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太陽高高升起,廣場上的人越聚越多,大多都在談論這次比賽的一些趣事,尤其是楊林與金靈門少主金不換的賭局更是眾人談論的焦點,竟然都蓋過了其他內門弟子比試的風頭,讓他們倆人的賭局的熱度竟然又生生的提高的幾分。

「當、當……當!」

整整三十六聲鐘鳴在天地間迴響,這鐘聲渾厚悠揚,聲聲不絕,聽上去不覺讓人心神一震,所有人都落在地上望向了鐘聲傳來的地方。

只見天際之上,一座大舟橫空飄來,無數的人影駕馭飛劍呼應在大舟周圍,而在大舟的舟頭之上,若干人昂首挺胸的站在其上,為首之人不是別人正式外門第一長老,徐長卿徐長老。

而在徐長老身後,則站著四五十人,這些人中除了有五行靈門的元嬰期長老之外也包含了七大門派前來觀禮的眾人。

「參見徐長老!」

待大舟停下整頓妥當,徐長老上前幾步從大舟之上橫空而出,廣場所有的弟子都高聲拜喝,整齊劃一,場面一時之間十分恢宏。

徐長老站在空中環視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眾弟子,微微點頭,露出了滿意之色,而後朗聲的道:「眾所周知,萬餘年前妖族與我人族發生曠世大戰,妖族最終不敵,隨後我人族便與妖族劃邊荒而治,將這天下一分為二,一邊是蠻荒妖族之地,一邊是天元人族之所,而這邊荒便是兩族緩衝之地。

我人族天生和善,修道德禮天地,以大恆心求登天之路,雖有逆天改命之志,卻與眾生無害;

而妖族生來兇殘,其多得天地造化,卻不知珍惜,不修性命,生來神通卻獸性難馴,最喜吞噬生靈,殺戮掠奪,以強自身。

凡入我人族之妖無不行殺戮之事,吞噬我人族生靈,奪我人族之寶,所過之處人煙不生,哀鴻一片。

這邊荒之中更是棲息大妖無數,而我五行靈門擇邊荒而居千餘載是為何事?

其一,替人我族鎮守邊荒,不讓妖族踏入我天元一步。

其二,與妖族爭鬥,獲得登天之能,妖族便是我等踏腳登天之石!」

……

話音一落,所有弟子都是一陣熱血沸騰,一時之間鴉雀無聲,然而每個人的心頭卻都是一陣激動。

「嘿嘿,今日這徐小子總算是說了些有血性的話,我喜歡。」

大船之上,一個一臉連毛鬍子赤裸著胸膛的男子微微一笑,緩緩的說道。

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陰土靈門中與那穿山甲鬥法的男子,前幾日進入冷波谷的三大戰修之一,天山子鄭玄。

而此時在他身邊,二十幾個人也都是身著各異,其中另外兩大戰修背著劍匣的天青子魏明、拎著戰斧的天合子陳何,也赫然在列,這些人的身上都各自佩戴著一個鐵牌,顯示了他們身份的不凡之處。

鄭玄的話,其他幾人似乎十分贊同,都是一臉微笑的點了點頭,當然他們的話只有他們能聽到,而其他人卻是聽不到的。

……

……

徐長老見眾人的反映,更加滿意,當下捋了花白的鬍鬚,而後繼續朗聲道:「……修仙一途難如登天,只有棲息於這邊荒之中,不斷與妖族對抗,才能讓我輩之人如百練之寶,堅不可摧。

然而稍有不慎身死道消者也是不計其數,因此我輩弟子才需要勤修不墜,互相比試印證。

所謂的門派排名皆是虛名,爾等也不必掛在心上,正視自己的實力了解自身的斤兩,在戰鬥中學到更多的東西才是關鍵!

這次參妖族大舉來襲,僅我內門弟子便死傷千餘人,悲乎,痛載,妖族食我族類,侵我洞天,肆意屠戮我同門,此等大仇又如何不報!如何敢忘?

我等當食其肉,飲其血,與其不共戴天,諸為需謹記啊!」

「謹記,謹記,謹記!」所有弟子三聲大喝,震天之響。

「好,我也就不多說了,我宣布這次內門弟子排名大比正式開始,新近獲勝者可在傳法堂中與元嬰期高手聽講三天,以印證大道。

明鍾,焚香,敬天,祭奠先輩。」

徐長老說著,一揮手,一個巨大的香爐突兀的出現,三根巨大的長香出現在他的手中,三根長香上裊裊青煙緩緩升起,飄向遠處。

所有人跪地叩首,單膝改為雙膝,為死去的同門默哀!

戰船上的那二十幾個長老級別的人都整齊劃一的都單膝跪地,用右拳擋在心藏的位置進行默哀。

如此一炷香過去之後,七七四十九聲鐘鳴落地。

門派大才比正式開始!

