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死掉的陸華，剩下的五名族老同時後退一步，陸封單獨面對沐凡。
任由雪域之外有再多的機甲戰艦，現在面對沐凡，那些東西開不過來就是一堆廢鐵！
「沐……凡。」
面對陸華被隨手屠戮的一幕，一股兔死狐悲的情緒湧上心頭。
難道今天要命喪於此了嗎？
「從今天你，你來執掌雪族。」
沐凡一句話石破天驚，不大的聲音清晰傳入場中每一個人耳中，另外五大長老終於忍不住開口：「這是我雪族之事，怎可由你一人妄斷！」
「森域的事情，我給你們徹底斷掉。從今以後，雪族由我庇護，若有私自聯絡森域的愚蠢行為，殺無赦。」沐凡轉過頭森然望著那名長老，「你、有意見嗎？」
名為陸禪的第三長老，臉色湧起一股怒意，此刻他看到陸封訥訥不敢開口的樣子，臉色陰鷙，「想要殺我，簡單！但是想要讓我們雪族將所有的前途壓在一個人身上，你是在開玩笑嗎！」
「我雪族戰艦、機甲根本不是你們這些外界人能夠想像的，依靠一部鎧甲在雪域裡大殺特殺，難道你就認為可以橫行宇宙了嗎？簡直幼稚的可笑！」
陸禪說完之後，眼神恨恨的看了幾名同伴一眼，此刻他已經徹底豁出去了。
他可以投降，可以低頭，但是讓他就這樣將雪族交到一個外人手中，他絕對不允許。
這是他一輩子為之奮鬥的心血！
聽到這段話，其他族人也不約而同的看向沐凡，他們眼中同樣閃過質疑。
沐凡眼神漠然的看著陸禪。
這名長老牙齒死死咬住，難得在最後硬氣。
「有這種勇氣面對我，就沒有膽量面對森域的那些口糧。」
沐凡口中再度浮出那個詞彙，瞬間讓所有人心臟重重一跳。
口糧……
陸禪在巨大的驚懼之下幾乎忘了這個剛剛出現的詞彙。
他和森域似乎有著莫名的聯繫。
還有那個曇花一現的……幽域……不朽神族……
這又是什麼？
一瞬間陸禪的大腦徹底混亂。
「你們雪族的戰艦和機甲我無法想像？呵。」
沐凡輕輕一聲冷笑，如同在陸禪的心臟重重敲了一記鼓槌。
平淡的聲音隨即響徹整個祭祀廣場。
「如果沒有這古代遺蹟的禁空結界庇護，你們還以為會是這種平淡的局面？你們果然在裡面呆的太久了，根本不知道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沐凡看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陸禪不過兩秒，重新看向陸封長老。
「今天人剛好都在，厚葬晴雪的父親……三天之後，我的艦隊會趕到。」
「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的，是你們。」
沐凡淡淡的聲音猶如洪鐘大呂，在所有人耳邊震盪。
【我的艦隊】……
他，還有艦隊？
「安布羅斯不過是澤格的附庸而已，而我殺過的澤格，你們窮盡一生，也想像不到。」
「無知者，當真無畏。」
年齡都已接近一個世紀的幾大族老，他們當然知道澤格。
因為澤格的身影已經開始在這個宇宙出現。
但是他們從來沒認為澤格會有多麼恐怖。
而從沐凡口中得知的消息，卻讓他們驚懼。
森域，是那些蟲子的附庸……
而眼前這個青年，說他殺了自己窮盡一生都無法想像到的蟲子……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
那麼，他們的世界觀將徹底顛覆。
自己等人，真的是封閉太久了嗎？
在眾人心懷敬畏的注視中，沐凡走向陸晴雪，面甲收起，露出那純白短髮下的成熟面孔。
陸晴雪那精緻清冷的面孔上寫滿愕然，她黛眉緊蹙，死死盯著沐凡。
「你的頭髮和臉龐……」
那冰涼細膩的手掌輕輕撫上沐凡的臉頰。
「到底發生了什麼？」
陸晴雪冰封已久的心靈中，此刻只走進了一道人影，就是眼前的人。
當在她陷入最深絕望的時候，沐凡再次出現，她便把他當做了最親近的人。
因為她從未感受到過，當兩顆心靈貼的如此之近後，世界便有了色彩和希望。
沐凡看著那雙清幽美麗的眼睛中，此刻滿是自己的倒影。
和一個月前的自己，判若兩人。
鬼幽王、獄界星……
還有那笑靨如花的女孩……
沐凡眼底深處閃過一絲難以抑制的痛苦。
他搖搖頭，沒有說話。
「不管發生了什麼，我陪你。」清冷的聲音帶著無法拒絕的堅定。
沐凡重重點頭。
……
雪族為死去族人進行的最高規格葬禮，就是以純凈無暇的雪石鑄成靈柩，包裹著屍骨葬於大雪山巔。
並且這一次，尤其的隆重。
驟然執掌家族大權的陸封，在聽到那些驚世駭俗的言論後，心事重重的按照沐凡的意志做足了所有的禮儀。
半日後，陸晴雪和沐凡並肩離開群山深處。
紛紛揚揚的雪落中，佳人眉目如畫，沐凡身形挺拔如青松。
這一幕，無數雪族中的年輕人看到後，心中有的只是羨慕。
衝冠一怒為紅顏，在任何時刻都是無數少男少女心中最美好的夢。
雖然大族老死了，但是他們之間間隔的輩分太多太多了，以至於這些初涉世事的年輕人根本不能擁有自己的意志。
或許從此以後，雪族將會迎來一個思想勃發的時代吧。
當心思各異的雪族人恭送到山門之外時。
一聲響徹天際的長嘯聲響起。
那頭渾身散發著金屬光澤的巨龍正在天空盤旋。
人們震撼抬頭。
然後看著那頭龍恭敬的降落在山腳下，任由沐凡和陸晴雪兩人踏上龍背。
遠方，一台大雷梟，靜靜站立，周身覆滿大雪，猶如天神鵰塑。
巨岩戰艦內，一道纖細苗條的身影跑出。
衝到沐凡面前，看著沐凡身側那道清冷眼中卻陰霾盡去的女子。
陸晴雨喜極而泣，重重擁上去，「姐姐。」
然後，她才驚愕的看到山門外那密密麻麻的族人。
那些人敬畏的目光投到自己這裡。
陸晴雨這才猛地覺察到，事情似乎有些奇特。
「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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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抱歉，今日只有一更，一天都在醫院，寶寶反覆高燒，最高39.6，老當真的快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