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來抓住樓頂生鏽的欄杆。

他勾起嘴角,冷笑看向男人,笑容帶點兒邪氣。

「如果你想要拼圖,真的找錯人了。」

男人的眼神沒有波動,冷得像塊冰,手裡繼續收著鐵鏈,說:「你身上會有我要的東西。」

「唉,你怎麼就不信呢?」杜來抓欄杆的雙手空出一隻,從口袋裡掏出一樣東西。

一片翠綠色的樹葉。

如此鮮活的顏色,在昏暗夜色中分外惹眼。

男人的動作頓住,視線定在杜來手裡那片葉子上,似乎在猜測,那是一件怎樣的道具。

杜來翹著嘴角,依舊笑著,「正所謂夜長夢多,你覺得我偷了那些拼圖之後,會一直放在身上嗎?……當然不,我已經把拼圖賣給別人了,你想要那些拼圖……呵,你去找白幼薇要吧!」

男人慢慢蹙起眉,「……白幼薇?」

杜來把樹葉放在頭頂,打了個響指,笑眯眯道:「再見了,魔術手先生。」

轟!

一大團煙霧湧出,瞬間充斥了周邊幾十平米的區域!

當煙霧消散,杜來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鐵鏈那頭,只剩一片枯萎的樹葉。

男人皺了下眉,環顧四周,沒有發現可疑處。

他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將鐵鏈慢慢收回掌心。

――他手裡仿佛有個無窮無盡的空間,那麼長的鐵鏈,竟整個收進去,沒了痕跡。

杜來在暗處看著這一幕,屏息斂氣,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他早就聽說,基地最近來了三個奇怪的男人,他們的特點是都戴著一副白手套。

有人聽到他們說話時提到什麼魔術手,所以起了這個綽號,至於白手套的真實作用,沒人知道。

可現在,杜來見識到了。

那雙手套,似乎可以隨心所欲變化出東西。

……遊戲道具都有限制,魔術手應該也不能真正「隨心所欲」,只是限制在哪裡,僅憑杜來接觸的這幾分鐘,判斷不出。

男人已經走遠,在街角盡頭離開。

杜來緩緩吐出一口氣,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

道具「狸貓的樟樹葉」,只能讓人轉移到50米內的某個地方,算是一種障眼法,並不能真正讓他逃脫。

幸好剛才那男人沒有仔細搜查。

杜來閉了閉眼睛,準備起身離開,忽然聞到一股汽油味兒。

他微愣,鬆懈的神經再次繃緊!謹慎的貼到窗邊,透過昏黃殘缺的玻璃,看見那個男人去而復返,手裡不知從哪裡拎了兩桶汽油!此刻正沿路走,沿路潑汽油!

杜來躲藏的這棟老樓房已經燒起來了!

他咬牙,心裡罵了一句髒話,飛快衝去衛生間,擰開水龍頭將自己整個濕透!然後回到窗邊,看見那個男人又點燃了兩棟樓房!

火焰熊熊燃燒,對方想把他所有退路堵死!

「草!」杜來暗罵,「真他嗎狠!」

火勢已經燒到二樓,如果杜來應變力稍差一點,恐怕會被困在六樓,變成烤火雞。

他裹了裹身上的濕衣服,捂住口鼻跑到三樓,在滾滾濃煙中跳下――

煙霧迷濛了他的視線。

腹部撞上空調機的橫欄,被劃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杜來不敢耽誤,雙腳落地,就地翻滾,然後捂住傷口朝著那男人的反方向逃走!

心中只恨自己倒霉,沒有拿回拼圖,還遇到這麼一個神經病。

好在就要離開上海了,讓神經病禍害別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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