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坐在長白山之巔。

林峰抬起頭來,向著遠處的天空望去。

就在這一瞬間。

似乎有東西在在侵蝕著這個世界。

而同樣也抓住這個機會。

抓住了這一個正在侵蝕時間線機會,林峰面前一陣波動,似乎有一道長河從虛空之中被拉了出來。

上面有這濤濤波浪。

水花四濺。

但每一道水花,似乎都是一個人物最為驚艷的絕唱。

似乎每一個都蘊含著一道歷史的故事,深遠蒼茫而又無窮無盡。

這一條時間線。

似乎延伸出了無數的支流。

而林峰此刻就在那最大的洪流面前。

「走!」

林峰踏著浪花走了上去。

走到那一條巨大的河流上面,林峰看到了歷史之中的風流人物在激盪。

似乎看到了遙遠時期,喊出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那一位民間領袖。

恍然間。

也看到了坐在黑色馬車上面的威武帝王,橫掃六國一統天下的玄鳥,在他的身後飄蕩。

數萬兵馬在咆哮。

這是真正的鐵血之師。

而同樣。

林峰似乎又看到了封狼居胥的衛青霍去病。

突襲王帳掃滅匈奴。

這是真正的前輩,真正的千古偉業。

「這就是時間長河?」

「原來時間是這樣的場景,威嚴浩瀚而又不可知~」

一步一步的走在時間長河上。

林峰觀察的四周的風景,似乎在打算著進入到哪一個歷史場景之中。

然而。

無論他怎麼走。

似乎都只能在原地踏步。

因為時間的偉力,並不是他區區一個虛境之人所能夠掌控的。

之所以能夠做到這一步,也不過是金庸的槓桿原理,慢慢的撬動這一個世界罷了。

又走了兩步。

林峰確定以及肯定,自己是沒有辦法獨自一人在時間之上行走。

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嘆息:

「唉~」

緊接著向著四周打量了一眼,他在等待著那一個侵蝕時間線的特殊力量。

也就只有這樣。

他才能夠順著那一絲的力量,同樣的撬動歷史,進入到當時的歷史場景之中。

果然,林峰的感應沒有錯。

就在遙遠的遠處,一道紫蒙蒙的力量,突然侵蝕了一條河的一個支流。

緊接著。

它用一種十分不可思議的速度,從支流上逆流而上,化為一條細線。

它似乎是在試探。

終於找到了一個十分細小的縫隙,那一道力量消失了。

而就在他消失的那一剎那。

林峰也是抓住了這一個機會,一瞬間就落子了剛剛那一道縫隙的位置。

「我也來!」

緊接著。

整個人就消失在了那浩浩蕩蕩,無邊無際,無根無源的時間長河之中。

一個浪花濺起。

似乎是一個年輕人的一生。

但是此刻,林峰已經進入了舊時代的歷史之中。

但是他心中卻還是十分的慶幸,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呼~」

「幸好幸好。」

「要不是跟著它來,還真的找不到這樣時間長和上的這一道裂痕。」

「果然是真的。」

「這東西的力量,在一定程度上是相當於掌教的本質。」

想到這裡,林峰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畢竟這東西這麼詭異。

要是一次性玩不好,玩兒脫了那可就真完蛋了。

畢竟。

他可是已經把這一方世界,當成了他的初始資本。

遙遠的天際。

一片碧藍的天空之中,突然裂開了一個縫隙。

緊接著,穿著一身長袍的林峰,便出現在了這虛空之上,眼神觀察四方。

緊接著。

林峰閉上了眼睛,整個人一瞬間似乎與整個世界融為一體。

他在接收信息。

毫不客氣的講。

整個世界早已經被林峰納入了手掌,進入這裡面就相當於是進入自己的領域。

時間線不好穿越。

但是用一定的手段得到這個時代的消息,還是很簡單的!

當然了。

既然林峰已經跨越了時間線來到了這一個時代,那就說明這一個時間線,也已經被林峰封抓到了坐標。

換句話說。

那就是我見我來我征服!

