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官員在場,俱都沒想到,魯畫竟然如此硬氣。

果然,搞藝術的人,都是牛脾氣。

燕七冷笑盯著魯畫:「我做事還需要道理嗎?我就是不讓你前往河郡,你能怎麼樣?」

「你……」

魯畫勃然大怒:「燕七,我聽說你是個好官,沒想到,今日一見,才知道你是個不講道理的昏官。」

燕七聳聳肩:「我就是不讓你去河郡,我就是不講道理,你能奈何我?有種你告我啊。再說,你告我有用嗎?我就是以兩國紛爭,邊際爭端為由,不讓你進駐,你能奈我何?哈哈哈。」

「你,燕七,你竟然如此……如此蠻橫無理。」

魯畫氣的滿臉紫紅。

燕七又道:「我不讓你去河郡,也是為你好。你說你一把年紀,身子骨不好,萬一在河郡病了,誰來照顧你呢?人都要死在故土,哪能死在他鄉呢?你說是吧。」

魯畫氣的血壓都高了,伸手,哆哆嗦嗦指著燕七:「豎子果然無禮。你竟然咒我死,你……你如此做派,惡毒之極。」

「惡毒至極?」

燕七一拍桌子:「你說我惡毒?好好好,那我就給你來一個惡毒的。你不是想去河郡嗎?先交上一萬兩銀子的押金,不然,別想出去。」

魯畫瞪大了眼睛,氣呼呼問:「押金?什麼押金?」

燕七冷笑:「你參與過大華皇宮的建築,此去安南,你要是把大話皇宮的構造泄露出去,那還了得?所以啊,我得先收你一萬兩銀子做押金,免得你泄露大華機密。」

「你……」

魯畫氣壞了:「豈有此理,我不交,我才不交押金。」

燕七道:「你若是不交,那就別想通關了,嘿嘿,死了都別想啊。我看你啊,一把老骨頭,顫顫巍巍的,還是回去吧,免得真死在河郡,我這也是為你好啊。」

「啊,你……你氣煞我也……」

魯畫氣的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燕七不耐煩的揮揮手:「拖下去,快拖下去,竟然在我面前裝死,我才不吃這一套。」

虎頭帶人,七手八腳將魯畫給抬出去。

眾位官員沒想到燕七如此囂張,干出這種事。

沒想到,燕七竟然還有這麼一副邪惡嘴臉。

燕七厭煩了哼了一聲:「晦氣,真是晦氣,竟然被一個死老頭子訛上了。散會,散會,沒心情。」

散會之後。

眾官員小聲議論。

此事就散播出去。

……

虎頭拖著魯畫出去。

「爹!」

魯天等在外面,急忙衝過去:「爹,怎麼樣了?通關手續拿到了嗎?」

魯畫氣的怒罵:「燕七這廝,黃口小兒,如此無禮,百姓還說你是為民請命的好官,沒想到,今日一見,才知道你不過就是個狗官,狗官啊。」

「爹,出了什麼事?」

「哎,回去再說。」

……

回到住所,魯畫召集眾人,一五一十,將燕七的態度說給大家聽。

眾人怒罵燕七。

但是,罵燕七也不管用,還是出不去關卡。

魯天問:「爹,到底要怎麼做?」

魯畫嘆氣:「沒有辦法,先交一萬兩銀子吧,燕七分明是假公濟私,索要賄賂。」

魯天憋屈的點頭:「只能如此了。」

第二天。

魯天去衙門裡交了錢。

燕七收了錢,挑了挑眉毛:「昨天若是乖乖的交錢,還用受氣嗎?不識抬舉。」

魯天又被燕七給氣到了,心裡罵了一聲狗官,氣呼呼離開。

燕七叫虎頭進來,拿出一包藥:「去,在魯天的碗里下藥,確保他喝下去。」

虎頭猶豫:「主人,這個……也太……」

燕七翻了虎頭一個白眼:「猶豫個屁,當我真是大壞蛋呢,擔心毛線啊。」

「哎,主人,是我的錯,我想多了。」

聽了燕七解釋,虎頭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心裡有些慚愧。

怎麼能懷疑主人呢?

主人可是天下第一大好人。

……

中午。

魯天在飯館吃飯。

他愛喝酒。

派人拿著酒壺去後廚灌酒。

灌酒之時,虎頭做了手腳。

酒中放了藥。

……

魯畫嗜酒如命。

喝完酒之後,便要上路,趕往河郡。

剛一站起來。

忽然,天旋地轉,頭暈目眩。

一頭栽倒在地。

「爹!」

魯天急忙衝過來,扶起魯天,大呼小叫。

眾人也都圍過來。

魯畫不僅身子軟軟的,像是沒有筋骨

一般,說話也十分艱難:「我沒力氣,我沒力氣了。」

「找郎中,快找郎中。」

魯天急了,抱起魯畫,大呼小叫找郎中。

郎中診斷之後,也不知道是什麼毛病,只是讓魯畫多休息。

這一下,可急壞了整個團隊。

魯畫若是生病不見好轉,如何通關。

眾人一籌莫展,升起打道回府的心思。

魯畫艱難的說:「我是去不得了,魯天,你領著大家趕往河郡。」

「我?」

魯天猶豫不決。

魯畫道:「你的水平很高,完全可以委以重任,總而言之,不能讓大家失望。」

魯天攥緊了拳頭:「那好吧。」

眾人正在議論。

就聽團隊中有人高喊:「燕大人到。」

「燕七?」

魯畫聞言,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可知道燕七來幹什麼。

這小子真是太壞了,見了他,比見了閻王還可怕。

燕七揚長而進:「虎頭,讓所有人都出去,我要單獨慰問一番魯教授。」

眾人哪裡敢惹怒燕七,灰溜溜的逃出去。

魯天怒視燕七:「你來幹什麼?」

燕七微微一笑:「聽說魯教授病了,我來看看,聊表寸心,可不可以?」

魯天怒吼:「不需要,你出去,要看,也是找郎中,與你何干?」

燕七嘿嘿一笑:「找郎中?哎呀,魯教授中毒了,怕是郎中也治不好吧?」

「什麼?你說我中毒了?」

魯畫心裡一驚:「是你,難道是你給我下毒了?」

魯天勃然大怒:「燕七,你敢害我爹,你……你不得好死。」

魯天抓起板凳,砸向燕七。

啪!

板凳砸在燕七身上。

木屑碎了一地,燕七動都沒動一下,毫髮無損。

這對燕七來說,無異於撓痒痒。

燕七走向魯畫。

魯天沒想到燕七這麼厲害。

他擋在魯畫面前,哆哆嗦嗦道:「你幹什麼?你要幹什麼?你別過來。」

燕七走到床前,忽然向魯畫深施一禮:「魯教授,得罪了。」

「啊?這……」

魯畫懵了。

魯天也茫然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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