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名侍衛分頭去找。

可是,什麼也沒找到。

他們急忙跑回,向段流彙報。

「將軍,到處找過了,沒有找到。」

「怎麼可能?」

段流急的滿頭大汗:「好端端的,怎麼會人影無蹤?再去找,再去找。」

「是!」

六名侍衛還要去找。

燕七笑著趕來:「找什麼?」

段流支支吾吾:「找人,我的貼身侍衛不見了。」

燕七蹙眉:「不見了?該不會是掉下懸崖了吧?這懸崖僅供一人一馬通行,一個不小心,掉下懸崖,也有可能。」

段流一想,倒也真有可能。

他稍稍安心。

燕七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這麼說,你是不是放心了很多?」

段流聞聽此言,心裡一驚。

臉上冷汗汩汩。

眸光閃爍不定。

燕七微微一笑:「幹嘛這麼緊張?不就是兩個侍衛嘛,至於讓你如此大驚小怪?難道,有什麼秘密?」

「沒有,哪有什麼秘密?」

段流打了個冷顫:「這兩個侍衛跟著我許久,我很擔心,很擔心啊。」

燕七哈哈大笑:「不用擔心,說不定,明早就會和他們見面呢,哈哈。」

說完,燕七往山上跑去。

段流汗流浹背。

燕七的話,讓他患得患失。

一會說,侍衛掉下懸崖了。

一會又說,明早可以見到侍衛。

這不是嚇唬人嗎?

段流的心高高提溜著,望著深不見底的懸崖,陰森森的祈禱:「但願是掉進懸崖了,但願,但願啊。」

段流根本睡不著,偷偷的摸上山去。

他想要偷窺燕七到底是在幹什麼?

剛上了百米。

「幹什麼?」

虎頭帶著一群貼身侍衛竄了出來。

「是我,段流啊。」

段流看到虎頭氣勢洶洶,急忙解釋。

萬一虎頭放箭,那就死的稀里糊塗了。

虎頭冷冰冰問:「段將軍要幹什麼?」

段流道:「我睡不著,上山觀望風景。」

虎頭搖搖頭:「燕大人正在上面休息,為了燕大人的安全,禁止任何人上山觀景,段將軍,得罪了。」

段流道:「我還能對燕大人造成什麼傷害?我很仰慕燕大人的

。」

虎頭道:「既然仰慕燕大人,那就更要順從燕大人的軍令,你快下山,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段流大怒:「小小侍衛,竟然如此囂張。」

虎頭不理他。

揮揮手。

刷刷!

三連弩上膛。

瞄準了段流。

段流毛骨悚然。

他沒想到虎頭竟然動真格的。

他不敢強闖。

段流只好退下。

但是,心裡很忐忑。

燕七為什麼不讓他上山。

難道說……

段流煩躁不已。

要不要現在逃跑?

萬一燕七什麼也沒發現,是自己杯弓蛇影呢?

那樣跑了,豈不是前功盡棄?

若是不跑,萬一,被燕七發現了端倪,豈不是身陷玲瓏了。

而且,在這懸崖之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怎麼跑?

想跑也跑不遠呀。

哎!

還是看看明天十萬大軍會不會中毒吧?

煩!

今夜,段流註定無眠。

……

山頂之上。

兩個侍衛跪在燕七面前。

正是段流的貼身侍衛。

「燕大人饒命,燕大人饒命,我們不過是小便,什麼都沒幹,什麼都沒幹呀。」

兩個侍衛夜半去小便。

沒想到,一陣霧氣飄過,他們連聲音都喊不出來,就被迷暈了。

醒來之後,就被五花大綁,扔在了山頂。

嗖!

虎頭竄了上來。

燕七問:「段流來過了?」

虎頭道:「大人放心,被我擋回去了,兄弟們守在半山腰,他上不來。」

「很好!」

燕七盯著段流的兩名侍衛:「說吧,段流要幹什麼?有什麼目的?」

這兩個侍衛既然是段流的貼身保鏢,那自然是有些本事了,心理素質過硬。

「回大人,我們僅僅負責保護段將軍,段將軍到哪裡,我們當然就要貼身保護。」

燕七又問:「段流想要幹什麼?有什麼目的,你知道不知道?」

侍衛道:「段將軍就是給燕大人引路的。」

燕七冷笑:「竟然不說實話。」

侍衛道:「我說的就是實話。」

燕七搖搖頭:「既然你們不

配合,那我只好給你們出一道選擇題了。」

燕七對虎頭:「你帶走一個侍衛。」

「是!」

虎頭帶走一個侍衛。

燕七盯著剩下的那一個:「我現在要出題嘍,很好玩的。」

侍衛嚇壞了:「什麼……什麼題目?」

燕七道:「你們兩人誰先說實話,我就留他一條性命,剩下那個不說實話,對我而言,沒有任何價值,我就把他扔下懸崖。」

侍衛嚇得臉色蒼白。

燕七盯著侍衛,眸光充滿逼迫之意:「說吧,段流到底要幹什麼?」

侍衛毫不猶豫,脫口而出:「段將軍是來殺燕大人的。」

他不敢猶豫。

因為,他若是說的晚了,死的就是他。

他還是想活著。

燕七早就知道這侍衛為了活著,肯定會說實話。

囚徒困境的道理,這兩個侍衛哪裡會明白?

燕七又問:「段流如何殺我?」

侍衛道:「這山上有瘴氣,燕大人吸了瘴氣,自然毒發而亡。可是,燕大人吸了瘴氣,竟然不死,可見吉人自有天相……」

「少拍馬屁。」

燕七板著臉怒斥:「那你為何不懼瘴氣?」

侍衛道:「段將軍在黑苗王迪卡那裡弄到了香包,這個香包是黑苗王秘密煉製,放在肩袋裡,散發出的香氣,可以化解瘴氣。」

燕七問:「香包?」

侍衛指了指肩上的肩袋:「就在這裡。」

燕七也不怕侍衛使詐,反正他有毒蠱之王,百毒不侵。

燕七拿出香包,看著侍衛勃然變色,又給他放進肩袋裡,不屑一笑:「害怕什麼?你既然交待了,我自會留你一條性命,香包我還你了。」

侍衛臉色慘白:「多謝燕大人留我一條狗命,謝燕大人,謝燕大人。」

燕七問侍衛:「段流的香包放在何處?」

侍衛道:「也在肩袋裡。」

燕七點點頭。

不一會。

虎頭押著另外一名侍衛過來。

「大人,他交待了,說是有個香包……」

燕七一聽。

兩個侍衛交代的一模一樣。

這就證實了,他們此言非虛。

燕七吩咐虎頭將兩個侍衛押下去,狡黠的打了個響指:「段流啊段流,明日一早,看我如何折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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