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竹月暈眩地落了地,她扶著一旁的立柱緩了很久。

人為什麼要暈車呢……還有機會的話她一定要進行脫敏治療。

緩了會她抬頭,看到安向文同樣扶著柱子站著。

但他不是因為眩暈,不知道為什麼,安向文的神色也很奇怪。

安向文的腦子確實有點難受。

因為一不小心瞥到不該瞥的東西,他腦子現在昏昏沉沉的,就感覺有無數長著腿的眼球在他面前跳舞。

哦,還張著手,手拉手,轉著圈跳著舞。

就算他閉上眼,浮現在眼帘下的也是另一幅場景。

他雙手張開環抱著柔軟的棉絮,在棉絮底下無數「圓球」滴溜溜轉著,將能夠視物的一面轉向他。

這還不如讓他和祁竹月換個位置呢,暈車至少平復會就好,這些奇怪影像的影響也太持久了吧!

不清楚自己的debuff還要掛多久,安向文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祁竹月:「喂,你真的沒事嗎?」

安向文:「嗯嗯,應該沒事,就是走路有些晃。」

祁竹月:「我覺得已經不是有些晃的問題了……」

在黑髮女生看來,安向文一步打三個轉,沒有東西扶的話,每走一步就要停頓幾秒,像是在找方向,找對了才繼續前進。

祁竹月有些擔憂,不過在上去攙扶前,她回頭看了眼送他們過來的生物。

白犬已經變回了不足小腿高的大小,重新趴回地上,一派懶散。

前面由於角度的問題她並沒有看見白犬變大後的具體模樣,高靈感也沒觸發,但從安向文的反應來看,可能是看到了什麼。

……她沒看到也挺好,腦子這種東西不適合受太多衝擊。

祁竹月從白犬身上收回視線。

不管怎麼樣,能來到方丈的住所是好事,希望他們能夠再找到一些新的——

「嗚哇!」一聲驚呼從前方傳來。

隨即另一個陌生的男聲響起:「去死吧!!!」

祁竹月連忙回頭,她看到安向文已經摸到了房間門口,而從半敞著的門內衝出一個黑影,直奔著安向文而去。

如果是正常的情況下,安向文是能反應過來的。

但現在是非正常情況下,他仍處在debuff狀態。

所以,安向文躲避不急,被來者直接撲倒在地。

後腦勺與水泥地發生猛烈撞擊,強烈的昏厥感用漆黑覆蓋了他的視野,仍能調動的嗅覺接收到了一股濃郁的花香。

花香馥郁到幾乎令人作嘔的地步,安向文即刻犯起了噁心。

想要擺脫掉……腦海里有這樣的認知,人類摸著黑伸出了手,試圖推開對方的肩膀。

然而比他更快一步的是對方的手。

不知什麼東西猛擊了他的腦袋,雙份疊加的眩暈讓安向文很遲鈍地感受到額角有什麼東西滑落下來。

是血吧?他好像還聽到這個人讓他去死。

安向文沉沉地想自己可不能死在這。

就算作為祭品死去也比死在這什麼莫名其妙的炮灰手上好啊!

安向文在眼前一黑的狀態下猛然用力,朝左一翻,成功躲開了錘向他腦袋的第二下。

接著,支援到了。

祁竹月三兩步跨上台階,一掌揮出。

她瞄準了襲擊者的脖頸,趁著對方再度出手的瞬間,準備擰住對方的脖子將襲擊者拽下。

她的搏鬥能力是差,但那是對於靈異比如塑像而言,在和普通人對打的話她還是很有自信——欸?

入手抓到的根本不是什麼人的皮膚,祁竹月五指一縮,手比腦子快,拉著握住的條狀物就往後一提。

「唰啦」的聲響過後,祁竹月在照射在自己半邊的日光下看到了手中之物——數根斷裂的植物藤蔓。

祁竹月:怪不得觸感這麼黏滑……

從中間斷裂的藤蔓流出汁液,加之綠色的藤蔓上本身還帶著些深色液體,這讓黑髮女生掌心觸感的反饋更加不妙了。

她下意識把手中之物往後面一扔,白犬在後方一抬頭,精準咬住。

白犬:嚼嚼。

類犬生物的進食已經吸引不了祁竹月的視線,她現在所有的目光都投在了面前。

安向文朝左一翻身,連帶著襲擊者也追了出來。

襲擊者原本隱沒在廊下陰影中的臉露了出來……如果那還能稱作臉的話。

「嘶。」祁竹月看了倒吸一口冷氣,她飛快拉住滾到她腳邊的安向文的領子,把人拖到外面,磕碰到了也不在意。

「痛。」安向文睜著眼,雙目無神且不聚焦,「祁……小姐你磕到我了……」

「現在沒時間在意這些!」祁竹月語速飛快,「我倒是也想抱你走。」

她視線在周圍一掃,想尋一把能當做武器的東西,然後看到了擺在院子一角的掃帚。

因為感覺直接上手去摸真的很不妙,所以要找個長柄的東西。

掃帚就掃帚吧。

祁竹月剛把掃帚拿到手中,那走入光線下的襲擊者找准目標沖了過來。

黑髮女生擋在安向文面前,拆掉掃把頭的長柄舞得像長棍,擦著襲擊者的喉嚨,劃出一道血痕逼退了對方。

比起祁竹月有明顯制式的攻擊手段,襲擊者就完全是毫無章法,全靠著一股猛勁以及身體的異狀。

祁竹月還不怎麼好後退。

不過沒關係,把襲擊者擊退就好。

襲擊者身形不算強壯還帶著傷,比較令人在意的就是他手上沒有紅繩,聯繫滿嘴嚷嚷著「殺了伱們」,大概能猜到他的意圖。

「去……去死。」

襲擊者再一次撲了過來,祁竹月長棍前捅抵住對方的肚子,沒等襲擊者退後重來,襲擊者的腦袋被人從後方狠狠砸了一下。

襲擊者沒了聲響,軟軟地倒伏下去。

安向文高舉石塊站在那,聽到祁竹月跟他說「沒問題」後,他才把手中的石塊朝地上一扔。

因為是閉著眼睛的扔的,石塊落在襲擊者的肚子上,使人又發出悶哼,但沒有醒。

「呼……」安向文長舒一口氣,抹了抹面頰的血,「疼死我了,這個傢伙到底是誰啊?」

「呃……其實安先生你現在看不清楚也挺好的。」

祁竹月發出了一言難盡的聲音。

有點掉san呢,這張臉。

眼睛裡開著花什麼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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