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如此正式。

林峰這時候才將自己心中的,那一絲絲的笑意壓了下去。

「一式?」

「看樣子先生這是早已經有所準備。」

「既然如此的話。」

「請賜教。」

林峰也是將自己的左手向著旁邊一擺,擺出了一種十分客氣的樣子。

但是心中卻是十分警惕。

這老頭來者不善。

雖然說這老頭兒雖然有點兒迂腐,但是看他能耐一副樣子絕對是有備而來。

而且還是絕殺。

更何況。

林峰雙眼一眯,已經想到了對面這老頭兒的想法。

恐怕他也是抱著不成功就成仁的想法。

這一方面。

林峰也不得不佩服。

就在林峰警惕著的時候,對面兒的那中年男子,卻是表現出一種十分放鬆的樣子。

只看到。

那中年男子,先是將自己手中的那一柄戒尺,放在了自己的身邊。

任由它在四處遨遊。

上面散發著那一種浩然剛正的氣息,林峰一猜就已經猜到了它屬於哪一個家族。

喵的。

這是不是太明目張胆了?

但凡來幹這種事,你就沒想過要隱藏一下嗎?

你這。

你這麼干,可真是讓我十分的無奈呀。

林峰心中嘆了一口氣。

看樣子對面那老頭兒,也應該沒有什麼幹壞事的經驗。

當然。

有可能是他們族裡有人有經驗,但是他沒經驗。

這誰能知道呢?

當然這事情還沒有完。

僅僅將手中的那一柄戒尺放下,怎麼可能能夠完成他所說的這一式。

再說了。

按照林峰的想法。

他們的底蘊,那可絕對是深不可測。

所以。

雖然明面上林峰沒有什麼準備,但是暗搓搓里,卻已經用自身的那一張山河圖錄,將自己完全的覆蓋住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與此同時。

整個華夏上下,但凡他走過的路上,只要是他曾經休息過的城鎮。

都有著莫名的光點,於林峰交相輝映。

這是林峰靈魂之中的映照。

做人留億手。

好歹是雁過留聲人過留名,林峰怎麼可能讓自己歪歪跑一趟?

那肯定是做好準備了。

如果有人順著林峰曾經走過的道路,一個一個的去尋找的話。

那肯定會驚訝的發現。

城鎮有無聲無息,多了一個十分低調的人。

就這樣林峰還覺得不對。

所以。

在自己身上加持了無數的清心咒,各種防護的法咒。

就連道家八大神咒。

林峰那也是暗搓搓的,學會了幾個。

等到他整個人暗地裡靈光璀璨的時候,他才悄悄的放下了心。

然後將目光放在了對面的中年人的身上。

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

林峰說完了。

且看對面的中年人是如何做的。

當他把戒尺放下之後,他整個人便陷入了一種玄之又玄,十分奧妙的境地。

但是令人驚訝的是。

本應該天人合一的境界,卻突然有了一種混亂而又詭異的波動。

不但沒有華夏崇尚的那種平和自然與天地交合,反而有點兒像西方蠻夷所崇尚的神靈。

「命運固化。」

「尋找生命的源頭。」

「撥動世界的砝碼。」

「讓命運發生轉折。」

每當一句話在對面中年人口中說出,他整個人便氣息增強一分。

等他說完這四句話。

出現在林峰面前的,不再是一個彬彬有禮,如同是一個老古董一邊的中年人。

而是一個雙眼之中充斥著混亂,生刨還閃爍著一種極其微妙而又恐怖氣息的狂人!

「靠!」

「命運?」

「這就有點兒犯規了。」

感受著對面那種複雜而又高端的氣息,林峰忍不住有些想要吐槽。

有點兒開玩笑了。

你這玩笑開的稍微有點大了。

命運這東西這麼高端,你用它來對付我,是不是顯得有點兒大材小用?

想到這裡。

林峰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

離譜。

怪不得說僅僅有一式,讓我品鑑。

原來你這傢伙,根本沒有出第二次招的機會,恐怕波動完這一次,對面的中年人,估計也就油盡燈枯了。

大手筆。

真是大手筆。

像這種已經在陰神境界走到了極深的境界,未來有機會成為真人,甚至成為鬼仙的潛力存在,都是說捨棄就捨棄。

自己真的值這麼多錢嗎?