反正我所見皆為我土。

不一會兒的功夫,林峰睜開了他的雙眼,雙眼之中閃過了一絲瞭然。

「原來如此。」

「沒想到這一次時間線的跨越,倒是還挺快的。」

「竟然一次性跨越了幾百年,來到了清朝建立的時期,按照現在的時間來看。」

「康熙應該剛剛繼位吧?」

「這個世界還沒有完全的被他們平定天下,畢竟他老爹都已經當和尚去了。」

「既然如此的話,那就儘快的讓這個時代,進入到繁華的時期吧。」

說完之後。

整個人大袖一揮,似乎發出去了無數的靈光。

如果有人仔細觀察就會發現。

其中大部分的靈光,全部都是奔著各大道門的祖庭而去。

只有極小部分落入凡間。

僅僅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了蹤影,好像是一顆消逝的流星一般。

看到這一幕。

林峰點了點頭。

該有的傳承已經送出去了,接下來就要看時間的推動了。

畢竟這歷史,不就是玩的時間養成嗎?

而且這竟然是現實之中歷史的河流,那麼改變了這一個時代,現實世界之中也會有著極大的改變。

只不過。

這畢竟是已經逝去的歷史。

根本不可能違背原本歷史的發展趨勢,換句話說,也就是他已經完完全全的成為了另一方異時空。

只不過會有零零散散的一力量還有故事,會透過時間逐漸的被現實時代所接受。

而現在。

一切都要看接下來的展示!

請開始你的表演~

……

這個世界的清朝初期。

康熙帝王剛剛即位,民間還是十分的混亂。

朝廷的權威,還沒有完完全全的深入人心,各種反清復明的社團也是仍然存在。

大部分都只是打著旗號。

而是實質之中,僅僅只是土匪而已。

而這個世界的茅山。

也是因為戰亂等等各種各樣的原因,封閉了山林,也很少有著道士出山。

畢竟新的朝廷建立了。

他們這時候再出去,也顯得有些扎眼了。

老君背劍救蒼生。

那也僅僅是家國存亡的時候,他們能夠付出一份努力的時候。

但是現在很顯然。

大清朝已經建立了國家,這已經是一種必不可少的趨勢了。

所以說。

哪怕是山中十分的清苦,山上的一些道人也是甘之如飴。

當然啦。

說到底。

這偌大的茅山之上,也不過才幾十個多人而已。

其中還有十幾個小道童。

那是山下已經活不下去的人家送上來的孩子,所求不過是一頓飯餓不死而已。

就在這時候。

山底下一片喊打喊殺的聲音傳了過來,讓山上在做早課在挑水澆地的一群道人一陣吃驚。

「怎麼回事?」

「青雲,你去外面仔細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讓你的師弟師妹們,先去道觀最裡面的地窖里躲一躲,看這架勢怕不是又有兵爭。」

正在拿著一個鋤頭,穿著一身麼已經洗的發白的道袍,挽著袖子在地里幹活的紫虛道人,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是,師父~」

青雲道人先是一怔,緊接著連忙放下鋤頭,向遠處跑去。

打開道觀門兒。

連忙把裡面的幾十號人全部都叫出來。

這幾十號人之中。

除了十幾個小道童之外,也就只有七八個壯年漢子,其他的都是已經四五十歲,五六十歲的老道人了。

「師父有令。」

「山下可能有爭鬥,師弟師妹們快點去後山躲一下。」

「二師弟你安排一下。」

「為兄要去觀察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如果能救的話,也儘量的多就幾個人,福生無量天尊~」

說完之後,青雲道長忍不住念了一生無量天尊。

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忍。

畢竟每一次兵家爭鬥,山下都會死很多人。

但是他們也沒有多少能力,去幫助別人。

畢竟整座山上能拿得出手的戰力,也不過是十幾個。

就這。

還得算上老一輩兒的師叔。

然而,等他們剛剛把那群小師弟們帶到後山,還沒來得及出去探查。

「快快快。」

「快把這裡都給我圍起來。」

一大群人就已經圍在了這一片山林之中。

將整個茅山所有人圍在中間。

「你們幾個站住。」

「一個都不許跑,誰敢跑,就砍了他的腿!」

為首的一個人手持大刀,臉上一道長長的疤痕,長相十分的兇惡。

「是!」

「是!」

「……」

一群人群聲應和。

而隨著他一聲令下。

外面也是有著一大堆的人紛紛圍了下來。

僅僅是一打量。

只需到人就能夠看得出,這人數不下一千之眾!

