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滴飽滿且晶瑩的露水將一顆驕傲的綠草壓得彎下了頭顱,可是隨著綠草的低頭,露珠卻越滾越快,越滾越快,最後落在了地上,摔得稀碎……

而小草則有抬起了他驕傲的頭顱,晃晃蕩盪,似乎在嘲笑著露珠的蠢笨。

忽然,一隻大腳從天而降,猛然落下,一腳就將小草踩入泥中而後無情的離開,也就在沒人關注這顆可笑的小草……

「師兄,怎麼樣想好了麼?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一個身穿粗布麻衣,腰間掛著兩個儲物袋的男子十分小心的晃動著腦袋,左右仔細的看了看,似乎是在小心的戒備著什麼,而在他的身邊,則有兩個和他一樣的小心戒備著的男子。

三人互相點了點頭,而後靠攏在一起,還用了一個小型的隔音法術,顯得十分神秘。

「今天晚上我們就動手,哼!敢看不起我們三兄弟,我們也得給他點顏色瞧瞧!」其中一個男子帶著草帽,遮住了半張臉,說話的時候攥緊了拳頭,還冷哼一聲,以表示他的狠毒。

「師兄,你打算怎麼做?我聽說了這楊林可不好對付啊,我可聽說了,這次門派大比他可是打進了精英弟子,我們三個恐怕……」戴草帽的男子身側,一個短髮,臉上有著一道疤痕的男子,看似兇狠,說話的時候不自覺的身子向後仰,聲音中竟然還有一絲顫音,說話的時候,似乎有些害怕。

戴草帽的男子見此,兩眼一橫,瞪了他一眼,那刀疤男子立刻就不在做聲。

「哼怕什麼?他那比賽我可是聽說了,算不了什麼,不就是仗著法寶多,準備充分麼?他能贏肯定是有高人指點,不然你以為就憑他一個鍊氣期弟子真能打入內門精英的行列?不過你說的也對,我門也不能硬上,他手底下現在人可多著呢,不過我自有妙計,讓他吃不了兜著走,你們過來,到了晚上你們如此……如此……」三個男子弓著腰輕聲的說著什麼不時的還發出一絲瘮人的奸笑,讓這清晨的樹林顯得十分詭異,然而他們沒有發現的是,一道極快的身影在他們身後一閃而過……

……

三日後……

此時冷波谷中的大陣已經全部完成,就等著楊林啟動陣法,讓大陣運轉而後讓靈氣充滿整個山谷。

此時山谷中的空地上已經占滿了人,三十九個女弟子和那兩個男弟子站在前頭,這是冷波谷的原班人馬。

護衛營站在中間,而護衛應的後面,則是李安然招入的那些懂得一門技術的外門弟子有男有女。

楊林和李安然還有張猛則站在廣場前面的台子上,這台子中間,有一個半米來高的石柱,上面有一個金屬凹槽,顯得十分簡單。

這個台子原本是一個聚靈陣,如今模樣已經大變。

楊林看了所有人一眼,然後衝著李安然點了點頭,只見李安然捧著一顆形狀怪異的靈石,往哪石柱子上一按,那靈石竟然完美無缺的鑲嵌在了其上,隨後只聽見「咯嘣」「咯嘣」的數聲,似乎是機關轉動,而那石柱子則緩慢的往石台中落了下去。

半柱香之後,石柱子完全消失不見,只留下一個空洞的印記。

忽然!一股子猛烈地靈壓就像是一眼泉水一般從石台上噴涌而出,靈氣沖天。

而與這個石台一樣的地方還有九處,一時之間眾人全都目瞪口呆,可是其中大多數人都知道這還不到高興的時候。

所有人都緊咬著牙關,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這十個靈氣柱,尤其是其中負責和參與了建造這座大陣的弟子,這已經是檢測他們能力的最後一刻了。

十到濃郁到肉眼可見的靈氣柱噴涌而出,眨眼之間便衝上雲霄,靈柱子越噴越高,似乎有枯竭之勢力,這讓所有人都不由得心臟一揪,可是還沒等眾人皺眉,只見那靈氣柱就像撞在了什麼東西上,猛然四散而開,化作星光點點,不知是誰帶的頭,眾人都是禁不住一陣歡呼。

聚靈大陣測試成功!