林峰都有些疑惑了。

難道說他長得這麼像唐僧,人人都想要來吃他一塊肉?

「抹殺!」

冰冷的兩個字,從對面宛若瘋魔的中年人口中發出。

一瞬間。

整個天地仿佛溫度都下降了幾十度。

讓人來到了一種充滿著冰冷肅殺的環境之中。

咔咔咔!

命運的輪盤在撥動。

一種屬於命運的巨像的氣息,從遠處化為了一道輪盤。

源頭是那中年人。

但是卻有一條線,從遠處向著林峰連接而來。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種如同天羅地網一般稠密的,那種讓人恐懼而又無所躲避的法網。

密不透風逃無可逃。

仿佛屏住了呼吸,一種出天蓋地的壓力壓了下來。

讓人忍不住發出咳嗽的聲音。

這種場面太壓抑了。

這種萬事萬物都存在於輪盤之中,這種天地萬物都居於法網之中的狀態,簡直讓人看不到未來。

看著那一條細細的,卻看不見摸不住的絲線,來到了自己身體之中的時候。

林峰甚至已經觸動了自己的靈光,那是屬於靈台之中,他留下的後手。

一旦使用。

雖然他有絕對的把握能夠死裡逃生,甚至於能藉助這一次機會,把所有對他敵視的人掃一遍。

但是這一句身體,可能會承受不住那樣強大的力量。

換句話來說。

他要用這一具非凡的分身去解決掉,對面的那瘋狂的傢伙。

不過等不得了。

如果再不使用的話,恐怕接下來這一具身體,就要去陰曹地府了!

就在林峰想要觸動自己靈光的剎那,他發現這事情似乎有點兒不大對頭。

因為。

這一條絲線,似乎在自己的體內猶豫了。

對。

就是一種猶豫的感覺。

這一條象徵著命運的絲線,竟然在林峰在體內毫不前進,左右搖擺,仿佛下定不了什麼決心一般。

一時間。

作為觀眾場面的林峰,看著這一條命運的絲線,都忍不住有些面色古怪。

不會吧?

這事情不會是這麼狗血吧?

命運。

這東西似乎自己有兩個。

前世的林峰已經完結了,這一世的林峰故事還在連載。

這樣說來的話。

這一條命運的絲線,還真的有理由猶豫和徘徊。

想到這裡。

林峰忍不住笑了。

哈哈。

這種感覺還真的挺有意思的,這種面對命運卻絲毫不懼,反而看戲的感覺。

還真是給人有種異樣的刺激呢。

林峰看戲倒是高興了。

但是對面那中年人卻忍不住面色更加的猙獰,雙眼之中,那僅存的一點點的光明,似乎也在逐漸的被吞噬。

他的氣息越來越混了。

他的本源似乎正在枯竭!

他承受不住了。

這種屬於高端的力量,根本不是他這種小小的陰神境界的人,能夠掌控的。

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厲害了。

如果是一個尋常人,哪怕是張心覺,如果沒有師門長為出手的話也肯定會吃虧。

但是。

讓林峰是個怪胎呢?

對手選錯了這也就怪不了別人了,只能說天命在我。

就在林峰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屬於獵人的憐憫的時候。

么蛾子又出現了。

那一直在中年人身邊飛騰,如同一個歡快的精靈一般的那一柄戒尺。

此刻竟然散發著瑩瑩的光芒。

有著無數道虛影似乎在你面出現,每一個都十分的高大偉岸。

似乎蘊含著一種鋼鐵般的意志。

突然間。

其中的一個身影,在屬於他的那一個默默的空間之中,看了出來。

仿佛是擊穿了三維宇宙,從另一個方向看了過來。

這種情形。

就像是看電影的時候,裡面的人物突然出現與你聊天兒一樣的荒謬。

但是。

很明顯,這種情況在修行界之中不算罕見。

而更明顯的是,這一次,這種情況在林峰敵人的身上出現了。

只看到那一個身穿長袍,如同一個偏偏公子一般的年輕人,口中吐出了一個詞:

「靜!」

剎那間。

雲霧倒轉,仿佛時光正在倒流。

一種看不見摸不著,但卻真實存在的偉岸力量一瞬間,把那已經沉淪的靈魂,從地獄的邊緣拉了回來。

然後。

那一柄戒尺,便如同一個普通的尺子一般落在了地上。

寶物自晦。

雖然林峰沒有手持那一柄寶貝,但他也知道,對面的中年人,已經失去了再次持有他的資格。

「先祖。」

「子孫後代為你丟臉了。」

原本已經陷入瘋狂的中年人,眼中再次出現了一抹清明。

這一次,他看著那已經暗淡的戒尺,滿滿的愧疚。

但是他認為自己做的是對的。

所以。

他再一次將目光看向了林峰。

眼神之中再也沒有了其他的想法,僅僅是純粹的殺意。

這是純粹的戰鬥。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他已經死過一次了,他不想再一次讓自己的家族失望。

想到這裡。

他手中再次有所動作,隨即伴隨著的,還有口中呢吶的聲音:

「我願獻祭靈魂,跌入無盡的黑暗之中,放棄賴以生存的根基,離開世界的錨點。」

「我願孤注一擲,將輝煌的人生在此刻絢爛,如同飛蛾撲火一般走向滅亡,嘗盡最後的炫麗。」

「……」

他說的話似乎十分的普通。

但是發音卻有一種奇怪的現象,仿佛冥冥之中,在於某些東西共鳴一般。

而且。

隨著他聲音越來越大,林峰也有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但是。

法師一旦準備大招的時候,那就說明他已經不懼怕你,趁著這個時間對他進攻。

此刻林峰就是這個狀態。

因為他感覺此刻自己的身體,已經完全的被定在這裡。

仿佛正在等待著審判的犯人一樣。

不得不說。

這著實是恐怖無比!

而林峰也發現了,隨著他呢吶聲的響起。

原本在他體內找不到方向的那一根命運的絲線,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

一頭扎進了林峰的靈台之中。

然後。

被靈台之中那一道閃電的標誌給吞了下去。

至於林峰還驚訝的看到,那一道小小的雷霆標誌,竟然如同喝麵條一般。

將絲線從外向里吸進去了。

不僅如此。

還拉動著對面中年人附近所有的絲線,全部都向著林峰彙集。

不一會兒的功夫,原本屬於天羅地網的那種緊迫感,立刻消失在了林峰的身上。

而出現在外面的那種屬於命運的氣息,則完全的消失了。

不!

準確的說,已經被林峰給吃掉了。

這情況真是。

真是讓林峰有些意外呢~

但是解決掉了就是解決掉了,沒有任何人能夠質疑這樣的情況。

很顯然。

對面的那中年人,也已經知道自己走向了敗亡。

雙眼之中再也沒有了希望,不由得無奈的苦笑了幾聲,聲音之中似乎有著悲涼:

「哈哈哈哈……」

「失敗了,終究是失敗了。」

「老夫的這一條道路,原來從開始的時候便已經走錯了。」

「現在知道的已經晚了,晚了啊~」

「哈哈哈哈哈哈……」

聲音之中那一種絕望與悲涼,讓人有一種心悸的感覺。

就在林峰思索著自己要不要說兩句兒的時候,那中年人卻看向的林峰。

對著他十分平靜的說道:

「林先生,結果已經很明顯了。」

「成王敗寇。」

「老夫已經徹徹底底的失敗了。」

「作為失敗者,作為一個想要殺掉你的失敗者,老夫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後果。」

「林先生,如果你相信老夫的話,就靜靜的等待幾日吧。」

「關於老夫的死亡。」

「一切都在其中。」

「一切的罪孽,都由我一個人一力擔之!」

說完之後。

他整個人便如同電視中那種消失的特效一般,化為無數的光芒粒子。

完完全全的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之中,不論是靈魂,身體氣息,還是本源,真靈。

全部都已經消失。

如同魂飛魄散一般。

這個世界之上,再也沒有了屬於他一絲一毫的位置。

「咣當~」

一個鐵塊碰到石頭的聲音突然響起。

林峰放眼望去。

只看到一個圓圓的羅盤,此刻在剛剛的中年人站立的位置,落了下來。

仔細看去。

只看到這刻畫的十分精準而又巧妙的羅盤上,有著一道長長的裂痕。

從中央到四周。

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幾百年的老古董一般。

生怕一碰就碎了。

出於謹慎期間,林峰沒有向前走,只是一個人靜靜的站在原地。

靜靜的向著四面八方望去。

此刻。

再一次說出了剛剛的那一句話,仍然是如此的平淡,仍然是如此的漠然。

但是,與剛剛不同的是,此刻卻帶有一種驚人的寒意:

