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幽雪十分錯愕:「安條怎麼就不敢見你?人家也不欠你錢。」

燕七一臉壞笑:「安條當然不欠我的錢,但是,我欠他的錢啊,這年頭,欠錢的是大爺啊。」

冷幽雪蹙眉:「你欠他的錢?什麼時候拉的饑荒?」

燕七道:「那二百名西洋人,值多少錢?可以說價值連城吧?我欠的就是這個!」

冷幽雪恍然大悟:「你要用西洋人做誘餌?」

燕七點點頭。

冷幽雪道:「可是,西洋人已經被你帶回京城了。」

「笨呀!」

燕七戳了戳冷幽雪光潔的額頭:「真的西洋人走了,弄些假的不行嗎?」

「假的?」

冷幽雪撇撇紅唇:「你這個超級大騙子。」

燕七哈哈大笑:「對付騙子,當然需要超級大騙子。小雪,立刻給安條送信,約他明日與我見面。記住,你要和他這樣說……」

冷幽雪聽了,橫了燕七一眼:「你是真夠壞的。」

燕七捧著冷幽雪的臉蛋,狠狠香了一口:「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

……

冷幽雪前去月丁堡送信。

遠遠外圍。

安條的密探在外圍議論紛紛。

這些密探精通華語,故意用華語戲謔冷幽雪。

「美人啊,來,給大爺找個樂子。」

「如此美人,我抱著親一口……」

冷幽雪蹙眉冷笑。

彎弓射箭。

噗!

一箭射出。

直直的插進了一名波斯哨探的眼睛裡。

「嗷嗚!」

安哨探鮮血四濺,瞎了眼,痛得嗷嗷直叫。

那些哨探嚇壞了,再也不敢說調戲的話。

冷幽雪再一次彎弓射箭。

那些哨探逃不掉,急忙跪下求饒。

燕七一箭射出。

「不要啊。」這幾個哨探閉目待死。

嗡!

箭簇插進了樹幹,直接穿透。

箭尾,繫著燕七的書信。

冷幽雪高聲喝道:「大華飛劍軍大將軍冷幽雪,要與安條在半個時辰內見面,安條若是來得晚了,後果自負。」

哨探這邊是有翻譯的。

不然,他們沒辦法偵查大華的動向。

當他們聽說面前這個英姿勃發的美人是飛劍軍大將軍冷幽雪時,嚇了一跳。

怪不得箭法這麼准,原來遇上她了。

冷幽雪怒喝:「看什麼看?還

不快滾去給安條送信,等著再吃我一箭嗎?」

哨探嚇壞了,慌不擇路,抱頭鼠竄。

……

「攻城,給我瘋狂攻城。」

安條沒辦法收拾燕七,將所有怒氣撒在張勇武身上,玩命、不計死傷的攻城。

張勇武真是拿出了吃奶的力氣苦戰,方才堅持住。

也幸虧他還算有兩下子。

換成一般戰將,早就完犢子了。

「報!」

哨探來報:「有大華書信。」

安條一聽,頓時火冒三丈,一腳踢飛了哨探:「我不是下了命令,燕七的書信,一率不收,你想死不成?」

哨探爬起來,誠惶誠恐:「是飛將軍大將軍冷幽雪的書信。」

「冷幽雪?」

安條蹙眉。

哨探又補充了一句:「冷幽雪還說了,她等大伯克半個時辰,若是大伯克不去,後果……後果自負……」

安條更加生氣:「滾,給我滾,我就不去!滾,給我滾!」

哨探抱頭鼠竄退下去。

安條看著書信,心裡猶豫,到底要不要看。

看吧,與燕七算是扯不清楚了。

不看吧,冷幽雪還說後果自負。

麻痹的,不看信了,直接去見冷幽雪。

……

半個時辰後,一處高地上,安條與冷幽雪見面。

雙方的大軍各自退後二百米。

安條怒視冷幽雪:「我告訴你,大華軍兵在我眼中,如同草芥,我早晚會將你們徹底撕碎。」

冷幽雪紅唇露出不屑的笑容:「大華把月丁堡都占了,你還吹什麼吹?你有吹的資本嗎?有種你占大華一塊土地試試看。」

安條被冷幽雪懟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冷幽雪又道:「你聽著,明日一早,大華戰王燕七要在此處向你訓話,你要乖乖的,早到半刻,老老實實接受訓示。」

安條氣的直跳腳,抽出了鋼刀:「他燕七算老幾?憑什麼訓示我?我告訴你,燕七想見我,門都沒有。」

說完,負氣而走。

冷幽雪譏笑道:「明日,我們燕大人會帶著西洋人過來湊熱鬧,你若是不來,那就是不太重視西洋人,燕大人會將西洋人打包帶走,從此,你再也不想染指。」

冷幽雪說完,縱馬飛奔。

「哎,你……」

安條望著冷幽雪的背影,站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回到大帳!

安條連吃飯的心思都沒有。

經過了迪勒發一事,他與燕七之間的關係鬧得沸沸揚揚。

他經過了解,得知,局面已經混亂至極。

他和燕七之間的關係,被描繪成高山流水遇知音。

這簡直噁心。

老子與燕七就沒見過面好嗎?

可是,謠言愈演愈烈。

除了自己不信,別人都信以為真。

他就是有十張嘴,也說不出清楚。

從這點來說,他躲燕七都來不及,哪裡會與燕七見面。

可是,不與燕七見面,後果更嚴重。

燕七放話了,想要西洋人,明日見面。

不然,以後再沒機會了。

若是沒有搶回這些西洋人,塞琉古也絕不會放過他。

總而言之。

兩難!

安條翻來覆去,一夜未眠。

早上起來,眼圈紅紅的。

最後,還是決定,要去見一見燕七。

不能投鼠忌器。

不見燕七,能躲過眼前的輿論。

但是,後面回更加被動。

當務之急,是搶回那些西洋異端。

……

安條出現在高地處。

一晃,兩個時辰過去。

燕七遲遲未來。

安條急了,呲牙咧嘴:「好啊,燕七,你敢耍我。」

他帶人慾走。

鐺鐺鐺!

忽聽三聲炮響。

塵土飛揚之際。

一路大軍疾馳而近。

安條舉目一望,就見一個年輕人縱馬而來。

劍眉朗目,氣度不凡。

安條道:「快去讓燕七來見我。」

燕七哈哈大笑:「安條大伯克有眼不識金鑲玉啊。」

「啊?」

安條上下打量面前這個笑傲捭闔的年輕人:「你就是燕七。」

他十分驚訝。

原以為,燕七應該是個上了年紀的中年人。

但沒想到,燕七這麼年輕。

不過是個毛頭小伙子。

真是意想不到。

安條穩住心神,怒視燕七:「你找我幹什麼?」

燕七道:「安條大伯克怎麼不接我的書信了,你我切磋詩歌,互有進步,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燕七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安條就因為與燕七切磋詩歌,這才被傳了謠言。

若非如此,他焉能這般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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