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風棠道:「是先前我去娘那屋裡看她,走的時候娘讓我帶回來的,好像是那日松那小子去山裡採摘的吧。」

「原來如此!」楊若晴點點頭,隨手拿了一隻在手裡。

唉呀媽呀,這野生的大核桃真的好硬啊,她這抓到手裡卻發現沒有工具來撬開。

正要起身去屋門那裡,想藉助門縫的壓力來把這核桃黑擠壓開,這當口,駱風棠道:「我來。」

他把楊若晴手裡的核桃拿了過去,放在桌上,一拳頭下去。

『咔擦!』

一聲脆響過後,核桃從中間裂成兩半,露出裡面焦黃的核桃肉。

楊若晴驚訝得眼睛都瞪圓了,趕緊拿過他的手來仔細瞅著。

「好厲害呀,這可真是鐵拳,把這麼硬的野核桃砸得這麼有范兒,自個的手竟然還沒有破皮,牛逼啊!」

她的驚愕一波接著一波。

駱風棠笑了,把手抽了回來,「這不算啥。」

「來,晴兒,吃核桃。」

他把裡面的核桃肉摳出來,送到她的嘴邊,親自喂她。

她接了一口,砸吧著嘴巴吃了起來。

「好吃不?」他問。

楊若晴用力點頭:「又香又甜,跟蜜似的。」

駱風棠咧嘴,「這就有點誇張了,核桃是淡淡的甜味兒,咋能跟蜂蜜比甜?」

「我男人喂的,所以甜嘛……」楊若晴嘻嘻一笑,道。

駱風棠愣了下,隨即也跟吃了蜜似的,心裡甜滋滋的。

她翻看著帳簿,他就坐在她身旁給她砸核桃吃,一口一口的喂,就跟喂小孩子似的。

看著她認真工作的側臉,駱風棠眼底都是愛意。

媳婦做起事兒來的樣子,真好看!

「我自個喂吧,我又不是沒手。」當駱風棠再一次將剝好的核桃肉送到楊若晴嘴邊時,楊若晴有點不好意思的道。

駱風棠道:「媳婦的手一隻要翻帳簿,還有一隻要寫寫畫畫,忙著呢,橫豎我也閒著無事,我喂你!」

楊若晴放下帳簿,認真的看著正小心翼翼摳核桃肉的他。

「你為啥對我這麼好?」她問。

駱風棠怔了下,隨即用手背摸了下她的額頭。

這丫頭不是發燒了吧?咋說胡話?

楊若晴把他的手拿下來,有點好笑的道:「哎呀,我沒發燒啦,也不是在說胡話,我就是問你,為啥對我這麼好啊?」

「打從那時候一塊兒買豆腐,到如今娃都快要十歲了,都老夫老妻了你對我還是一直這麼好,不像別的男人那樣,好不過新婚的三個月後來就原形畢露,你卻對我越來越好,這是為啥?」她問。

駱風棠邊剝核桃邊淡淡一笑,道:「瞧這話問的,我對你好,需要理由嗎?」

「不需要嗎?」楊若晴問。

駱風棠搖頭:「你是我媳婦,是要陪我過一輩子的女人,是我孩子的娘,我對你好,天經地義!」

楊若晴不做聲了,因為被感動到了。

沒來由的疼愛才是真的疼愛。

「我媳婦的腦瓜子是用來琢磨帳簿的,其他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不准多想了,」駱風棠的聲音再次穿進耳中,一塊碩大的核桃肉也隨即送到了她嘴邊。

「來,再吃,補腦子的。」他道,語氣就好像在哄幼年時期不聽話不乖乖吃飯的駱寶寶似的。

楊若晴忍不住笑了,道:「凡事過猶不及,這核桃肉我今夜吃了好多呢,有點小油膩,不想吃了。」

「這樣子啊?」駱風棠看了眼手裡的核桃肉,有點犯難。

「你自個也吃啊!」楊若晴道,拿過核桃肉也喂給他。

駱風棠道:「我一介武夫,使蠻力的,用不著補腦子!」

楊若晴笑,「你指揮千軍萬馬,運籌帷幄,若說我的腦子裡裝的是這幾個酒樓的生意,那你的腦子裡裝的便是這大齊,這天下呢!」

媳婦這是這變著法兒的誇讚我嗎?

駱風棠感覺自己暈乎乎的,竟又有一種醉酒的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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