「諸位看了這麼久,也該出來給本座一個交代了。」

「如果不出來的話。」

「那本座就只能請你們出來了!」

說完之後。

還沒有等待任何人的反應。

林峰身上爆發出了一種十分強悍的氣息,排山倒海。

一瞬間。

四面八方都有著強大的氣浪在翻滾。

強大的壓迫力,從林峰的身上向著四方散去,仿佛刀鋒一般向著身邊刮過。

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響起。

聲音十分的清脆。

同樣也是十分的突兀。

畢竟,除了林峰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一個人。

究竟在哪。

已經水落石出了!

轟!

強大的爆炸產生。

一瞬間平地驚雷,散發出了強大的力量。

大地在隆隆作響。

空氣似乎因為這力量太過於強悍,而爆發出了一種音爆。

憑空閃現出火花。

甚至於如同一條火龍一般!

嘩~

一個人影迅速的從原地閃過,用一種十分巧妙的步伐,躲過了林峰的攻擊。

但是他剛剛站立的位置。

卻如同遭到了無數個炮彈的洗禮一般。

直接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湖泊。

上面還閃爍著一種熾熱的氣息,甚至於最上面的土,已經被燒成了琉璃。

由此可見這溫度的熾熱。

而林峰此刻就站在了剛剛大坑的最中央,整個人背負著雙手,看著前面那一個身穿華服的身影。

感受著他的氣息。

林峰嘴角輕輕的翹起,整個人露出了一種不屑的笑容:

「呵呵。」

「原來是你這見不得人的東西。」

「藏在這裡,準備來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嗎?想必你也沒想到,那一位竟然能夠干出這種大事兒吧?」

剛剛那一招顯然是一個地圖炮。

敵我不分的那種。

在場所有人都會受到莫名的壓制。

很顯然。

這一個藏頭露尾的傢伙,已經錯失了最好的刺殺的機會。

然而,面對著林峰的嘲笑此刻身穿華服的威嚴中年男子,卻是有些鬱悶。

甚至於。

想要給自己一巴掌。

當然啦,要說他最生氣的是誰,那當屬已經死掉了那傢伙。

好傢夥。

當時說的大義凜然這麼牛逼。

結果到頭來不僅人沒傷著,還把自己的隊友給禁錮住了。

這去哪說理?

這根本就沒有辦法說理呀。

現在好了,直接被抓住了,連偷襲的機會都沒有了。

而且。

看著眼神淡漠的林峰,這威嚴的中年男子確實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他有些懷疑自己到底能不能成功。

畢竟。

真的說起來,自己的底牌,還不一定有那已經死掉了那傢伙厲害呢。

但是不得已。

該做的事情自己已經做出來了,在想反悔或者說別的東西,擱誰誰能相信?

還不如一條道走到黑,不撞南牆不回頭。

大不了就是一個死。

早死晚死都得死。

更何況。

興許自己還死不了呢!

想到這裡,這威嚴的中年男子,突然有了一些心裡安慰。

整個人自信了起來。

畢竟。

這事情說起來就是這麼一回事兒,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

而且。

人們總是喜歡相信自己能夠理解的。

他覺得自己能贏。

那自然也就給自己忽悠出了勇氣。

至於最後能不能贏。

這誰知道?

