛盾,竟然惹惱了巴緹娜。

真要惹到了巴緹娜,那這獺兔的生意,也沒有可能做下去了。

藍朵的性子雖然凶,但畢竟是個生意人。

見風使舵的本事,還是有的。

藍朵立刻換上了一副微笑的表情:「緹娜妹妹別誤會,我不過是想和韓老闆切磋一下,大華有句古語,叫做不打不相識。剛才,韓老闆一言不發,你看現在,我和韓老闆已經說了好多句話,這關係,進展神速啊。」

「啊?」

巴緹娜一怔。

她沒想到藍朵變臉這麼快?

這麵皮也是夠厚的。

剛才,巴緹娜的確是生氣了。

藍朵打她的男人,那還了得?

她是真要將藍朵趕走。

還管你做不做生意。

巴緹娜沒想到藍朵變臉神速,倒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看向燕七。

燕七哈哈一笑:「藍朵小姐說得好,不打不相識嘛,而且,我也要再加一句,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是禍害,我和藍朵小姐打過了,也罵過了,那就是又親又愛了,是也不是?」

「咳咳咳咳……」

藍朵心裡這個憋屈啊。

親個屁!

愛個屁!

要不是為了生意,我打得你直放屁。

巴緹娜見燕七這麼說了,急忙熱情的做和事佬:「既然韓老闆如此大度,那此事就算揭過去了,來,喝茶,一同喝茶。」

巴緹娜吩咐下人重新上茶。

她很好奇,問藍朵:「韓老闆到底哪裡惹到你了?」

「呃呃……」藍朵支支吾吾,說不出口。

燕七道:「就是擦……」

藍朵驚得趕緊接口:「就是擦桌子。」

巴緹娜愣住了:「擦桌子?」

藍朵用力點頭,紅著臉僵硬的解釋:「就是擦桌子,濺了我一身水,然後,我為了和韓老闆結識,故意找茬來著。」

巴緹娜驚呆了,望著燕七:「是這樣嗎?韓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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