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開始散去，楚陽盯著的那些人，他們也開始各自離開，但完全是不同的方向。
楚陽動用自己的神魔分身，天魂界分身，還有諸神界分身，選擇了最有可疑的五人，悄無聲息的墜在他們後面。
他想得很好，可以通過這五人尋到更加有分量之人，但萬萬沒有想到，剛跟蹤這五人沒有多久，五人盡數身體一痙攣，七竅冒出黑煙，嘴角流出黑血，全數就倒了下去，瞬間斃命。
毒，劇毒，極其霸烈的劇毒。
只有極其霸烈的劇毒，發作才會那麼劇烈。
咻的一聲，楚陽自黑暗當中飛縱而出，到得倒在地上之人見得他之時，不由就露出了冷笑。
「這個結果，你還滿意嗎？」
「如何，線索又被掐斷了，酸爽嗎？」
「感覺到絕望了嗎，這才只是開始，好戲在後頭。」
……
他們五個人臨死之前，都各自對楚陽說出一句刺耳至極的言語，此明顯不是他們的意思，而是有人早就交代他們必須要這樣做！
這是敵手於楚陽無聲的挑釁！
此刻，他並沒有動怒，腦中浮現出五人臨死前的慘狀，聽著這樣一句句挑釁的言語，神情反而更加的平靜。
沒有任何一絲怒色，冷靜到了極致，仿佛情感已經盡數被抹殺，完全沒有了七情六慾，剩下的只有理智。
也許對方如此的舉動，並不單純是挑釁那麼簡單，最主要的目的是為了激怒他。
憤怒除了破壞、毀滅，讓人所剩下的智商少得可憐。這樣狀態之下，不論是楚陽，還是其他，恐怕只會犯錯誤。
楚陽已經犯不起任何錯誤了。
「人命如草芥，對方足夠狠辣！」這只是判斷，理智的判斷，楚陽幾乎沒有任何的情緒夾雜在其中。
冰鯤點頭道：「他們確實是心狠手辣之輩，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這樣的結論並沒有用，世上心狠手辣之輩，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之人多了去。
楚陽又在原地踏步，毫無進展，但他也並不急躁。
急躁和憤怒都是一種罪，一種自我折磨，一種自我懲罰
「主子，如今已經可以證明，那些聖徒盡數是敵手所殺，主子為何不試著從聖徒之死著手？」
冰鯤提出了這樣一個建議，楚陽想了想就開口道：「鯤老，你會探案嗎？」
以往楚陽總是將冰鯤喊為鯤鯤，但這樣一個帶著明顯感情色彩的詞語，他也改了，改成了鯤老。
鯤老自然也帶有感情，至少證明了楚陽於冰鯤的敬重，但卻沒有鯤鯤二字那麼強烈。
楚陽自己發覺這一點之時，臉上忽然就露出了苦笑，所謂過猶不及，他過了！
理智、耐心自然需要，然而這樣的自己，並不是最好狀態的自己。最好狀態的自己，應該是輕鬆的，是愉快的。
「主子，這老奴真不在行！」
「鯤鯤，你不會，那還說個屁！」
楚陽語氣、神態又恢復了往日，讓得冰鯤又是一愣。
倘若剛剛的楚陽，是讓人壓抑的，讓人小心翼翼的，讓人打心底的恐懼，但那絕然不是最恐怖的楚陽，此刻的楚陽也方才是最恐怖的。
楚陽做回了自己，這才是最佳狀態的楚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