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斬：「？？」
他一臉懵逼的看著莫北炎，不知道莫北炎的思維為什麼會如此跳躍？
「還沒……」
「太好了，」莫北炎臉上露出一縷詭異的笑容，勾搭著顧斬的肩膀，低聲道：「顧兄，你也見過我九姐，漂亮吧，滄瀾道第一美人，胸大屁股翹，賊好生養了。」
顧斬：「……」
「我給你保媒怎麼樣？」莫北炎說道：「雖然從楊允之那方面來看，你的輩分要低一輩，還得管我九姐叫小姨，但，完全沒影響啊，反正也不是同宗同族的，大不了以後各論各的，你叫她小姨，她叫你相公，我叫你姐夫，顧兄，你不虧，我九姐不但人漂亮，手底下的勢力也不小，嫁妝很多的。」
顧斬一臉茫然的看著莫北炎，有些跟不上這莫北炎的思維。
莫北炎又問道：「你是不是嫌棄九姐年紀大了？其實也還好了，正所謂女大三抱金磚，你也無非就抱兩三塊金磚而已。」
「唉，」莫北炎嘆了口氣，說道：「其實也是怪我，如果我能夠爭點氣，九姐也不至於天天混跡三教九流中，她們白家很苦，一場瘟疫下來幾乎死絕。
後來，我娘就把她和大姐帶到了滄瀾城，當自己的女兒養著，只可惜，大姐命不好，遇到了楊允之，最後換來一個鬱鬱而終，而九姐因為我娘親臨死前的囑託，一直都想著要讓我成為滄瀾城城主，繼承北斗幫。
可是，可是，我又是一灘爛泥，根本就扶不上牆，我自己知道我的本事，論武道天賦，我背靠滄瀾城，各種資源堆砌，二十好幾了，才勉強是個先天，論能力，說真的，如果不是有九姐，我早就死在滄瀾城中的暗潮湧動里了。
其實，魚兒這丫頭看得不錯，我對比起我的幾位兄長，真的就是廢物，但是，九姐已經魔怔了，她就想著讓我繼承滄瀾城，從來不考慮她自己，
顧兄，我是真的擔心到最後，九姐為了我蹉跎一生，到頭來什麼都沒有，你是個難得的青年才俊，九姐的來信里講了關於你的很多事情，你能從一個小地方出來，成就如今的地位，真的很厲害，九姐託付給你，我很放心，
我相信你能護得了九姐一輩子，當然，你的性格也與九姐很匹配，你們倆都是屬於那種天驕俊傑，你霸道剛勇，萬夫不當，九姐內斂深沉，腹有乾坤，你們倆在一起，一個主外一個主內，簡直就是無敵！」
顧斬盯著莫北炎打量了一陣子，問道：「莫兄，你就這麼相信我？」
莫北炎搖了搖頭，道：「我對顧兄你的了解，僅限於九姐給我送來的資料，以及剛剛這短暫的相處，我很難斷定你是什麼人，但是，我相信楊允之，這世上誰都有可能看錯人，唯有楊允之不會，
他既然能夠為了你，用所有的人情來請我爹出手保你，那就說明，楊允之是真的很看中你也信任你，而我相信楊允之，他欣賞的年輕俊傑，將來必定能夠遨遊九天！」
顧斬皺了皺眉，道：「楊允之，很厲害嗎？」
莫北炎說道：「我也不太了解，我只是小時候見過楊允之，沒有太大印象，但是，我父親他們那一輩的人，都很欽佩敬仰他，能夠以一介書生的身份折服那一代的天驕，就足以證明，他是個了不得的人。」
顧斬點了點頭，
他與楊允之接觸那麼久，唯一的感觸就是楊允之深不可測捉摸不透，
當然，能夠以一個知府的身份，參與到影響國本的死間計劃，也說明了他的不簡單。
顧斬問道：「那你是做什麼打算的？」
莫北炎想了想，說道：「其實，在收到九姐的信時，我就想見見你了。
她的目的很簡單，她知道你性格霸道，來了平陽府必然會捲起一場江湖動盪，她的意思是，讓我護住你的同時趁亂將平陽府的大勢力儘量拉攏建立班底。
但是，我並不想這麼做，我不想在這樣被推著走了，我也不想讓更多的人對我產生希望了，我就只想見見你，看看你和我想像中有沒有出入，
今天見到了，比我想像中更驚艷，所以，我想將九姐託付給你，當然，你若不願也無妨，我可以用我所擁有的一切東西來換你將來保九姐一命。」
顧斬眯了眯眼睛，說道：「你這有點遺言的感覺。」
莫北炎笑了笑，說道：「本就是遺言吧！
當初母親死了之後，我就一直很我忙，一直靠著九姐一個姑娘保護著我，遇到事情，永遠都是躲在九姐身後，被人欺負，遭遇不公，也只敢忍氣吞聲，連母親沒能進入莫家宗祠我都敢怒不敢言，真的是窩囊得太久了。
我真的很受煎熬，我從來都不是一個有雄心壯志的人，我不喜歡那麼多條條框框的約束，不喜歡處在陰謀詭詐之中，我就想當個紈絝子弟無拘無束，可是，我對不起那麼多為我死的人，對不起九姐，
煎熬了這麼多年，我終於想明白了，我越是猶豫不決，反而會讓越來越多的人因我而死，讓更多的人失望，所以，我決定走一趟滄瀾城！
我知道我鬥不過，但是，無所謂了，我只想用唯一的搏命，來還九姐以及當年追隨母親的那些人的情，我想告訴他們，你們做的，我都看到了。
窩囊了這麼多年，我也想來一個痛快了！」
顧斬沉聲道：「所以，你今天清理水榭山莊，是在宣戰？」
「對，」莫北炎笑道：「我殺給滄瀾城那些人看的，我不想繼續窩囊下去了，人嘛，一輩子總得要痛痛快快一回，哪怕是找死呢？
我也想讓九姐知道，我已經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這一次，我自己做選擇！」
顧斬心頭有些感慨，
這莫北炎的確有點悲哀，
生在那樣的環境里，從小到大就是被別人安排著，如同提線木偶一般。
顧斬盯著莫北炎緩緩說道：「其實，我這裡也有一條路可供你選擇？」
「什麼路？」莫北炎疑惑道。
顧斬微微一笑，緩緩道：
「跟我一起，
重建錦衣衛，鎮壓這座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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