待徐長老宣布之後,一時之間,所有人騰空而起,飛向天空之上的三十六座漂浮的小山,那裡就是他們的賽場。

每一座小山之上都有一個巨大的平地,而這次的主持竟然有四個金丹期高手之多,足以證明門派對內門弟子的重視。

徐趙老見此,緩緩退回巨舟之上。

七大門派的眾位長老全程觀禮,心下震撼。

他們環視四周,見了五行靈門弟子的整齊劃一,便知道這些事情都不是弄虛作假能做得出來的,又聽到徐長老的發言,從這些上面他們便不難知道一些五行靈門的實力,當然這其中一定有幾分可以表現,卻也不難做出參考,更何況他們身邊那二十幾個修為高絕之人可是做不了假的。

眾人見徐長老從外面凌空飛來,當下都抱拳示好,他們表情上不動聲色,但是內心的態度上與剛來到門派的時候多少有些不同。

「哈哈,讓眾位見笑了,這內門大比正式開始了!我們可入玲瓏閣一觀究竟,請。」

「請!」

……

眾人隨著徐長老進入了大舟之上的一座樓閣之中,樓閣入內,寬敞非常,眾人列坐四周,卻見徐長老一揮手,三十六個光團立刻出現在了大廳之中,正是三十六座賽場的景象,景象一出,便有女弟子們端上了各色靈酒、靈果。

「感謝眾位同道今日前來觀禮,徐某代五行靈門敬眾位一杯,若是招待不周之處,還請眾位同道多多擔待啊!」徐長老見靈酒靈果上全,當下舉杯相邀,不愧是外門長老之首,完全照顧道了所有人的情緒,對這些事情倒是十分周到。

「哎?徐兄客氣了,今日一見才知道五行靈門果然氣派非常,非尋常門派可比,弟子是門派根基,貴門有如此傳統,有如此多的優秀弟子何愁門派不能興盛?尤其是眾人默哀為我人族奉獻的先輩們,讓我等深有感觸,不忘前輩之功,亦是不忘往昔之仇,我等應該借花獻佛,敬先輩們一杯,也敬我等八派聯合,從此之後互為支援,同飲!」七玄門長老李應玄舉杯朗聲說道。

「同飲!」

「同飲!」

……

眾人客氣了一陣之後,又飲了一些靈酒,忽然所有人的目光漸漸的都看向了大廳中的一個光團,紛紛的露出了奇怪的神色。

只見其中一個光團中的的擂台邊上圍滿了五行靈門的弟子,而其他幾個擂台邊上圍觀的弟子卻十分的少,因此不禁露出了奇怪之色。

「不知道是那一位風雲弟子參加比試,竟然引起了這麼多人的興趣,徐兄你可不地道啊,怎麼?不打算像我等介紹一二麼?」七大門派的中巨劍門的長老吳城,笑呵呵的朗聲說道,他就是那日對抗妖族使用巨劍的修者。

徐長老一聽,也是微微一愣,當即看向了他身旁的一個金丹期的弟子。

他並沒有聽說過內門之中那個潛力弟子參加排名比試,他們大都在閉關修行,要麼就是跟在高手身側接受特殊指導,因此當即露出了詢問之色。

金丹期弟子在徐長老耳邊一陣耳語之後,只見徐長老先是露出了些許尷尬之色,而後竟然呵呵一笑。

「徐兄,可是發生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怎麼一個人在偷笑,何不與我等分享。」

「卻是一件趣事,眼前這樣的情況確是因為一個賭局開始的。」徐長老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賭局?」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不解。

「不錯,一個賭局,眾位道友有所不知,我五行靈門排名一千名之內才算是精英弟子,而這一場卻是一個名排名第一萬名的練氣期十二層的內門弟子,越級挑戰了築基期頂峰的精英弟子。

也不怕眾位笑話,我五行靈門比試年年都會有些賭局助興,這次之所以引發眾人圍觀,卻是因為有了這麼一個大盤,有個人花了一百塊中品靈石,買了這個練氣期弟子可以獲勝,當然這不算什麼,有意思的是賭局的賠率竟然是一賠一千,而押注的人正是這個弟子本人,聽說他還是冷波谷的谷主。」徐長老說著,下意識的望了一眼,一邊一個正在緩緩飲酒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背著劍匣的天青子魏明。

眾人聽了之後也也都紛紛談論起來。

「以練氣期挑戰築基期頂峰,哼,真是不自量力,真當自己是了不起的天才了麼?」眾人整聊著,忽然聽見李應玄身後一個年輕的弟子有些不屑的說了一句,眾人說話的聲音雖然小,眾人都是修者又如何能聽不清,眾人聽罷,那些元嬰期的高手們倒是沒說什麼依然談笑風生,可是那些年輕弟子們卻是多有不服,紛紛私下談論起來。

李應玄見此,也不阻止,依然微笑的敬酒,似乎有意為之。

這說話之人長得眉清目秀,一身白衣乾淨整潔,看上去十分不凡,能被帶出來見世面,可見也是七玄門中心高氣傲之輩。

徐長老見此也是不以為意,哈哈大笑一聲後道:「小輩們的事情倒是有些意思,想當年恐怕我等都做過一些倔強的事情,不如今天我們也來賭上一句如何,我以這件五品法寶天星圖做盤,我就賭那冷波谷的小子會輸,諸位看如何?賭注是什麼沒關係,我們也圖個樂呵?」

「五品金光劍,我賭冷波谷小子獲勝!」

徐長老話音剛落,只見一道金光閃過,立在了空地之上,正式一柄明晃晃的寶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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