就這樣,這威嚴的中年男子,突然對著林峰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

「林峰?」

「你知道本座為什麼有著信心,來參與圍殺嗎?」

「因為呀……我已經找到了你的缺點,甚至於專門請來制衡你的人。」

「出來吧!」

說到最後,他突然向著更遠處高呼了一聲。

剎那間。

一股莫名的力量,在那威嚴中年男子身上出現。

緊接著片片紙花飛舞。

然後就在林峰的面前,出現了一個穿著血紅色衣服的小蘿莉。

看著她那邪邪的笑容,還有手中拿著的血色的小紙人。

林峰突然有些覺得眼熟。

但是似乎又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裡看到過這樣的場景。

「這個場景。」

「似乎有種莫名的熟悉。」

「而且……」

「能把紙人玩的這麼溜的,普天之下,應該沒有幾個女生吧?」

林峰低聲的自言自語。

他想要知道,對面那長相比較威嚴的傢伙的自信,究竟在哪裡。

就憑這小蘿莉?

雖然她紙人玩兒的不錯,而且似乎走向了與林峰不一樣的方向,而且走了很遠。

但是。

區區一個陰神宗師罷了。

連真人都不到,是誰給了她這麼大的自信,想要與自己單挑?

看到林峰沉默了,對面的中年人似乎有些高興,他似乎以為林峰已經默認失敗了。

忍不住解釋道:

「你一個茅山派的茅山道士,竟然不學無術修行扎紙術。」

「這可真是讓人高興啊。」

「哪一個天才沒點兒怪癖呢?」

「你如果老老實實的,一步一步的按照茅山基礎的教學方法來走的話,本座還真找不到對付你的方法呢。」

「但是,你學習扎彩師家族的扎紙人之術,卻是你此生最大的敗筆。」

「而這一位,就是當代扎彩師的魁首,擁有著最正宗的紙人之術的存在!」

「她不僅神魂不滅。」

「還掌控著這一脈之中,最最本源的詛咒。」

「相信我。」

「這種來自於陰曹地府,充滿著絕殺意境的詛咒,只要不是你們茅山的祖輩兒親自出手。」

「沒有一個人能躲得過去。」

說到這裡。

這回演的中年男子,也是有些顯得得意忘形。

他卻沒有看到。

他身邊的那個小蘿莉,似乎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不耐煩。

誰喜歡聽他逼逼呀。

拿錢辦事兒,如果不是這傢伙有她需要的東西。

她早就溜了。

畢竟不是誰,後面都有著足夠強大的後台,敢與茅山派對壘的。

雖然她很厲害。

雖然她有著號稱不滅的靈魂。

但說實話。

這種東西有的時候也就說說而已,能對付他的方法可是多的很。

不說最最暴力的一種。

只說最簡單的,直接把她封印個千八百年就夠了。

她才剛剛從封印中出來。

剛剛看到她喜歡的人,她可不願意再一次被人家封印。

如果不是這中年男子出了她實在是推脫不了的價碼,給的錢實在是太多了。

他是真的不想干這種提頭的買賣呀!

說了一會兒。

對面的威嚴的中年男子這時候才反應了過來,對著聲音旁的女子說道:

「還請出手。」

「答應你的東西一個都不會少。」

「只要這一次成功。」

「哪怕是加倍,我們也願意出!」

聽到中年男子說的話,小蘿莉也是答應的十分暢快。

隨手一晃。

一個小小的紙片人出現在他的手中。

只看到他口中默默地念叨著。

似乎在進行著某種特殊的儀式。

緊接著。

還沒過了幾秒鐘呢。

原本小蘿莉站著的地方,突然產生了一陣的爆炸。

一股火焰自下而上的產生。

等到火焰散去,剛剛的小蘿莉已經不見了蹤影。

留著原地的。

只有因為事情突發,而十分懵逼的中年男子。

「這……這怎麼回事兒?」

「我明明已經答應了她條件,怎麼可能還臨陣反悔?」

他似乎還有些不可思議。

剛剛還有一種十足的把握,好像在下一瞬間就要將林峰格殺此地似的。

結果現在倒好。

還沒來得及得意呢,人沒了。

緊接著。

就在那中年男子愣神的那一剎那,林峰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用一種極其快速的手法,捏住了那中年男子的脖子。

