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請玩家遵守遊戲規則!!!」

白僳:「密室逃脫?」

安向文:「是啊。」

兩人目光對視,白僳眼中的疑惑不似作假,安向文於是把第二張卡牌的介紹指給他看。

白僳看了過去,入目便是密密麻麻的文字,如蠅頭小楷,滿滿當當地把卡牌正面填滿。

由於字太小了,閱讀起來費勁,白僳不得已眯起眼,粗略看起上面的描述,大概講了一個鴛鴦鍋的紅白湯是分別給活人和死人吃的,還是個有點背景的悽美愛情故事。

他看完也沒懂密室的要素在哪裡,接著安向文指了指卡牌背面。

白僳手一翻,背面同樣擠滿了密集文字,這上面講的便是密室謎題設計。

按常理,玩家應該在前台找到一名女性員工的胸牌和工作日記,閱讀過後知道鑰匙在掉進了火鍋的油湯里。

但由於沒有工具,只能按照胸牌的姓名指引去更衣室找到衣櫃,在聯合工作日記和密碼鎖解開謎題後,在裡面尋到其他線索指向後廚。

後廚又有幾個小考驗,最後從後廚某位準備湯底的廚師寫的便簽上得知,有個時間段他離開過,再從時間去推顧客下單時間,逐步縮小範圍,找到鑰匙所在。

最後的最後,克服恐懼噁心的心理,在一眾人體殘肢中,把鑰匙從鍋中撈出,這樣就能去開門了。

據製作卡牌的人所寫,在這中間還穿插了正面所講的紅白湯恐怖故事。

比如那個中途出現的白衣女鬼就是,跟她搭話就能了解到相關劇情。

所以,他一桌桌找鑰匙還把白衣女鬼給勸退的操作實屬無視了密室設計者的精心設計。

白僳看到最後,看到一行放大了數倍的血紅大字。

「請玩家遵守遊戲規則!!!」

紅字仿佛真的用液體書寫,三個感嘆號還在往下淌著墨跡,像流下的血淚。

白僳反思了一下。

他覺得自己還是有遵守規則的。

那間火鍋店裡總的難以打破的規則總共就這麼兩三條,他也全都遵守了,其餘的解謎他是憑著本事走的近道,這怎麼能算作違規呢?

不在意地把卡牌收起放回口袋,面前的人類在了解到卡牌是怎樣的存在後,陷入沉思,開始動腦子思考。

「也就是說,那個聲音所說的卡牌就是在成功通關或者……解決?解決那些恐怖的存在,便會生成一張。」安向文自言自語著,「這麼說來,我離開前忽然開始播放的電影院應該是……前面追著我跑『咚咚』聲也是?」

「這麼一算有四個了,可那聲音說要五個,難道還要再去找一個嗎?」

別吧,太嚇人了。

安向文腦補了一些恐怖的畫面,在白僳的注視下抖了兩抖,飛快晃了晃腦袋把那些想法丟出去,盡力沉下心繼續思考。

「而且遊戲廳具體在哪裡啊?以整個商場為界?我記得樓頂的電影院對樓是有個室內遊玩樂園,有一些街機之類的,但名字叫什麼歡樂世界,也不是遊戲廳……」

念著念著,安向文發現身邊的人的注意力沒放在自己身上,而是一直看他背後,忍不住發問:「兄弟,你在聽嗎?」

白僳又一次拉回視線,點了點頭:「在聽。」

安向文想繼續說,又忍不住問白僳的意見:「那兄弟你有什麼建議嗎?」

白僳眨了眨眼:「建議?」

安向文抬抬下巴,暗示白僳身上的口袋:「你都拿到兩張卡牌了,應該比我有想法吧?我腦子還是一團亂……好不容易才安全下來……」

真的安全了嗎?白僳沒有接話。

至於捲毛青年所說的想法,白僳其實也沒有。

他剛知曉七巧遊戲廳和卡牌之間的聯繫,再者,他從洗手間乃至火鍋店離開都屬於順勢而為,沒有什麼目的性。

有目的也是找甜味,但現在他沒線索。

所以,能通過直接走直線獲取答案的事他為什麼要長腦子思考,這不是在為難怪物……好吧,他現在在假扮人類,還是要長一下腦子的。

視線仍停留在安向文身後,白僳手支下巴作思考狀。

非要說建議的話,他認為按照一般人類——從他觀察的和各類影視作品裡所呈現的,應該是需要……謀而後行?

那人類戰勝靈異的方法到底是什麼呢?

白僳猜測那些個他見過人類警察會有答案,反正不是現在他會知道的。

或許是白僳盯著捲毛青年背後看太久了,看的安向文有些疑惑自己背面到底有什麼。

他撓撓面頰,正想要轉頭,才偏過十幾度角的腦袋就被人按住了。

頭動彈不得,還被人一點點挪回正面。

柔軟的襯衫面料擦過他的臉,安向文心一跳,他磕絆地問道:「怎、怎麼了?」

白僳雙手掰著人類的腦袋,眼眸清亮地看著安向文背後:「噓,餓了。」

沒頭沒尾的回答讓安向文摸不著頭腦,他頭轉不了彎,就微微上昂了一些,這樣能夠看到黑髮青年的神情。

安向文是坐著的,白僳則是半蹲在那。

線條分明的下頦抬起,視線順著一路上爬,能清晰得看到喉結鼓動,吞咽口水的頻率像見到了可口的美味擺在眼前。

再往上,黑髮青年唇角微揚,眼尾下彎,是有些興奮的表情。

他看到了什麼……安向文忽然睜大了眼睛。

「我說。」白僳抬起左手,「你聞不到嗎?」

處于震驚狀態的安向文啊了一聲:「聞到什麼?」

看起來人類的嗅覺和自己並不相通。

白僳搖搖頭,把安向文抬起的頭往下又壓了點。

「聞不到算了,接下來的事……」他體貼地問道,「你要不要低下頭或者閉上眼?」

眼前的情況可不像幽靈地鐵,那人類姑娘還好用謊話騙兩句,現在的場面……有點難。

但已經晚了。

安向文痛苦地低下腦袋,他手腳僵硬地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卻一直使不上力,每每撐起來一點距離,就又坐了回去。

這是怕的,怕得手腳酸軟。

他看到了。

他在白僳眼睛的倒影里看到了。

他看到服裝店裡的人形模特離開了原先的位置,以包圍之勢朝他們聚攏,準確一點說,是全部聚集到了他背後的方向。

那些人形模特慘白的雙手抬起,距離他的背後僅有幾步之遙。

顯然,白僳已與他們對視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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