十個靈氣柱子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變淡,直到看不見為止,但是所有人都能明顯的感覺到,他們周邊的靈氣已經開始濃郁起來,甚至有幾個弟子竟然當即盤膝而坐運轉起了五行靈決,這讓眾人看的哭笑不得。

可是所有人都清楚這意味著什麼,也都不會嘲笑那幾人,五行靈山外門靈氣稀薄,有了這個大陣,以後靈田和修煉的問題絕對不用愁了,甚至要比一些內門弟子的洞府還要牆上三分,不少人都暗道這次賭對了,有了這樣的環境何愁不能提升修為?

楊林、綠怡和張猛三人互相望了望,卻沒有阻止眾人,待眾人開心一陣子後,楊林對著張猛點了點頭。

那意思似乎是在說,他可以開始了。

卻見張猛上前一步,而後運轉靈力,大聲的說道:「如今山谷大陣已經建成,上一次我就和你們說過,山谷大陣建成之日,就是你們的最後一道考驗。」張猛說著停頓了一會,待眾人都安靜下來之後,只見張猛拿出了十個小瓶子,一個一個的放在石台之上。

「張哥,有什麼考驗你直接說就是,我們兄弟們,是無論如何不會離開了。」

「就是,能有這麼好的地方修煉,打死也不會走了,而且張哥仗義,我們就算咬著牙也能停下來的,是不是又要打人,這個沒問題的。」

「就是,俺也能通過考驗。」

火棍一說話,護衛應中幾個和張猛混的熟絡一些的人,七嘴八舌的一陣議論帶起了一陣哈哈大笑。

可是張猛沒有理會眾人,依然一臉嚴肅的在擺放著他手裡的瓷瓶,那動作一絲不苟,小心翼翼,他將瓷瓶方成來了一條線。

隨著他的動作,所有人的目光都擊中在了張猛的身上,從開始的紛紛猜測,慢慢變成了鴉雀無聲。

張猛放完了,直立起身子後,看了眾人一眼,眼神冷冽,就連平日裡和他混的很好的幾人也不由得閉了嘴。

「你們最後的考驗很簡單,想繼續留在我冷波谷的弟子,上前來去一顆藥丸吃下,以後就是我冷波谷的兄弟姐妹了,如果不敢的,或者不想留在我冷波谷的現在走還來得及。」

張猛話音剛落,台下所有人都是眉頭一皺,盯著張猛一句話不說。

這算什麼?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很簡單,吃毒藥!

如果不吃就此滾蛋,如果吃了,從此恐怕就要受制於人,一輩子可能都要困死在這個冷波谷里了,人家說一誰敢說二。

第一次考驗,是讓一千多個人互毆,讓所有人跟著建聚靈陣。

第二次考驗竟然是讓眾人看了更大的聚靈陣之後提出來吃毒,這法子不可謂不高明啊。

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

谷主楊林,總管李安然,護衛營頭子張猛,三人看著眾人是一動不動,一句話不說,一個表情都沒有,就等著眾人自己選擇。

其中有幾個人剛想上前一步,就被身邊的人拉住了,對著他們搖了搖頭,示意慎重考慮,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尷尬。

就在所有人都緊張的時候,卻見三個身影閃轉騰挪的飛上了擂台,不是別人,正是那日在山谷中獲勝下來的三姐妹,只見三人看了楊林一眼,又對著張猛抱了抱拳,一抬腳就踢起了一個瓷瓶,那瓷瓶巴掌大小,入手卻是沉甸,女子打開瓶塞,從中倒出了三顆,三人看了一眼,見是三顆紅色的只有指甲大小的彈丸,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一人一顆張嘴就吃了下去。

