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道長十分的淡然。

似乎是在為自家徒弟的不懂事兒而感到羞愧。

但是心裡,卻是有一種非常爽的感覺。

畢竟說實話。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樣的,糊裡糊塗的練成了自家茅山真正的修行的傳承。

但是煉成了就是煉成了。

作為當代茅山派的第一人,甚至於在宗派道門之中,那也絕對是一個頂個的頂尖高手。

畢竟他從茅山派的傳承之中得知。

這個時代才剛剛開始。

而他們這些人,才是真正的名正言順的第一代。

而有著茅山派祖祖輩輩傳承下來的各種經典絕學。

普通人哪比得上他?

能夠讓他視為對手的,也就只有他們這一輩兒的那幾個老頭子。

想到這裡玄清道長似乎在低聲的呢吶:

「張震宇,王守一。」

「你們兩個老傢伙,到底是直接魂歸故里了,還是如同我這般得到傳承了呢?」

「希望咱們還有再見之日~」

玄清道長嘴角輕輕上揚。

他似乎有些想要看到,自己的這兩位老朋友,再見到自己時的場景了。

畢竟。

按照傳承來說。

真正的時代也僅僅是在這幾年開啟的而已。

他們肯定想不到自己活了過來。

就在他心中暗自想著的時候。

底下的那幾個人心中的想法,那也是各自不相同。

紫虛老道長看著自家師父年輕的樣子,還有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表面上十分恭敬。

但是在心裡卻是撇了撇嘴。

「開玩笑。」

「誰知道傳承之中的那些經文,都是真的呀。」

「這麼多年來,我們都沒有見到過神通法術出現在這個世間,能夠好好的背誦,那就已經說明我們堅守傳承了。」

「更何況,那傳承裡面的經文,那是一個比一個會吹。」

「動不動就起死回生,動不動就讓諸天大能都能聽得到。」

「這誰能相信?」

也就現在自家師父真的起死回生,在他們面前表演了一個徒手安腦門兒。

他這時候才相信。

原來傳承之中的那些經文。

竟然全部都是真的!

只不過是他沒有達成條件而已。

想到這裡,紫虛道長突然想起來了幾個經文,那是與自家的靈寶度人經同一個級別的經文。

於是他從心底里打定主意。

回去之後一定要多多背誦,道家法術,神通無量。

興許也能跟自家師父一樣,八十多歲了還是一副中年的樣子。

畢竟說到底。

有些人心境高,但那也僅僅是在一定的時間場景之內。

現在碰到了自家師父。

更何況自家師父已經達到了延年益壽的最高目標。

這怎麼能不讓他激動?

畢竟這可是道家各門各派,每一位道人的追求啊!

紫虛道長心中這麼想著,後面的幾個徒弟,卻是沒有他這麼多的想法。

一個個的激動的看著玄清道長。

那一副眼神兒。

簡直就跟小迷弟見到了自家的偶像一樣,恨不得直接就衝上去抱住,狠狠的親一口。

神通。

那可是真正的道法神通。

頭斷而不死。

甚至於一念之間便將殭屍焚燒殆盡,這是何等的神通廣大?

而在做的這些。

也都是從小接受了道家教育,對於道家神通法術極其敬仰的人。

這下看到了真實的。

能夠只是靜靜的看著,那就已經說明他們的心性足夠高了。

這個時候,紫虛道長似乎發現了自家徒弟的異動,眼神之中也露出了一絲瞭然。

「呵呵呵呵……」

「這群小傢伙~」

他想明白了事情的關竅。

畢竟他們是第一次見到自家的這一位師爺,他們肯定也得給自家師爺眼中留下懂規矩的印象。

以後可以問。

但是第一次一定守規矩。

所以說,他們也是一個個壓抑著,各自用自己的小動作提醒著紫虛道長。

所以這才讓紫虛道長啞然失笑。

而且。

不光是他的徒弟有疑問。

紫虛道人本身,也是有著很多的疑問,需要問自家的師父的。

於是他開口問道:

