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輕崖神色頗是痛苦和無奈。

「他究竟是為了什麼?難道,不知道事情輕重緩急嗎?」

馮輕崖更擔心的是另外一件事,只有兄弟三人才知道的事情,要是暴露出去,怕是會抄家滅門。

在這一塊,他沒有絲毫僥倖。

「我們也沒有確認,一定是他做的,但他的確有嫌疑。」碧蛇淡淡道。

這是馮家的事,馮家人是死是活,碧蛇自然不太關心。

「我還是想跟他見面一次,不知能否通融一下?」馮輕崖低著嗓音道。

「有這個必要嗎?」碧蛇盯著他的雙眼。

「有,如果真是他,我不會姑息,如果不是他,我也不想讓他背這個黑鍋。」

馮輕崖說的很堅決,態度也很硬。

但碧蛇畢竟不是一般人,她從其中嗅到一絲不同於表面的氣息。

但是,她無意去探究緣由。

畢竟,每個人都有秘密,她又不是偷窺狂,知道那麼詳細又有什麼意思。

「好,你們可以見面,但我必須在場。」碧蛇淡淡道。

「沒問題。」馮輕崖點頭表示同意。

此刻,沒有碧蛇的同意,馮輕崖明白,他是見不著馮禮陽的。

在碧蛇的安排下,晚些時候,馮輕崖終於見到馮禮陽。

在馮家的一處院落裡面,從外面匆匆而歸的馮禮陽,一頭的霧水。

「二哥,有什麼事?碧蛇大人,你怎麼來了?」馮禮陽問道。

「老三,你有沒有出賣大哥?」馮輕崖冷冷道。

「二哥你咋回事?我幹嘛要出賣大哥?」馮禮陽叫道。

馮禮陽這話一出口,馮輕崖臉色更加的陰沉。

「不是你出賣的,但是,你知情對不對?不要騙我了,自小到大,我最了解你。」馮輕崖冷聲道。

「二哥,你……」馮禮陽話說到一半,自己都不知應該怎麼說下去,只是嘴裡像是吃了苦蓮一般,很苦澀。

「我不會出賣大哥的。」馮禮陽最終低著頭又說了一句話。

「你自己承認吧,自己說出真相,我們一起商量,總會有辦法解決的,現在碧蛇大人在這裡,你應該明白,隱衛的手段,你瞞是瞞不住的!」馮輕崖加重了語氣,更是有種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我,我……」

馮禮陽支吾著,最後抬起頭道:「二哥,要是我說了,你能幫我嗎?」

「一家人不說二家話,當年咱們兄弟三人是怎麼扶持著走過來的?」

馮輕崖道:「說吧,是不是跟侄子有關?」

能讓馮禮陽這般掩飾的人,是誰?答案已經很明朗了。

「是啊,那個畜生。」馮禮陽終於承認了,他眼眶裡,已經有了淚光,雙手捂住臉。

「我不敢說出來,不敢見你和大哥。」馮禮陽語氣哽咽道。

「馮禮陽,這件事後果很嚴重,但你說清楚,未必沒有改變的機會,但前提是,你不能有任何隱瞞。」碧蛇道。

「好吧,我說。」

馮禮陽最終選擇了坦白。

「碧蛇大人,二哥,你們應該知道,大哥那裡有一位親信,跟我關係很好,你們可能以為,是我故意讓他去大哥那裡的,其實不然……」

「那是大哥要去的,因為那人,很有能力,是個軍師類型的謀略人才。」

「但誰能想到,我兒,偷拿了我的令牌,詢問他,大哥的行程,說是家族另有安排。」

「其實,我知道這事,瞞不住,我正想法子,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馮禮陽簡單的說了一下過程,其實跟馮輕崖料想的差不多。

「那人,你的親信,他死了。」碧蛇淡淡道。

「什麼?他死了?」

馮輕崖和馮禮陽,兩人異口同聲的驚愕道。

「他死了,表面上,是心梗猝死,實際上,是被蠱毒殺死的。」碧蛇道。

「蠱毒?是馮甲貴,馮青岩他們下的手嗎?」馮輕崖問道。

「京城能把蠱術用到這個程度,又殺死的是關鍵人物,那只有一方勢力,就是鳳台了,你們聽說過鳳台沒有?」碧蛇道。

「我們不僅聽說過,以前還去過鳳台。」馮輕崖有些尷尬,但還是承認了。

「也是,鳳台是銷金庫,當時京城有名有姓的貴族豪門,多半,都去鳳台玩樂過。」

「聽說,那地方,比青樓可有意思的多,可惜,被朝廷給取締了。」

碧蛇口氣中有著一絲遺憾。

那時候,她在草原上,沒有機會去鳳台看看,等她來到大齊京城以後,鳳台已經被剿滅了,她再也沒有機會了。

「那地方,很邪性,我去過幾次,幸好朝廷取締了,不然,我怕我們兄弟幾個,都要陷進去。」

馮輕崖說起來,有些心有餘悸。

「是啊,當初不清醒,後來清醒了。」

「鳳台的人,蠱毒很厲害?」

馮禮陽也一臉的懵。

「很厲害,但不會隨便出手,蠱術需要的材料,很珍貴,他們也不會浪費。」碧蛇道。

「這麼說,鳳台的人盯上我們了?」馮輕崖皺眉。

「對,但後續怎樣,我們還不清楚。」

碧蛇把目光轉向馮禮陽道:「你兒子,馮宇,在哪裡?最好,快點帶他過來,要是晚了,你兒子會死。」

「他們會殺我兒子?」馮禮陽不敢置信道。

「沒有利用價值了,不殺還留著嗎?他們極為殘忍狠毒,有什麼事做不出來?」碧蛇冷笑道。

「他去書院了,我現在就派人叫他回來。」馮禮陽猛地站起身,眼中十分的焦灼。

「你派人去,晚了,還是我叫人去更快。」

「不過,你做好心理準備吧,我擔心事發了,你兒子很危險。」碧蛇不諱言道。

說罷,碧蛇掏出一隻小巧的笛子,吹了幾聲,屋子外面,一隻灰色的鴿子,撲哧著翅膀,從窗口飛入,落在她身前。

「紙,筆,快!」

碧蛇伸出手。

馮輕崖急忙找出筆墨紙硯。

碧蛇,揮手寫了一張紙條,捲起來,放進鴿子腳掌上的小巧竹筒內,又再次吹了一下。

鴿子飛快的展開翅膀,飛走了。

「接下來,我們就等著消息好了。」碧蛇道。

這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接到鴿子信箋的隱衛們,會立刻就近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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