藥一入口,瞬間化作一道清流竟然自動鑽入了喉嚨,這讓三人都大吃了一驚,不由得又看了一眼楊林。

三人吃過之後,將瓶子封上,放在地上,就跳入人堆之中。

她們這一望,弄得楊林渾身不自在,楊林無奈的摸了摸鼻子,他清楚,這些人一定認為這是毒藥,而且一定他準備的,當下無奈的暗道這年頭真是老大不好當啊,準備點補藥給眾人吃估計還得遭人恨,真是不值得啊,不值得。

這時候卻見火棍站了起來,他兩米來高的身材,扛著個大木棍,臉上還有些許的淤青,看上去頗為滑稽,只聽悶聲悶氣的對著張猛問道:「張哥,俺就問一句,你吃了過沒有。」

「吃過了。」張猛回答的倒也簡單。

張猛回答過後只見火棍就買著大步,走向了擂台。

「嘿嘿,張哥都吃了我們怕啥,不能比火棍慢吧,走兄弟們。」其中幾個男子大大咧咧的跟著火棍走了過去。

只見火棍拿起來一個瓷瓶聞了一聞而後打了一個噴嚏,楊林要饒有興致的看著火棍,卻見火棍雙眼之中竟然精光一閃,這貨竟然拿著瓷瓶就往嘴裡灌了下去。

張猛見此也是嚇了一跳,立刻上前將瓷瓶搶了下來,卻見火棍嘎嘣嘎嘣嚼的脆成,可是沒咀嚼兩下,卻見那些藥丸沾到口水後就化作一股清流,把火棍嗆得夠嗆。

「這……」所有人都看的一愣。

「你要幹什麼?說好的一人一顆你……」張猛一陣氣惱。

「俺活是冷波谷的人,死是冷波谷的魂,谷主讓俺幹啥俺就幹啥,張哥讓俺幹啥俺就幹啥,吃幾個豆子,小事情,不過這玩意可真軟。」火棍一邊沿著口水,一邊模糊不清的說著。

隨後就被張猛趕了下去。

「在下我也要一顆!」一個男子上前抱拳說道,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當日和李安然對戰的那個築基期弟子王法。

……

整整半個時辰,眾人依次吞服了丹藥,當然也有二十幾個御劍飛離了冷波谷不願受人掌控。

讓楊林意外的是,那個王姓的老頭,竟然也吞服了彈丸,似乎一點不忌憚的樣子。

吞丹大會結束之後,眾人也都是一副壓抑的樣子,不願抬頭,尤其是眾人吞服了丹藥後,腹中竟然隱隱發熱,更是讓眾人眉頭深深皺起。

李安然見此,對著楊林點了點頭,而後上前幾步,先是一笑,而後冷哼一聲,冷冷的說道:「怎麼,你們服用了師兄獨門的築靈丹,還不滿意,告訴你們你們吃下去的東西可是用了很多靈藥煉製而成的,可頂的上你們一個月的苦修,現在所有人都聽著,沒事的都自己找地方修煉去,沒事都別亂跑,如有怠慢者可別怪我不客氣。

今日之內,你們各自在對面那片靠山的地方自己鑿山洞也好,建立房子也好,各自準備住處,護衛隊在谷外維護好我們的門店,別讓其他外門弟搗亂,若有人忘卻今日師兄之恩,冷波谷之恩,別怪我等不客氣!」

李安然說完之後,微微一笑,冷山化作春水而化,眾人也都一愣,各自檢查起來,自身的靈力竟然真有提升。

先是大驚,而後大喜這讓眾人,有些不知所錯,那幾個能說的,立刻都抱拳行禮。

「我就說麼,谷主那麼英明神武,怎麼會讓我們吃毒藥,剛才誰拉老子不讓老子吃藥的的,出來!看老子不揍你一頓,這不是耽誤我表忠心麼?」

「哈哈……」

眾人大笑之後,都各自找地方修煉去了。

「師兄高明,經過此番試探山谷中恐怕再無憂患了。」李安然上前說道。

「呵呵希望如此吧,這樣的辦法可一不可二,試探用多了也就沒有威懾了,希望有用吧,大家能不能歸心,還要看我們自己是否爭氣了,哦對了,叫上綠怡,今日你們就服下築基丹吧。」

三人叫上了綠怡,一行四人便奔著藥園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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