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才十分的憤怒。

因為他在其中看到了某些對於於此地不一樣的手段。

「竟然想要抽取地脈靈氣。」

「到底是何人,竟然有著如此大的膽子,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難道就不怕清算嗎??」

文才的眼神之中滿滿的震驚。

像是地脈這種東西,向來都是各大門派,甚至於某些邪道高人也是共同維護的東西。

畢竟地球是我家,保護靠大家。

這地球雖然看著小。

但是卻是匯聚了無數的造化,數不清的大人物出手布局,將整個星空,宇宙所有的氣運,靈機全部都匯聚過來。

每一次地脈的損傷。

未來都有可能讓修行界氣大傷。

再說的極端一點兒。

甚至有可能會減少一尊正道鬼仙級別的人物。

畢竟雖然說這個時代現在還沒有蝴蝶效應這一個名詞,但是卻也有無數的包含這種的意思。

每日尊鬼仙都非凡無比。

學究天人,知識浩瀚,僅僅是他們最為普通的一個標籤而已。

就連林峰。

當初也是無比的忌憚。

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四處尋找造化點化龍脈,讓其凌空渡劫。

並不是他在做無用功。

而是因為但凡有人膽敢毀滅地脈,都會受到無數人的打擊。

更別說那還是一條龍脈!

只能說是林峰找到的機緣合適,而且身後還有著無數人為他站台。

要不然的話。

要是尋常人的話。

恐怕早已經被當時出現的那些老陰逼吃干抹凈,甚至於還得背鍋了。

文才看了一眼身旁的林峰。

但是。

他卻沒有像林峰求救。

反而十分沉穩的指揮著四方小道士,開始將法壇變得完整。

這一次他要證明。

哪怕是他天資不行,也沒有為九叔丟人!

而林峰很顯然也看出了他的意思,僅僅是靜靜的在旁邊看著他施為。

但是在心裡,卻已經為對面那伙人判了死刑。

「無論成不成這些人都得死。」

「這是師弟為師兄表演的一次成功案例,絕對不允許有著任何失敗的可能。」

詭異的光芒在林峰的雙眼之中閃過。

但僅僅一瞬間就消失。

好像是他一直都在盯著文才看一般。

看到自家師兄的舉動。

文才沒有做過多的表情,只是指揮著四方小道士連忙將更大的法壇擺出來。

「去將祖師爺請出來。」

「凈壇,鎮守。」

「點一下請神香,請諸位祖師爺念頭降臨。」

文才一舉一動都十分的淡然。

在他指揮著四方小道是幹活的時候,他也是慢慢的整理著自己的一身衣服。

明黃色的道袍從外面套上。

那八卦顯得如此的顯眼。

而更顯眼的,卻是他手中拿著的那一把通紅的桃木劍。

就在這個功夫。

文才已經念誦了道門的八大神咒,將自身的各種污穢清除,凈天地,凈身,祝香。

一切的一切都在準備。

就在四方小道士將那三柱清香再一次插到了香爐中的時候。

則是表明一切又是新的開始。

「師父,好了!」

四方小到道士退幾步。

站到了文才身後一丈遠的地方。

這個位置既不阻礙到文才施展,又能夠在文才需要東西的時候迅速的遞過去。

雙方就位。

文才也是踏出了第一步!

「咚!」

一步踏出。

氣沉丹田。

「天靈靈地靈靈,我今祈求神仙臨,降臨法壇賜福臨,法水一碗凈天地。」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敕!」

