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泰康現在已經明白過來,燕七分明是早有準備。

可以確定的說,燕七早就來到南海,一直隱匿身份,沒有出面而已。

徐天虎剛才的那些犀利言辭,肯定也是得到了燕七的指點。

德川泰康一直懷疑徐天虎背後有高人指點。燕七的出現,剛好佐證了德川太康的懷疑。

德川泰康對於自己的智商有些不滿意。

透過剛才的端倪,應該懷疑到燕七會出現在南海會議上。

可是自己竟然沒有想到這一點。

德川泰康很懊惱。

但他現在來不及懊惱,甚至於感到驚悚和恐懼。

因為在會場之外。德川泰康布置了天羅地網。就算一隻蒼蠅飛進來,也能被一巴掌拍死。

可是燕七就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來了,沒有一個人發現。

這說明什麼?

說明燕七乃是一個不世出的高手。

好嚇人!

德川泰康瞄向坐在對面的歐比丘。

兩人對視一眼,德川泰康明顯感受到了歐比丘眼中的差異。

歐比秋盯著燕七上上下下的琢磨。

他稱得上是歐洲第一高手,與歐洲教皇伯格並列。

可是在燕七進門的一瞬間,凌波微步,就連歐比丘也沒有辦法捕捉到燕七的蹤跡。

歐比丘能不震撼嗎?

不僅僅是震撼,簡直是如臨大敵。

燕七才懶得理會德川太康是怎樣一副驚詫的嘴臉,笑著向眾人拱手:「各位國主,各位國王,各位丞相,我來晚了,讓你們久等,我心裡很不好意思呀。」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大華丞相,大華戰王,燕七,今日能在波尼國與眾人見面,機會難得,三生有幸。

阮大兄見到燕七心裡很興奮,急忙站起來作揖:「拜見燕大人。」

高綿國主宋森也急忙站起來,一揖到底:「燕大人安好,能在這裡見到燕大人,不僅興奮,而且驚喜。」

燕七環視眾人,又拍了拍宋森的肩膀:「我的出現對你來說是驚喜,不知道對於別人來說,會不會是驚嚇呢?」

眾人一聽,急忙站起來,紛紛向燕七打招呼。

「燕大人青年才俊,人中龍鳳。」

「早就聽說過燕大人的威名,今日見面,更勝聞名。」

「大華在燕大人的治理下蒸蒸日上,讓人羨慕。」

……

眾人之所以紛紛主動向燕七打招呼。因為他們知道,他們得罪不起燕七,正如同他們得罪不起德川泰康一樣。

燕七與眾人打過了招呼,最後將目光定格在德川泰康和歐比丘身上,笑容詭異:「看來我果然把某些人給嚇到了,嘿嘿……」

德川太康連忙拉大旗扯虎皮:「燕七,我來隆重的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英吉利大祭司,歐洲艦隊大將軍――歐比丘。」

燕七笑著搖搖頭:「歐比丘?沒聽過,我只聽過歐洲教皇伯格。」

歐比秋聞言,眉毛一挑,犀利的眸光盯著燕七:「你知道歐洲教皇伯格?」

燕七哈哈大笑:「聽過歐洲教皇伯格很稀奇嗎?前些日子我還去了一趟歐洲呢,歐洲教皇伯格見了我,嚇得像是一隻膽小的兔子,呲溜一下就逃掉了。」

眾人聞言,大吃一驚。

所有人都認為燕七是在說大話。

歐比丘眸光犀利盯著燕七:「年輕人,說話要注意分寸,不要太狂妄,子虛烏有的事情,就不要拿出來行騙了。一個連歐洲都沒有去過的人,也敢在這裡大言不慚的炫耀。」

燕七嘴角上挑,微微一笑:「去過歐洲,又有什麼可值得炫耀的呢?那種彈丸之地,文化淺薄,行為野蠻,不通禮儀,不知廉恥,生吃肉,活吞血。去了一趟,哎,說真的,感覺到身心都受到了侮辱。」

噗!

眾人笑的合不攏嘴。

「你……」

歐比丘勃然大怒,沖向燕七,立刻就要動手。

燕七一臉不屑:「哎呀,說不過我,就要動手殺我?」

「呵呵,各位達官貴人,我剛才說什麼來著?我說他們不通禮儀,不知廉恥,行為野蠻。眼下,歐比丘的野蠻行徑,不就是剛好印證了我的話嗎?」

歐比丘真想動手殺了燕七。

可惜,燕七這一句話砸下來,讓他放不開手腳。

這廝,真是討厭。

沒辦法動手,動手卻又被燕七說中了。

牙尖嘴利的東西。

可惡!

德川泰康急忙站出來,為歐比丘解圍:「大祭司不要激動,請坐,快請坐,以您的胸襟,誰能左右了您的情緒呢。」

歐比丘得到了德川泰康的台階,冷哼一聲,這才坐下。

德川泰康又看向眾人:「大祭司之所以激動,是因為大祭司有很強的家國情懷,燕大人根本沒去過歐洲,卻如此詆毀歐洲,大祭司自然心聲不滿。相信在座的各位,遇上信口胡言,肆意詆毀家國的人,應該也會雷霆震怒吧。」

眾人不知如何是好。

接了德川泰康的話,就是對燕七不敬。

可是,不接德川泰康的話茬,又讓德川泰康大為尷尬。

眾人趕緊低頭,故作沉思。

燕七笑看德川泰康:「我哪裡詆毀歐洲?我不過說的是實話。歐洲因為鄂圖曼紛爭的存在,打了多少年了?那種貪婪,吞噬了多少鮮血?」

德川泰康哈哈大笑:「什麼鄂圖曼?燕七,你可真能瞎編。」

燕七撇撇嘴:「說我瞎編?你看看歐比丘的表情,就知道我是不是在瞎編了。」

德川泰康望向歐比丘,就見歐比丘臉色突變,眸光中充滿了驚詫之色。

「這……」德川泰康又尷尬的看向燕七。

燕七嗤之以鼻:「以後切記,不懂不要裝懂,很丟人的知道嗎?」

「你……」

德川泰康無言以對。

「哈哈哈。」

眾人憋不住笑。

德川泰康惱羞成怒,環顧四周。

好多人憋著笑容。

唯有阮大兄和高棉根本不懼,哈哈大笑。

德川泰康老臉丟盡,不知如何是好。

歐比丘卻無暇體會德川泰康的尷尬,登時驚詫起來,直視燕七:「你連鄂圖曼的事情都知道?你難道真的去過歐洲?你該不會是聽了一些小道消息,在這裡蒙我吧?」

燕七笑容促狹:「我沒去過歐洲,行了吧?我甚至於不知道,伯格的攝魂術對你形同虛設;我甚至不知道,你和伯格爭權奪利,勢同水火;我甚至不知道,羅達內是下一代教皇的人選,我甚至於不知道,羅達內還是伯格的私生子;我甚至於還不知道,查爾九世想要做下一代的高盧王,我這麼回答,不知道歐比丘大祭司滿意呢,還是不滿意呢。」

歐比丘聞言,呆若木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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