「師父,弟子有疑問。」

「雖然說弟子熟讀眾多書籍,但是卻與真正的茅山傳承失之交臂。」

「不知這天壽為何?」

「是不是到京之上所記載的那一個?」

「還請師父解惑。」

聽到了紫虛道長的詢問,玄清道人這個時候也是慢慢的盤坐了下來。

然後揮了揮手。

示意眾人都陪他一起,坐在那茅山祖師的法壇前面。

正好那裡是一片空地,也能夠讓他坐下來,好好的與這群徒子徒孫們解釋一番。

坐好之後。

玄清道長揮了揮手中的浮沉,這時候才緩緩地開口,向著底下已經迫不及待的眾人解釋道:

「所謂的天壽,其實在各門各派各種思想之中,解釋都不太一樣。」

「有的認為是人天生之壽,這種壽元並不可以後天的改變,應該死了就是應該死了,藥石不應該去救他。」

「但是貧道認為,這些全部都是謬論。」

「在我們的認知中。」

「咱們修道之人的天壽,不是絕對的。」

「有些小道士出生的時候體弱多病,按照正常情況下可能活不過二十歲。」

「但是經過後天的鍛鍊,再加上道門道法的修行,得到了天地靈氣的錘鍊。」

「這時候壽元自然延伸。」

「咱們這才是真正的延年益壽。」

「雖說佛門大德高僧也是有著不少,但是頻道認為,他們有的時候有些太過於消極。」

「來世不可追,今生有可度。」

「抓住今生今世,才是咱們道家中人應該做的。」

說到這裡,玄清道長停頓一下,緊接著繼續開口說道:

「當然啦。」

「處於時代,還有各種能力的因素。」

「修行的壽元,並不能夠無限制的延伸下去,如果能夠無限制的延伸,那豈不是與仙神無異?」

「說到這裡,為師就要為你講解一番,此番修行界中最為廣泛的境界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

