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羅達內,燕七大獲全勝。

只要把羅達內交給突厥人,至少一個月內,會對歐洲形成比較大的壓力。

他們投鼠忌器,根本不敢強攻突厥人。

畢竟,羅達內可是教皇喜歡的人。

一旦逼急了突厥人,真要把羅達內殺了,教皇可就不高興了。

教皇關係著政權的穩定性。

所以,歐洲諸國高層,沒有人會輕易得罪教皇。

除非,不想混了。

……

燕七清理了羅達內,又返回城下。

城下,激烈的廝殺已經進入到了尾聲。

袁泓和管銘已經將迪勒發的大軍給切成了豆腐塊,只差一口一口的吃豆腐了。

燕七揮揮手:「西瑪,你去助他們一臂之力。」

「是!」

西瑪很是興奮,率領突厥大軍前去幫忙。

突厥大兵就是屠夫。

這幫傢伙軍紀不咋地,殺人卻很在行。

似砍瓜切菜。

噗噗噗!

不出半個時辰。

十五萬大食國大兵,跪在地上,繳械投降。

迪勒發在三千精兵護衛的保護下,企圖奪路而逃。

西瑪率領突厥大兵衝上去。

三下五除二。

解除了迪勒發的武裝。

砰!

迪勒發像是小雞崽一般,跪在了燕七面前。

「燕大人饒命,燕大人饒命啊。」

迪勒發磕磕巴巴的求饒:「咱們真的沒仇啊,燕大人明察秋毫,明察秋毫啊,這麼多年,我可沒有對西域動過手啊,都是安條那傢伙,一直對西域動手動腳。我還勸過安條呢,不要騷擾西域,可是,安條就是不聽,不聽呢。」

「哦?」

燕七笑看迪勒發:「真的是這樣嗎?」

迪勒發期待的搖著尾巴:「真的,我若撒謊,天打雷劈。」

燕七大笑:「好好好,我信你,我特別相信你。」

燕七竟然攙扶著迪勒發起來:「別跪著說話啊,起來,咱們喝杯茶。」

「啊?喝茶?」

迪勒發原以為自己要死了,我想到,燕七不僅相信他,還請他喝茶。

這真是絕處逢生呀。

袁泓和管銘都蒙了。

「燕大人,迪勒發小人一個,馬屁精一枚,殺了吧。」

「就是,此等小人,留之做甚?」

迪勒發嚇得瑟瑟發抖:「燕大人,饒命呀。」

燕七衝著袁泓和管銘一瞪眼睛:「怎麼說話呢?迪勒發乃是大食國丞相,可沒有對西域動過不好念頭,而且,一直是渴望和平的。咱們雖然打戰,但也不能侮辱迪勒發丞相的人格,什麼馬屁精,什麼小人?這種話,以後不許說了。」

袁泓和管銘被燕七訓了一通,摸摸鼻子,一頭霧水。

他們是真有些搞不清楚燕七再玩什麼套路。

但是,他們知道,燕七從來就沒有錯過。

燕七親切的拍了拍迪勒發的肩膀:「別害怕,他們野慣了。我對你還是非常友好的,有我在,你死不了。走,咱們去喝茶。」

迪勒發喜出望外:「多謝燕大人原諒。」

……

城池,歸了燕七。

剛才,迪勒發還是主人。

轉眼之間,燕七成了主人,迪勒發成了堂前客。

茶水燒好。

燕七請迪勒發喝茶。

迪勒發端著茶杯,又趕緊放下,嚇得結結巴巴:「燕大人,這茶水不會有……有毒……」

「哈哈哈。」

燕七先乾了一杯茶。

迪勒發這才放心,喝了茶,又趕緊給燕七道歉:「燕大人,剛才在城頭之上,我對燕大人十分無理,我給燕大人磕頭道歉,請燕大人恕罪,恕罪呀。」

燕七很大度的揮揮手:「無妨,罵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幾啊,你剛才罵我什麼來著?我竟然忘了,你說可笑不可笑。」

「呃……呵呵,可笑,真可笑啊。」

迪勒發尷尬的都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了,因為,燕七的表現,特別的詭異,讓他猜不透心思。

燕七很輕鬆,東問一句,西問一句,就像是老朋友敘舊,完全沒有剛才戰場上廝殺那般橫眉立目的感覺。

越是如此,迪勒發越是心虛。

他再也不敢喝茶,蔫頭耷腦,向燕七作揖:「大人有什麼需要,但請吩咐,不然,這茶……我再也不敢喝了。」

燕七微微一笑:「怎麼就不敢喝了了呢,別以為和我打過仗,動過手,就不能做朋友了,在我這裡,根本不存在這一說。」

「比如,安條大將軍,你的死對頭,我和他打過十幾次仗了,可是,我們不還是做朋友了嘛。」

「迪勒發大丞相,咱們才不過打過一次仗,交個朋友,有什麼不打緊啊,簡直不要太容易啊。」

迪勒發忙不得的點頭:「是啊,是啊,燕大人的心胸,比天高,比海深,能和燕大人做朋友,那是我的榮幸啊,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呢。」

燕七話鋒一轉:「當然,安條和我做朋友,也顯示了他的誠心的。我呢,也是講究人,送給了安條大將軍一副我親手繪製的畫作,顯示我的誠意。嘿嘿,安條大將軍更講究,投桃報李,送給我貴重的禮物。」

迪勒發一聽,就明白了。

溜須拍馬,是他最為擅長的手段了。

燕七的話,分明是表達了這個意思。

迪勒發頓時來勁了:「燕大人,安條送給大人什麼禮物呀?」

燕七拿出安條簽下的協議,推到迪勒發麵前:「你看,安條將巴倫河地區送給我了。」

「巴倫河地區?」

迪勒發一見,頓時心驚。

「巴倫河地區,這地方也不歸安條管轄啊。」

燕七向迪勒發擠眉弄眼:「就是啊,你說安條也真是的,巴倫河地區根本就不是安條有效的管轄屬地,他將巴倫河送給我,有些不夠誠心啊。迪勒發大丞相,你說是不是?」

迪勒發乾別的不行,拍馬屁,揣摩人心,那是一頂一的。

他也明白了燕七的心思。

迪勒發終於領悟了燕七的些許心思,立刻表態:「燕大人,安條那廝對你不夠誠心,我甚為氣憤。他有什麼權力將巴倫河送給燕大人?他這不是借花獻佛嗎?」

「燕大人,我敬重您的為人,我想和燕大人交個朋友。我來做主,這巴倫河,就送給燕大人了。」

「哦?」

燕七看著一臉殷勤的迪勒發,心裡甚為滿意。

這就是奸臣和弄臣的用處。

似迪勒發這種人,只會溜須拍馬,當真可氣。

若是自己的陣營中出了這種人,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

可是,若是敵人的陣營中出現這種人,那真要拍手稱快了。

燕七現在就很開心。

「迪勒發,你果然是夠朋友啊,講義氣,真的很講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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