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知名的巨大靈境之中。

無數的建築密密麻麻,鱗次櫛比地排列在一起。

如果仔細看。

就會發現,整個建築如同一條蜿蜒的巨龍,甚至於規模比外面的皇宮還要大。

還要更加的威嚴雄壯!

而這巨龍的龍頭之處。

就是一個雕欄玉砌,卻又塗滿著黑色顏料的,帶著十分深沉氣息的殿堂。

只要走進來。

就能夠通過這種黑色,來不自覺地達到一種十分肅穆的感覺。

圍牆上雕刻著滿滿的神佛。

每一個都寶相莊嚴,栩栩如生,仿佛怒睜著雙眼,盯著路過的行人一般。

令人走過去,就感覺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幾乎將外部環境做到了極致。

……

「彭!」

突兀的一聲巨響。

只看到一個完全由實木打造而成的桌子,已經完全地碎成兩半。

而那碎裂物品的正中央,就是一個完整的巴掌印兒。

地下是深深的印記。

嗡嗡的聲音,還在大殿之中來回的迴蕩。

久久不能停歇。

「欺人太甚!」

「實在是欺人太甚!」

「這群老王八蛋,他怎麼不去死?」

「啊啊啊!」

一陣氣急敗壞的聲音,從這一個透露著深沉氣息的黑色殿堂之中傳了出來。

而無論裡面怎麼樣的打砸,服侍在外面的人,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異動。

很顯然。

裡面的那個人特地下上了禁制,不想讓自己的這一副樣子被別人發現。

終於。

這一個身穿御神袍,整個人散發出一種邪魅而神聖氣息的中年人,坐在了大殿之上的位置上。

「讓堂堂法王去當護道者,虧他們這些人想的出來。」

「越過教主,直接下命令。」

「這是赤裸裸的,不將本座放在眼裡,一群叛逆,一群叛逆之徒!」

原本作為白蓮教主。

黃天他的氣質修養,絕對是沒的說。

甚至於。

由於白蓮教還有一部分神棍的氣質,屬於一種有思想的教派。

畢竟沒有永恆的教派,只有長久流傳,經久不息的偉大思想。

所以說,黃天作為整個教派的教主,自然是大忽悠之中的大忽悠。

但就是這樣。

他卻還是仍然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憤怒,這就可想而知了。

是什麼讓他如此憤怒?

原來,就在剛剛,四大護法其中的三個傳消息。

說是他們的真傳弟子,也已經來到了這一處天地法界之中,需要一個護道者。

而他們指名道姓。

直接就將東方法王推出來,說是非他不可。

還沒等黃天反對。

這三個人竟然自顧自的自問自答,答應了下來,甚至於,還向著東方護法傳遞了消息。

這是何等的大逆不道?

區區四大法王,竟然就敢對著教主頂牛,要擱在其他名門大派絕對是關禁閉。

如果要是肆無忌憚的魔教,那就是直接打死了事兒,這種事情根本沒得商量。

這就是對教主權威的挑釁呀!

然而。

就萬事萬物都怕然而。

但是很無奈。

白蓮教之中的關係極其複雜,在教派之中占據著最大權利的,雖然仍是教主。

但是教內一旦有大事兒,就必須要召集四大法王三邪四老一起商量著來。

而一旦三大法王聯合。

哪怕他是教主,也沒有任何的辦法能夠違逆他們的決定。

但是!

這馬上就有可能與西方的那群高手,爆發生死大戰,這時候將他身邊最為信任的東方法王調走。

這簡直就是打他的臉呀。

而且還是跟一群小朋友做護道者,不光是打他的臉,還是在打東方法王的臉啊。

甚至於把他們兩個的臉,直接就按在了地上摩擦。

如果黃天能夠鎮壓住這群人,那自然就好說。

但是不巧的是。

別說鎮壓住這群人了,就算是一直唯他命是從的東方法王,那也是他從底層一點一點提拔培養的。

根本談不上壓服!

至於另外三個法王,他根本就連想都不敢想這件事情。

至於為什麼?

就問問三朝元老的三大法王,你怕不怕吧?