緊接著。

只聽到一聲嘎嘣的脆響,原本應該站在那裡中年男子,此刻已經完完全全的死亡。

林峰做事那可是絕對的穩妥。

毀屍滅跡超度上天一條龍。

就在那中年男子死亡的一瞬間,一道靈光從他的身上出現,向著遠處飛騰而去。

而林峰似乎也是早有準備。

他好像明白了什麼。

沒有去阻撓那一個小小的鼎,向著遠處飛去。

更何況。

「有著一位大人物在操作,這一個小鼎,也根本就沒有攔截的機會。」

看著地上的骨灰。

林峰有些漠然。

這事情雖然看著有些不可思議,但是一切都是有始有終,有因有果的。

林峰向前走了幾步。

用手一划,兩個人死的地方,突然出現了兩個小墳包。

而此刻。

林峰就在兩個人的墳頭站著。

看了兩個墳頭一眼,林峰沉吟了一會兒,然後向著那威嚴的中年男子的墳頭看去。

用一種十分嘲諷的語氣說道:

「哈!」

「不愧是傳承久遠的大家族。」

「就是足夠的狠心。」

「知道已經無法對我產生任何的損害之後,就果斷的出手。」

「我還以為你中了降智光環呢,原來到頭來,只不過是被你們家族的上位者,給出賣了而已。」

「呵。」

「這血脈法術,不愧是世家延續的根本,讓一個人不知不覺的變成腦殘,竟然沒有被本人發現。」

「呵呵呵呵……」

「果然夠絕!」

就在林峰出手,對付那第二個出現的,威嚴中年男子的時候。

他就覺得不對勁兒。

因為,他上一次感受過這男子的氣息,那是一種十分平淡的氣息。

然而現在是一種狂暴的氣息。

好像被什麼點燃了一樣。

而這個猜測就在那一個小鼎飛走的時候,他就已經證實了。

那是世家之中的血脈法術!

雖然他一直有聽說過,但是還真的沒有見過。

想到這裡。

林峰似乎想到了什麼,然後對著他的墳頭踩了兩腳,緊接著說道:

「嘿!」

「你請的這個人物,我似乎已經知道她的來歷了。」

「她也是個有決斷的。」

「就在感應到不對勁兒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就連他用心血祭練的紙人分身,也一併燃燒殆盡。」

「也是夠果決的。」

說到這裡,林峰似乎來了講解的興趣,幽幽的對他說道:

「詛咒這種東西最是難擋。」

「作為茅山傳人,本座怎麼可能不知道這扎紙術中的貓膩?」

「不過又是一個陷阱罷了。」

「真以為我修行的,是扎彩師家族的核心秘技嗎?」

「你怕是不知道,本座這借物一行大法,可是出了名的流氓,憑本事借的,可是不會還的。」

「詛咒什麼的,根本找不到本座。」

「所以你就安心的去吧。」

「我會想辦法,讓你家其他人來陪你的,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齊齊的。」

說完之後。

他又看向已經完全灰飛煙滅的那固執的傢伙的墳頭。

原本還想給他留個全屍。

在誰知道他最後的絕招這麼猛,一下子就直接給灰飛煙滅了。

唉!

想到這裡。

林峰不由得有些頭痛。

你這樣讓我很為難呀,難道說我要殺到你家裡去嗎?

明明已經說好了。

但是你為什麼不留一個全屍呢?

你要是能留一個全屍,我不就能把你全家都留一個全屍了嗎?

現在倒好。

最後殺了也得挫骨揚灰,還得把本源給滅掉。

這種事兒干多了,容易被地府的老祖宗找上來。

真是的。

凈瞎添亂!

林峰在兩個墳頭上踩了幾腳,把他們踩嚴實之後。

這才向著那已經被陣法封鎖的小村子走去。

大菜已經吃完了。

接下來就是我這一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葫蘆娃救爺爺的笨蛋給救出來。

要不然的話。

這一趟可就白來了。

雖然說以自己當做誘餌,解決掉了一直對於自己虎視眈眈的傢伙。

但是林峰還不高興。

就在這兩個傢伙死亡的時候,林峰突然想到,自己已經出來好幾個月了。

他想到了九叔。

也想到了對於自己極其關心的那一位師母。

用一種極其簡單的話來說。

他觸景生情,有點兒想家了。

在這樣的感情之中,他迅速都破掉了陣法。

把這一群人救了出來。

結果。

就在他思索著,要不要回去看看九叔再回來的時候。

第二天卻直接被人堵在了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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