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武田美智的步步緊逼,德川承彥生怕自己哪句話說錯了,被她抓住把柄。

他很氣憤。

更覺得窩囊。

堂堂倭國英主,竟然被武田家族一個娘們兒嚇得心驚肉跳。

但是,他想強硬,也強硬不起來。

畢竟,心裡虛的很。

德川承彥斟酌了好一陣,才想到了好的藉口:「武田大人有所不知,燕七說了,恢復倭國的南海貿易、開通倭國南海貿易通道,需要走個法律流程。畢竟,燕七要請示大華皇帝之後,才能在律法層面,放行倭國在南海的貿易。所以,我們只需要耐心的等待即可。」

武田美智毫不猶豫,立刻追問:「為什麼燕七禁止倭國南海貿易的時候,沒有通過大華皇帝批准,而恢復倭國貿易,卻要大華皇帝審批?這好像有點說不通吧?」

「哎,這……」

德川承彥支支吾吾,急眼了:「武田美智,你太過分了,你怎麼那麼多問題?這是燕七的事情,我怎麼會知道?再說了,這就是大華的內政,我怎麼能夠干預?反正我們只要耐心等待就好了。」

武田美智看著氣急敗壞的德川承彥,笑著說:「英主息怒,並非是我過分,而是因為我關心倭國的經濟。倭國四大島三十六財閥,都在等待著燕七放行南海貿易。但是,英主此行,雖然順利,可離著成功,似乎遙遙無期。」

「怎麼就遙遙無期了?」

德川承彥勃然大怒:「武田美智,你聽好了,你別搞事情,我已經和燕七談妥了,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耐心的等待。不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嗎?耐心等待幾天,難道不行嗎?」

武田美智道:「耐心是有的,但總要有個准信吧?是等三天,等五天,還是等一個月?亦或者三個月?」

「你……」

德川承彥本就心虛,被武田美智這麼一翻逼問,慌裡慌張,無法應付,故作震怒以嚇退武田美智:「你憑什麼質問我?我是英主,你算什麼?竟然敢以下犯上?來人,將武田美智給我趕出去。」

武田美智表情淡然:「不過是問了英主幾句話,沒想到,去觸犯了英主的逆鱗!難不成,解決不了問題,就要解決掉提出問題的人嗎?」

「你……」

德川承彥被武田美智嘲諷的滿臉通紅。

群臣也不由得一陣愕然。

誰也沒想到,武田美智如此大膽,絲毫不給德川承彥一點面子。

德川承彥大怒:「出去,給我出去,來人,將武田美智趕出去。從此以後,你不得上朝。」

「不用勞煩英主驅趕,我自己會走。而且,我也一定會聽英主的命令,不再上朝。」

武田美智昂首挺胸,離開了大殿。

這時候離開,也是武田美智按照燕七的計劃去做。

因為,她拋磚引玉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接下來的表演,就看三十六財閥的了。

這種激動的表演,她不在場是最好的。

不然,還會落下操控三十六財閥的把柄。

離開了,反而可以讓這些財閥施展拳腳,好好表現。

……

德川承彥氣得牙根直痒痒。

謊言畢竟是謊言。

說的多了,定會露餡。

他沒有心情繼續討論會議,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各位大人,若沒有事,就退朝吧。」

「英主,我有話說。」

四大島三十六財閥代表之一,太政官排名第十的大臣――松風木走上前:「關於南海貿易問題,還請英主謹慎斟酌。」

德川承彥臉色立刻沉下來:「怎麼還提南海貿易問題?煩不煩呢?剛才不是說過了嗎?我已經和燕七愉快的談妥了,不久之後,南海貿易便會恢復,你好好等著吧。好了,退朝!」

德川承彥起身就要走。

松風木再也憋不住了,大聲喊道:「英主,我怎麼聽說,英主前往南海,與燕七談判,不僅沒有任何進展,反而談崩了呢?」

此言一出,朝臣皆驚。

「什麼?」

「談崩了?」

「英主剛才不是說談的好好的嗎?」

……

群臣譁然。

德川承彥聽到松風木的質問,耳中驚如炸雷。

身子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德川承彥臉色鐵青,回眸怒視松風木:「你聽誰說的?難道你還不相信我?你竟然相信流言蜚語?」

松風木雖然害怕,但為了家族利益,依然直視德川承彥:「這不是流言蜚語,而是確鑿實情。」

德川承彥勃然大怒:「松風木,你敢質疑我?來人吶,將松風木亂棍打出。」

親衛們向松風木衝來。

松風木也豁出去了,大聲道:「英主不用欺騙我們了。我們都已經知道了,英主和燕七談崩了。就算英主把我亂棍打死,也無法掩蓋和燕七談崩的事實。」

「你……」

德川承彥沒想到松風木這麼剛。

這幫守財奴,為了錢財,竟然連性命都不顧了,還敢當面戳穿我。

德川承彥呲牙咧嘴:「松風木,我看你真是活膩歪了。」

松風木跪在大殿之上:「我願意為了倭國的經濟命脈去死。若是我的死去,能讓南海貿易恢復,那我寧願身死,也不會讓英主如此撒謊。」

「你……」

這一句話,搞的德川承彥不敢殺松風木。

餘下的,三十六財閥的代表也來勁了。

他們呼啦啦跪地一片。

「英主,我們已經得知了消息,您殺了華剛,而燕七卻很看重華剛,華剛是八王的兒子,您殺了華剛,徹底得罪了燕七。」

「本來,南海關係就十分僵硬,英主殺了華剛,相當於雪上加霜。今後,與燕七的關係,再也好不了了。」

「我們已經得知,南海貿易近乎於走到絕路,英主不去見燕七還好,見了燕七,無異於自掘墳墓。」

……

三十六財閥看似跪在地上,實則氣勢極強,連珠炮似的向德川承彥質問。

這一下,就把德川承彥逼近了死胡同。

德川承彥當真是懵了。

無法回應。

殺又殺不得。

沒有正當的理由。

再說,他們不過是三十六財閥的代表,殺了他們,只會讓他迅速與三十六財閥鬧翻。

對自己相當不利。

留著他們,又不停的大放厥詞。

完全不將他放在眼中。

這可如何是好。

八嘎!

八了個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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