雖然說他們看著像是百姓。

但是憑他們拿刀的手法,還有眼神之中的凶性,紫雲道人就知道,他們絕對不會是普通的土匪。

因為。

二十多年前,他也曾經參與過一些戰爭。

而那些對手。

軍隊相爭之中,也只有那些老兵才能有著這種眼神!

這要擱在二十年前,當時茅山派人數還這麼多的時候。

他早就提槍就上了。

可惜現在時代已經不一樣了,老一輩的人物已經逐漸的凋零了。

就連他。

也已經快要感知到自己的大限了。

老啦。

道不言壽。

但是,他是真的心有餘而力不足的~

作為眾人的領袖,紫虛道人走上前去,開口道:

「福生無量天尊~」

「不知道諸位居士來到我茅山有何貴幹。」

「山林之中清苦,也沒有幾個房間,更沒有錦衣玉食。」

「如果諸位居士不嫌棄。」

「我茅山後院兒還有幾石今年剛剛留下的糧食,也算是與諸位居士結一個善緣。」

然而。

迎接他的卻是一個又一個的白眼兒。

而站在最前邊的那個人,先是看了一眼最前方頭髮已經變白了的紫虛道人。

緊接著吐了一口口水:

「呸!」

然後提著手中的大刀,就跟一個二溜子似的走了幾步說道:

「你這個老道士。」

「就這點兒東西,也想把我們打發走?」

「我可是聽說了,以前的時候你們這群道士,那可是一個比一個的富。」

「現在給我哭起窮來了,是不是怕我們這些爺們兒,把你們的東西全都給搬空啊?」

「話我給你撂這兒。」

「要是今天你不給我拿出一千兩銀子來,我就把你們這幾件茅草屋給你燒了!」

「想必你們也不希望,這百年千年的傳承,在你們手中消逝吧?」

「識相點兒的把東西都交出來,以免的遭受皮肉之苦。」

刀疤臉滿臉的威脅。

甚至於,刀已經架在了老道人的脖子上。

似乎是下一刻,他就能夠把這老到人脖子給切斷,而他的眼神之中,也是一陣的得意。

呵呵~

一個臭老頭也敢給我擺架子。

再來呀?

看看這大刀面前,你還有什麼話能說的。

然而。

出乎意料的是,哪怕是老道是已經被刀架子的脖子上,臉色也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仍然十分淡然地回答道:

「福生無量天尊~」

「道門清貧,哪裡能夠稱得上什麼富貴呀。」

「雖然我道門也是經歷過幾次朝廷的封賞,但大部分賞賜不過都是道門的法器。」

「如果居士需要的話。」

「貧道可以讓徒弟們為你們大開方便之門,一切你們看得上的都拿走吧。」

「只求你們能放過貧道的幾個徒弟,他們還年輕,有著大好的未來~」

說完之後。

紫虛道人閉上了眼睛,似乎要引頸受戮。

看到道人的這一副表現。

為首的刀疤臉,臉上青筋向外鼓脹,似乎是十分的憤怒。

「好好好!」

「既然你們這群臭道士如此的不識相,那就別怪老子心狠了。」

「來人,都給老……老……」

「大,大哥……手別抖,手別抖……。」

「哈……哈哈哈。」

「我剛剛是逗你玩的,其實我是想說的是讓兄弟們退下去。」

只看到。

剛剛還一臉囂張得意的刀疤臉,此刻雙手舉過頭上,臉上全是尷尬的笑容。

而在他的脖子上。

則是擺著他手中剛剛拿著的鋼刀。

刀十分的鋒利。

已經割在了這刀疤臉的脖子上,甚至於已經露出了點點的血珠。

此刻的刀疤臉那是一個後悔。

真是草率了。

誰知道看著這已經快老死在老道士,竟然還有一手空手奪白刃?

你有這一手你早說呀。

你瞧瞧這事弄的,多尷尬,他多尷尬?

就在他們對峙的時候。

在無人問津的祖師堂之中,最上面的祖師牌位,似乎有著點點的光芒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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