玄清道長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容,可以看得出,他十分的高興。

「按照正常來說,所有的修行者都要經歷的是精神。」

「萬事萬物,唯有精神可得永恆。」

「所以說,修行的第一步在於搭建神廟供奉祖師,等到自身精神完全的純化。」

「便能夠開啟祖竅。」

「到了那個時候,便能夠生出絲絲縷縷的法力。」

「而只有真正的得到了法力,才能夠真正的被稱之為入道之人,也才真正的跨入了修行界的大門。」

「得法者長生。」

「每多出一道本源法力,便能夠延壽一載,而也正因為這種特性,越是在年輕的時候練成法力,未來越是遠大。」

想到這裡,玄清道長對著眾人舉了一個例子,這一個例子,說明了修行時間的重要性。

「就這麼說吧。」

「如果這兩個人都是在八十歲的時候死亡,但是他們兩個全部都進入道門,練出了法力。」

「但是呢,他們兩個一個是在四十歲煉成的法力,另一個則是在六十歲煉成的。」

「而正好他們同年修成法力。」

「那你說,他們兩個到底誰更強誰更弱?」

「答案很明顯。」

「四十歲修成的法力,在他剛剛成就這一境界的時候,他祖竅之內便已經有了四十載的法力。」

「而六十歲修成的,哪怕是他們兩個同年修成法力,也是因為壽命的原因,他只能夠有二十載的法力。」

「所以說,越年輕越好。」

「因為你不僅在時光上面快他們一步,更是在休閒的底蘊之上,就遠遠的與他們拉開了距離。」

「而正好,為師沉睡四十載,法力自成,現在不多不少,剛好有四十載的法力。」

「在當今這個時代初開的年代,為師也是頂尖的強者,諸天炁蕩蕩,吾道日昌隆。」

說到最後。

玄清道長心中十分的豪邁。

他有著這樣的自信,更是有著這樣的能力。

「那師父,這法力如何修的?」

「如果說每天成一道法力都能夠延壽一年的話,那這樣豈不是與您的說法相違背?」

「畢竟您說過,延壽並不是無窮無盡的。」

這個時候紫虛道長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畢竟這很明顯。

玄清道長說的有漏洞。

當然啦也不是漏洞,只不過是有些東西還沒有來得及講出來罷了。

聽到自家寶貝徒弟如此說話,玄清道長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的笑意。

正是因為如此。

正是因為找到了漏洞。

這才說明他們是真正的思考了,而不是在那裡木訥的聽自己講。

「哈哈哈哈……」

「為師前面說過。」

「每一道本源法力,便是一載歲月。」

「原本成道之時,便只剩下幾十年的歲月,哪怕是天資縱橫也不過是每年能夠練出兩三載的法力。」

「但你別忘了,修行法力,並不是只是增長而不消耗的,過去一載,便會失去一道法力與之相抵。」

「大部分的人,哪怕是辛辛苦苦修行,哪怕是偶爾僥倖得到了機緣叩開祖竅修成法力。」

「那也不過是徒勞。」

「畢竟天資不夠心性不行,每年勤勤懇懇練出來的法力,不過是與當年流逝的歲月抵消。」

「也就是相當於每年苦修不尋歡作樂,未來也不可能有所增長。」

「這樣有幾個人能堅持修行?」

「大部分不過都入了世俗,去求那一世富貴了。」

「當然啦。」

「如果說真的有那種天資縱橫,每天不出來休息,只是閉關苦修的人,按照理論來說,是能夠一直活下去的。」

「但是理論僅僅是理論。」

「靈魂其實也是有壽命的,而靈魂的壽命便是三百載。」

「所以說,無論你是如何的天資縱橫,只要在這三百年之內,沒有辦法突破這一個境界。」

「那也不過是一培黃土。」

「修行難,長生更難!」

「有多少人能夠真正的跨越法力這一個境界呢?」

「畢竟真說起來,無論是第一個境界的精神,還是第二個境界的法力,每一個都有著無限的未來。」

「要想掙脫,要想超脫於時代的禁錮。」

「難!難!難!」

一連說了三個難字兒。

由此可以看得出修行長生的困難。

修行不是兒戲。

沒有大毅力,大心性,大根骨,根本不可能走得長遠。

而據他所知。

根據玄清道長從茅山傳承之中隱約提煉出來的消息猜測。

在上一個時代。

在明朝那麼一個修行的盛世。

也僅僅只有張三丰這位絕對大宗師,才真正的超脫於時代之上。

於這種人物相比?

雖然玄清道長心中十分的驕傲。

但是。

他卻真的生不出,與這種絕世人物相比較的想法。

因為實在是太絕望了。

「這樣嗎?」

「弟子明白了。」

紫虛道人點了點頭,表示他已經明白了,他身後的幾個徒弟也是紛紛點頭。

雖然說玄清道長說的比較繞。

但是他們一個個也是心思敏捷之輩,自然也明白自家師爺說的什麼道理。

不過他們不慌。

因為。

他們對於自家師父還有師爺,更對於茅山派的各位祖宗有著更大的信心。

他們相信。

諸位祖師爺肯定也考慮到了這些問題。

他們只需要聽著就行了。

……

遠處,一處茅草屋之下,林峰緩緩地將自己的那杯茶水端起來抿了一口。

然後點了點頭。

「不錯,果然不錯。」

「第一次干這事,就已經好的很好,看樣子我確實很有做導演的天賦呀。」

「妖清啊~」

「正是因為那一道玄之又玄的天魔之氣,我才能夠跟著來到了這一個時代。」

「隨著時代越來越回溯,他能夠調動的詭異力量也會越來越多。」

「剛剛進入時間長河,在歷史片段之中,就已經能夠浸染這個時代。」

「如果再不提高這個時代的保命能力,那估計也沒有幾個人能活得下去。」

「不過也好。」

「每一個時代都有自己的特點。」

「這樣的話,也更能夠讓我盡情的施展導演的能力。」

「回溯歷史啊~」

說到這裡,林峰忍不住感慨了一聲。

「這可真的是一個煉假成真,窺伺本源的能力呀。」

「真是有些好奇。」

「如果真正的完成了妖清時代的布局,真正的與現實相遇照應,會不會立地證就真境大神通?」

「如果是真的這樣的話,那我就更加好奇了。」

「如果我能藉助著這一道詭異的天魔之氣,追溯到了這個世界人類的起源時代。」

「那會不會直接證就陽神?」

「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天魔之氣啊天魔之氣,你到底有著什麼樣的來歷呢……」

說到最後,林峰看著遠處的天空喃喃自語,似乎是在自言自語,也像是在與另一個人詢問。

隱約之間。

無盡維度之外。

某一個頂天立地的身影,似乎能夠慢慢有了一起由虛化實的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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