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松,你要表達的是這個意思吧?」楊若晴又問。

那日松連連點頭,「沒錯,就是這個。」

這下,蕭雅雪也不鬧騰了。

「那日松,你那張嘴是狗嘴,啥好話從你嘴裡說出來都變味兒了,你還是少說話吧!」蕭雅雪也對那日松道。

這眼神,這語氣,顯然是氣消了。

蕭雅雪就是這樣一個人,火氣來的快,去得也快,火爆直爽的北方女人,眼裡揉不得半粒沙子。

那日松聽到自己媳婦好了,自己也不敢再惱了,臉上趕緊堆滿了討好的笑。

「對對對,你說的對,我這狗嘴吐不出象牙。」

「只要你明白我的心,就夠啦,在棠伢子回來之前,咱們仨都別輕舉妄動,」

「不然,被牽連的都是我們身邊這些手無寸鐵的親人朋友!」他道。

蕭雅雪趕緊點頭。

沒錯,自己現在有兒子了,不能由著性子胡來。

蕭雅雪連連點頭。

楊若晴思忖了一番,道:「放心吧,我也不會輕舉妄動,但必要的防備咱還是要有,」

「畢竟,這個凌王是拓跋裕的義子,而拓跋裕,是逆賊!」

那日松點頭,他一臉正色道:「我會叮囑我帶來的那一支侍衛們加強防範!」

暫時也摸不清拓跋凌此行到底什麼目的,需要晚些時候等他跟拓跋嫻結束了聊天后,方才知道。

所以這當口也探討不出個所以然來,而蕭雅雪又有些惦記留在家中睡覺的兒子。

夫婦兩個便跟楊若晴這辭行,先行回家去了。

這邊,楊若晴也來到院子裡,站在不遠處看著寶寶和大志玩耍。

如果沒有猜錯,凌王此行八成是跟他的身世有關吧?

因為她當初去雁門關那裡的時候,婆婆拓跋嫻交給她一封信,讓她想辦法送到拓跋凌手裡。

婆婆沒透露太多,只說拓跋凌是養子,而那封信,跟他的身世有關係。

拓跋凌此行,極有可能是為了自己的身世而來。

……

「娘,拓跋凌過來,目的是啥啊?」

楊若晴有些緊張的詢問拓跋嫻,「他過來了這裡,該不會把您在這裡的消息走漏給拓跋裕了吧?」

拓跋嫻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晴兒你放心,絕對不會。」她道。

「娘就這麼篤定?」楊若晴又問。

拓跋嫻道:「雖說今日是我第一回見到成年後的拓跋凌,也是頭一回跟他交談,」

「但是從這個人說話來看,他雖然不及左君墨和沐子川那般少年老成,」

「但身為武將,他的頭腦很冷靜,也是個心裡有城府的人。」拓跋嫻道。

楊若晴鬆了口氣,點點頭:「既然娘這麼說,那我就放心了。」

婆婆看人的眼光,楊若晴還是相信的。

「拓跋凌是過來詢問跟他生世相關的事情。」拓跋嫻的聲音,將楊若晴的思緒拽了回來。

她趕緊端坐了身形,一眨不眨的看著拓跋嫻,等待她的下文。

拓跋嫻端起手裡的茶碗,用碗蓋輕輕撥弄著上面漂浮著的茶葉。

這茶葉,不是什麼昂貴的茶,而是村後山裡的野茶。

穀雨前後採摘回來的,自家家裡做的茶,祖祖輩輩都是喝這茶長大的。

拓跋嫻來了的這幾年裡,也喝習慣了,有點淡淡的澀,亦如人生。

「拓跋凌的真實身份,根本不是大遼武士的流落到了大齊的後代,他是真正的大齊子民。」拓跋嫻接著道。

「啊?」楊若晴挑眉。

拓跋嫻接著道:「他是拓跋裕在一次喬裝南下大齊的時候帶回去的,」

「因為拓跋裕要給拓跋凌上皇室宗親的族譜,這對我們拓跋一族來說,是非常慎重的事情。」

「但因為拓跋裕對大齊有功勞,加之他在占卜的時候,長生天暗示他命中會有一劫,」

「必須要找到一個貴人,而且要跟那個貴人結為極其親密的關係,方能逢凶化吉。」

「拓跋裕便堅持說那個貴人正是他收養的義子拓跋凌,為了順應長生天的指示,拓跋裕來求我,希望我能通融一番,」

「只有讓拓跋凌的名字記入了族譜,這樣的父子關係便是最親密的關係,才能助他逃過一劫,逢凶化吉。」

「才能……更加忠心卻無後顧之憂的為大遼效力。」

「那時候,我父王剛剛駕崩了,我輔佐我兄弟掌政。」

「我們姐弟實在是舉步維艱,需要拓跋裕的鼎力相助,我不得不答應了他的要求。」

「但為了皇室的安危,我還是私下派了人來了大齊,暗中調查拓跋裕跟他那個義子的事情。」

「原本,我是不想說出來的,因為這一切跟我無關,我沒必要去對別人的恩怨過節橫加一腳。」

「但我沒想到,正是拓跋裕當年帶回來的這個義子拓跋凌,如今卻成長為大遼第一戰神,」

「不僅對大遼,對大齊也是一種威脅,所以,我不得不將拓跋凌召喚過來,告訴他一些他有必要知道的東西!」拓跋嫻道。

楊若晴聽得極其認真,眼睛更是一眨不眨。

「娘,拓跋凌的真實身份是什麼?方便告訴我麼?」她問。

「如果不方便,我就不聽,我只想確定他這趟過來,不會對娘的生命安全造成威脅!」楊若晴又道。

拓跋嫻看著楊若晴,欣慰一笑。

「我如今就是一個含飴弄孫的老太婆,他殺了我,也沒有多大的成就感。」

「何況,拓跋凌這個人,從跟他的言辭交談中,我感覺他對大遼,應該是懷著一顆忠心的。」

「對他義父,從前也應該是絕對的忠誠,還夾雜著撫育和栽培的恩情在。」

「但以後,當他自己去證實了我說的那些東西後,有些事,可能就會有所改變了。」拓跋嫻道。

楊若晴點頭。

「年前我去雁門關,奉娘的吩咐混進了他的軍營。」

「這個人,是個武痴,因為立場和陣營不一樣,不然,我感覺他真的是國之棟樑。」楊若晴道。

拓跋嫻道:「正因如此,拓跋裕才器重他,有意將他培養成自己的一把尖刀。」

「但當這把尖刀知道自己的親生爹娘,正是被自己敬仰著的義父給殺害,這刀口,可能就要轉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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