文才腳踩七星步。

手中桃木劍也是迅速的揮舞。

等到七星步伐走完,一個騰空躍起,然後鐵板橋接地。

桃木劍迎空一揮。

一瞬間切過了蠟燭的上空。

「轟!」

火焰紛飛,化成一道火柱。

就在這一道火柱飛起的時候,文才又迅速的將桃木劍切過了另一個紅色的蠟燭。

同樣是火焰紛飛。

兩道火焰在法壇的面前,向著四面八方飛濺而去。

就在落地的一瞬間,化成了無數的火星消失,哪怕是落在了布帛之上,也秋毫無傷。

「天靈靈,地靈靈,紙鶴有靈法有靈,待到今日顯威靈。」

「紙鶴一隻走四方。」

「請諸位道友到此一觀。」

「左道邪魔欲要毀掉此方地脈修行邪法,還請諸位道友速來助陣!」

「紙鶴牽引。」

「通靈萬里。」

「著!」

文才似乎十分的熟練。

雙手迅速的在桌子上一張黃紙上面,花上了稀奇古怪的符文。

等到大印落成,靈光一現。

文才雙手迅速的在這一張黃紙之上翻騰。

雙手十分靈巧。

隱約間竟然只能看得到影子。

不一會兒的功夫,在他們一雙巧手之下,一隻明黃色的紙鶴,則是迅速的出現。

紙鶴剛剛出現的一瞬間。

展現出了非凡的靈性。

然而這紙鶴可不是讓它飛出去的,如果那樣傳遞消息的話,那可就是太慢了。

「著!」

文才右手一揮。

輕輕的在那紅色蠟燭的火焰上一點。

那火紅色蠟燭上面黃彤彤的火焰,竟然在他的手上迅速的點燃。

不一會兒的功夫。

整個手掌竟然開始燃燒了起來。

好像是傳說之中的火焰刀一般,看著十分的炫酷,又十分的震撼。

緊接著。

他用右手迅速的捏住了紙鶴。

僅僅是一個眨眼的功夫。

那剛剛出爐的活靈活現的一隻明黃色的紙鶴,則是在他的手中化為了飛灰。

但是

當灰燼消失之後。

那騰越而起的青煙之中,似乎有著數十隻一模一樣的紙鶴,在其中飛騰而出。

青煙裊裊。

一瞬間就撞入虛空消失不見。

這是另類的紙鶴傳信之術。

無論天涯海角,只要記住了那一絲氣息,便可瞬間到達。

「萬法歸一,法水開明。」

「水鏡,開!」

文才迅速的在桌子上的那一碗法水之中,打開了一個視角。

而在其中顯現的。

正是十幾個人圍繞在一起,好像是在刻畫著什麼陣法一樣。

「正好。」

「既然所有人都在,那就可以一網打盡!」

「紙人牽引。」

「起!」

緊接著,文才手中的法印迅速的翻飛,到最後他捏到最後一個印法的時候。

整個人驟然一松。

「南辰北斗,地煞南星。」

「護法神將起。」

「百鬼夜行圖!」

文採用手中的劍指,迅速的在面前的黃紙之上繪製。

僅僅是虛晃了幾下。

桌上便飄起了一個又一個黃色的小紙人。

每一個都是直接都站起來。

而且雖然看著十分的粗糙,但是卻有一種別的東西沒有的屬於生命的活力。

緊接著。

四面八方之中,似乎有著莫名的存在受到召喚吧,化為一個又一個怪異的聲音在四方響徹。

不一會兒的功夫。

桌子上的數十隻黃色的小紙人全部都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

甚至於有的還自帶兵器。

看起來十分的威武。

「萬里追蹤。」

「殺!」

「紙人,咒殺!」

文才手中法訣一引。

便拿起幾個鮮紅欲滴的大洋針,狠狠地的在面前的幾個紙人的心口處扎了下去。

……

遠處。

高高的山林之中。

十幾個人正在辛辛苦苦的忙碌。

砸釘子的砸釘子,練法術就練法術,似乎配合的十分的默契。

好像這樣的事情,根本就不是第一次干一樣。

突然間。

坐在最遠處的一個大鬍子,似乎感受到了什麼。

忽然的睜開雙眼。

緊接著手捏子午印。

「不好!」

「有人遠程施咒。」

「所有人快快防禦。」

就是他說完的一瞬間,他就感覺到自己的心口驟然一疼。

那一瞬間的疼痛。

竟然引的他渾身抽搐。

整個人好像是觸電一般。

等待了兩三秒之後,他才用他的雄渾的法力扛了過來。

然而。

他之所以能扛過來是因為他法力雄厚,而周圍的那群人,可不是都是那麼好運。

就在他提醒的時候。

所有人都坐在地上防禦。

但是大鬍子提醒的時候已經晚了,他只能防護住他自己。

至於其他人。

只是在心口出現問題的一瞬間,便七竅流血而死。

「啊!」

「救我~」

「……」

一聲一聲的慘叫,好像是重錘一般,砸在了大鬍子心中。

讓他心中怒火中燒。

表現在現實之中。

這是抄起旁邊的袋子就迅速的向著遠方逃跑。

甚至於還在自己的腳底板貼了幾張神行符。

同樣。

剩下的那兩三個幸運兒。

一個個的也不是傻子,幾個人對視了一眼,然後向著四面八方跑去。

「分頭行動!」

隨後。

一個個的便消失在了山林之中。

然而他們卻想不到。

在遠處山林的小溪之中,卻已經有人早早的等候。

不。

不能說是人。

只能說是一個又一個長相奇特的護法。

遠處。

大鬍子第一個跑的。

自然也是跑到了所有人前面。

然而就在他踏入密林之中,以為自己逃過一劫的時候。

眼前的小溪之中,突然有個一聲水花迸射。

「嘩!」

等到水花消失。

一個手持大刀,滿臉朱紅,騎著一匹寶馬的大漢子,則是迅速向他沖了過來。

「前方鼠輩。」

「插標賣守爾。」

「吃我一刀!」

寶馬迅速前行。

手中大刀在地上拖行,磨出了點點火星。

「咔嚓!」

一陣刀光閃過。

剛剛想要衝上前來的大鬍子,腦袋直接就與身體分了家。

等到赤兔寶馬停止。

關二爺手持大刀,左手捏著鬍子,口中說道:

「不過爾爾!」

這也僅僅是眾多戰場之中的一個。

在這片大山中。

有著數十個像這樣密集的小集體。

只有這樣,才能將本地地脈的靈氣,全部都汲取出來。

但是很顯然。

並不是所有的小集體,都如同大鬍子他們十幾個人如此的軟弱。

畢竟還是得有大佬坐鎮的。

與此同時。

就在一個又一個神將殺戮者四方的時候。

處於一個九宮陣法最核心位置的,一個長相十分陰損,穿著祭司袍的老頭子桀桀大笑:

「桀桀桀桀……」

「沒想到這小小的鎮子裡面,竟然還真的有人才。」

「竟然連這都能詛咒大術都能不精通,恐怕也是來歷不凡之輩。」

「如果是尋常道基道長祭祀,恐怕這時候,就已經早早的退去了,但是不巧的是。」

「老頭子不一般!」

「今日我倒想跟你好好的斗一斗!」

說完之後。

他隨手在地下捏了一把土。

然後口中迅速地念叨著咒語,聲音十分的迅速,也是十分的微弱讓人聽不清楚。

但是不過幾個剎那。

同樣在抵抗著這一咒殺之術的,剩下的其他幾個陣眼裡的人,一個個臉上一輕。

似乎詛咒被消除一般。

「大祭司出手了。」

「太好了,是大祭祀出手了!」

眾人紛紛歡呼。

只不過,他們的話語似乎帶著一絲的越南嗆。

聽著就十分的古怪。

當然了。

解除掉這一咒殺之術,卻並不是沒有代價的。

畢竟這是屬於後發而至。

真正的交手之中,哪怕是落後一路那也會吃大虧的。

兒子面前的大祭司,在落後了這麼多步的情況下,仍然解除了文才的咒殺之術。

法力之強可見一斑!

「阿狸吧,嚯目爾,速速準備法壇。」

「準備萬邪壇。」

「今日我就要讓這未知的人知道,與我為敵,是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大祭司用沙啞的聲音大喊。

手中的拐杖重重的放在地上,一瞬間有兩個蛇頭,從拐杖的最上面伸了出來。

舌頭嘶嘶作響。

那是真的活蛇。

根本不是別的飾品!

不一會兒的時間,那大祭司的前面,便已經被擺放出了密密麻麻不一樣的東西。

兩個長相古怪的人站在他的左右,左邊那個肥頭大耳,抱著一隻豬頭。

右邊那個瘦骨嶙峋,抱著一隻只剩下骨頭的羊頭。

而前面的法壇之上。

則是擺放著一個又一個不一樣,但看起來十分詭異的東西。

有乾枯的小孩身體。

有帶著羽毛的頭顱。

有看起來十分猙獰的蟲子。

有鮮紅鮮紅的血液。

種種種種,看起來就十分的恐怖,甚至於讓人頭皮發麻。

但是大祭司看到這一幕,卻是露出了一絲由衷的笑容,焦黃的牙齒露了出來。

似乎有著黑線在他的口中。

而且似乎還是在蠕動著,好像是活著的一般。

看起來就十分恐怖。

「嘿嘿嘿嘿。」

「法壇已起,等死吧你就!」

大祭司笑的十分放肆,好像是充滿著自信一般。

伸手就向著法壇抓去。

從上面竟然抓出來了一個,得有著十七八公分的一隻大蜈蚣。

這蜈蚣有著無數的腿。

而最恐怖的地方則是在於,這蜈蚣的牙齒竟然漆黑漆黑的,低落下來的唾液落在地上,都發出刺啦的響聲。

劇毒無比!

然而面對這種毒物,大祭司伸手就直接拿了起來。

緊接著放在了嘴邊。

「咔吧,咔吧,咔吧~」

從頭到尾幾口就直接吃了下去,至於還有著一些沒有失去活力的肢體在晃動。

「呼~」

一道黑風從大祭司的口中吹出。

落在了豬頭上。

整個豬頭直接就消失了。

所有的肉都被啃的乾乾淨淨,只剩下一個十分鮮艷的骨頭。

而同樣的。

就在那一團黑風落在了羊頭上的時候,整個羊骨頭從上到下好像消失了一般。

十分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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