就拿黃天來說吧。

他剛剛以一個教眾的身份加入白蓮教的時候,三大長老當時就已經是長老了。

而且聽當時的老前輩傳說,他們當時都已經是,早已經度過數重雷劫的老牌兒法王了。

而當老教主去世,黃天辛辛苦苦混到了法王位置的時候,這三大法王還是法王。

而熬到最後了。

把第二任教主熬死之後。

黃天終於熬出頭了,終於有朝一日農民翻身做地主,他當上教主了。

他卻發現。

那三位法王,一直還是法王。

一直都沒有變過。

別的教眾,甚至別的教派那些長老的位置,都還上下起伏呢。

但是這三位。

簡直就像是被焊上了一樣,緊緊的站在天花板的位置上。

別說一人之下了。

有的時候,他這個教主幹某些事情的時候,還要召集這三位商量商量,才敢下命令。

誰能知道他這教主的苦啊?

這哪裡是教主啊。

這簡直就是白蓮教的究極打工仔呀!

不僅要操勞著白蓮教的的後勤,還要掌管吸收教眾,有時候還要出去提高一下名聲。

遇到高手,那也是他這個教主第一個上。

底下某些不成器的傢伙,乾了某些事情,那些人也不指名道姓,第一個就罵他這個教主。

甚至於。

出去之後,但凡是個人見到了都叫他大魔頭。

他真是十分的委屈。

天鑒可憐呀!

他自從二十年前當上教主之後,那可真是一個人都沒有殺過呀。

整天不是忙這個,就是忙那個,哪有功夫去殺什麼人,幹什麼壞事兒啊。

這大魔頭的名聲,這也太名不副實了吧?

真真是讓人鬱悶。

「呼~」

「好,本座忍了!」

黃天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將自己廢中的廢氣全部都吐了出去。

仿佛新生一般。

硬生生的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裡咽,吃下了這一個小虧。

這時候再一想。

嘿!

這不也不算是什麼事兒嘛。

平常的時候,這種事兒那不是也不少嗎?

正常了,正常了。

就放平常心吧。

就這麼一想,黃天感覺自己似乎舒暢了許多。

甚至於。

感覺到念頭都有著一陣的通達,似乎有著蠢蠢欲動,似乎想要破境的感覺。

這讓黃天十分驚喜。

沒想到竟然還真的有意外之喜。

看樣子以後要大氣一點兒,不要揪著一點小小的事情就發火。

只要實力夠。

壓服其他的三邪四老,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就這麼想著。

黃天就有動力了。

整個人十分高興的盤坐在座椅之上,悠悠的聖光在他的身邊環繞。

潔白的光芒,映襯出一個龐大而悠遠的純白色世界。

仿佛是一個神國一般。

整個人四方圍繞著四萬八千重重幻影,時刻有著人向著他朝拜。

無數的念頭在碰撞。

隱隱有著向著更高一層次進化的趨勢。

大殿之中再一次陷入了沉寂之中,也顯得更加的神聖而又莊嚴。

……

天地法界之中。

一處幽暗的平台之上。

幾個人或坐或臥,每一個人都十分的放鬆,都在這裡靜靜的等待著他們的護道者。

突然,林峰想起來,趙吏這傢伙似乎還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呢。

然後保持著盤坐姿勢。

開始用精神對著趙吏聯網。

「老趙。」

「咱倆送給冥王的那隻小黑貓,到底找沒找到?」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突然閒了下來,林峰自然是要找點兒樂子。

而那一隻小黑。

就被林峰給盯上了。

畢竟,林峰十分好奇,這玩意兒到底是怎麼才能從戒備森嚴的陰曹地府逃出來的?

如果要是地府有漏洞的話。

會不會有機可乘?

聽到林峰的詢問,作為一個老司機,趙吏自然不可能表現出什麼詫異的表情。

整個人仍然是叼著一根,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狗尾巴草,悠閒的看著天空。

但心裡卻是吐槽:

「小黑被冥王寵壞了。」

「在冥王的宮殿之中,那簡直就要以第二主人自居了。」

「整天撒潑打滾兒,宮殿里的其他人都要怕他了,就連我這個把它送給冥王的大恩人。」

「它也找到機會就想撓我。」

「不過麼……」

說到這裡,趙吏傳音的聲音,都顯得有些波動,似乎是十分的高興。

「嘿嘿嘿嘿……」

「它仗著自己身為冥王的寵物,悄悄的在地府之中逃了出來,結果自然知道了。」

「本少爺就被派出來抓他。」

「既然如此,那就到了有仇報仇,有冤報冤的好時候啦。」

「前兩天我剛找到它。」

「沒想到這小東西,竟然還獲得了一個妖族前輩的傳承,碰到本少爺竟然還想炸刺兒。」

「這又不是在地府。」

「這我能慣著他?」

「我直接就給他放在河裡洗了一天澡,這功夫,我已經用西方傳來的夾子,把它掛在了陽台上晾著呢。」

「哈哈哈哈哈哈……」

趙吏得意的聲音傳了過來,讓林峰十分的無語。

不過林峰確實沒想到。

作為一隻能夠溝通陰陽的幽冥玄貓,竟然還怕水。

最騷的是。

趙吏竟然給她洗了一天的澡,估計這時候整隻貓都應該是崩潰的。

想到這裡。

林峰心裡也忍不住笑了。

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看樣子,這隻小黑估計是沒能力,競爭冥王宮第一寵臣的地位了。

就在林峰心中暗笑的時候,趙吏則是十分認真的提醒了林峰幾句:

「你注意著點兒,平常的時候提高著點兒警惕。」

「不要小看墨世尊。」

「他們天魔門,可是這世間少有的,保持著魔門特殊傳統的門派了。」

「其中的水非常的深。」

「你小心著點兒,千萬別玩過了,陷進去了。」

趙吏雖然和林峰互為損友。

但是該提醒的還是得提醒。

萬一這傢伙不小心翻車了,那可是真的要吃大虧的。

畢竟天魔門的群傢伙的手段,那可是真的吃人不吐骨頭,其中的厲害他可領教過。

聽到了趙吏的提醒,林峰自然也是十分的認真。

「當然了,我肯定不能夠玩兒崩了。」

「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們都是同類人,老鄉見老鄉,背後打一槍。」

「同樣的人,我們雙方都不希望對方活著。」

「我可是對他警惕著呢。」

「畢竟他的臉皮厚度竟然不下於我,那可是我的不世大敵,必須要謹慎對待。」

「不過麼……」

「這天魔門,是不是魔土十家的那個天魔門?」

「如果要是那一個的話,這墨世尊能活下來,還真的不容易。」

林峰記得,他似乎看過描寫魔道門派的那一本書籍。

而天魔門,卻是那本兒秘籍之中著重點染的。

聽了林峰的話,趙吏也就明白了。

緊接著也是頗為感慨的附和:

「是啊~」

「這天魔門,可是真正保持著能者上庸者下的規矩的門派。」

「強者為尊,裡面血腥無比。」

「沒有足夠狠辣的心腸,沒有獨特的計謀,沒有強大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活到現在。」

「但是一旦能活著成長下來,那就必定是一個不世大魔頭。」

「畢竟這種培養方式,著實太過於劍走偏鋒了。」

現在的大環境,是屬於秩序之中帶著混亂的。

各大門派鎮壓天下,只有西方霍亂與偶爾產生的某些混亂,根本還不算大事兒。

沒有什麼大的亂子。

但是魔土十家的天魔門卻不一樣。

他們門派的最大規矩就是沒有規矩,強者為尊,贏者通吃。

根本沒有照顧幼苗的想法。

其中的強者根本就是隨心所欲,拚命地一直壓榨著他們門派之中的下位者。

而且由於社會環境的原因。

他們魔土十家的天魔門,根本就不愁沒有學徒,但是基本上每年能活下一個就已經不錯了。

每一個能活下來的,在弱小的時候,都會有著極其高明的計策。

都會找靠山借勢坑人,而且每一個都十分的詭譎,根本不在乎臉面。

所以說。

每一個活下來的,都會成為強者,這是用無數的鮮血鑄就而成的。

而也正是這種制度。

哪怕天魔門內部不和,也從來沒有一個人背叛。

因為在其中成長起來的。

沒有一個是好人!

never!

就在這個時候,一股霸道的氣勢由遠及近,迅速的趕了過來。

僅僅是氣勢,就將原本十分悠閒的眾人,給驚得雞飛狗跳。

很顯然。

這是他們這一位護道者,給他們來的下馬威。

也是對他們身後的師長,表現出來的一種不滿。

在場眾人自然是好漢不吃眼前虧,一個個伶俐的緊。

紛紛行禮問好:

「見過東方法王。」

「法王仙壽綿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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