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道:「陳有徳公然派刺客殺你全家,很顯然,陳有徳已經打算和你攤牌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沒有商談的餘地了。」

「值此生死關頭,德王若真是將你當成自己人,為了保你的命,一定會想辦法做掉陳有徳。」

「假如,出了大事,德王依然不疼不癢,安撫你,說什麼以大局為重,不可莽撞行事。那就足以說明,德王只是把你當狗,還是想要閹掉的那種狗,絕沒有把你當成自己人。」

阮大兄聽完燕七的分析,也覺得十分有道理。

「我就按燕大人說的去做。」

燕七搖頭苦笑:「我還是勸你別這麼嘗試,不然,你會後悔的。」

阮大兄道:「我不信德王會不幫我。」

燕七道:「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阮大兄,祝你好運。」

燕七飛身掠去,聲音遠遠傳來:「你要記住,只有我把你當成朋友,別人,呵呵……」

阮大兄耳畔迴蕩著燕七的忠告。

心裡,翻天覆地。

輾轉難耐。

他有些不敢去試探德王了。

萬一,德王真如燕七所言,將自己當成閹掉的公狗……

那就太殘忍了。

不過,若是不嘗試,終究是不知道德王如何看待自己。

「必須嘗試一下。」

阮大兄使勁甩了甩頭。

本來,他只是想找德王商議一下對策,尋找一些安慰。

但是,燕七說的那麼有道理,不如大膽嘗試一下。

所謂長痛,不如短痛。

……

德王府。

阮大兄一直書房等候德王。

一直到一個時辰之後,德王方才大笑歸來。

「德王!」

阮大兄急忙作揖。

德王道:「哈哈,燕七的妙計已成,般若已經認為我是無話不言的好朋友。這一次,足以讓黎高對般若產生離間之意。哈哈,痛快,痛快啊。」

阮大兄道:「德王,我有事情相告。」

德王道:「什麼事?」

阮大兄道:「幾個時辰前,我府上發生了大事,我的管家在府外等候許久,也沒有放行

,不知德王可知道此事?」

德王一聽,心裡不悅:「夜半三更,能有什麼大事?我聽說是有一幫乞丐圍住你的府宅,這又能有什麼大事?你府上安保層層,誰能動得了你?」

「阮大兄,回去以後告訴你的管家,以後少來小題大作,不然,我拿他家法伺候。」

阮大兄心裡涼了半截:「德王有所不知,陳有徳派了好幾十個刺客殺我家眷……」

「啊?」

德王氣憤不已:「陳有徳這個傢伙,竟然敢如此做事,本王絕對饒不了他!阮大兄,你節哀。只要你跟著本王好好做事,本王一定會替你報仇雪恨的,那個,府上的喪失本王全部包了。」

阮大兄徹底傻了眼。

德王竟然說讓他節哀?還說要辦喪事?

德王難道不應該問一問,到底傷亡如何?善後如何?有沒有活著的刺客,然後,嚴加審問嗎?

阮大兄道:「幸虧我走運,有朋友恰好路過,替我解圍,陳有徳的刺客死傷慘重,我的家眷毫髮無傷。」

「啊?毫髮無傷?」

德王一怔,臉色訕訕,愣了好半天,接口道:「太……太好了,毫髮無傷,本王很開心,真的很開心。」

阮大兄問:「然後呢?」

德王反問:「什麼然後?」

阮大兄跪在德王面前,咬著牙說:「陳有徳公然行刺於我,已經與我撕破了臉皮,可以說毫無顧忌,從此以後,我們勢同水火,不會相安無事。」

「陳有徳這一次刺殺不成,一定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直到,殺了我全家。」

「王爺,此事,您不能不管不問,我也不能再忍下去了,王爺,我求您做掉陳有徳,讓我安心。」

德王蹙眉:「今日太晚了,本王睏倦無比,先去睡了,明日再從長計議。」

阮大兄心中全涼了。

這哪是德王該有的態度?

我可是你的門生啊。

跟著你幾十年,為你出生入死的衝鋒狗啊。

可是,你就這麼浮皮潦草的糊弄過去了。

剛才談及般若,還興致沖沖。

怎麼,一提到做掉陳有徳一事,突然就睏倦不堪了?

阮大兄忍耐著性子:「王爺,此事沒辦法推脫,我和陳有徳此仇不共戴天,如果不能迅速解決,我的家眷毫無安全感。」

德王不耐煩道:「你可以把家眷藏起來嘛。」

阮大兄急了:「我是三品情報使,我為什麼要把家眷藏起來?陳有徳公然行兇,窮凶極惡,為什麼不能繩之以法?德王,求您給我一個公道。」

「你……你這……」

德王沒想到阮大兄怒了。

這一下,搞得德王很被動。

他也意識到自己的態度過於敷衍,拍了拍阮大兄的肩膀,換上了另外一府沉重的表情。

「阮大兄,你別激動,你是我的門生,我不幫你,誰幫你,我不護著你,誰護著你。」

「但你也應該明白,現在是非常時期,當行非常之事,一切,以大局為重,切不可亂了方寸。」

「只要我上位,陳有徳還不是囊中之物!阮大兄,你放心,本王會對你負責,對你的家人負責的。你是本王的左膀右臂,本王豈能虧待於你?」

阮大兄道:「可是,這些天,我的家人如何保護?」

德王道:「你用心些就好了,反正陳有徳應該不會再亂來了。好啦,就這樣,本王太累了,要去休息一下。阮大兄,你先回去吧,咱們擇日再行商議。」

「不過,你一定要記住,你的事就是本王的事,只要你忠於本王,本王一定會照顧你,還有你的家人。有本王在,一切不用擔心。」

阮大兄道:「德王,既然如此,那我倒要先行出手,動用一切力量,幹掉陳有徳了。」

「不可。」

德王當即說道:「你是指揮使,怎麼可以胡作非為?非常時期,小不忍則亂大謀。」

阮大兄道:「可是,這不是小事。」

德王斬釘截鐵吼道:「阮大兄,你還聽不聽本王的話了?你還是不是本王的門生了?我告訴你,有本王在,誰也不敢動你,你只管安心。另外,你也不許對陳有徳大動干戈,這會惹禍的。明白嗎?好了,你先去吧,本王休息了。切記,不可亂來。」

阮大兄的心徹底涼了,敷衍的作揖:「一切仰仗德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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